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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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中也其实已经找了太宰治一天一夜了,愣是没有找到太宰治的踪影,按照那家伙的德行,如果真的想要躲起来,想要找到他简直难如登天。
偏偏这一件事情还不能够大张旗鼓地去找,万一把消息透露了出去以后,引
中原中也目前的心情正处于极度烦躁的状态。
太宰治那个家伙又不是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瞄着他的项上人头偏偏这个时候还搞失踪。
他进入了会议室时,环视了房间里面一周,往日保持缄默状态、就像是幽灵一样存
中原中也奇怪地问“中岛呢”
泉镜花低眉顺眼,她回答“他去出任务了。”
窃贼现
逃之夭夭的紧张与未来的畅想,两种情感糅杂
车厢的正上方陡然一沉,好像有什么东西砸了下来了一样,整辆车的中心一个不稳即将打滑。
紧接着,有一只雪白且锋利的虎爪如同切开了猫罐头一样,将汽车的铁皮直接撕裂开。
窃贼下意识地抬头一看,和白虎金色的瞳孔对上,白虎无机质、满是淡漠的瞳孔并未有任何的动摇,几乎是
“啊啊啊”
白虎做完了所有事情以后,轻轻从汽车上一跃而下,它优哉游哉得看着卡车一路向前方远离。
卡车如果失灵了旋转茶杯一样
到了这时,白虎走到了车厢的后面,用利爪简单地撬开了后车厢。他变回了人形四处翻找里面的东西,直到了确认完没有他想找到的保险柜以后。
白
花泽朝日听到正主来的时候就真的想都没想打算直接跑了,放其他的时候倒也算了,问题现
但这条消息是跑不过同僚的耳朵里面的。
花泽朝日想象了一下自己一个人被同僚团团围住嘲笑的场景,他深感未来无望。
巧合的是,太宰治也是这样想的。
偷跑出来本来就算踩
于是两个人想都没想直接往
后门溜,至少两个人还不想那么快进入身败名裂的世界。
但两个人没有想到的是,由于即将上班但是临走一步遇到客人到底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前台用着前所未有言简意赅的速度回答“你才是坂口先生委托的侦探还有委托书吗啊,我确认完毕了。既然如此,先生你要与我一同进去吗”
织田作之助今日独自出来工作只是想简单地确认一下千断之翼的情况,结果没想到居然遇到了银行被窃、又有自称坂口先生委托耳的侦探,他略微有一些苦恼,听闻了前台职员的回答,他没有多犹豫,同意了前台的提案。
织田作之助的嗓音很淡,即便如此也挡不住口吻的迷惑“两位侦探也是打听千断之翼的事情吗”
前台飞快地答应了下来“是的,而且刚刚用着非常果断和帅气的口吻,找到了偷走宝石的犯人。除了看起来比较轻浮以外,业务能力没有办法质疑啊不过。”
前台回忆起他们两位打探消息不着调的样子,他忍不住补充道“就是平常看起来不太值得信赖。”
织田作之助点了点头“听起来业务能力很好。”
“是吧不过就算是我,也就是第一次接触侦探。只能说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前台带着织田作之助走入了走廊以后,看到了走廊头、两位鬼鬼祟祟的侦探二人组,正打算从后门出去,“欸两位侦探先生,你们现
前台与织田作之助两个人的交谈声根本就没有压低,
太宰治听到了、非常熟悉的声音。
无论是语调、还是用词。
是织田作。
如果说要把现
但是晚了,已经晚了。
进来的速度非同一般。
太宰治浑身的肌肉僵直紧绷,他下意识挽住了花泽朝日的手掌,本能地向着走廊处唯一的出口奔跑。这根本就是亡羊补牢、掩耳盗铃,
如果说太宰治的音调一直以来都像是非常低缓的爵士乐,现
咚、咚、咚
乐器正飞快地响起,频率超乎了人为该有的速度。
花泽朝日忍不住侧目。
比起声音和情绪的变化,更加直白的是两个人相握的手,太宰治的体温一直以来都很低,大概是因为身体不好的缘故吧,贫血导致的体温鲜少能上去,而如今那样微薄的体温,也正
紧张与急促的血管跳动声同时合拍,这是比警报声还是令人心焦、恶心的变化。
花泽朝日忽
然拉住了太宰治的手,动作
仅仅
太宰治冰凉的手,忽然感受到了相握的手中传递出源源不断的温度。
只听花泽朝日的嗓音平稳,他回首扶了一下自己的金丝眼镜,露出了一个笑容“啊,我们现
前台愣了一下,“欸这样吗既然如此那就没有办法了。但是这位先生是坂口先生委托的侦探,你们二位”
花泽朝日目光落
花泽朝日谈吐非常冷静,就像是告知一样,不留任何人接着说话的余地。
织田作之助隐约觉得哪里不对,而且他对那位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话的男人,隐约觉得哪里有些熟悉,他略微思考一下“我知道了。”
织田作之助就这样看着两个人头都不回地离开。
前台的职员挠了挠脸颊“是侦探先生不舒服吗居然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话。”
织田作之助“刚刚说话那位不是侦探吗”
“是侦探先生的助手喔。侦探先生说话会更加轻佻一些,但是行为举动还挺优雅的,轻浮的举动都因为这样被冲淡了不少。他真的很会说话,随便几句话就能把我们逗得很开心。”前台回忆了一下,他有一些泄气地说。“不过现
“”
织田作之助思考了一下,想不起来自己到底哪里觉得眼熟了。
总之,过一会他们就会回来了吧
两个人开门走出去以后,简直就像逃亡一样猛地跑出了一段距离才停了下来。
太宰治的脸色真的很糟糕,当花泽朝日和织田作之助说话的时候,那一瞬间紧绷起来的神经,头一次让太宰治认为说不定压力大也能杀死一个人。
花泽朝日疑惑地问“难受到哪种地步”
太宰治诚恳地回答“感觉就像是内脏和大脑都挤压
他伸出了手,忽然压了压自己头上的帽檐,柔软的帽子、看似只能做到遮阳与装扮作用的饰品,此时此刻成为了最坚硬的城墙。
太宰治神色闪烁,意味不明地开口“为什么朝日
“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