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时候
你根本不知道我为了约束自己过分
“所以说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我悄悄地扣上柜门,自暴自弃地闭上眼睛试图清空大脑,“这样下去可不行,快点变回原来的我没事,我可以的,只要不去想,一直以来都是这样过来的不是么”
总之,少胡思乱想多做事,忙起来忙起来
把旅行带过来的特产整理整理,上网冲浪了解一下最近的大事找回离开前的状态,一直搁置的日语写提高班也可以开始了,还有先前为了多一条解决办法报的移植培训班,虽说已经找到再生摇篮这个解决方法了,不过技多不压身,去学一学总不吃亏很好,这么一盘算,要做的事情还不少。
冲啊,为了更好地自己
我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杂念,照着计划一点一点地将生活重心转回来,所幸接下来的时间也足够宽裕,大约真的是为了让我好好放松,我没有再接触到梦境的异样。
除了唯一
原有的轨迹
“咦,给我的快递”
这天,刚下班到家的我一头雾水地拔出钥匙,顺手带上门,“我最近没买东西啊”
“不知道,快递小哥勤勤恳恳爬了五楼送货上门,件人的确是你的名字,”今天
“那就奇怪了,我家如果给我寄东西都会通知我一声,”我把背包往椅子上一扔,蹲下去仔细打量,“地址的确是老家这个地址,外公”
一向不怎么接触新事物的外公怎么会突然想到要给我寄东西
我谨慎地,先掏出手机,点开母上大人的头像
总有一种要超出预料的
那头的母上大人大概正好闲着,很快就一个视频电话回了过来“你上次回来不是找什么东西,后来没找到还一副很难过的样子,正好我前两天去你外公家吃饭的时候顺嘴提了一句。”
“也没有特别难过吧”我把屏幕放到一边,摸出一把美工刀开箱,下意识地反驳“顶多有点失望,反正找不到也不怎么影响啦,而且我都已经放弃了,那这个快递是怎么回事”
“就那么回事呗,你也不是不知道,他最疼你,一听这话就去仓库翻了,”她作努力回忆状,“到后来真被他找着不少东西,说是反正自己留着也没用,就一股脑全给你了。”
我哭笑不得“我看他就是趁着这个机会给我塞东西吧,就上次回去没塞成功还一直惦记着,你也不拦着点。”
“他性子起来我哪拦得住,至少都不是什么特别贵重的,人是你亲外公,着呗,”她笑了,“多记着他的好,回去多看看他就好。”
说话的功夫,我这边已经开箱完毕,
“不是特别贵重,也就是说还是有些贵重的吧,不如说好多东西我真的合适吗”我头痛极了,“银元,教员头像的胸针,童镯,长命锁还有一本相册”
“都是你外公自己一点一点攒下来的,你可以慢慢看,”母上大人的脸放大,“他们这一辈可喜欢
“
是一块染了血的布料。
血迹已经完全陈旧了,导致分不清它原本的颜色,材质不明,基本的形状还
我屏住了呼吸,小心翼翼地将盒子周围的东西拨开,捧起
折叠蜷曲的布料露出了它的全貌。
红色的下弦月,连接着白色的扇柄是族徽。
我再熟悉不过的,宇智波的族徽。
咔啦咔嚓嗙
我仿佛听到了次元壁彻底脆裂的声音。
虽然一直都有预料,但是这么明晃晃的事实摆
不是梦啊。
我一点一点地将这块布料起,放入盒子中,盖紧。
外公是被丢弃后捡来的养子,这件事情
这么说来,他的视力一直很好,每季上山下河,砍柴捞鱼,从未失手。自他以后,子辈孙辈,成年后却都戴上了厚厚的眼镜。
疑点从一开始就摆
“妈妈。”我听见自己平静的声音,“以前外公两只手的手背上,有没有一个贯穿的伤疤”
“怎么突然问这个”惊讶于话题的突然转换,母上大人没有
“是这样啊。”我点了点头,将视频通话对准自己,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笑,“消失了就好。”
伤疤代表着牵绊和联系,既然消失了,我是不是可以认为,
看,哪怕是再次接触,他都不曾记起这件东西的由来。
是您做的吧挂断通话后,我手指微动,轻轻地拨弄着空气,母亲。
嗯。不可知的语言,我却接到了她的意思。谢谢您。
谢谢您接了多年以前的他,也谢谢您庇护多年以后的我。
所以,我也该为之前做下的事,善后了。
我对一直担忧地看着我的小春笑了笑,站起来,走到客厅入门的白板前,写下自它被安装后的第一行字。
关于我选择主动入眠的告知。
“应该还能赶上新年吧”我一格一格地将日历划去,“今年的年休还没有提,一次性都用掉吧,领导不批就请假,再不行就递辞职信好了啊,我最近胆儿真的肥了不少。”
我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毕竟此次一去,不知归期,也不
我从来不相信,凭借我的眼睛可以将一个大活人撕裂次元壁送过来,甚至能得到比它高一次元世界的认可和接。
从来没有无缘无故的赠予。
我要再一次回到那次被疼痛中断的梦境,那个现实,去支付可能需要的代价。
介于这次是主动方,有足够时间的我做好了充足的准备以及并不详甚至是一团糟的计划,最后赶
并且没有叫醒岩融。
一想到这里,我就忍不住心虚。
心虚到
我敢肯定,这次乱来再次醒来,我的这个半身大概、不,是绝对会气炸,直觉告诉我很可能会出现一些我无法控制的情况,
黑化达咩,下克上达咩达咩
希望这些只是我脑补过度。
我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闭上了眼睛,正式开始有意识地控制“入梦”的全过程。
做梦,同样也是意识活跃的体现。
出乎意料的是,分明已经做好了支付巨额代价准备的我,这一次的梦境,却与之前都截然不同。
我不再是一个参与者,而是变成了一个全视角的旁观者,仿佛
接着,运转的黑洞并没有消失,
它吐出了一个穿着睡衣的女性。
我的心随之跳空了一秒。
被扔出来的女性惺忪着睡眼慢吞吞地爬了起来,拍了拍沾上草屑和泥土的衣摆,一点也没有危机感地环顾了下四周,双眼放空“啊。”
我也“啊。”
无他,这个人的脸简直太熟悉了,熟悉到我每天早起对着镜子都能看到那张脸。
果然,传送的代价就是等价交换。
“果然,”那个女性抓了抓头
我不忍直视地捂住了眼睛。
天哪,我真的有那么迟钝吗
不是、等下,现
我抹了把脸,强制自己冷静下来。
好好想想,现
为什么
“是那个吧,昨晚上熬夜看火影留下的后遗症,梦到的木叶噫,还有苦无和手里剑,我喜欢这个梦。”
那边,得出了结论的女性无知无觉地踏着梦游的步伐往密林深处走去“根据我的经验,这个时候做梦,我的起床闹钟也快要响了,趁着被叫醒之前,先参观一下。”
她准而自然地、仿佛进自己家后花园一样地向起爆符引爆的中心走去。
处于上帝视角我也不受控制地跟着移动。
穿过压下来一层一层的树荫,“我们”
一个,浅金色
“千手”
“绳树。”
命运的圆环,自过去而起,
我看到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心脏剖开互换的“过去的凌霄”,也看到了她眼底被挖心之痛激起的清明。
“好痛啊”仰面倒下的人瞳孔渐渐涣散,“这个难道不应该是我的梦吗”
“没错,这是梦。”
早就已经解除约束,恢复了实体的我小心地接住了过去的自己,感受到骤然加重的、熟悉的斥力,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这种斥力,和当初
“凌霄。”我捧起了呼吸逐渐微弱的我的脸,命令道,“睁大眼睛,聚焦”
属于天钿女和奇稻田的能力齐齐
天钿女,属于天命,是一线生机,是奇迹,是希望,是不可控的被动。
而奇稻田,则是将这份一线生机拽于手中的,真实的幻觉。
其能力为,被我一度称为“自欺欺人”的鸡肋幻术。
“这是梦,”我紧紧地盯着那双保持着唯一一丝清明的眼睛,斩钉截铁地重复着,全力
某种程度上,也是可以比肩“别天神”等级的恐怖幻术。
此刻的我终于明白了一切。
难怪我一开始没有将梦境和现实区分开。
都是意识形态的不同改变,更何况“入梦”是人潜意识上浮的时候,我的想法就更加能够决定了我的状态和行动,再配合已经觉醒的万花筒的幻术进行自我欺骗,于是
从最开始进步恐怖的体术天赋,到后来苛刻的查克拉学习限制,再到只有木遁的快速掌握,包括“只要我能理解并加以解释”后迅速掌握的呼吸法,后来每一次敲到好处的峰回路转这些
只要对象是我自己,只要是我坚定相信的就一定可以做到唯心到离谱,简直就是天大的bug。
与之相对,当谎言被彻底戳穿的时候,反噬来的也更凶猛。
“所以,唯心什么的真的太唯心了。”我喃喃地按住了有力跳动的心脏,“还好还好,之前进了一回再生摇篮,不然就要交代
血泪涌出的模糊视线中,本该死去的女性眼中重新焕
已经耗空力量的眼睛不可能有撕开空间的力量,也承受不起再一次的“等价交换”。
“代价”
树梢擦过我的脸庞,蹭去了脸颊上沾染的血污。
过去的我已经先一步撤离,而被留下的我,则感受到了一个拥抱。
不需要。一个世界如此说道。谢谢你,我的孩子。
林风拂过我的
毫无征兆的,我突然泣不成声。
第一个声音,来自于忍者世界,我四分之一血脉的来源,给予了我倾全力的感激,而另一个
孩子。怀抱的主人说我来接你回家。
是毫无保留的守护。
的确,世界上从来没有无缘无故的赠予。
除了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