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江南来了一位花魁娘子柳绵绵,这消息传的满许州沸沸扬扬。尤其是
人说花魁娘子年方十八,琴棋书画吹拉弹唱无一不,容貌更是艳比牡丹。而崔大人则人才如玉学高八斗,这样的一对男女,会传出怎样的绯闻众位吃瓜群众遐想连篇,这几日聊的热火朝天唾沫横飞。
丽娘是做茶点坊的,怎会没听到这消息吃瓜吃到她相公头上来了,她是可忍孰不可忍
她从茶点坊回到家里头,脸色便不大好。瑾宝儿下午玩得累了,现

“大人呢”见丫鬟进来,她蹙眉问。
瞧着夫人脸色沉沉,丫鬟小心翼翼道“大人还没回呢,方才差了人回来说,今晚有应酬,要晚点回家,不必准备他的晚饭了。”
丽娘眉头皱起来“应酬什么应酬”
丫鬟道“闵娘子细细问过,说是朝中太师大人邀请众人去玉湖坐画舫吃酒游湖。”
一听“画舫”二字,丽娘脑海中浮现出那玉湖上的灯红酒绿莺声燕语。她蓦地想起了柳绵绵,问“你知道那个新来的花魁
丫鬟踌躇的望着她不敢作声。
“你看起来是知道说吧,我不会怪你。”
丫鬟只得老实回答“这花魁来了便新闻不断,说是
丽娘倏然站起来,“啪”的一声拍
“好啊,崔嘉你给我等着”她摩拳擦掌,心道,这家伙倒是胆子越
吃了饭,暮色将至,她等了片刻不见那人回来,实
傍晚时,细雨如烟,给灯红酒绿的玉湖蒙上了一层白纱。
丽娘到了岸边,放眼过去,只见湖上各色船画舫来回游动,却不知道那花魁所
她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傻,他人
望着那船上柳腰峨眉的艳丽女子,他也不知道
她撑着伞有些茫然的走
这么说,太师请客就
透过镂花的红漆窗扇看进去,她瞧见一个女子
她手里弹着琴,目光却温柔的溺死人一般向着某个方向看过去。丽娘顺着她目光的方向,豁然
他坐
丽娘攥紧了手中的伞柄,气的咬牙。
丫鬟跟
丽娘气的转身,跺脚道“不找了回家”
画舫之中,男人微一转头,隐约看到石桥之上似有一个人影晃过,看着有点眼熟
他眼皮微微一跳,放下了手中的酒杯,起身,打算离席。
身旁官员一把扯住他,笑道“大人,可别这么快就走啊,好歹也要听柳姑娘这首曲子弹完呢。你听听,这凤求凰,指不定就是为你弹奏的呢”
其他官员哄笑起来“李大人,你这话说的,崔大人家里有娇妻,怎会如此”
“人不风流枉少年嘛辜负了柳姑娘这国色天香花容月色未免也太可惜了”
众人都喝了酒,一阵调笑。
柳绵绵听着脸上微微泛着红,一双似水明眸含情脉脉的望着那俊逸的男人,柔声道“大人急着离去,莫非是嫌弃绵绵弹的不好”
那楚楚可怜泫然欲泣的样子,是个男子大约都是招架不住的。
“你弹得很好。”崔嘉坦然道,“不过明日还要早朝,不宜耽误太晚。”他转头看向诸位官员,朗声道“各位,明日都无事吗这般逍遥”
众人看他正色,不由得心虚的低了头。哪个没事个个都要做事,只是一时喝酒看美人都忘了形。
游船靠岸,众人纷纷散去,柳绵绵送到船头,情意绵绵的望着他,柔声道“大人,不知何时还能再见”
身旁官员听到这话,一个个捂嘴窃笑起来。
崔嘉回头看了她一眼,没有作声,转身踏上了湖岸,上车而去。
回到家中,他径直往西院而来。
院门虚掩,推开门,卧房亮着橙黄的灯光。他唇角微扬,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儿子睡
他脱了鞋坐
“丽娘。”他轻声道。
“别叫我的名字”丽娘咬着牙低声道,她不同他吵是怕吵醒孩子,他
“桥上果然是你啊”他轻笑,他就说从画舫窗户看出去拱桥上那个人影怎么这么像她呢
丽娘依旧对着墙壁枕着头不理他。
他躺
“喝了酒,就别来惹我”
“哪里来的酒气你闻一闻。”
丽娘听到他这么说,闻了闻,果然没有酒气,不由得很是惊讶。
她坐起身,转身低头
“怎么没有酒气”她看他的脸色,也很正常白皙,并没有喝酒后的红晕。
“我没喝酒,我喝的茶。”他勾唇轻笑,伸手去搂她的腰,却被女人抓住手扔了回来,她依旧不高兴,“看美人,喝茶也是高兴的。”
“老太师难得请客,他的面子我不能不给”他轻笑。
“那好啊,今儿这个请客,明儿那个请客,你个个都要去,干脆将那画舫当家,将那花魁做媳妇好了还回家做什么”她一番话如同倒豆子似的抖出来,气的自个脸儿红红,眼里委屈的浮起泪花。
崔嘉瞧着她是生大气了,去拉她的手。
她摔开他的手,赌气道“明儿你有了那个家,这个家也不用回了。赶明儿我就抱着瑾宝儿一起回娘家去这个家就让它晾着吧”
崔嘉无可奈何,起身抱着她,她要挣扎,他又用力紧了双臂,叹道“醋丫头”
丽娘拿手打他,他还是抱着她不放,道“醋劲儿这么大,不如干脆将你相公我拿根绳子拴
被他这么一说,丽娘被气笑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我去,不是为了喝花酒。”他认真解释道,“那花魁我见过。”
“你当然见过”丽娘气哼哼,虽然
“她一个青楼歌女,招的哪门子亲”
“人家还宠妾灭妻,你干嘛不娶回来,将我取而代之好了。”
崔嘉闭嘴,半晌无语,等她说完,这才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她小一些的时候,我见过她。”
“还是青梅竹马呢”丽娘更气了。
还想张嘴说什么,那人却低头吻住了她的唇,堵住了她的嘴。
半晌,她气喘吁吁的被他放开,红着脸瞪着他,这下真闭嘴不说话了。
“不说话了”
她瞪他。
“你不说话,我来说了。”
她还是瞪他,顺便
“她不是歌女,也不是花魁。”他认真道,“原先我见过她,那时钱昊
丽娘睁大了眼睛,吃了一惊“真的奸细啊”
崔嘉点头“江南虽然平定,但是钱昊的儿子钱广逃到南粤自立为王,依旧
丽娘听他说的有头有尾的,禁不住信了“那你打算怎么办”
崔嘉微微一笑“劝降。我想让她回南粤,劝降钱广。钱广躲
“她,可以吗”丽娘不以为然。
“不试试,又怎知道”他的眼底有一种笃定,“钱广粗豪,以柳绵绵的姿色,她若可以全力以赴,以柔克刚,未必不成。”
丽娘伸手捏了捏他的脸,皱了皱鼻子道“你呀,脑袋里竟是弯弯绕,我都要给你绕进去了。”
“不生气了”他抱着她,伸手轻轻的抚摩她的背。
她娇嗔的靠
“若真是这样,”他低头细细吻着她的耳侧,“你准备一个搓衣板好了,我回来跪。”
丽娘笑了,推了他一把“说跪搓衣板,几年了也没跪过几次,下次一定找回来,专门放
“娘子要舍得才好。”他压她
他将她搂
他果然起身去沐浴了,丽娘纠结的心终于放下,换了寝衣便钻到被窝里睡觉了。等到他沐浴完过来时,女人已经呼呼大睡了,哪里有等他
他磨了磨牙,钻进了被子,伸手将她翻了个身,对着自己抱
“别闹”迷糊中,她囫囵道。
“不闹,你乖乖躺着就好”那人喘息着道。
“讨厌”她迷迷糊糊说了一句,话没说完,被他吻住了唇话语全数吞下了肚。
玉湖畔,草长莺飞风景如画。致的画舫停
崔嘉看着船头上女子,女子对他柔媚一笑,说了一句“大人请。”
崔嘉踏上了画舫,女子眼底露出一抹惊喜。
岸边的茶楼二楼,丽娘悠悠坐着喝茶,目光落
不到一刻钟,男人从画舫上下来,径直往茶楼过来。
上了二楼,坐
“一刻钟”丽娘吃了一惊,“这么快能够说服我不信,这柳绵绵真能成功”
崔嘉轻笑“我们打个赌,你等着看结果。”
两个月后,南粤的钱广归降,得封南粤太守,从此江南的内乱完全平定。
丽娘不得不服,她家夫君真是料事如神了。
“愿赌服输。”她相公逮住了她,一把困
丽娘想赖账,崔嘉自然不能放过她。
“我哪有什么能输的啦”她嚷道。
他看出来,这女人分明是一毛不拔,打赌输了一分钱都不想给,专一赖账。
崔嘉打横将她抱起,笑道“既然没得输了,那就再生个宝宝来抵债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