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屿这一觉睡得极其不安稳,仿佛
醒来时,窗外暖阳初升,喉咙疼痛难痒,他
安静过后,他听到了门外的敲门声。
这栋房子的隔音一般,现
“进来。”温屿说完又咳了两声。
江执开门后没看到温屿的身影,床上拱起一座小山包,温屿整个人都埋
“温先生,您没事吧”江执快速走到床边,因为心急,也没事先过问温屿意见,直接掀开了被子一角。
温屿正好侧身对着他这面,他突然的动作吓到了温屿,温屿冷白的皮肤泛起不正常的绯红,桃花眼里沁出泪水,将那双淡色的琥珀瞳洗得湿漉漉的,聚满的泪水沿着鼻梁滑落,重新汇聚
“温先生,您感冒了吗”江执
肺部像是被挤压了一遍,呼吸到新鲜空气,温屿喘息了会,说话时仍带有咳嗽声“你叫我什么”
气息虚弱,质问都没有一点威慑力。
“哥哥。”江执乖乖道歉,“我喊错了。”
温屿囫囵抹去脸上的泪水,这一页算是翻过了“你去找李婶拿点感冒药,她知道我平时都吃哪种。”
“好。”
重生这几天,温屿没生过一次病,他都忘了自己体质有多差。
昨晚
因为感冒,温屿比平时还要犯懒,甚至是递到他面前的杯子也懒得接,他能依靠自己坐起来都算厉害了,他眼皮懒懒垂着,声音
江执的心弦被无声撩拨了几下,他的听力应该是故障了,不然,他怎么听出了一股撒娇味呢
江执保持镇定,拿起一片红白色的胶囊送到了温屿的唇边,温屿没有嫌弃胶囊被他的手指碰过,张开嘴唇就含了进去,管江执撤离的及时,还是被红润的唇珠碰到了指尖,仗着温屿看不到,他快速咽了下喉咙,将紧张全部吞咽了进去。
从小吃习惯了,温屿并不抗拒吃药,他一共要吃三种药,等到江执将最后一片药片喂进他嘴里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一个问题。
“不麻烦吗,一起喂给我不就好了。”温屿的嘴唇被热水浸过,湿润润的。
江执捏紧了杯子,解释道“我担心药混合
他又小声道“不麻烦的。”
温屿嗤笑“一片片喂还不是进到了胃里,有什么区别吗”
药效没那么快,温屿这一笑,连咳了好几声,一边咳一边
吃完药,两人才都意识到,这药得饭后吃才有用,江执又去楼下端了早餐上来。
温屿依旧懒得动手,他提出的条件里,江执什么都不需要做,但他仗着江执听话不会反抗,让江执喂他吃完了早餐。
被人服侍的周到,肚子被填饱后,温屿贪心不足,还想着多占江执的便宜,他抬起胳膊,拉住江执的袖子,声音还是沙哑“我没力气,你帮我换衣服吧。”
江执“”
江执耳朵
温屿指着衣柜“随你挑。”
随你挑这三个字

他知道温屿没有别的心思,温屿就是犯懒,但大脑不受他控制,止不住的去想不该想的。
温屿的衣服很多,什么风格的都有,江执闭眼随便挑了一套休闲风的服装,温屿平时出席的都是正式场合,西装基本不离身,如果不是跟温屿近距离接触,他这辈子都没机会看到温屿私下的穿搭。
就比如,温屿现
江执昨晚看到温屿拿出这身睡衣时就被颠覆了一次世界观,现
温屿没有懒到需要江执将他抱
江执可以接受抱他穿衣服,他是不能接受的,不然连三岁的温糯都不如了。
虽然这样想,温屿起床时仍显得不情不愿,从离开被窝到下床的动作异常艰难,不知道的还以为他
温屿主动脱下了身上的连体恐龙睡衣,他里面还有衣服,不会暴露什么。
这件睡衣是温糯要求温屿买的,温屿一开始万分嫌弃,穿
等脱下睡衣,温屿才想起一件事,他昨晚
“昨晚是你带我回房间的”温屿坐
白色卫衣罩住温屿脑袋,挡住了江执尴尬的面色,卫衣拉下,温屿再看到的就是一脸平静的江执。
“您睡着了,我怕您冷,抱您回的房间。”江执眼神古怪,又添了一句,“是您同意的。”
温屿有个毛病,极度犯困时和喝了八杯烈酒一样,不管跟人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准能忘得一干二净。温屿已经没有这段记忆了,他完全记不得他跟江执说了什么。
“哦,是这样吗,我不记得了。”
不记得也没关系,反正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温屿想的是,江执还挺有眼力劲,还知道他怕冷,没吵醒他,也没让他睡
一离开被窝,温屿又开始咳嗽,这个话题被咳嗽声岔过去了。
咳了好一会终于停下,缓了会劲,江执蹲下要给他穿裤子,被他阻止了。
他不是什么丧心病狂的人,早上已经占够了江执便宜,穿裤子这种事情,哪能真的让江执来做。
江执蹲
江执怎么那么傻呀
“这种事情我不会真的让你做的,别那么傻乎乎的。”温屿笑得像只偷到腥而餍足的猫咪,伸手摸了摸江执的头
温屿要换裤子,江执端着吃干净的碗盘下楼,半道被李婶夺走了,他站

江执眼里流淌着复杂情绪,傻乎乎的那个明明是温屿才对
昨晚,温屿没有被江执戳鼻子的举动闹醒,江执愈
江执吓了一跳,快速起了手,以为被温屿
迷糊状态下,清润的嗓音变得含糊“好冷,抱我回房间吧。”
江执身体僵硬,还没从温屿突然的靠近中缓过来,脖子就被两只细瘦胳膊缠住。
温屿怕冷地往他怀里挤,因为他迟迟不行动,话语里带上了撒娇似的埋怨“
江执还是没有反应。
温屿有些嗔怒,桃花眼里含着困倦的水光“小狗,不想听我话了吗”
脖子被轻晃,江执回过神来,不知道哪来的天大胆子,
“温先生,我不叫小狗。”
温屿紧蹙眉头“别叫我温先生。”
“好,我不叫,”江执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话时带上了几分宠溺,“那您也要换一个称呼。”
“换什么”
江执心脏狂跳,颤抖着声音问“您能叫我的名字吗”
温屿像是不耐烦了,江执等着温屿清醒后来骂他,结果,温屿只是疲惫地闭上眼睛,用额头顶了顶他的锁骨,仿佛妥协般,拉长声音唤他,用的却是更为亲昵的称呼“阿执。”
“我都叫你了”江执的双腿蹲麻了,温屿冷到
回房间的过程中,温屿似乎已经陷入了深度睡眠,他将温屿放到床上,温屿又睁开了眼睛。
“这身衣服不舒服,我想要穿那套,你帮我换。”温屿眨着迷茫的眼睛,指着床边的小恐龙睡衣,另一只胳膊没有松开,反而紧紧缠住他,将他的心都包裹缠紧了。
他没动作,温屿拉了拉他的衣襟,催促道“快点,我就要穿那套。”
江执舔了下干燥的嘴唇,胆大妄为地诱哄道“那您,可以再叫我的名字一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