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融的表情很坦然,分不清是天然还是真的历深厚,总之浑身上下透露出一股“这有什么大不了”的自然。
“唔,竟然没有我吗”他还很遗憾,“主公您再考虑一下岩融也有不输于他们的帅气哦”
不,你妄自菲薄了,以及是什么给了你错觉我会漏过你
我用余光迅速瞥了一眼床底的纳箱,
那个,绝对不能被
然而事态的崩坏
“果然有啊”付丧神肉眼可见地自豪了起来,并
“不、不是这样的算了,”此刃的反应过于奇特,导致我无可适从的羞耻感都消散了大半,我破罐破摔地放弃了遮掩,直接坐
“倒也没有,”高大的付丧神摸了摸下巴,学着我的样子也坐了下来,“不如说现
看我依旧消沉地恨不得当场去世的模样,他大力地拍了拍我的肩膀,端的是经千帆的从容“和我见过的其他爱好相比,您的这个,很可爱哦。”
这句话透露出的信息量似乎有些深,我默默地咽了一口唾沫,有些好奇,却不敢出声。
总之不能
我努力调整心态“我还是和你说一说我的情况吧。”
老实说,
我将梦境里的遭遇当做一场奇妙的冒险和旅行,也因此给自己起了一个另外的名字和身份,将我所有被现实压抑的梦想和冲动,以及认为最好的自己都填了进去,才有了“千手花”的存
那的确是真实的我,却也并不是完全的我。
与最好的“千手花”相比,“凌霄”还拥有着无法摒弃的“坏”,作为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人类,也有与七美德相对应的,会烦恼,会焦虑,胆小,犹豫我也会有。
我以为我可以将这个区分地很好,但事实告诉我错了。
旅行地越久,我就越无法控制地投入更多,这一次是岩融,下一次会是谁呢
“以上,就是全部。以及,”量客观地将一切说完,看着安静地聆听,鼓励地看着我的付丧神,我深吸了口气,“岩融,我将你看做我的半身,这句话不是随便说说的,虽说
我顿了顿,继续“
接下来的话我有些说不下去,一时间表情无法克制地带上了一丝难过。
我一个激灵“是”
“此等话语,以后还请不要再说”他的表情有些生气,声音听起来也带着压抑的怒意“刀剑择主,吾从最初便已经确认了您的存
“啊”第一次见到这个僧侣打扮的付丧神这么正式的模样,我有些呆滞,紧接着一把抓住他的手,大声说“不是啊,你听我说完,我接下来要说的,其实是”
“就算你不满意也不行了,晚了你是我的刀,将你划入领地的我是绝对不可能再放你走的,没门”
牢牢盯着他错愕睁大的眼睛,我一鼓作气将话说完,才有些不好意思地别过脸“理智上说这个时候得顾及你的想法,但是、难得有一个真正归属我的东西嘛”
就是因为这个行为任性又独断,一个处理不好没准就谈崩了,我才有些难过。
结果、咳,岩融没有因此而厌恶我正是太好了,诶嘿。
我强行忍住想要上翘的嘴角,不行,不能太过于得意,要矜持
“主公,您真是”岩融往后一靠,剩下的话消散
但是,就像我刚刚说的,晚啦
我凌小霄有自己的刀了
会说话的刀是半身哦
“诶嘿嘿”我还是没忍住笑出了声,“啊,对了,这样的话,我得再做一次自我介绍,嗯,我叫”
“我知道。”岩融突然打断了我的话,“您的名字。”
“欸”我疑惑地
“您忘了,我们的记忆偶尔是可以互相流动,以闪回的方式出现的。”他的周身渐渐地包裹上了一丝神秘的气息,这个时候,我仿佛才意识到,和我签订了契约的,是一个末位的神明。
“▆▆。”
不可知的语言,我却莫名地知道是
“咣”实木
“啊”我也
事实证明,脑袋太硬也不是什么好事。
凝滞的气氛荡然无存,前一秒还
“哈哈哈哈哈哈”付丧神试图用大笑蒙混过关,理不直气也壮地大声“对不起”
“你完全没有反省吧,”我更怒了,“契约传过来全是开心的情绪啊,你糊弄我也好歹敛点啊”
“主公啊,”完全没打算敛的付丧神一把捞起了叉腰的我,抛“您的意志我接到了,请随自己的心意继续前进吧,无论如何,岩融将与您同
“说这句话之前先把我给放下来啊”
可恶,被当小孩子糊弄了吧,绝对是吧刚刚那个是什么完全没有说啊
总之,
我佛系地端起一杯茶吹了吹,淡然地想只要最为底线的,床底下那一箱本子还封印着,其他的,都让它随风散去吧。
至于岩融
介于各种主观和客观的原因,我直接把他变回本体塞进衣柜里了。
就那个破了个大洞的衣柜,我找了个墙纸糊了糊,把里面叠着的衣服挪出来,就是他暂时的卧室了。
有种哆唻a梦的奇妙既视感。
抱歉岩融,我的房间有点小。我有些愧疚地拍了拍一看就很贵的刀柄,决定以后搞个正经的刀架来。先凑合一下,穿梭世界壁垒其实消耗不少这里可以说是最安全的世界了,你放心睡。
刀柄默默地振动了两下,表示没关系。
“我回来啦”门口传来小春难掩兴奋的声音,“听说我们花花出息地带了男人回家”
我的手一抖,茶水泼了一半,人淡如菊的表象直接破功。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可以解释”
我大惊失色地冲了出去。
大概是
我率先举手“岩融的情况我会加以约束,会以刀的形态出现居多,确保不会出现
“好的,可以,就当你
我欲言又止。
为什么是鱼
嗯,不过岩融的那一排鲨鱼齿是挺让人影响深刻的,有过一面之缘的赛赛指的应该就是这个吧。
得到自我解释的我略过了这个话题,再次“需要
“这个我
我再再次“我最近可能得回家一趟,有一些令人
“明白,只要保持刀的形态我们没问题,你到时候保持联系,手机不要静音。”
提出问题,解决问题,不能解决的给出备选方案,这次的讨论要比往常久得多。
最后基本敲定接下来的生活方式,另外两人没有太大的改变,更多的是为了配合我做出的变更,以及以防我一睡不醒做的定时签到板和紧急呼叫方式。
必须值得一说的是,另一位室友也成了我旅途经历的忠实听众,并真心实意地追起了连载。
虽然觉得槽多无口,但我还是满足了这两个室友的好奇,毕竟都到这个地步了也没什么可以瞒的了。
听故事听得心满意足的小春突然提起一件事“对了,花花,你房间里的那些东西,要搬出来吗”
我的表情一僵。
是的,我的两个室友都知道我的爱好。
“不了吧,”我迟疑道,“我无法忍受一觉醒来家徒四壁的感觉,会让我觉得物质和神的极度贫瘠。”
然后干渴而死。
我捶桌“喜欢战损有什么错”
没有我没错我就不改
反、反正也只有岩融这个半身的存
应该不会吧
“随你啦,”小春面不改色地将幸存的桌子从我手下挪开,接着偷偷凑了过来“不过,我稍微有点好奇,花花啊”
我战术后仰,警惕“有话说话,别靠那么近。”
小春对我的退缩不为所动,甚至又往前探了一个身位,压低声音,循循善诱“你的x咳,我是说,你的爱好,
她的脸上写着几个恨铁不成钢的大字你怎么就不为所动呢
“e”我表情微妙。
话是这么说,然而事实上,每次作为当事人的我,不是
旅途的最初,星辰坠落的时候,碎裂的铠甲玫瑰。
“审美,拔高了吧”
“什么”
“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