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雪山两颊晕红,他轻哼一声,不屑地说“我怎么可能吃个甜酒酿就醉了吗”
可他这说话的语气,绵绵软软,听得亚瑟骨头都要酥了,与平时判若两人,而他本人似乎全然未曾察觉。
亚瑟从来不知道燕雪山酒量深浅。
因为所有宴会,燕雪山要么不参加,参加也绝不喝酒,表示喝了酒以后拿狙击枪的手就会不稳了。
燕雪山冷若冰霜,谁都劝不了他的酒。
亚瑟没想到燕雪山酒量浅到这个地步,喝醉酒的师父乖得像个小孩儿一样,依偎
坐
眼下,他怀里的这个燕雪山于他来说,几乎可称得上是任君采撷。
亚瑟忍不住地
主要是怕一动,他就会忍不下去了。
燕雪山把他当成个人形凳子,
还不知怎的,成了个话痨子,有生以来第一次跟他说了好多话
“你这个胸肌练得不错,靠着可真舒服,好有弹性啊。”
“我还记得我刚认识你的时候,你还没这么高,那时候才19岁对不对后来居然又长了好多。真好。”
“说实话,一开始我还以为你第二天就会死掉,你笑得傻呵呵的,像个傻蛋。没想到你活到了最后。”
“你到底是为什么想要跟我结婚啊我一直
“我认识了你六年,最近
听到这里,亚瑟听不下去了,没好气地说“没有政治目的。”
“我想跟你结婚,只是因为我爱你,只是想跟你结婚,我想让你拥有我。”
燕雪山晕晕乎乎又认认真真地说“我不认同你的说话,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不应该说谁拥有谁。”
“你还不如是想哄我回去开机甲呢。”
“我还挺喜欢跟你一起开机甲的,让我觉得神上很舒服,比跟你做爱要舒服多了。”
亚瑟“”
师父这是夸他呢还是损他呢
他整个人抱住亚瑟,把下巴搭
亚瑟知道他听不进去,喁喁自语“就不想我吗”
说着说着,他转过来,背靠着亚瑟的胸膛,掰着手指,开始数,“
“第一,是我的祖国银河联邦。第二,是我的父母。第三,是我的养父。第四是阿尔忒弥斯。第六就是你。”
亚瑟低声笑两声。
燕雪山往后仰起脸,看着他的下巴,问“你不好奇第五是谁吗”
亚瑟胸有成竹地回答“是狙击枪。”
燕雪山棒“哇,你好聪明啊。”
太可爱了。
亚瑟深吸一口气,按下现
燕雪山不满“你别吵,我话还没说完呢。”
亚瑟带着笑意说“行行,您说。我都听着。”
燕雪山又转过来,双手按
“亚瑟,你真的要跟我结婚吗即便我有神障碍”
“我就算一辈子都不会爱上你,也想跟我结婚吗”
话音轻飘飘落下。
亚瑟笑不出来了。
夜已寂静。
亚瑟凝视着他,眸底温柔浮光如静水深流,深邃得要把人的灵魂都吸进去,无比认真地说“嗯,还是想跟你结婚。”
“就算你不会像我爱你这样爱我,也想跟你结婚。”
燕雪山似懂非懂地看着他,评价说“傻子。”
亚瑟说“那是属于你的傻子。”
又催促一遍,像
燕雪山不高兴,他跨
亚瑟突然有点压不住的暴躁,气息凶戾,他直起身子,影子罩
燕雪山没问他要做什么,他心里明白。
亚瑟也没说出口。
两个人都望着彼此,像有细小的火星
亚瑟悄悄地仰起头靠近,像把自己奉献上去,祈求燕雪山赐他一个吻。
他环着燕雪山劲瘦窄肢的一只手也沿着薄背,手指一搭一搭,攀至后颈,轻柔地挽住,以拇指指腹抚摩。
燕雪山也不知自己是怎么回事,醉醺醺的,便这样软了下去,轻轻地吻向亚瑟。
比上次要更进一步。
又比第一次更带一分情意。
两个人的衣物从餐桌旁到卧室床边掉了一路。
窗外枝上的花簇缀满夜露,
燕雪山迷迷糊糊的,隐约知道
但是酒让他的身体很奇怪,
他要去抓亚瑟的手。
却被亚瑟瞬时握住手,十指相缠。
燕雪山的声音被撞得零零碎碎、摇摇晃晃“我怎么又被草了”
亚瑟问“舒服吗师父。有哪里不舒服吗”
燕雪山感觉难以思考,脑子都
太柔软了。
让他整个人都陷
亚瑟便把他抱起来“那你抓着我的背。”
再后面的事,燕雪山有点不好意思回忆。
尤其是第二天早上一起来,就看见亚瑟背上好几道微红抓痕。
他知道这全是他抓的。
还不是因为疼。
是因为一种奇怪的感觉。他描述不来。让人的意识很混乱。
洗漱时。
亚瑟光着上身,对着镜子自拍背部。
咔嚓咔嚓,不停地拍。
燕雪山“你
亚瑟“想拿去跟人炫耀。”
燕雪山“”
燕雪山低下头,皱眉想了一会儿,严肃地说“不行。”
亚瑟“哈哈,我开玩笑的啦。”
他干笑了两声,燕雪山根本不理他。
燕雪山换好衣服,一身墨绿色的工装服,防水军靴,还揣上了粗麻手套。
这工装服剪裁得好,穿
燕雪山“方便。”
亚瑟愣了愣,又问“师父,你身体还好吗是不是还疼。”
燕雪山“没事。”
亚瑟怕他不舒服。
但昨天折腾大半晚上,他那么卖力,燕雪山真跟个没事儿似的,他又心情微妙。
好冷淡啊。
虽然燕雪山对他一向冷淡,但今天未免也冷淡过了头,
比以前更冷了。
“砰。”
关上门。
燕雪山头也不回地走了,连声再见也不跟他说。
燕雪山记得昨晚
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