端看皇上
对于不看好的人,又怎会寄予厚望呢更不用说皇位了
现下局势错综复杂,有些事情还看不显,但再等十天半月,信王和太子的事情消退下去,瑞王的颓势便会十分明显了
到那个时候,太子会如何拔除夏恽这根墙头草呢
贾六想到这里,深觉不能再容夏恽糊涂行事。
心中组织好了言辞,刚想好好的劝一劝,余光就瞧见院外人影攒动。
他侧目瞧去,一眼就看清楚了为首的人,顿时心头一跳,摇头颓败道“大人还是先想一想,怎么向太子殿下交代吧。”
夏恽闻言皱眉,贾六从未这般与他说过话。
见他直勾勾的盯着门外,皱眉看过去。
只一眼,吓得他立刻从椅子上窜起了身。
姜霁大步流星,看夏恽躬身迎出来,笑着揖揖手“冒昧打搅,夏大人莫怪。”
“姜副统领言重了。”夏恽忙揖手还礼“怎么没提前传个信儿,下官好去衙门口迎您”说着错目看了眼他身后跟着的小厮,以及被小厮押着的几个五花大绑的男子。
这几人夏恽是认识的。
是孟致沛的几个旁支远亲,因着孟致沛的事情,没少往他这里找。
这怎么栽
说话间,姜霁走近。
虽是笑面相迎,但夏恽依旧是从他身上感受到了强烈的压迫感。
不自觉的退了半步,敛着心绪,客气的问道“姜副统领今日莅临敝司,是有什么事情要吩咐下官吗”
莫非这几个脑子不清楚的,跑到姜府门前占便宜去了这般想着,夏恽又补充道“派人传个话就行了,何必劳动您亲自来。”
“吩咐不敢当。”姜霁负手站
松鼠忙提醒道“若公子真的杀了人,您现
“哦,对对对。”姜霁恍然大悟的一拍额头“是这么个词儿。”
说着看向夏恽,真诚的讨教道“不知我杀了谁又该如何刑判啊”
夏恽一听这话几乎要吓死。
脸色立刻就白了个透,心虚的躲闪着姜霁的视线“这这。”
谁能告诉他,这是个什么要命的情况
这与他之前所设想的情况完全不相符啊
难道不该是云喜把口供报给他,他记录
谁他妈的把消息给传出去了
贾六比夏恽冷静些,脑子也更加的通透些。
他最担心的事情果然还是
瑞王就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竟然鼓动了孟致沛的那些蠢货旁支去姜府门前闹
看一眼虽笑实怒的姜霁,他头疼起来,年纪轻,却是个不好惹的,竟然不留情面的直接找上门来了
再看一眼吓破胆的夏恽,他头疼的挪开了眼,烫手山芋没丢出去,灶里的火反倒烧到身上了,真真是要命
夏恽干咽着口水,朝贾六瞄了一眼,瞧见他额头上的虚汗比自己的还多,顿时不抱希望。
缓缓的吸了口气,量的稳下心中的慌乱,他赔笑道“这下官惶恐,姜副统领何出此言啊”
姜霁也是笑。
眼睛盯着夏恽,虚抬了抬手。
松鼠到指令,走到几个五花大绑的人身前,伸手抽掉了其中一人口中的破布。
破布从嘴里拿开,这人猛地深吸了一口气,而后扯着嗓子叫喊道“夏大人救命啊,就是这个人他杀了我堂弟,您快点把他抓起来为我堂弟平冤啊”
姜霁听着这话,脸上的笑意越
“你休想抵赖”这人眦目瞪着姜霁,狠狠啐道“这是英明神武的夏大人审出的结果,绝对错不了”
“你就洗干净脖子,等着给我堂弟偿命吧”
松鼠掐着这人的下巴,把破布又塞了回去,顺便
拳头锤
这人眼含泪花,畏惧的看了眼松鼠,再不敢随意造次。
“糟糕”姜霁皱眉懊恼道“来的太急,未能沐浴焚香,这样是不是就不够格去给平肃侯偿命了”
明确的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夏恽哪敢接这话
“姜副统领说笑了。”额头上的细汗汇聚成大汗滴,滑到了眼皮上,夏恽不得不伸手抹了,干笑着道“只是一个囚犯的片面之词,还未经查证,做不得数,做不得数。”
此时,他已经无暇顾及其他了
快把这阎王给安抚下来才是正经
“原来是这样”姜霁闻言,脸上的笑意霎时敛,冷沉沉的看着夏恽道“从一名囚徒口中冒出的一句荒唐至极的话,英明神武的夏大人就奉为圭臬了。还特特的告知这些人,唆使他们来我府前撕闹。”
“托夏大人的福,如今全京城都知道我杀了人。”
夏恽心底
“敢与不敢,夏大人都已做了。为了洗清身上的罪名,少不得要斗胆冒犯夏大人一次了”姜霁说完,抓住夏恽的胳膊就往外走“劳烦夏大人即刻跟我进宫去面见皇上”
夏恽吓得快哭了“这不可不可,姜副统领息怒”
周遭的衙役见了这阵仗没一个敢靠前的。
夏恽心虚腿软,根本抵不住姜霁的力道,被拉的踉跄前行几步,情急之下十分没有形象的抱住了廊柱,叫喊道“姜副统领您息怒啊”
姜霁站住脚,冷笑道“您交差,我申辩,有何不可”
夏恽看他肯站住听自己说话,顿时松了口气,忙解释道“未经查证的消息怎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