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人却没有像姜零染这般想,
故而,除了姜零染,知情的人全都往蜀中去了信。
而如姜零染所想,两个侍卫并未追到燕柒。
等他们到了蜀中地界,燕柒早已经到了七日之久。
不过侍卫
谕旨
荀管事闻言微皱眉道“已经接连派人出去找寻了。”
“只是,这这眼下仍旧是没有消息传回。”
“
两名侍卫对于这种不知所踪的情况,心中止不住的惶恐。
甚至于他们已经想到了最坏的结果。
按说他们该立刻往京中去信,亦或者是持着令牌找当地的知州寻求帮助,但他们唯恐是自己想多了,不敢贸然的闹的沸沸扬扬,少不得再让商行继续找。
荀管事
商行的事情也无暇打理了,把能抽调的人手全都用
担惊受怕的又过了一日,方才有燕柒的消息传了回来。
侍卫和荀管事都是大松了一口气。
不敢耽搁,两名侍卫立刻往燕柒所
是城外一处不显眼的别院,府门前与一老一少两个道士走了个碰面。
引起侍卫注意的不是他们的装束,而是他们满脸的淤青和一走一坡的步子。
这是被人打了
小道士搀扶着一走三晃的老道士,隐约听到那老道士中气不足的说着“天机,以后还不知不宜久留,你且自寻出路去吧。”
小道士登时就哭了出来,抹着泪不言语。
旁边角门外结伴走出个小厮,看到那两个道士,低声议论道“咦,这不是被任知州暴打了一顿的那个郑真人吗怎么来咱们府上了”
另一个小厮嗤笑道“他前几日那般当街大放狂词,怎怪知州打他”
有一小厮道“听说是他自己找了来,执意要求见咱们家主的。”
“怎么还想让咱们家主给他撑腰不成”
几人闻言摇头笑着走远了。
两位侍卫听了这些对视了一眼,都觉有些怪异。
他们找了两日方才找到燕柒的行踪,这道士是怎么知道燕柒
不等他们多想、多看,百香就从府里走了出来。
二人瞧见百香,这才是彻底的放了心,忙上前道“柒公子可
百香引着二人往府里走,一路到了书房外。
书房门窗紧闭着,百香上前敲了敲门,恭声道“公子,皇上传了口谕过来。”
书房中的语声顿时停了下来,窸窸窣窣一阵,房门打开,七八名男子走了出来,与百香拱了拱手,交头接耳着离开了。
书房中传来燕柒的声音“进来吧。”
二人忙跟着百香走了进去,冲着书桌后的燕柒行了礼。
燕柒埋首案牍中,没抬头,只道“什么口谕”
负责传口谕的侍卫抬起了头,模糊看到燕柒手边压着的似乎是一张舆图他心中犯起了嘀咕,却没敢多看,垂眼恭声道“皇上传话,让公子您快回京去。”
燕柒顿了下,抬头看过去“京中出事了”
“京中一片祥和。”侍卫道“是文靖侯她。”
燕柒眸子倏的一缩,蹭的站起了身,紧张追问道“她怎么了”
侍卫被燕柒这一吼吓得噤了声,余下的话卡
“文靖侯她怀孕了。”
燕柒眸光一恍,整个人都怔住了。
侍卫还
侍卫说完,瞧燕柒不言不语的站着,不免心生疑惑,可他却不敢
百香近前两步,低声唤道“公子”
燕柒回神,若有所思的点了下头“我知道了。”
说完他
“你们来的正好,我有消息要送回京中去。”
他说着捏起了笔,开始写着什么。
侍卫称是等着。
瞧燕柒洋洋洒洒写了张纸,才撂了笔。
燕柒一边将信封漆一边道“快马加鞭的送回京,这信延误不得”
侍卫接了信,迟疑的问着“那公子您何时回京”
燕柒顿了下,道“我快。”
因是皇上只是传口谕让燕柒快的回京,并不曾强制性的让燕柒即刻回京,所以侍卫听了这“快”二字,只能应下,并不敢违逆。
拿了信,快马的回京。
八月初,二人回到了京城。
皇上看了燕柒的信,立刻找了太子来。
待到太子看完了信,皇上道“太子觉得这信是否可信”
太子皱着眉,一脸的深思,闻言轻摇了摇头道“儿臣不知。”
“这信上所写,太过匪夷所思了不过,子安他不是糊涂的人,他能写这样的一封信,必然是有所依仗的。”
皇上和太子是一个心思。
太子看皇上眉眼间满是纠结,不免问道“父皇打算怎么办”
皇上沉吟了会儿,道“可有蜀中的折子送来”
这月余,皇上批改折子的时间越来越少,大多的政事都给了太子打理。
太子摇头“并不曾到。”
说着又低头看了眼手里的信,皱眉道“这信上所写,是否有可能是真的呢”
这种大灾之上,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皇上拧眉片刻,道“信中所写暂且不要张扬。但你立刻派个妥当的人去蜀中一趟。”
若是无自然是最好,若是有,也能第一时间携着他的御命,召集地方官员展开营救。
太子点头应下,立刻去吩咐了。
当日便有一队人从京中出
可两日后蜀中却又来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