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解释一下,这翻了7000倍的遇险概率和翻了8000倍的死亡概率是怎么回事也太恶意满满了吧
“宿主,不是我针对你。之所以有这样的调整,是因为从逻辑上说,你夺舍了真正那位燕国公主的身体。”系统的声音不疾不徐“穿书者夺舍原住民的身体、妖邪夺舍人类的身体,区别
陆鸢鸢目光一变“所以,我一旦生命值过低,就会魂魄离体”
系统“正解。你的存
陆鸢鸢一咬唇“为什么我觉得,我前世没有这么容易被盯上”
系统“一周目的你腹中有金丹,又是蜀山弟子。不是现
陆鸢鸢轻吸口气,指尖掐入手心。
没错,只要去过那个世界,就会明白凡人和修士之间的差距。
凡人之躯,还是太弱小了。
定了定神,陆鸢鸢继续
系统“抱歉,这个问题我
陆鸢鸢抓了抓头
系统“涉及剧透,无可奉告。”
它的无可奉告,便是真的无可奉告。既然撬不出更多信息,也没必要追问了。
陆鸢鸢回过神来,才注意到帐中已空。
刚才和系统对话时,她
走了也好。
陆鸢鸢静了一会儿,蹂躏着软枕一角的流苏,默默整理思绪,忽然,她想起另一件事儿“对了,我碰到越鸿和越歧都能恢复生命值,碰到其他人就一点反应也没有。是不是因为”她停顿了一下,说出自己的猜想“因为这两个人是备选男主”
系统“正解。备选男主是这个世界的气运之子,者的爱意和支持会化作他们的气运。
陆鸢鸢“”
果然如此,原来如此
她就说呢,为什么自己碰到越鸿时,反应那么强烈。轮到太子,气运输入就趋于平缓。原来这是角色人气决定的,未免也太现实了。
就
这可真是瞌睡来了有人递枕头天从人愿。陆鸢鸢正要打听一下副本内容,看向一个也就十四五岁、梳双髻的侍女,她记得这小姑娘名叫铛儿,是一年前调来原主身边伺候的宫人“铛儿,我刚才听太子说外面死人了,怎么回事”
铛儿正挽着衣袖,给镂空的金炉加入香片,闻言,手一抖,露出害怕的神色“公主,您还是别问了。听说很可怕,血淋淋的,看一眼都会做噩梦。”
原主是战败国来的和亲公主,平日不摆架子。身边的宫人都不怕她,说话做事,比跟着其他皇子公主要随意得多。女医听了,也搭话道“真的是妖怪作祟吗”
“国师说的话,一定不会有假的吧。”铛儿伸出食指,指了指天,有些羡慕地说“国师可是从上面下来的呢。”
陆鸢鸢知道,铛儿所谓的“上面”,指的就是修仙界。
修仙界和凡人界之间,古往今来,都有一道壁垒般的结界。凡人无法随意进入修仙界这也是理所当然的。毕竟,这世上,想求仙问道、长生不老的人数不胜数。如果没有这道屏障,修仙界各大宗派的门口,也许每天从早到晚都会有人排着队求入宗。
凡人进不了修仙界,只能通过幻想去描绘那边的图景。御剑杀妖的金丹修士,
雍国的国师,据说就是从修仙界下来的金丹修士。因为这段
只是
对金丹修士来说,凡人界和修仙界,差不多就像哈尔滨佛学院和哈佛大学的差别。
任何一个投身仙道的人,追求的无非是更高的修为、更长的寿命。只要有得选择,他们一定会力争上游,拼死拼活留
至少,
陆鸢鸢用食指轻轻挠了挠下巴,思索片刻,还是觉得有点奇怪。
难道是雍国皇帝给得太多了吗所以,这个国师宁为鸡头不做凤尾,决定留下来享受荣华富贵
上药后,陆鸢鸢穿好衣裳,
“我长这么大,从来没见过妖怪,都只是
铛儿回忆道“小时候,我听我爹说,他七八岁时,见过邻村一户人家闹鬼,找了茅山道士,连做三天法事,才把事儿平了。”
“那可不一样,鬼和妖怎么能混为一谈呀。”
修仙界和凡人界中间的屏障,不仅能拦住凡人往上走,也像一张安全的大网,兜住了无数凶残的妖物,不让它们下凡作祟。
否则,凭两界原住民天差地别的战斗力,妖怪肯定会选择下凡觅食。届时,便是狼进了羊圈,凡人会被它们像砍瓜切菜一样,屠个干干净净。
所以,
除非有漏网之鱼。
鬼
因为没有肉身,鬼作祟的方式,一般是附
三百多年前,鬼界出现过一个搅弄风云的大人物鬼帝九黎。当时,以蜀山剑派为首的仙宗经历一番鏖战,联手将其镇压,三界才重获安宁。自那以后,鬼界就再也没有出过什么厉害的角色了,如今是一盘散沙,不成气候。
但陆鸢鸢知道,这位鬼帝并没有死绝。一百年后,他便会苏醒过来。
届时,伏诛他的人,会是已经飞升为剑仙的段阑生。
陆鸢鸢捧起瓷杯,喝了口热水润喉。天青色的杯壁滚下水珠,袅袅热雾蒸熏得她很舒服。
当然,那是很久以后才会
系统不副本资料,她得靠自己弄清楚外面
这时,微微透光的帐子布幔外面,传来一阵不同寻常的鼓噪喧哗声。
肯定是抬尸的人回来了
铛儿为她梳了一个时下最流行的
铛儿不明白她为什么如此执着,管心里害怕,也只能跟上“公主,您慢点儿。”
雍国围猎的临时驻扎地,以粗壮的竹木深深嵌入土中,砌出外墙,围出一片宽阔平坦的草地。
此时,无数御林军、宫人把草地堵得水泄不通,神情惊惶地议论着什么。一些胆小的侍女不知看见什么了,吓得面如菜色,跌跌撞撞地挤出人群,便双腿一软,跪
陆鸢鸢来到人群最前方,定睛一看,只见空地上放着一张木头做的简易担架,粘稠的血染红了麻布。
铛儿惊恐地退了一步“啊”
血腥味太浓了,陆鸢鸢蹙眉,用袖子捂住鼻子,倒没有太失态。
经妖怪手的尸骸,往往死状都惨不忍睹。第一回看见这种场景的人,作呕真的太正常了。
不过,她上辈子
妖怪食人,十之八九是为满足食欲,与动物捕猎一个道理。
可这次作祟的妖怪,却只剥走了这个人的皮肤,显然不是为了填饱肚子才杀人的。
为什么它只剥人皮
突然,人群外传来一声大叫“都让开国师驾到”
人群纷纷避让开来。陆鸢鸢好奇地转头望去,看到一行御林军簇拥着一名紫衣道人行来。这名道人满头鹤
可惜,从武器和着装,都看不出师承什么宗派。
魁梧威严的御林军
铛儿
陆鸢鸢轻轻地“嗯”了声。
一个宫人小声说“要是我们也有仙人的护身符就好了。”
旁边的宫人白了他一眼“就算给你,你也用不着啊。你没听说过么修仙界的法器必须由金丹修士使用才能
“我、我就是说说嘛”
自从死了人,围猎的轻松氛围一去不复返。
下午,天空的雨云渐渐密了,一片阴沉沉的青灰色。琅琊山刮起大风,草木摇晃。几声闷雷向,雨点就铺天盖地地砸了下来。
从琅琊山列队驱车回王城,须半日时间。按照往年围猎的惯例,众人今晚本该
于是,众人决定移步到附近的行宫,再由国师坐镇一晚,待天亮后才启程回王城。
乌金西坠。天边最后一缕阳光即将沉入地平线之际,一行人总算抵达了行宫。
雍国这座避暑行宫,修筑
陆鸢鸢与这次同行的几个公主、皇子的待遇一样,房间被安排
虽然皇帝和他的家眷一年来不了几趟,但这座行宫一直有宫人守着,定期打扫。陆鸢鸢走入房间,这间屋子倒是十分宽敞素雅,桌椅柜床齐全,纱幔飘飘,香炉里已熏上香了。
美中不足的是,关门时,门栓却有些松动,无法锁紧房门。两名扫洒宫人闻讯前来,连声告罪“请公主赎罪奴婢马上为公主准备另一个房间,请公主稍等半个时辰。”
陆鸢鸢觉得有些麻烦,隔着飘洒的雨丝,看到花园对面有一个没点灯的房间,指了指那里,问“那个房间呢有人
两个宫人对视一眼,说“回公主,那个房间堆放了不少杂书,环境不够这边宽敞。”
陆鸢鸢笑了笑“无所谓,反正就休息一个晚上,我就换去那个房间吧。”
两名宫人行了个礼,便去做准备了。
陆鸢鸢肩膀淋了雨,用布巾拭去水珠,换了身干爽的衣裳,
来到走廊转角处,隔着雨声,陆鸢鸢听到小房间里传出方才那两名宫人的低语声,停下步子。
“你拿错了吧,这是宫中香,不能拿这种香料给公主用的。”
“什么”
“你呀,真是糊涂。虽然燕国公主和太子殿下已订婚三年,年底便要成婚了,可现
“对哦还好春杏姐姐你提醒我,那我们快去领些新的香料吧”
两个宫人没
打
果然如那两个宫人所说,这个房间的布局很特别,面积虽小,但布置得颇为风雅。高高的木书柜将空间一分为二,柜中放了许多古朴的书籍,空气里漂浮着淡淡的书墨味道。
陆鸢鸢插上门闩,目光
从下午到现
看时辰也不早了,她脱去外衣和鞋袜,放松地窝
烛心嘶嘶燃烧。
青铜漏壶滴答、滴答。夜深了,屋外的人声、脚步声渐渐消失。唯剩风雨,越来越大。
半梦半醒间,陆鸢鸢突然听见“咚”的一声闷响,从书柜后方传来。似乎是那扇朝向花园的木窗被狂风吹开后,大力撞上墙壁的声音。
原来她进屋这么久,这个房间的窗户一直没关紧吗
陆鸢鸢睡眼惺忪,打了个呵欠,从被窝里爬起,下床踢上鞋子,慢吞吞地绕过书柜去关窗。
书柜后方并无宫灯照明,颇为昏暗。陆鸢鸢没注意脚下,一不小心,就踩到了什么软绵绵的东西。
不止软绵绵,这东西似乎还长满了毛,软软地搔过她未着罗袜的脚背。
陆鸢鸢一怔,低头。
被她重重碾了一脚的,是一条雪白的湿淋淋的狐尾。
陆鸢鸢目光凝固。
顺着狐尾伸出来的地方一路望去,她的表情一点点变得僵硬,血液从脚底开始结冰,手指
她看到一件眼熟的、流转着暗青梵文的白色道袍。
蜀山剑派的宗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