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砚的身子一下就僵住了。
霜霜对这一切自然是丝毫不知,她的神智早已经被药效控制住了。
霜霜还揽着陆砚的腰,她抬起脸颊往陆砚的胸膛上贴,这样靠着他舒服了不少。
可还是很热,霜霜想渴求更多,却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
陆砚闭了闭眼睛,强压下心底那些纷乱的念头。
此时他也
陆砚抬手捏住了霜霜的下巴“你可知道我是谁吗”
霜霜什么都不知道,她只是觉得陆砚这样捏着她的下巴很舒服,她像是小猫一样蹭了蹭陆砚的手心。
陆砚松开了手,然后直起身子。
陆砚骤然离开,霜霜觉得她又难受了起来,她的声音很小“别走”
霜霜的红唇张合“好热”
见此,陆砚猜霜霜应该是中了催情药。
榻上的霜霜努力睁大眼睛,却什么都看不到,她拽住了陆砚的衣袖,难受的哼唧起来,带着一股子哭腔。
这声音又轻又软,像一片羽毛一样挠
陆砚抿紧了唇。
见霜霜如此难受,陆砚按住了霜霜的穴道。
这穴道可以使霜霜暂时昏睡过去,勉强能抵抗会儿药效。
这下霜霜很快就睡过去了,只是有时还会不可控制地动弹几下,不过没有什么大碍。
把霜霜安置好,陆砚起身出了雅间。
外面,柳川早把吴景明给控制好了。
陆砚那一脚踹的着实厉害,吴景明当即就晕了过去,现
柳川问陆砚“大人,霜霜姑娘怎么样了”
陆砚“中了药,你去宋府把宋大夫请过来。”
中了催情药,还是要寻个信得过的大夫,要不然传出去的话霜霜的名声就毁了。
柳川心头一凛“是,奴才这就去。”
柳川说罢就转身匆匆去了宋府。
陆砚低头漠然地看了眼吴景明。
一旁的护卫连忙把吴景明用绳子捆好,捆好吴景明后,护卫回道“大人,吴景明手下的那些人也都抓住了,俱都捆
陆砚点了点头,然后转身进了屋里。
榻上,霜霜还
虽然是
陆砚也不自觉地皱了眉头。
过了大概有半刻钟的时间,柳川带着宋大夫匆匆来了,柳川提着药箱,宋大夫气喘吁吁,一看就是飞速赶过来的。
陆砚起身“宋大夫,你帮她看看。”
宋大夫喘匀了气,然后坐到榻边搭了霜霜的脉。
半晌,宋大夫松开了手“这姑娘应当是中了软筋一类的药,这药里还带着催情的效果,故而才会如此。”
虽说这类药没什么特别的解药,但只要开了梳通的方子,按着方子连喝三服药也就能好的差不多了。
陆砚闻言放了心“那劳烦宋大夫开方子吧。”
宋大夫当即就开了方子,柳川连忙派人去药房开了药,宋大夫又亲自煎了药。
这当中的空档,柳川找到了巧月。
原来方才吴景明的人假装店小二诓骗了巧月出去,然后便给了巧月一个手刀,把她捆到了柴房里。
柳川找到巧月的时候,巧月还
巧月吓得够呛,直到看到霜霜好好地躺
巧月回来的时候正好药也煎好了,巧月就小心地喂了霜霜药。
喂过药后,霜霜虽然还
雅间里,吴景明还
陆砚眉头都没眨一下“把他弄醒。”
柳川肃了神色“是。”
柳川拿了一盆凉水直接泼到了吴景明身上,吴景明这才清醒过来。
吴景明挣扎着睁开了眼睛,还没弄清楚
方才陆砚踹的地方正是吴景明的腿,现下吴景明觉得他的腿仿佛断了,他额上都是冷汗,疼的眼泪都下来了。
这会儿吴景明才反应过来方才都
吴景明捂着伤腿“你是何人,胆敢这样对我,你可知我乃是长兴侯府的世子”
吴景明是个纨绔,
他还以为这次和从前一样,只要报出他的名头就能把人吓退。
陆砚难得勾唇笑了一下,只不过此时他笑起来更吓人,似乎连眉宇间都带着一股阴鸷。
吴景明被吓得打了个寒颤,这人到底是谁。
陆砚连看都没看吴景明,他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吴景明,然后抬脚碾上了吴景明的伤腿。
分明没见他怎么用力,可屋里却满是吴景明的嚎叫声。
吴景明觉得他要痛死了,霎时间就哭喊出声“饶命,饶命啊。”
陆砚又坐到了椅子上。
吴景明鼻涕眼泪流了满脸,腿更是疼的没有知觉,他知道他这次怕是碰上狠茬子了。
吴景明觉得眼前这人简直像是地狱来的罗刹,他哪见过像陆砚这样的人。
吴景明害怕的浑身颤抖了起来,他觉得眼前这人真能杀了他。
他挣扎着爬到陆砚身前“这位大人饶命啊,我此番都是鬼迷了心窍,才会下药迷昏了霜霜姑娘,我方才连碰都碰她一指头。”
见陆砚没回答,吴景明又道,“只要您这次放了我回去,您要多少钱都行,我是长兴侯府的世子,我家里有的是钱。”
陆砚眉梢微挑,他隐约记得这长兴侯也是个贪官,既然如此,正好一起办了。
陆砚并没回答吴景明,起身便走了。
看着陆砚的背影,吴景明愣住了,他说要给出全副身家,怎么眼前这人还没心动。
倒是柳川看着觉得有些好笑,“你可知我家大人是谁”
吴景明看向柳川。
柳川“我家大人姓陆,名讳砚。”
陆砚,这人竟然是陆砚
吴景明再纨绔,也知道陆砚的名头,陆砚可是从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陆砚的名头满京城的人都知道。
这下完了,全完了,吴景明吓得直接昏死了过去。
瞧着吴景明这脓包的样子,柳川颇觉无趣。
柳川吩咐一旁护卫“把他送回长兴侯府去。”
长兴侯府本就满头的小辫子,现
另一头,霜霜也醒转了过来。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就看到了巧月。
方才那药的药效太过强烈,她的头一直昏昏沉沉的,只是觉得很难受,后来
巧月见到霜霜醒来高兴的不得了“姑娘,你总算醒了”
巧月把方才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这下霜霜也把事情都联系起来了,又是陆砚救了她。
巧月扶着霜霜坐起来,“姑娘,你现
霜霜摇了摇头“好多了。”
虽然还有些昏沉,但基本没什么大碍了。
这厢宋大夫又给霜霜诊了脉,然后嘱咐霜霜回去后再喝两副药,便能好全了。
正说着话,陆砚过来了。
霜霜抬眼“陆大人。”
陆砚也看了看霜霜的脸色,看样子她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霜霜向陆砚道谢“这次的事真的是多亏陆大人了。”
如果不是陆砚出现,她怕是真的要被吴景明给欺负了,一想到吴景明那令人作呕的脸,霜霜现
陆砚只“嗯”了一声,“现
霜霜点头,“好,那我先回去。”
陆砚平素都是日理万机,今天为了帮她已经耽搁了许多时间了,她还是不要打扰陆砚为好。
现
今天这事到底不能传出去,要不然会坏了她的名声,故而霜霜和车夫说她又去逛了逛,才会迟了这么长时间。
车夫也没怀疑,直接就驾了马车往承恩伯府走。
等霜霜一行人回府后,陆砚也开始忙起来。
今天他是有事要忙的,这一忙就到了夜半,陆砚终于能躺下休息了。
翌日一早,陆砚起来用膳,等会儿他得上朝,故而柳川
刚把东西准备好,柳川就听到了陆砚的声音,“这几天你先不用跟着我,你去查查长兴侯府的事。”
柳川应诺“是,奴才过会儿就去。”
柳川到底是陆砚的心腹,这点子本事还是有的,查一个长兴侯府而已,他出手就够了。
柳川向陆砚打包票“大人,三天之内,我一定把事情都查清楚。”
说干就干,等陆砚上朝后,柳川就开始忙起来。
陆砚位高权重,做到他这个位子的,私底下必定有一层消息网,查什么事都快得很。
果然,不出三天,柳川就把长兴侯府的那点子事都查的干干净净。
吴景明是个不折不扣的纨绔,吃喝嫖赌,无一不,而且他还强占了不少身家清白的姑娘,为此,他逼死了好几条人命。
至于吴景明的父亲长兴侯,更是个筛子。
长兴侯是个贪官,借着职务之便贪墨了不少银两,他手下犯了更多人命。
林林总总,柳川俱都写了下来,凭着这些罪状,整个长兴侯府都得玩完。
陆砚回府后,柳川便把这份罪状交给了陆砚。
长兴侯府。
整个府里的人都愁云惨淡,皱紧了眉头。
前几天吴景明被人扔到了府里,而且吴景明还伤的不轻,一条腿被人生生地踢断了。
吴景明是长兴侯的嫡子,长兴侯一向疼爱的很,他见此气的红了眼睛,恨不得手刃了废了吴景明的腿的人。
长兴侯
可等吴景明醒来后,长兴侯才知道吴景明惹的人竟然是陆砚。
长兴侯当即傻了眼,一颗心也坠入了深渊。
陆砚哪里是他能动的了的
就算他求了背后的那几位王爷也无济于事,就连那几位王爷都惧怕陆砚,他儿子真的是踢到了铁板。
长兴侯到底为官多年,知道现
若是不能求得陆砚的原谅,怕是整个长兴侯府都得玩完。
长兴侯当即去求见陆砚,可连陆砚的人都没看到。
这之后几天长兴侯更是动用了所有人脉,花了不少银钱,可还是没有得见陆砚一面。
五天后,长兴侯府就被官差给围住了,整府的人都押入了大牢,听后待审。
长兴侯府的事可是个大新闻,当即就传遍了整个京城。
听说这消息的人俱都拍手称快。
长兴侯是个贪墨的狗官,吴景明又是个欺男霸女无恶不作的,这样的人被押入了大牢,谁听到不开心。
尤其是那些曾经受过长兴侯府压迫的人,更是喜极而泣。
这消息自然也传到了承恩伯府。
杜氏听到的时候恍惚了一下,她这几天正
杜氏有些不敢相信,她问冯嬷嬷“你可听仔细了,这事是真的吗”
长兴侯府到底是积年的勋贵之家,怎会突然就被押入大牢
冯嬷嬷点头“真真的,不会有错,现下长兴侯一家都
杜氏心道这有可能是上头的决定,不过不管因为什么原因,现下吴景明被押进大牢了,她也不用担心再应付吴景明了。
杜氏松了口气。
小院里。
巧月正和霜霜讲长兴侯府的事,绘声绘色的。
巧月说完问霜霜“姑娘,你说这会是陆大人做的吗”
虽说这长兴侯府的确犯了不少罪,可从前都没人处置,怎么偏偏就
巧月说着摇了摇头“也不对”
她听说过陆砚的名头,陆砚办事极为公正,不会为了私人仇怨如此。
何况这距离那天才过了五六天,整个长兴侯府的罪证集起来哪那么快,怎么也得个把个月才能调查清楚,这长兴侯应当是之前就惹到了人。
霜霜没说话,她抚着手中的茶杯。
不管是不是陆砚做的,现
闲聊过后,霜霜起身拾起给陆老夫人带的礼物。
之前因着吴景明那事,她没去成镇国公府,就遣了丫鬟告诉陆老夫人推迟几天。
现
一切拾好,夜色也深了,霜霜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霜霜乘了马车去镇国公府。
她刚进了正屋,陆思朗就一路小跑出来抱住了她的腿“霜霜姐姐,你来了”
连声音里都透出了一股子快乐劲儿。
霜霜揉了揉陆思朗的头
陆老夫人笑道“思朗,快别闹你霜霜姐姐了,让你霜霜姐姐坐下。”
陆思朗不舍地松开了霜霜的腿,“好吧。”
霜霜则牵了陆思朗的手坐
坐好后,霜霜把给陆老夫人带的礼物拿了出来,“老夫人,你看你喜不喜欢”
看见匣子里的佛珠,陆老夫人的眼睛一下就亮了起来。
陆老夫人拿起佛珠细细端详“下午我去小佛堂念经时就用这个。”
陆老夫人脸上的笑意是挡也挡不住,可见这礼物确实合她的心意。
霜霜弯唇笑了一下“老夫人喜欢就好。”
陆老夫人把佛珠戴
送她佛珠,还挑了她喜欢的样式,这都可以看出霜霜待她确实是用了心。
一旁陆思朗嘟起了小嘴“霜霜姐姐,没有我的礼物吗,你是忘了吗”
陆思朗白生生的小脸蛋皱成一团,看着委屈极了。
霜霜忍不住捏了捏,然后道“怎么能忘记给你的礼物呢”
霜霜说着拿出了给陆思朗准备的礼物,这是一个小陀螺,她听老板说这个年纪的小男孩都喜欢这个。
果然,陆思朗乐的直接从椅子上蹦了下来,“哇,小陀螺”
前些日子他就见小伙伴们玩这个,他眼馋的很,刚想求陆老夫人帮他买一个,没想到霜霜竟然把这礼物送给他了。
陆思朗高兴的不得了,恨不得立刻就拿了这陀螺出去玩。
陆老夫人也是忍俊不禁“行了,快出去玩去吧。”
霜霜便带着陆思朗去庭院里玩陀螺,她找了一块平整的地方,然后和陆思朗玩起来。
拿到了心爱的玩具,陆思朗的笑就没停过,一直到玩到累的眼睛都睁不开了才停下来,霜霜让奶娘把陆思朗抱走。
现下霜霜经常来镇国公府,陆老夫人又疼爱霜霜,府里的下人都把霜霜当正经主子看待,很听霜霜的话。
等把陆思朗抱走后,霜霜回了正屋。
陆老夫人道“这孩子一见了你就这样,我是说也说不动。”
霜霜笑“这是我和思朗有缘呢。”
陆老夫人点头,自然是有缘,若是日后霜霜能嫁进来成了一家人,那就更有缘了。
霜霜不经意地提起了陆砚,“前些日子西山围猎,陆大人救了我,我想着好好同陆大人道谢,不知陆大人现
霜霜想多和陆砚接触接触,也好多修复些玉佩的裂纹。
不知怎的,这玉佩的裂纹修复的越来越慢了,明明是同样的接触,之前修复的就很快,现
陆老夫人回道“他那个忙碌的性子,什么时候闲下来过,又
霜霜有些失落,原来不
陆老夫人说着想起来她有件事忘说了“砚哥儿近日有了个新差事,要去杭州办差,这一去怕是要三四个月才能回来。”
陆砚此行去杭州办差是要隐
陆老夫人说完反应过来她嘴太快了,不过她说的人是霜霜,也信得过。
霜霜愣住了,陆砚要去杭州,还要三四个月才能回来
那岂不是说,这几个月她都见不到陆砚,也修复不了玉佩的裂纹了
陆老夫人也很是无奈,不过这是皇上亲自给陆砚下的命,陆砚自然是要遵从的。
陆老夫人原本还盼着多撮合撮合陆砚和霜霜呢,谁成想陆砚突然有了个差事,现下一切只能等陆砚回来再说了。
陆老夫人握住了霜霜的手,她又和霜霜说虽然陆砚要外出办差,但日后霜霜也可以经常过来走动。
毕竟就算没有陆砚,陆老夫人也是真心把霜霜当孙女一般来疼爱的。
霜霜点了头,她自然知道陆老夫人的好意。
说了许多话,眼见着就要到中午了,霜霜便告辞回府了。
现
霜霜离了正屋往院门口走,结果半路上碰到了回来的陆砚。
陆砚负着手。
他
杭州当地的官员与富商勾结,贪污枉法,如果只是出了贪官,自然不必动用陆砚。
可皇上怀疑这群贪官的背后还有人,这背后指不定有什么秘密。
这样大的事情,派谁去调查是重中之重,思来想去,皇上只信得过陆砚,故而昨天散朝后叫住了陆砚。
正
霜霜面色红润,看样子身子已经全然好了。
霜霜咬住了唇,“陆大人,我听老夫人说你要去杭州办差,你什么时候走啊”
霜霜再不愿意,陆砚去杭州这事也是板上钉钉了,现
陆砚“明天。”
霜霜红唇微张“明天”这么快。
好吧,那就只能祝陆砚一路顺风了,霜霜道“陆大人此行一定会顺顺利利的。”
陆砚点头。
眼下也没什么可说的了,两人
承恩伯府。
霜霜躺
既然睡不着,霜霜索性起了身。
霜霜下地披上了衣裳,然后推开了窗。
现
她解下了腰间的玉佩,然后放
玉佩的第三道裂纹已经修复了一大半了,只是近来修复的却越来越慢,也不知道怎么了。
现
算了,就这样吧。
这晚上霜霜直到后半夜才睡着,第二天起来时眼底都泛了青色。
巧月担心道“姑娘,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
霜霜摇了摇头“没什么。”
霜霜抬头看了看天色,现
这一上午便浑浑噩噩的过去了。
好
巧月给霜霜端来了牛乳茶,“姑娘,喝些牛乳茶吧,你中午都没怎么用膳。”
霜霜接过喝了几口。
正
巧月连忙过去开了门,原来是裴正德身边的人来了,来人向霜霜行了礼“二姑娘,老爷请你去正屋一趟,他有话同你说。”
霜霜点头“嗯,我这就去。”
霜霜不用猜就知道裴正德叫她过去是为了什么,除了陆砚没别的。
她换了身衣裳便往正屋去。
正屋。
裴正德坐
一旁杜氏也是如此,杜氏捏紧了帕子,“老爷,你听到的消息可当真吗”
裴正德“自然做不得假”
杜氏听罢眼神涣散地道“完了,这下完了,到霖哥儿这一辈,咱们承恩伯府的伯爵名头就要保不住了。”
原来因着长兴侯的各种污糟事惹得皇上大怒,皇上决意不再留这些尸位素餐的人。
承恩伯府正是其中之一。
当今朝上有爵位的人家,大多是祖上立了功才会被赏赐爵位,有的爵位能世袭,有的则只能传几世。
承恩伯府的爵位正是如此,只能传五世。
裴正德是第五代承恩伯,也就是说,如果他死了,裴霖是继承不了承恩伯爵位的,自此后,再也没有承恩伯府,这一府人都会成为普通百姓。
原本皇上刚登基不久,顾惜着情面,一直没有提起这事,许多人便觉得还可以蒙混下去,毕竟他们祖上也为大周朝奉献了不少功劳。
可现
现
好
杜氏捂住了心口。
杜氏很清楚自己儿子的本事,若是没了这承恩伯的爵位,裴霖日后只怕连日子都混不下去。
无论如何,这爵位都得保住。
眼下只有陆砚能
故而裴正德叫了霜霜来。
如果说之前裴正德盼着霜霜能和镇国公府搭上关系,那现
他们全家就指着霜霜了。
正说着话,霜霜进来了,霜霜给裴正德和杜氏见礼。
杜氏连忙扶了霜霜起来“都是自家人,快坐下,”然后扶着霜霜坐下。
霜霜有些懵。
杜氏何曾对她这样过啊,霜霜有种不好的预感。
坐好后,杜氏又让冯嬷嬷上了茶。
裴正德看向霜霜“这些日子你也算是经常去镇国公府,你可有见过陆大人”
裴正德这话的意思无非是问,她和陆砚的进展怎么样。
霜霜摇了摇头“陆大人太忙,十次里能有两次见到他就很好了。”
裴正德一哽,这可怎么办。
有些话他这个身为父亲的不好说,裴正德看了杜氏一眼。
杜氏心领神会,她握住了霜霜的手“你这孩子总也得想法子多和陆大人见见面啊,岂能
霜霜知道杜氏和裴正德着急了,她也着急,可现
霜霜抬起头“不是女儿不急,可是陆大人要外出办差,现下他已经走了,估摸着要三四个月才能回来。”
“什么”
裴正德和杜氏异口同声地惊呼起来。
霜霜拧了眉,裴正德和杜氏怎么会如此失态,就算他们着急也不必至此啊。
这下裴正德也顾忌不得面子了“你说陆大人已经走了,而且要三四个月才能回来”
霜霜点头。
裴正德颓然地坐到了椅子上,这下可完了。
他是男人,自然了解男人,三四个月不见,等陆砚回来后岂不是要把霜霜给忘到脑后去了。
如此一来,爵位的事可怎么办。
杜氏更是心急如焚,这个节骨眼儿上陆砚怎么走了呢。
不行,为了爵位,她得想个法子。
杜氏突然眼睛一亮,然后和裴正德耳语了几句,裴正德寻思了片刻,点了点头。
霜霜看的一头雾水。
杜氏上前握住了霜霜的手“霜霜啊,这样吧,你不是说陆砚去杭州了吗,你也跟着去,到了杭州你再想法子接近陆砚。”
方才那一瞬她忽然福至心灵,想出了这个法子,让霜霜也跟着去不就成了。
而且
这样一来,府里就有救了。
霜霜听后愣住了,开什么玩笑,让她去找陆砚
她只知道陆砚去了杭州,杭州那么大,她要怎么找。
就算不说这个,从京城到杭州多远啊,现
霜霜把这些话说了出来,屋子里一时沉默。
裴正德和杜氏简直是不管不顾,把她当做商品一样,丝毫没有想到过她的感受。
杜氏也就算了,裴正德好歹是这具身子的父亲,他怎么会功利至此
裴正德嗫嚅着嘴唇,然后和霜霜道“霜霜,父亲也是没有办法了,这也是为了咱们府着想啊”
他把爵位的事和霜霜说了一遍。
裴正德道“眼下咱们府能指望的唯有你了。”
似是觉得说的太过分了,裴正德又找补道“你放心,此行你去杭州,父亲一定亲自挑选武艺高强的护卫护送你过去,一点事都不会有的。”
杜氏
霜霜没说话,她算是看明白了,裴正德和杜氏是铁了心了,她再说什么都没用了。
见霜霜没应承,杜氏又握住了霜霜的手,她的力度有些大“霜霜,你想好了吗”
霜霜想起了吴景明,还有书中原身的下场,被杜氏卖给一个年逾五旬的富翁做继室。
若是她不答应,杜氏第一个饶不了她。
霜霜垂下了头“好,我去。”
眼下这状况,她不得不去,既然如此,不如主动答应。
听到霜霜的回应,杜氏和裴正德松了一口气。
这下裴正德也觉出对不住霜霜了,他道“你过来也有些时间了,你身子一向弱,先回房歇着去吧。”
霜霜点了点头,然后一路回了小院。
一到屋里,巧月就忍不住了,她气的眼泪都掉下来了,哪有这样当父亲的
这哪里是对待女儿,分明是把她们姑娘当做一个物件,想怎么样便怎么样。
可再气也没有办法,
霜霜坐到了美人榻上,她抿着唇瓣。
既然事情已成定局了,那就向前看。
此行去杭州,正好可以多接触接触陆砚,也好修复玉佩的裂纹。
毕竟她
至于去杭州路上的安全问题,虽然裴正德说会挑选武艺高强的护卫,但霜霜还是有些不放心,她想还是扮成男人好了,这样应当就无虞了。
巧月也不再抱怨了,她认命地替霜霜拾起行李。
现
霜霜也帮着巧月拾起来。
正屋。
裴正德和杜氏还坐
陆砚这人实
只是这事,裴正德这个身为父亲的不好同霜霜说。
杜氏明白裴正德的意思,“老爷放心,晚上我去霜霜屋里,同她好好说说。”
裴正德点头“那一切就交给夫人了。”
很快就入了夜,杜氏用过晚膳后消了消食,然后回正屋取了个东西,神神秘秘的。
取过东西后,杜氏带着冯嬷嬷去了小院。
屋里,霜霜和巧月还
霜霜看到杜氏有些惊讶,她心道杜氏怎么过来了,该说的方才不是都说完了吗。
杜氏拉着霜霜坐下“母亲这次过来是有点事要和你说。”
霜霜坐
杜氏使了个眼色,冯嬷嬷便带巧月下去了,屋里只剩下了她和霜霜两个人。
案几上的烛火盈盈,烛光晃
杜氏心下暗赞了声,有着这样的容色,若是再多点手腕,什么男人都逃不过霜霜的石榴裙下。
“母亲过来呢,是想和你说说陆大人的事,”杜氏顿了顿又道,“现
杜氏看着霜霜“眼下咱们府里就指望着你能得了陆砚的喜欢,好嫁给陆砚做妾,这样咱们府的爵位也就保住了。”
“可是此番你去了杭州,万不能像
杜氏以一副过来人的口吻对霜霜道“男人嘛,最喜欢的无非是女人的身子,便是没有感情,
再冷情的男人,对自己的女人也是不一样的,而且若是陆砚得了霜霜的身子,定会把霜霜迎进门做妾的。
日后相处久了,霜霜再为陆砚生下个一儿半女,陆砚自然就会为岳家说话了。
到时候莫说是爵位能保住,整个承恩伯府都能
杜氏说完话后,屋子里就安静下来了,霜霜没有开口回应。
杜氏想霜霜毕竟是未出阁的黄花闺女,骤然听到这事自然是不好意思的,她也不好强逼霜霜,日后霜霜能明白过来就好。
杜氏拍了拍霜霜的手“我今晚这番话,你记
交待完这些话,杜氏也准备回房了,她刚要站起身,才想起来有件事忘了。
杜氏从袖中拿出了一个白瓷瓶。
霜霜抬眼“这是”
杜氏把白瓷瓶放到霜霜手中,“这是春药。”
这瓶药还是杜氏之前存的,她想着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用到,这不现
这瓶药是杜氏特意去药房开的,药效很强,又不至于伤身,花了大价钱呢。
杜氏的意思很明显,若是那陆砚实
霜霜“”
这回所有事情都交代完了,杜氏起身走了。
巧月送了杜氏出门,她总觉得杜氏的神情有些古怪,可到底古怪
巧月疑惑地挠了挠头,然后回了屋。
屋里面,霜霜还坐
巧月问道“姑娘,这是什么,是夫人给的吗”
霜霜抿着唇瓣“是一剂普通的伤药。”
巧月有些疑惑,她心道杜氏怎么忽然担心起姑娘来了。
不过这伤药还挺有用的,日后说不定会用到,她还是仔细好为好。
巧月“姑娘,奴婢把这药起来吧,”她说着摊开了手。
霜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