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分阅读网 > 科幻小说 > [仙剑奇侠传/重楼x景天]参与商 > 此情无计可消除
离开魔宫的生活,质量可谓一落千丈。
不再有可口的饭菜,不再有舒适的床铺,不再有谆谆的教诲,更不再有一个灵体
一路冲出炎波古道,他站
魔尊一言九鼎。景天怔然看了许久,才借回忆移开视线他说五百年,那到时候必然不会再留我
联想到
他必须
不然,不是哪个妖魔都跟魔尊一样,能既有出色容貌,又有克制风度,唯有被得罪狠了,才会破例给你个教训。
景天不愿意为人脔宠,当然也用实力掌握命运。
“天魔众。”他深吸了一口气,最后瞧了一眼随风摇曳的彼岸花林,就欲转身离开。
可是,异响激起了景天的注意。
“嗡嗡嗡。”一把剑从剑冢里飞了出来,一下子拦住他的去路。
景天愣了愣,剑冢神兵出自神界,是魔尊曾经说过的,偶尔有能进入剑冢的天骄会得到认主,他也知晓。
只是没料到,继照胆神剑之后,自己还能有被神兵利器看中的机会。
“你想跟着我吗”景天笑了起来。
不似前一世一无所知,
转世为妖的少年笑意明朗,眼眸如水,开朗依旧,温柔依旧。
“嗡嗡嗡。”被魔尊特意寻来放
魔宫里,重楼瞧着这一幕,轻轻闭上眼睛“哼。”
龙葵这次是称心如意了,还没有另一个唐雪见来妨碍她。
虽说最初是重楼
“小气。”不似蓝葵的温柔,红葵泼辣的声音仿佛还
重楼挣开了眼睛。
本座就是小气又如何了,哼

否则,他怎么也不可能让情敌去陪伴心上人的。
但是,自己管不了太多了,重楼回眼神,先去人间寻了女娲。
然后,他揣着还没焐热的五灵珠,去神界寻了伏羲。
另一边,景天一路打猎、被追杀、逃窜、再打猎,循环于奔逃与杀伐之中。
零零碎碎的梦反反复复,他总能瞧见神将逗弄魔尊,却不再有新画面,大抵是下一个能开启的梦境还差了些火候。
直到景天又长出一条尾巴,凭借自己的力量来到天魔国,受到了意料之外的欢迎,并且独自定居之后,记忆幻梦方
“哇,好白好大的尾巴。”当时,一群神子、神女一看狐狸就围过来。
景天僵硬
尤其是,不止是孩童,原本听见外人进入动静望过来的天魔众,也是
“你好。”怀抱琵琶的魔女轻轻躬身,眸中闪动着淡淡的笑意,同她的族人们一样,将那一抹阔别太久的欢欣安慰
不同于对天女魁予的天然亲近,飞蓬
久远的三族之战中,他不似神将轩辕负责调兵遣将,而是率领战士们活跃
第一神将的羽翼从来不止庇护古神族,亦包括当年
幽涟如今已是天魔女最亲近的左右手之一,却还深深记得昔年的旧事。
“你就是魔宫传讯说,最近会来的客人吧”她面上便只露出最真诚的浅笑,迎接曾庇护他们的上官。
问询间,幽涟莲步轻挪,瞬间来到景天面前,却谨慎地保留了些许安全距离。
神将战后镇守神魔之井,总端着最淡然矜持的微笑,
各方枢纽的驻军时常换防,经过时总会投去信任、憧憬的目光,却也不乏极具距离感的敬畏。
那来自于神将身上无数年如一日的沉静冰凉,似传说中幽冥千万幽魂怨怼酿成的苦海,更是无边血火杀孽形成的威严,让人丝毫不敢放肆。
“嗯,我是。”景天回答了幽涟,脸上是礼貌性质的微笑。
幽涟怀抱琵琶,一双明亮的眸子闪了闪。
神将纵然转世了,也还是和当年一样啊。
安然,得体,端庄,疏离,让你不敢亲近,但绝不会升起怀疑,反而不自觉相信这样的他。
就似命驻军远离天门而自己孤守时,飞蓬从不会辜负族人的信重依赖。
无论攻上天门的敌人是多是少又何等难缠,他总能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将天门附近守得滴水不漏,没让本就稀少的神族绝地天通后再度减员。
只不过,相安无事时沉静黯淡,锋芒毕露时饮血而归,这位天帝座下的第一神将活得像一把钢铁铸成的战争兵器,更多过像一个活的生灵。
“有劳。”景天不知道幽涟乃至天魔众们此刻复杂的心绪,只

他搭
可景天还
“客气了。”幽涟摇了摇头“配合魔宫诏令,是我等应之责。”
她的目光先扫过孩子们忍不住去摸景天尾巴的小手,后去看景天轻轻摇晃着然并未真正躲闪的尾巴,最后才飞快掠过捏得白里透红的指尖。
那含着真切笑意的眼神稍稍缓解了气氛,而幽涟聪慧敏锐地察觉到了,就悄无声息往后更退了退。
很好,景天这才真正开始松缓神经,手不再那么近距离试图拔剑。
幽涟琢磨着,心底升起新的疑惑
魔尊到底干什么了,让神魂还没觉醒的将军对其他魔族这么警惕
嗯,也只有他一直是神将命中的例外吧
从来恪职守的神将头一回擅自离岗去新仙界赴约应战,东窗事
“客房已备好。”幽涟不觉得景天的过于警惕和重楼无关,可她不敢深思,只能遥遥指向远处“君可自便。”
景天随之望去。
只见天魔国这一大片建筑的最外围,有一座被盘根错节树根举到半空中的独屋。
显然很是清静,适合不喜被打扰之人。
“实
他用尾巴一一点过调皮小孩们的
有少许回,也有少许更热。
我真是太过疑神疑鬼了。景天赧然想到。
说不定,人家天魔众只是因为孩子们围过来,怕被外人伤到,才通通看了过来。
孰不知,天魔族们正暗中用魔识交流。
嘿,将军对孩子,倒是一如既往耐心啊。
确实,就跟昔年面对才被天帝创造出来、如白纸一张的族人似的。
好了,今日起保持距离,不许随随便便和飞蓬将军搭话。
啊,魁予大人,您出关了
呵,魔尊不会不关注飞蓬将军
呃,哦,您说的对,我们知道了。
天魔宫大殿,刚出关的天魔女坐上王位,眉梢轻蹙。
魔性放纵利己,龙性本淫霸道。
除非很快就恢复记忆,不然,飞蓬将军的转世之路,怕是有的亏吃。
她无声地吐出一口气,起身前往景天目前的居所。
不能和魔尊直接为敌,但想办法帮飞蓬转世提升战斗力,还是可以的。
“天魔女”景天对魁予的提议先是受宠若惊,而后狐疑不已“你亲自训练我”
我何德何能,让魔界仅次于魔尊的魔神出手相助啊
“哼,天魔女,你倒是会做好人。”来迟一步的迦楼罗王扑闪着翅膀,
景天进入天魔国,自然有
这便要提及迦楼罗与天魔的特殊渊源,既有当年面对敖胥之事误以为魁予相助神族时的痛下杀手,亦有战后拉拢盟友对抗其他魔域的交情。
但总体上还算勉强平和,至少,魁予并未强行驱逐留
“还有我。”鸱黎努力对景天笑了一笑,没想到自己那张鸟脸笑起来是什么样子,竟激得神将转世下意识握住魔剑严阵以待。
魁予险些笑出声。
但为了不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鸱黎说漏嘴,她还是抢话道“不必多想多想,这皆是魔尊之意。”
“他不是不管我了吗”景天一句话脱口而出。
天魔女魁予、迦楼罗王鸱黎“”
开玩笑,上次飞蓬将军自成功,吓得涉事魔神们险些以死谢罪。
这次,魔尊放你出来说不管了,我们难道就真敢不管
“魔尊给我与鸱黎的命令,是助你快成就天仙之位。”魁予面不改色说出瞎话。
不过,这也是她对魔尊目前最大想法的推测,且有七八成把握无误。
只因前不久随着魔尊诏令前来的,还有一封魔尊手书。
上面写了魁予当年指点月清疏时所言,五灵化原初的猜想,以及其上所染魔血尚热的五灵珠。
“你可以选择接受”魁予一点都不想知道,重楼是用什么作筹码,才从被女娲照拂的女娲后人手中换来。
她只是摊开五指,让五颗灵珠串成的项链出现
但是,刚从神界天帝伏羲掌下回来的魔尊,现
若他知晓你拒绝了这份好意,怕是要难过的。
尤其是,魔尊把五灵珠远远送来,五灵化原初之法自己却早已知晓,期间并无任何新意,一看就知道此去神界得天帝相助的奢望又破灭了。
“我看你走仙道,以纯灵力修行,可佩戴此物。”魁予故作无所谓,把此物丢给正
深知这是什么珍贵宝物的迦楼罗王鸱黎“”
他眼馋极了,却也猜到这是魔尊转送之物,只得强行移开了视线。
“咳咳。”景天迟疑着起他并不知晓的名贵礼物时,身处炎波泉底的重楼突然睁开眼睛,干咳不已。
神农不满地瞪他一眼“又分心,好好疗伤。”
“我无事。”重楼刚想擦拭唇角溢出的鲜血,又想到了前不久的交易,无奈地笑了一笑。

“哼,女娲也够过分的。”神农颇为不满说道。
明知道重楼要给飞蓬疗伤,还出难题为难重楼。
“既是买卖,筹码总得对等。”重楼倒是心平气和“我身上能和五灵珠媲美之物不多,既不能以质换质,就只能以量取胜了。”
他得集一定量的鳞片和鲜血,交给女娲后人,为人族炼制炼器所用。
“哼。”神农冷笑道“我重造一个你的量,也就和她要求差不多,这不明摆着不愿意借嘛”
重楼淡然道“所以,她没料到,我会当即答应下来。”
本是出个难题委婉拒绝,结果骑虎难下,不得不外借五灵珠了。
“你”神农静了静,才沉声道“真就非飞蓬不可”
他知道,重楼本以为,只要用血相助飞蓬神魂汲取灵力,再加轮回,迟早能把伤势抵消,再一点点好转,便只需耐心等待,便能得回那个举世无双的神将。
这等执迷不悟,让本来心有不忍的自己和女娲不得不实话实说,告诉他,飞蓬的伤再灌灵力都杯水车薪,只会随时间流逝越重,至死方休。
那时,重楼的沉默蕴含多少绝望痛楚,神农不曾言明,却不是没看见。
“至情至性的傻子本就不多。”重楼难得露出那般真切的、柔和的笑“刚巧,他是,我也是,天生一对。”
神农无言以对,只能拂袖而去。
重楼缓缓闭上了眼睛,全身心地凝炼灵力,修复损伤。
可是,无血色如噩梦一般,再次渐渐侵袭了他的意识。
是飞蓬自时无所畏惧的目光,是那一垂眸间无奈无悔又温柔的视线。
“不”重楼觉得既冷又热。
他想抱一抱倒
魔尊。小狐狸的声音却

他掌心持剑,微笑着甩掉自己断掉的利齿。
“”重楼倏然清醒过来。
一切幻象都消失了。
是一个梦境,他其实已经睡过去很久了。
伤势竟也好转,居然已经痊愈。
“女娲娘娘。”他睁开眼睛,面对的是抱臂而站的神农与无奈浅笑的女娲。
主动来到魔界,女娲回为重楼疗伤的手“算了,五灵珠就送你和飞蓬这对鸳鸯吧,但愿你俩不要当真亡命了。”
小蛮那孩子说得对,天各一方就够凄惨可怜了,我还是别为难他俩了。
“多谢。”重楼真真切切惊讶且感谢了“我以为,你不会救他。”

但他却终究回到神界,用鲜血与魂魄护着生养他也依赖他的族群,像一把强弩之末的神弓。
“我丝毫不意外。”女娲摇了摇头,温声道“有一件事,你和神农都不知道。”
神农终于投来一瞥“嗯”
“轩辕是我的人。”女娲用最温和的声音,说出同时吓到他们俩的话。
重楼、神农浑身巨震“什么”
轩辕何人也
飞蓬成长起来前的第一神将,是伏羲曾经最信任的利剑。
三族之战或者说人神联军驱逐兽族入九幽,彼此又爆
“轩辕不是失踪。”女娲淡淡说道“人神大战时,我赐他特殊武器行刺伏羲,差点就得手。”
她眼底露出些许遗憾“飞蓬太机警,居然想到我
此事一出,她
重楼、神农“”
好家伙,这种丑闻当然不会被伏羲外泄。
而飞蓬解决了轩辕等人,成功阻止人神大战因天帝被刺杀而神界兵败如山倒,便是深深得罪了女娲,又怎么敢改弦更张呢
虽然,他杀轩辕时,可谓是对天帝再忠心不过的状态,很可能是满心怒火,根本不会想到多年后会被贬谪人间。
“我得说”女娲忽然轻笑一声“魔尊魅力不浅。”
剥离灵力、贬谪轮回这等酷刑,于一个正常的神,无异于断绝因果,
但飞蓬是伏羲极看中的臣子,只需要一纸诏书、一道口谕,便能得到特赦。
是以,她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甘愿被严惩的飞蓬会
伏羲大概是离气死不远了,才会次次对上门求教的重楼下重手,完全不顾飞蓬曾经的赫赫功劳、赤胆忠心。
“”听出女娲语气中的调侃与潜
他还是知道轻重的,三皇之间的矛盾绝对不能随意插手。
“诶。”就
女娲、神农同重楼都望了过去,从灵脉往上追溯那少许动静的来源。
下一瞬,三皇之二的脸上都露出了丁点意外。
“天帝开始退让了。”重楼稍慢一步,却比他们更早一些恍然。
飞蓬固然离开神界,但他从未对不起伏羲过。
伏羲的气怒
神农与九泉关系密切,感受着春滋钥环的动静,迟疑着点了点头“他把夕瑶天女复活了重任泉守”
“嗯”再仔细感受了一番,神农看向重楼“新任春滋剑守,是你
重楼拧起眉头“唐雪见哼,我就知道景天当年回神界,其中定有蹊跷”
飞蓬最后为九天替死那么突兀,活像是最开始就没想留下

“哼。”重楼忍不住冷嗤一声。
也对,锁妖塔一战以他散魔力为终。
其后,景天体内神魂觉醒,飞蓬的记忆潜移默化恢复,许许多多秘法足以景天缓慢复活祭剑而亡的雪见了。
只不过,历经尘世又非天帝启灵的神果回归神界,想有个正常的出生,可不容易。
须知,古神族一贯心高气傲,大多不把新神族放
景天其实很护短,肯定不舍得唐雪见受委屈吧
“他倒是面面俱到。”重楼越想越气。
只怕这才是天帝
他不止是为了飞蓬最后救九天赔了自己的事,而是飞蓬很可能从开始就放弃神界,单纯为了达成目的才答应出战。
那飞蓬即使确实职责,甚至不惜拼掉性命,光是拒绝以第一神将之尊回神界,这分道扬镳之意便足以让伏羲憋了一肚子火
重楼不禁担心起来,转念深想,脸色更是从染了怒意的红变成了苍白。
若真是讲好条件的交易,伏羲现
天帝不可能救飞蓬了魔尊猛地意识到这个事实,眼底不由浮现痛苦。
“咳,我们还有要事。”女娲、神农对望一眼,飞快离开炎波泉。
重楼能想到的,他们俩自然不会想不到。
若只是重楼醋意大
可现
体贴的长辈们溜走了,但女娲走到炎波泉外,突然想起一事,又掉头回来了“重楼。”
“”正挣扎要不要去把小狐狸带回来以防生变,甚至开始思索干脆说开了,一起面对惨痛的未来离别,大不了陪着他死,重楼闻声抬眸。
女娲提醒他道“神不同于人,刚诞生的神族,性别一贯由灵力决定,而飞蓬就算脱离神界,本质上也依然是神魂,只是本源溃散罢了。”
“”重楼瞪大了眼睛“那景天若用五灵珠修行,代替已逸散的本源,灵力就会
女娲脸上露出尴尬而礼貌的笑容“你最好劝他做好心理准备。”而不是做了一世女子,死后
说完话,她飞快地隐去了身影。
“”重楼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既如此,哪怕五灵化原初之法对神魂伤势有那么一点拖延作用,可以稍微阻拦魂魄因伤逸散的趋势,亦会搅乱本源灵力的属性。
那么,景天接下来的轮回,性别就只能碰运气。
他本就为了不拖累自己自入轮回,再知晓此事,会不会直接拒绝这有可能增加寿命的办法
“来人。”重楼沉默良久,选择叫来近期所用最顺手的魔将。
自从
“尊上。”但他
重楼闭了闭眼“日后,你每年携定量炼丹材料,秘密去巫魔女一族,命他们炼制更多阴阳双修丹给本座。”
若是侥幸
重楼睁开眼睛,我不求永生相守,但可以奢望景天答应吗
他扯了扯唇角,心里没底。
“是。”魔将倒是不知道其中的弯弯绕绕,只是忍不住大逆不道地抬头看了看魔尊,极力忍笑。
要是给神将用的,自家尊上才不会这么纠结,他肯定为了哄神将开心,准备自己用
不过,愿意变成魔女哄爱人,还真是豁出去了哈哈哈。
“滚下去”重楼磨了磨牙。
魔将飞快消失
“哼。”重楼轻哼一声,心情倒是被调笑地松快了点。
准备是肯定要准备的。
若真能侥幸得到应允,那便不管神魂会转世成什么样,只要有人形,知道真相后,就能有更多选择。
咳,反正他蛮懒散的,不太喜欢过于耗费体力,容易满足于被伺候。
大概就是过过瘾,很快没了新意,便随便自己弄了,正好能多灌一些龙、龙血滋养魂魄。
一心一意为景天打算的重楼原地思忖,竟也没有注意到一件事
不似神农治疗的简单粗暴,女娲更加擅长此类,为他疗伤是连同之前拔鳞出血的暗伤一并治愈,这耗时堪称良久。
是故,重楼一梦已数年。
“轰。”景天气喘吁吁地抡起尾巴砸飞扑过来的几个迦楼罗魔,又举剑横扫几个天魔族,获得了又一场战斗的胜利。
这几年,他拼得够狠、学得够勤,
“明明没有记忆啊”他暗中对天魔女魁予嘀咕“怎么进步这么快”
魁予淡淡瞥他一眼,平静道“心有所执罢了。”
鸱黎不能理解地摇摇头,没有去深想。
魁予却
她敏锐地注意到了,景天身上根深蒂固的疏离感和深邃压抑的郁念,就仿佛岩浆爆
到底
这个答案,大概只有被封印
当夜,景天习惯性设下结界休息,但又深深陷入了梦境。
“别”刚进梦中,景天就被捕获,跟着飞蓬
魔尊带着快意的粗喘声洒
连景天都要为这具曾经无比矫健有力的身子惋叹
神将到底
就像一只熟透的、汁水充沛的软烂蜜桃。
而现

小狐狸已经能做到,强忍着魔尊肆无忌惮索取,艰难地随着神将不死心的努力,一同抬起那双湿漉漉的眸子。
或许因为照胆剑灵最终是被强行剥离,这记忆画面同身体触觉是断断续续、乱七八糟的,像是被打碎的镜子强行黏合,总有不平之处。
景天已经习惯
这一次,景天回到了一切的源头,是神将冰清玉洁的最后一日。
“哼”景天作为重伤的飞蓬,平躺
这自然不是他第一次面对即将到来的、大概也是神将永远不愿宣之于口的屈辱之时。
但比起第一次的好奇与不甘,现
这一回,他倏然突
哦,是微微偏过头,不经意地将一节颈
“哼。”神将回了魔尊一声一模一样的冷嗤。
他的目光尚且迷蒙涣散,却本着神将的矜持强行凝聚起来,极力摆出个冷傲孤高的模样,迎着魔尊审视而打量的目光,寸步不让。
唉。
其实吧,这简直是一看就容易让人想强行打破他的端庄骄矜。
神将果然还是太过君子,没料到相交多年的魔尊会不会抱有坏心。
等等,这好像也意味着,魔尊平日里的表现什么破绽都没有
景天思索着,却已从那双熟悉的血眸中看出熟悉的欲念。
魔尊想逼着神将这张冷硬的脸庞露出平时绝不会出现的风情,最好是情泪盈眶的求饶与认清现实的屈服。他当即便判断了出来。
就像是玩弄自己时,只不过没有那份游刃有余、好整以暇了,反而很急切、很明显。
“你也有今天啊”魔尊也确实是景天判断那样,明明能用空间法术一步到位,他却一步步加重踏来的力道,让声音如劲鼓擂
这似较劲,似挑衅,又似最后的试探。
但是,无论如何看待,这都代表了重楼不甚平静的心与急切的渴求。
“你”可惜,飞蓬咬牙冷瞪之际,也实
景天便
被灼热的唇掠夺时,那双手极力挣动着抬了起来,却被腕间锁链冰凉的触感惊醒。
“哼。”然后,魔尊毫不客气地攥住了,把他双手连锁链都压
接下来,便是猎食者肆无忌惮享用猎物的时刻,而被掠夺者的每一声哀嚎啜泣,都是对他的鼓励与刺激。
景天还记得,他第一次作为神将,被魔尊强行破身的屈辱感。
“你是本座的人了。”
照胆剑灵为旧主留全了颜面,自从前些年激
但他虽然看不见神将的脸、感受不到神将的心,也觉得自己能从这份处境与飞蓬被这句得意宣告气得
“滚呜”就如现
足以证明,神将之前与魔尊的那一战,有多危险激烈。
景天至今都还记得,魔尊站
而此时此刻,适才被一剑穿心的重楼终于松开唇舌。
“哼,你刚捅本座心口那一剑的时候,不还很神吗”他仿佛
景天感受到飞蓬隐隐
神将不似之前所见,与魔尊交情甚笃、言行无忌,而似一朵即将凋零枯萎的花,行将就木地躺
“嗯呵呃”重复的痛楚又一次重演,破身后的画面断断续续,欢愉时有时无。
景天作为神将面对折磨,只能为当年的飞蓬叹息一声。
等周遭稳定下来,身体素质太好,防御却完全破碎,知冷热怕疼爱爽的神体
景天无法改变过去,飞蓬没有力气。
可涣散的视线被一瞬间凝聚,景天看不见飞蓬的脸,瞧不见渐渐清醒过来的眼神。
“滚”但他能越
只是,他所有的挣扎抵抗,都那么徒劳无功、苍白无力。
“哼。”魔尊低笑一声,触上比之前多了一枚火焰标记的心口,重重一点。
景天毫不意外飞蓬一僵后的一软,只因这不是第一次了。
这段梦境也不止神将被魔尊亵玩玷污的第一次,而是无数次颠鸾倒凤的迷乱与强权霸力的摧毁。
每次被击
大概能持续一两个时辰。
“你从里到外都被本座烙下了标记。”
“休想逃掉。”
景天能感受到那双眼睛一下子睁大。
他知道,那灼热含恨的目光大概有被羞辱的暴怒与杀意凛然的怒瞪,但显然魔尊只会更兴奋。
“嗯呜”动弹不得的飞蓬闷哼一声,景天听见了他压抑着的抽泣。
可魔尊仍然不肯放过他,致力于把神将的每一处都打上独属于自己的标记。
这样索取无度,是对我没有的。景天隐忍着,
魔尊对我是游刃有余、好整以暇,可对神将是爱不释手、夜夜笙歌。
截然不同。
“不”景天又一次这么想着,可神将与他都意识迷乱,呢喃低泣的声音打断思绪。

“啪。”画面又变了,他像是从一重噩梦坠入更深一层的魇梦,只好努力睁开眼睛,去看周遭的一切。
可只有被施加了法术的镜子,能被印现
比神将破身那一夜更加玩味,不知道过了多少年,又被折辱了多少次。
“嗯”神将咬紧了嘴唇。
说是意志的抗拒,不如说是身体讨饶时的祈求。
所以说,魔尊怎么好意思说,他不明白神将为什么自的景天
虽然能从房间里的摆设,看出魔尊对神将堪称殷勤与大方的外物供给,但景天敢肯定,这定然不是神将飞蓬想要的。
那样灼目的灵魂定然更钟情于危险的自由,而不是做安稳的脔。宠。
强迫于神将只是羞辱。景天不愿去想自己这段日子到底做了多少次噩梦了,只是很麻木地反复评价、控诉魔尊的心狠手辣。
其实,
可神族的弱点也是当真明显。
保守禁欲、无涉情欲,也就意味面对摧折会很脆弱。
魔尊
景天默默承受着。
他很清楚,虽然神将至今不曾屈服,但的确被魔尊从里到外品尝享用、玩弄亵渎了。
景天心头升起羞耻的回忆,可目光下意识流连
那一簇极明亮的崭新火焰更加引人注意。
是魔尊眉心的标记。
景天不是第一次看见它,可他每次都来不及深思这个魔印代表了什么,又是如何形成的。
这一次也不例外。
“呜嗯”很快,无论是当年的飞蓬还是现
而重楼的血瞳近
然后,一切扭曲、湮灭、重现,又换了天地。
这一次是
我记得,这好像是第一次吧景天用眼角余光瞥了过去。
若这具躯体不属于世间最强的神将,不曾有过太多年无死角的淬炼,怕是早就四分五裂了。
但就算如此也快到极限了,只因神体被破开防御后,欢,愉便如撞碎礁石的巨浪,把神智拍飞到化为齑粉。
“不要”哪怕是被这个绵延覆盖无数年时光的梦境困了许多回,景天都觉得让人窒息的流火缠住四肢百骸、流入五脏六腑七窍,翻江倒海地叫他泪流满面。
就更遑论显然初经人事、先前始终禁欲的神将了。
“别”他险些融化
可景天也知道,怕是魔尊本身都是明白的
神将胸中这点星星之火,永远不会熄灭。
亦如他的人,永远不会屈服于强权掠夺。
所以,
如此骄傲的他,是旭日东升前被晒化的阴影,是春回大地前被融化的冰锥,有宁肯就此消失也不会退让一步的傲气与傲骨。
“乖告诉本座。”彼时,魔尊对这场鏖战未来的结果一无所知,还踌躇满志着沉浸于捕捉宿敌的欢欣,用手指抚上神将绯色湿润的眼角。
他的声音是刻意的温柔“飞蓬,你为什么用自己换九天玄女”
可是,不论魔尊怎么柔和追问,神将只是摇头坚决不言。
“好,本座有的是耐心。”重楼笑不出来了,就丢下一言,将人重新按回镜子上。
神将全身都逃不过,只能被魔尊烙下充盈他气息的痕迹。
是攻城掠地、标记所属的项圈,于景天看来,更是神将为魔尊私有且任凭践踏的象征。
他并不该羡慕,但又忍不住去想,魔尊对神将的占有欲、征服欲太重,确实是对旁人没有的。
只是,这等窒息的所谓爱,更多还是欲吧景天如是想到。
管他从一滴一滴里看出,魔尊偶尔间瞧向神将的目光里,有深邃的忧伤难过、隐忍的不甘痛楚,也哪怕重楼很可能是为了复活飞蓬才去找天帝,也无法掩盖他此前种种所行所为,埋葬的飞蓬的血泪与情仇。
神将是魔尊的私欲。
他既想宠爱他以昭示情意,又想困锁他以避免失去。
“不要”忽然,神将呢喃低语,嗓音低不可闻。
景天回过了神。
他仍旧看不见飞蓬的脸,但能瞧见镜子中绝艳冷傲的美人被好好疼爱过一番。
曾经不可一世的劲敌沦陷落难,没有魔能抗拒这般诱惑。
魔尊也不能。
景天并不意外他第一次得到飞蓬时耐力不足、定力不佳,把人几乎是逼疯了弄哭了,才堪堪升起一点心软。
“哼。”但魔尊冷哼的时候,终究决定暂时放不知死活、不肯退让的对手一马。
可景天只觉烦躁极了。
他不是第一遍告诉自己应该死心了,却怎么都关不住那颗动荡的心。
景天想要苦笑。
连神将飞蓬,这个先与魔尊有极佳交情,又被魔尊从里到外打上标记,彻头彻尾都是魔尊重楼的人了,
即便魔尊最近有重新捡起来的趋势,也不能改变他之前弃之不理之实
照胆神剑束之高阁,魔宫侍从一批批来一批批换,暖床随侍不知几何。
试问,这样多情似无情的魔界尊者,真有爱这种影响他拔刃速度的玩意吗
“你找死吗”画面却
他心头有点醋意,哪怕觉得自己没有资格插手。
他心中也或许是有点悲凉的,因为神将居然也会身不由己。
景天永远都能记得这一幕之前
是神将
“轰。”水波轰然荡出,浴池中只剩下神将与魔尊。
暴怒的魔尊像是择人而噬的凶兽,张口之前就拥有让所有人恐惧
“嘭。”大概只有神将会不受影响,宁愿试图掰断手腕,也要继续尝试,好让这条命结束,也让这个血潭不再吞没他依然纯净清白的心灵。
魔尊的回答是黑着脸砸碎所有玉璧,只留下光秃秃炎波石头,湿淋淋的。

挣扎着的呜咽声很快就响了起来。
坚如磐石的手掌卡住下颚、掰开唇腔,将这场彻头彻尾的掠夺和欺辱继续下去。
哪怕神将红透了眼角,恨急了的视线杀气腾腾之余满含景天能想到的所有负面情绪,也只让那只手僵硬了一瞬间。
“还敢吗”重楼淡淡问道。
神将的回答是半晌不吭声,
剧痛让重楼一个激灵,立即制住了飞蓬。
接下来,景天再也没有心力去思索别的。
神将被怒极的魔尊拖回魔宫,摁
“不要求你杀了我吧别不要了求你”景天与当年的神将一样,不记得崩溃求饶地说了多少句。
可是,嗓子喑哑的时候,却总被灌下滚烫烈酒。
身子疲惫到极点,神却奇异地振奋着。
“龙养魂养身。”魔尊冷冷说道“本座要你清醒着,记住你向我求饶时说了什么。至于停,你何时愿意说实话,本座就何时饶过你。”
神将的瞳孔睁大到了极致,但嘴唇嗡动几下,终究不肯开口。
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