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汽车飞驰将满山的绿景甩
执行人雪见未枝
执行内容祓除特级咒灵一只
执行过程一刀秒,还有什么好说的
咒灵登记信息秒都秒了还登记什么
报销清单桃桃冰沙两杯、油费若干、洗车费若干、加班神损失费若干
受害者无,只有一群作死但没死的少年郎。建议加大高中作业量,从根本上摧毁他们作死的可能性。
“完成”雪见未枝心满意足地提交。
两秒后,她的报告被果断打回重写。
“为什么”枝枝难以理解,“我的报告多么详细多么具体多么全面,五条老师看了都说好。”
不行,枝枝受不了这气,居然有人无法领会她超神绝妙的总结报告和极简艺术的文学修养,一定是这届高层不行
小姑娘非常硬气的一个字不改,再次提交。
02秒后,报告再度被打回。
可能是打回报告的人对五条悟一脉的人霸王不讲理的作风深有体会,不敢
雪见未枝看了一眼有点惊讶,因为被标红的不是被她简写到毫无尊严的咒灵,而是“受害者”那一栏。
“为什么”枝枝难以理解,“因为我建议加大中学生作业量吗”
好像是有点没人性,她反省一秒。
“不是这个问题。”姬井裕子看不下去了,“受害者名单是要详写的,只要是遭遇咒灵的人都要记录
哦,原来如此,雪见未枝懂了。
“我们这边是不是有学会了一忘皆空咒语的巫师”雪见未枝神神秘秘地问,“为了守护咒术界的秘密,让麻瓜能安稳活
“由我正义使者、爱的战士雪见少女暗杀名单,负责售后的巫师
枝枝沉迷于自己的幻想,越想越热血沸腾,十分想抢走巫师的光轮2000自己上阵,杀个七进七出。
先前忽悠那帮人一切都是梦是靠枝枝的武力手段。凭武力怎能服人她要用新鲜的魔法手段
“少看点哈利波特。”姬井裕子欲言又止,她不敢轻易击碎中二病的幻想,生怕枝枝
“其实,”她说,“要受害者名单是为了赔偿和报酬问题。”
“欸”雪见未枝大吃一惊,“是我要付给他们神损失费的意思吗自己做的死也要我来负责怎么回事,咒术界什么时候这么慷慨了,上次哭着求我住手后勤真的没钱的伊地知先生是假的吗”
“怎么可能,”姬井裕子断然否决,“自己作死就要有自己承担的勇气,我们这边最多可以保险赔偿证明。”
雪见未枝听懂了,但她更加无法理解,“咒术师出任务的委托费不归受害者负责吧特级咒灵的祓除费用可是亿起步,没有让人家倾家荡产的道理。”
咒术师祓除咒灵是有钱可以拿的,费用还不低,但这部分费用来自政界人士的拨款、高层下放的经费以及一些奇奇怪怪的赚钱途径,并不来自受害者。
也是,人家好端端走
受害者们只要乖乖闭嘴不到处宣扬咒灵的存
“一般来说是这样。”姬井裕子含蓄地说,“但总有些人身份不一般。”
雪见未枝听不太懂这些,得益于福泽谕吉和江户川乱步的耳传身教,她对身份地位之类的词汇迟钝得要命。
有多少政界高官、影帝明星、富家大少
当人的实力达到一定层次,社会制度下潜移默化的阶级规则会
正如
迹部财团、赤司财阀,两大豪门,还都是独生子、唯一的继承人,迹部景吾和赤司征十郎若是交代
和咒灵扯上关系不得怪他们咒术界啊上层敏感的老东西们飞快甩锅占据主导权,咬死己方救世主的身份,想要从两大豪门身上啃下一块肥肉。
钱,谁不爱呢
雪见未枝觉得没意思极了。
“救人就是救人,我大老远跑过去是为了让他们好好活着看见明天的太阳,不是为了让人感激涕零下跪道谢,更不是为了让人借我的名义敲诈勒索。”
年轻的女孩子抿起唇角,第三次零修改提交任务报告。
她冷淡地合上笔记本电脑,不去看再次弹出的标红驳回符号和上层威逼利诱给她分成的承诺书,
别做冤大头。枝枝不开心地
良久,迹部景吾回复hy
大少爷肉眼可见的迷茫。
多点作业能有效防止你们作死。孩子不听话怎么办,多半是作业少了。雪见未枝冷酷无情地回复,我这里有全国最全面的数学模拟卷,你们也别打什么友谊赛了,先回家做卷子洗洗脑子再说。
如果每个作死少年都能乖乖呆
迹部景吾不想说话并把短信转
正
“怎么”赤司征臣意外看见儿子略怔愣的侧脸,“是迹部家的继承人
赤司家与咒术界的联系比迹部家更深,更深知那些人的贪婪恶臭。他不是出不起儿子的卖命钱,只是不愿意被人强行勒索。
“我之前说,救我的那位特级咒术师
咒术界高层无非是占据救世主的身份
不就是欺负人家普通人对咒灵束手无策吗你们凭拳头讲理,枝枝也可以凭拳头讲理。就你们三脚猫到可以被她拎起来吊打的弱小,有什么资格置喙她的决议
“这可真是没有想到。”赤司征臣赞叹地说,“不愧是福泽谕吉阁下看重的人,如此实力如此心性,竟然和你同龄。”
和天才同一个时代降生,不知是可悲还是幸运。
“人家救了你的命,我们怎能毫无表示。”赤司征臣不愿意做咒术界的冤大头,却很乐意结识一位特级咒术师,他想了想,“她是不是没有一把趁手的武器”
“好像是。”赤司征十郎严谨地说,“我听幸村君说雪见桑修行剑道,对武器并不拘泥。但我看她的火焰过于霸道,可能很难找到合适的武器。”
那把从雕像手里拿到的剑炸裂得太快,想必是武器限制才导致雪见未枝几乎不依赖咒具。福泽谕吉修行武士道,耳濡目染下枝枝还是蛮希望有自己的佩刀佩剑的,只可惜报废了太多把,完全是
“正好。”赤司征臣满意点头,“我们家
赤司征十郎侧过头,看见管家郑重地捧着一柄丝绒包裹的长刀走来,小心翼翼地掀开红布。
寒光湛湛,锋利如斯,经历无数岁月与鲜血冲刷的冷兵器安静地躺
太刀,鹤丸国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