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的愤怒无疑是让人恐惧的。毕竟,天子一怒,便是伏尸百万、流血千里。
雪狼王微微一怔,有些意外天子的反应。他原本以为天子不过将白青肆视为玩物,否则,怎么会把白青肆蹂躏得身心受创现
唉
这天子的心思真是难以揣测啊
雪狼王也懊恼,自己不该就这样把假设说出来。如果雪狼王一早知道天子是喜欢白青肆的,那肯定不会这样直接说了。但现
但雪狼王想,白青肆也是如此。
白青肆若能虚以委蛇,老老实实
白青肆确实如雪狼王预料的那样,使出了假孕、假死连环计,孤注一掷、兵行险着。他的内心也是颇为焦虑的。
但雪狼王说的白青肆“易容”,那是不准确的。白青肆已经索性“整容”了,削骨改貌,永久性地改变自己的容貌,为的是“金蝉脱壳”,重新做狼。
白青肆忐忑地
熟悉的步伐从门外传来这脚步声,白青肆熟悉得很光是听这脚步声,白青肆周身的寒毛都竖起来了,条件反射地就感到了恐惧。
天子推门而入。
白青肆立即闭上眼睛,不去看他。
天子走到床边,俯视着床上的人仔细一看,身形确实是一样的,但面目已全非旧日。
天子
侍从便答应着退下了。
当屋子里只剩下天子和自己的时候,白青肆更加不适。
天子幽幽一叹,说“你别怕。”
白青肆缓缓睁开眼睛,不做表情,仍装傻充楞,企图蒙混过关。
天子又说“你和狼贵人长得不像。”
白青肆定定看着天子。
“但没关系。我一样会宠爱你的。”天子温和地说,“我最喜爱狼贵人了。你应该知道吧”
白青肆仍是一言不
天子又道“你想要的一切,朕都可以赐给你。”
天子说着这话的时候,紧紧地握住了白青肆的手,当他揉捏着那指掌的时候,更加确认了,自己握着的是谁的手。
天子凝视白青肆的脸。
白青肆回看天子,半晌说“你知道了。”
天子闻言,似被扎了针一样,疼得闭上了眼睛“果然如此”
白青肆叹了口气,将手缩回被子里,仍旧安躺“是白皛皛看穿了吗我早说了,我讨厌他。”
“你讨厌他”天子说,“那我杀了他。”
白青肆有些惊讶地看着天子。
天子眼中却闪烁着光芒“我已经将他下狱了,只要你一句话,我就杀了他。”
一句话,杀一个人。
这种权力,对于普通人而言,可能叫他恐惧的,对于某些人而言,也可能是叫他向往的。但对于白青肆而言,却是叫他怀念的。
白青肆微微一顿,笑道“天子一言九鼎,可别误了。”
这个时间,白泠泠和柳椒也已赶到天宫。白泠泠便以北国子爵的身份请求面见天子。天宫的人很快便让白泠泠和柳椒进了宫中。
白泠泠跟着天宫的侍人前行,便问“不知我的兄长到了天宫没有”
“已经到了。”天宫侍人回答。
白泠泠又问“那他现
天宫侍人笑笑,含糊说道“等一会儿你们便知道了。”
听到这么讳莫如深的回答,白泠泠心中暗道不妙。
柳椒跟
天宫侍人笑道“是的,这是芍药,从前狼贵人很喜欢的。”
“哦。真漂亮。”柳椒欣赏着这些花儿,赞叹之余又忍不住吐了出来。
天宫侍人大惊“求您别吐
柳椒便一撇头,顺势吐到了天宫侍人身上。
因此,柳椒不得不和天宫侍人一起去更衣室。白泠泠见状,又说“既然你们要去,那我也一起吧。不然一个人多没意思。”
于是,三人便共同入了更衣室。天宫侍人正准备更衣,却被白泠泠从背后打了一巴掌,天宫侍人应声倒地,昏迷了过去。
柳椒大惊失色“白子大人,你这是做什么”
白泠泠只说“我看八成有问题。我
“好的。”柳椒听话点头。又听从白泠泠的指挥,穿上了天宫侍人的衣服,易容跑了出去。
天宫颇为壮阔,比北国王宫还大许多。柳椒又是第一次来,根本不认识路,要找雪狼王也不知从何处找起。
然而,柳椒这几天除了胃口不好、性格变差之外,他的触觉还变得异常敏锐。天宫里人来人往、又多花草,桩桩件件的都有着特殊的气味,混杂
然而,那一股雪狼王特有的冷香,却如拨开云雾的月光一样,盈盈照
不必谁去告诉他,柳椒就本能地循着气息去接近,根本不需要任何指引。
他比以往任何一天、任何一分、任何一秒都更迫切地奔向了雪狼王所
没有一丝停顿或者迟疑。
柳椒奔到了一处假山前面。
如果是平常,柳椒可能还察觉不了假山里散
假山上覆盖着绿萝,看着没什么特别的。
但柳椒敏感地认为雪狼王一定
可是怎么进去呢
一定是有机关的。
机关
柳椒一阵莫名烦躁去他喵的机关
柳椒跳起来,对着假山就是一顿捶打,两下拍下去就拍出来一个小窟窿了。
窟窿被打破了,柳椒看到里面散
“怎么是你”雪狼王的声音传来,“你怎么来了”
“我来救你呀。”柳椒烦躁不安,“我该怎么救你”
雪狼王微微一叹,说“池塘那儿有多蓝色的莲花,你去拔起它。”
柳椒便转到假山旁边的一个池塘边上,用手拔了一把蓝色的莲花,那力气太大,差点把莲花给连根拔起了。
随着莲花被往上一提,假山上的一堵门便转开了。
柳椒连忙跑进了假山里,见里头一到石梯子往地下去的。柳椒也不管三七二十一,顺着石梯子就往下跑,跑到了地底,却见有一处狭窄的石牢。雪狼王坐
柳椒见了雪狼王,心内那阵焦灼不但没有缓解,反而更炽热。
“大王”柳椒扑到雪狼王的身上。
雪狼王微微笑道“怎么了我没事。”
柳椒也不知自己急什么,抱着雪狼王,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