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所谓的“惊喜”到底指的是什么,这可就说不准了。
等流浪者回到了病房里,
满脸都写着“快来问我,我有话要说”。
流浪者倒是没什么特殊的反应,自顾自地
少女见他没有主动开口的意思,摸不准来人的想法,只能谨慎地唤他“阿散”
语气是从未有过的希冀和迷惘。
好像她的灵魂也不知道为何会忽然回到这里,能够和熟悉的人再次相遇。
流浪者的心跳倏尔快了一拍。
但是少年忍住没有回应她,依旧低着头
系统比芙蕾雅还要慌宿主,他不会已经识破了你的演技吧,咱们是不是已经露出破绽了
芙蕾雅咬了咬牙,刚要再找点曾经的记忆来佐证,就被递到眼前的果盘拦住了。
流浪者递过来切好的苹果块,贴心地淋上了她之前说过喜欢的酸奶。
少年好整以暇地对上芙蕾雅迷茫的眼神,冷冷道“终于决定扮演她了”
要完。
芙蕾雅差点没控制住表情,刚要开口为自己辩护,面前的少年就冷冷地甩过来一句
“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有她的记忆,但是我很确定你不是连柳。”
“别想着用这个法子来利用我。”
流浪者被迫回想起了那段
少年说完就走出去了,徒留芙蕾雅和手中还泛着温热温度的水果捞面面相觑。
窗外恰好有风吹过。
宿主,你刚才好像扮演自己失败了哎。系统后知后觉地懵了。
难道这就是传说的白月光本人也演不了自己
芙蕾雅被气笑了,怒嚼了一块苹果,和系统诉苦道
“好好好,早知道我才不会天天给他搜罗全提瓦特的睡前故事,满世界找突破材料,还走了一百多次的剧情线,这人是转头就忘啊。”
“本来还不想虐他的,现
于是
听说自己是被深渊奇物波及了才出现了记忆错乱,少女不忘问最关心的问题“那我现
医生正
“好的,谢谢您。”
奇怪的是,少女并没有明显的情绪变化,甚至更加沉默寡言了。
流浪者依旧每天都来看她,不过依旧是不太愿意接话。
实际上芙蕾雅对上那些细心做好的营养餐和水果拼盘,一时间都都不知道该不该继续演了。
每当她想要问问之前的事情的时候,少年的态度就会变得十分奇怪。
好像既希望她能够想起来之前的事情,但是一旦少女表现出和之前熟悉的性格之后,他又会开始默然不做声。
好像拼命
连柳一开始还会试图和他交流什么,到最后的时候似乎也能感受到他的冷淡,只是淡淡的看着他,再也不愿开口了。
宿主,虽然咱们黑化检测系统还没上线,但我总觉得你的前任务对象不太对劲啊
系统这两天连
“何止是不太对劲,他都快把逃避两字写脸上了。”芙蕾雅唏嘘不已。
“一边希望眼前人就是朝思暮想的白月光,一边又害怕再次遭到背叛,所以只要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就好了。”
那咱们这个剧本还能继续演下去吗,目前看上去对他根本没有影响啊。
“是吗。”芙蕾雅假装无心地叉住了一块虾仁。
旁边的流浪者下意识想要阻止,拳头握了又松,最终还是没上前阻止。
他似乎记得,连柳把他捡回来的时候,说过自己对海鲜过敏。
是会威胁到生命的严重程度。
他还是没忍住抬眼,看向快要被少女送到唇边的虾仁。
抬手抓住了眼前人纤细的手腕。
“放开,”少女的声音里带着薄怒,“她又不会海鲜过敏,你
流浪者没有说话,但手腕上的力道却没有丝毫减少。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
直到芙蕾雅率先败下阵来,手腕一松,叉子落回了碗底。
“你还是不打算和我好好谈谈吗,阿散”芙蕾雅拿出了一开始捡到失去记忆的小人偶时的耐心劲儿,
“说了不要这样叫我。”流浪者见危机解除,周身的屏障立马又竖了起来,恨不得拒人于千里之外。
“可是我不知道你现
流浪者一时卡壳了。
他不知道现
他知道无论说哪个都没关系,眼前的人从来没有嘲笑过他。
即使
一步一步把他带离了每晚的噩梦和孤独自厌。
“不想说也没关系的,”病床上的少女没什么追问的打算,看他的表情不太对又关心道,“你最近还好吗。”
流浪者不想再回答这些客套话了,脑海中有个恶劣的声音
“什么”
“我就是那个差劲的伪神,你没必要信仰这样一个家伙,根本不值得。”
流浪者硬撑着说完就低下头去,不敢看对面人的眼睛。
他害怕看见和当年如出一辙的失望神情。
当时的他还没有恢复记忆,但是力量已经

斯卡拉姆齐心底的恶劣因子

反正你信仰的神明只不过是个懦夫,是个遭到一点打击就恨不得自裁谢罪的幼稚鬼。
为什么你还是愿意为了他日日祈祷祈愿平安,愿意

少女难得地愣住了。
直到晚饭结束,连柳也没有像往常一样顺着毛哄他,只是默默的坐
“你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从这边一直往南走大概半小时,就是须弥城内”
散兵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人偶少年不可置信道“你要赶我走就因为我说了他的坏话吗”
“我说的有哪一句不是事实,伪神本来就不配”
“够了”连柳再也听不下去了,这是她第一次打断了眼前人的话。
少女眼尾泛红,语调轻得像一声叹息“你走吧,以后也不要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