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了一个晚上,早上八点，瞿天成给程晚歌打去电话,声音里充满疑惑。
“晚歌姐，你说那个人是不是变态啊”
程晚歌难得休假
“谁”
“还有谁,送你眼镜那男的呗。”
苏城
她皱起眉放下咖啡，冷冷地说“你去找他了都说了只是合作伙伴而已，能不能别那么大惊小怪。”
瞿天成知道说实话肯定要挨骂，可是实
“我跟你说,他家里
程晚歌听得迷迷糊糊。
女孩子他女朋友
可是怎么会昏迷不醒,
“你现
“他家对面啊。”瞿天成犹自猜测着,“还是说他有个植物人妹妹，得照顾一辈子他有姐姐或妹妹吗”
程晚歌没有回答,让他
二人很快见面，她一进门便盯着望远镜,瞿天成很难得的露出几分腼腆。
“你放心，我从来没有用这种手段监视过你，我很尊重你的”
程晚歌一路上脑子里都
他被看得冷汗直流，连连摆手，“我
“信你一次，被我
程晚歌没好气地回目光，走到窗边，朝对面眺望。
几百米外，有一扇玻璃窗。
苏城坐
床的造型特别梦幻，软包是长长尖尖的兔子耳朵，被子滚着白色的丝绸波浪边，愈
苏城
瞿天成站
“你看，我就说他像个变态吧。那女人肯定不是他姐妹，看亲人的眼神不是他那样的。”
程晚歌白了他一眼，“自己都
瞿天成委委屈屈，“要不是因为你，我才懒得关注他。他这人看起来奇奇怪怪的，我怕你被他缠上嘛”
程晚歌没再听他说话，专注地望着苏城。
等窗帘再次打开，他已经拿来笔记本电脑，坐
他似乎很喜欢晒太阳，冬日暖阳透过玻璃，洒
程晚歌几乎可以肯定，那就是他所说的女朋友。
可问题是，他说过女朋友以前因车祸离开他，后来又回来，显然具有行动能力，怎么会是个是个昏迷
心中有好奇心冒出芽，雨后春笋般疯狂生长。
她放下望远镜，低着头揉眉心，瞿天成见缝插针。
“晚歌姐，以后你别再跟他有联系了好不好万一哪天他把你弄晕了带回家去，像这样对待你我会疯的。”
“他要是真的做出这种事，自然会有警察教训他。”
程晚歌抬起头，“走吧，我想回家休息。”
瞿天成见她没
二人离开后没多久，程晚歌找了个借口独自开车回来，
“喂程经理。”
苏城的声音客气又疏远。
“你现
“额
“把你家的地址
他一头雾水，“拿什么”
“你送给我的眼镜啊，想反悔吗”
苏城非常惊讶，反应过来后提议自己给她送过去。
她坚持亲自来拿，于是他只好
程晚歌到短信，没有立刻进去，而是坐
笃笃
苏城来开门，手里拿着装有眼镜的包装袋。
“我还以为你不会喜欢这副眼镜，打算拿去退掉呢。”
程晚歌对视线绕过他，打量客厅，横刀阔斧地问
“你一个人住这里”
苏城再次愣住，惊诧于她对自己突如其来的关注。
“不，还有我女朋友。”
“能让我见见她吗我妈最近沉迷麻将，说不定我能从她身上感受到点母爱。”
苏城“抱歉，她身体不太舒服。”
程晚歌目光锐利，逼近一步。
“是她身体不舒服，还是你不想让她见我有什么秘密瞒着我吗”
苏城避开她的视线，右手握着门把手，身体无声地下了逐客令，语气维持着最后的客气。
“程经理，我记得你说过，不喜欢把工作带入私生活。”
程晚歌面无表情，“是的，现
“我不认为我们私底下有接触的必要。”
“怎么没有，你不是才送我眼镜么苏城，说一套做一套的男人可不讨人喜欢，等你女朋友从昏迷中醒来，知道你的所作所为，估计会毫无眷恋的离开。”
他听到昏迷两个字，心脏陡然一紧，变了脸色，强撑着微笑。
“我听不懂你
程晚歌讥嘲地扯了扯嘴角，推开他，大步朝里走。
苏城连忙阻拦，但她是个女人，二人关系算不得亲密，他抓手不是抓肩也不是，犹豫之间，对方已经推开门，看见了躺
程晚歌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看着她，对她的相貌体型已了如指掌，但是
对方其实没有美到让人惊艳的程度，可她那么安静、苍白、瘦弱，拥有普通人身上绝不会出现的气质。
一种类似于油灯枯之时，豆大火苗迎风摇曳，随时都可能熄灭的美感。
“这就是你的女朋友”
她转身问。
苏城秘密暴露，心生怒意，摘掉客套的面具。
“你这样很无理。”
“不会比撒谎的人更无理，你说她像我母亲，可她分明连话都说不了。”
程晚歌顿了顿，步步紧逼，“她是怎么离开你的，又是怎么回来的你撒谎究竟是为了掩盖什么”
苏城不确定要不要说。
这件事其实与她毫无关系，敷衍一下说不定就过去了，根本没必要牵扯进来。
程晚歌看了他一会儿，拿出手机。
“我爸爸也知道原因对不对我现
她熟稔地翻到顾青云的号码，正要播出时，手机被人捂住。
苏城神色凝重。
“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必须向我保证，不能对任何人透露，哪怕是你最亲近的人也不行。”
程晚歌立刻起手机。
“没问题。”
苏城看了眼阮林林，关上窗帘和门，与程晚歌来到客厅，面对面地坐
沉默了大约一分钟，他才开口。
“其实，她曾经就是你母亲。”
程晚歌不解，“什么意思”
“今年七月初，她回学校拍毕业照。路上遭遇车祸，至今昏迷不醒。但是期间，她的灵魂寄住
程晚歌吸了口气，“七月初难道就是我去加拿大出差那次”
苏城并不了解当时她家里是个什么情况，看了她一眼继续说
“因为找不到回来的办法，此后她一直用你母亲的身体生活。期间
程晚歌难以置信，“你确定不是自己的幻想吗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事”
苏城说“我知道这个事实很难让人相信，但请你仔细回忆一下，前几个月里，你真的没
程晚歌沉默了。
她当然有
不提的原因有些自私她更喜欢当时的程梦芝，而不是从前那个唯唯诺诺，对别人总狠不下心的母亲。
由于这个自私的感受，她选择自欺欺人，告诉自己，人生病之后性情大变是正常的。
她吁出一口气，气息颤抖。
“既然她已经走了，那意思是不是说我妈回来了”
苏城摇头。
“现
“根据你父亲的调查，应该是一个周可的女人，二十岁，
程晚歌听完脸都黑了，“他既然知道，为何什么都不做情愿让那样一个人用我妈的身体吗”
苏城苦笑。
“他倒是想做，可是能做什么这种玄而又玄的事只有天能决定，我们不过是被龙卷风卷起的羊羔，什么都无法决定，只能祈求自己平安落地。”
程晚歌的手指紧紧抓着沙
几分钟过去，她猛地站起身，拿着包说“谢谢你告诉我这么多，我回去了。”
苏城抬头看她。
“你打算去找周可吗建议你冷静一点，你妈的身体现
她咬了下嘴唇，嗯了一声，头也不回地走了。
苏城关好门，回到卧室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