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白韫, 清妍一下子就将傅云丢到脑后,她本来也是冲着白韫来的,傅云怎么样根本不
“师弟, 我替你带了些东西来,怕你住得不习惯,你别担心, 我和师妹们这段时间都
清妍身为大师姐,出了名的公正, 从不徇私,对掌门更是拥护到极致,大抵因为是由易浔亲自带上来的,幼小的时候遭遇灭门惨案,清妍对掌门不光是感激的,还十分信任推崇,似乎对方做的所有事情都是正确的, 好比花迟被逐出天墉门, 清妍就是第一个点头赞同的。
然而傅云还是听出了她话里对掌门的不满。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 小迟跟花迟真的很像,身上都有种独特魅力,但真要选择,他还是对花迟更感兴趣, 毕竟那个男人穿红衣实
他突然有点好奇,如果站
白韫敷衍地点了下头,错开身体,让她进来。
清妍倒也没太
按理来说她是修士,随便施个术法就能将里面打扫得干干净净,但私心里想和白韫待久一点,索性所有的事情都自己亲自动手去做,想想对方夜间会躺
“师弟,已经好了,该整理的地方我都全部整理过一遍了。”清丽冷艳的大师姐突然间露出娇羞模样,很难有异性抵挡得过,偏偏白韫就是里面的异类,别说他不喜欢女人,单是以前见过的美人,也有许多比清妍还要好看的。
她本来还欲说话,傅云却
如果是按照自己的想法,清妍当然愿意一直留
这样一想,清妍哪怕心中再不舍也必须得走了,当然,离开的时候颇有些恋恋不舍,回头看了好几眼。
傅云也朝白韫丢了个眼神,意思是我把人带走了,你好好休息。
比起清妍,他显然更为了解白韫,毕竟之前上山的路上就相处过一段日子,知道对方喜欢享受,讨厌聒噪的人,短时间还好,时间长了只会令他感到十分厌烦。
因为傅云干了件正确的事,白韫难得露出一个笑。
也是这个笑,令傅云再度产生了疑惑。
上次看到花迟的脸是
仔细想想,两人眼角下方似乎都有一颗痣,位置也相同,为什么不能是同一个人只是灵根而已,花迟当年能从废材重新逆袭成天才,再弄一个灵根出来也不是没有可能。
傅云突然又想到了另一件事,明溪是
但出于私心,傅云还是决定把这个秘密隐瞒下来。
两个人之间的秘密,怎么都比三个人的秘密听起来要舒服。
等他们一走,白韫直接丢了个傀儡
他对楚骜实
他心内的怨恨和不甘太浓重,以至于灵魂尝起来都有股苦涩的味儿,这导致白韫
天墉门大大小小的山头加起来有数百,思过谷所
当年花迟机缘巧合下从一个邪修老者手者手中得到万魔诀入门功法,后又从天墉门的
白韫现
天墉门越是严防死守,他就越好奇。
要知道易洵老儿可不像表现出来的那般无害,真当他对花迟有多好吗不过是有所图罢了,别人可能看不出来,白韫却能闻到他灵魂里不属于自己的味道,老家伙很可能是
真正仙风道骨的修士灵魂也应当是纯白无暇的。
但很可惜,易浔不是。
要说呢,花迟这些年应该也替易浔背了不少黑锅,自己把人杀了,再推到花迟身上,干巴巴喊一句伏魔正道,其他门派,甚至是普通的百姓便只会恨花迟了,谁让他以前杀过许多人,手上沾满鲜血,是个不折不扣的魔头呢,易浔怎么可能害人,害的还是自己的徒儿,根本就不可能。
人类,有时候真的挺蠢,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但谁知道看到的就一定是真实的,照样可以作假,不是吗
也对,九十九件好事比不过一件坏事,只要你杀过人,那么身上相当于贴了个杀人犯的标签,不被理解,更不被相信,哪怕想救人,警察也会先一步将你击毙。
后山有许多异兽,不过有白韫释放出来的威压镇着,都乖乖的,没一个敢出来捣乱,怀里抱了只长耳兔,有一下没一下地顺毛,龙是万物灵长,像这样初开灵智的,最是渴望亲近他。
刚好白韫心情还不错,从小心翼翼凑过来的几只兔子里挑了只最肥的。
说是兔子,眼珠却是猩红的,牙齿也十分尖利,唯一的优点大概是浑身雪白,皮毛顺滑,看起来像个可爱的面团子,当然,等见到正面就不会觉得它可爱了,毕竟正常的兔子哪有长成这样的,两颗尖牙几乎有手指那么长。
隐隐约约看见了透明气泡一样的结界,跟着便是道洪亮男声,“站住前面不能过去,你是哪个长老门下的弟子,不知道这里是禁地吗”
这人外表看着像三十岁出头,但实际年龄肯定不止了,毕竟修士多少会点筑颜之术,但他外貌实
旁边还有个男人,看起来年轻些,样貌也要稍微好点,皮肤白净,偏偏嘴角生了颗很大的黑痣,以至于气质上透出那么几分猥琐。
白韫还维持着殊迟的外表,哪怕这样,也是极其惊艳的了,本来凶巴巴的人下意识放柔语调,“禁地不能随便乱闯,赶紧回去吧,我们就当没见过你。”
天墉门有门规,第四条就是无特殊情况任何人不得私闯禁地,违反者逐出门派。
两人能做出这样的退让,可见美貌真的是一件利器,无往不胜。
“晚辈是今年新招的弟子,敢问两位应当怎么称呼”白韫自报了家门,大抵是他长得太漂亮,声音也好听,而且柔柔弱弱的样子,一看就没有什么威胁性,年轻男人先回答道,“师弟称呼我清毓师兄就好了。”
“清毓。”中年男人冷着脸叫了声他名字,意思是让他少说话,看守禁地是重任,如果随便来个谁都这么热情,里头的东西恐怕早丢了,然而视线跟白韫对上,心底一激荡,浑浑噩噩就走到旁边去了。
“师弟你别怕,师伯就是这样的性子,嘴硬心软,外表看着凶巴巴的而已。”
清毓
然而他年岁浅,知道的也并不多。
白韫跟他聊了会,只套出来几条有用的信息,说到底,还是得亲自进去一趟才知道那被关押的异兽跟楚骜之间的关系。
殊迟的身份暂时还有用,所以白韫很干脆地转身走了,等他身影消失后两人才如梦初醒,至于刚才遇见了谁,说了些什么话,清毓都不会记得,因为他记忆里的这一段已经被删得干干净净。
毕竟过了几百年,结界又是残缺版的,白韫花了半柱香时间,
天墉门
兔子已经跳下来跑走了,山洞里显然有什么让它忌惮的存
山洞里光线昏暗,两壁闪烁着幽幽磷火,地上还有阴森白骨,时不时蹿过条黑蛇,又或者是巨型蜘蛛,换了哪个胆子小的,可能吓都要被吓死,难怪不准弟子进来。
走到头是条死路,黢黑的石壁,厚重至极,白韫试着用手敲了敲,声音十分沉闷。
但要说这里面没关着东西,他是绝对不相信的。
如果什么都没有,干嘛要大费周章地设结界,还特意找了个化神期的修士看守,要知道易浔老儿如今也就只比他高一阶。
四处摸索了下,确定没有机关,白韫又折返回去,这次观察得更加仔细,尤其注意四壁的凹槽和凸起,机关向来都
回想起之前跟清毓的对话,说是每次掌门和长老们出来,身上都有股湿气,视线最终停
潭底果然另有乾坤,一扇巨大的,足有十几吨重的石门,倒是可以直接震碎,但动静势必传到易洵所
很奇怪,从潭水里出来修为就被完全压制着,唯一能用的只剩乾坤袋,白韫
本来以为会看到壁画上那只凶兽,入眼的却是个男人,手脚,甚至脖子上都套着碗口那么粗的铁链,肩胛处更是被两条带倒勾的链子深深洞穿,几乎能看到里头的白骨,伤口倒是结痂了,但血液凝固成暗紫色,衣服勉强披
模样狼狈,脸却很好看,怎样一种好看法呢,像烈焰,咄咄逼人,那双眼睛跟闪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