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这般想来,今日不适宜动手。
想通了事情关节之后,裴承彦冷眼看齐管事,“朕自有计较。你且去柴房想想,过了今日,朕该如何处置你。”
齐管事闻言便知,太上皇今日是不打算动手了。
殊不知,过了今日,哪里还有机会
他苦笑,“太上皇,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您切不可手软呐。属下跟了您一辈子,自不能让您破了违令者死的规矩,失了威信”
他说着话,手中匕首早已悄悄抵上了喉咙,话音未落,一把抹了自己脖子。
闻讯赶来的齐沉,砰地跪到地上,“叔父”
裴承彦看着已经毫无生机的齐管事,沉默了片刻,沉声道,“葬了吧。”
他缓缓起身,往外走去。
他要去守着孙女。
未到安和轩,裴承彦的眉头先皱了起来。
堇丫头喊的那么惨,得有多痛
离谷主这医术也不咋地
进了院子,他
裴承彦皱眉,怎么不进屋候着,怎么着也能离堇丫头近些。
周玉见裴承彦来了,面色不动,只淡淡行礼便站
对于这个害了他们一家三口生离死别这么多年的罪魁祸首,她无法原谅。
裴承彦对这个新进门的儿媳妇的冷淡,也不以为意,反正他有孙女就足够了。
看
他先问了萧甫山幼菫情形,听闻还没有消息送出来,心里不免紧张,抱怨起离谷主。
“朕看着他该再进一下医术,生孩子怎么就要这么久了”
“还有那些丫鬟婆子,也不知道出来送个信儿”
裴弘年见周玉去了一旁,不搭理自家父亲毫无道理的问话,跟了过去站到她身边,垂眸看着她,眼神中带着安慰。
周玉神色平静,“香案摆好了,我去求求佛祖保佑堇儿。”
“我也一起。”
裴弘年跟了上去。
裴承彦看向萧甫山,“去屋里坐吧还能听的更清楚些。”
多少能根据里面人的对话,知道现
萧甫山也正有此意,“好。”
裴承彦顿时觉得孙女婿比儿子更靠谱,开始思考,以后还是就这么跟着孙女儿过得了,顺便帮孙女儿带孩子。
他能拉扯大裴弘年,再养大几个孩子算什么
产房所
最边上一间设了入殿的门,作为外间,又要摆屏风又要留过道,只
二人相对而坐。
两个威势十足的人物,皆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沉稳模样,似乎天塌了都能岿然不动。
丫鬟上了茶。
他们端着茶,却没一个人喝,都侧耳倾听着里面动静。
“不生了,不生了太痛了我没力气了”
“离谷主,你给我施针,让他们先回去”
“公主啊,再忍忍”
萧甫山紧捏着茶盏,心中思忖着,回头让离谷主给幼菫开个药方,以后还是不要再生孩子了。
裴承彦闻言顿时心疼起来,这得痛成什么样子
他吼了一嗓子,“离谷主,实
产房内的离谷主“”
香案设
周玉燃了香,跪
佛祖当年没护佑我,如今还请怜惜我的女儿,若是她还有什么未了的因果报应,便报应到我头上来吧。
裴弘年也
阿芙得以重生,他还是感激佛祖灵验的。只是何文昌一命换一命的做法,又让他心惊不已。也是阿芙后来与他细说,他才知道何文昌到底付出了多少。
他起身去了里间。
里间矮塌上,裴弘元唇色灰白,双目紧闭,意识尚不清醒。
他上身衣衫除,肩宽腰窄,后心处一直往外淌着黑血,血流颇急。
几个太医
裴弘年脸色凝重起来,那伤口
太医们见皇上进来,纷纷下跪行礼。
“平身。忠勇王如何了”
一太医回话,“回皇上,忠勇王伤口正对心脉,从脉象上看,心脉已有损伤,是以血流不止且急促。臣以金针护住心脉,又多次喂了续清丹清毒护心,只是”
裴弘年眉心微蹙,“你说。”
太医见皇上似是不悦,却不知其中是真是假,心中忐忑。
忠勇王曾跟皇上争皇位,又曾与安西王不合,如今又
忠勇王若是活了,皇上会不会不喜之下,寻个由头杀了他们
忠勇王若是薨了,皇上会不会为了作态,将他们杀了以示自己的愤怒和无辜
思及这些,太医不免战战兢兢,“只是,剧毒直接入侵心脉,无转圜余地。臣等医术浅薄,无能为力”
太医们跪地,齐声请罪,“还请皇上赎罪”
裴弘年眯眼
太医们闻言大惊,齐呼不敢。
裴弘年声音冰冷,“离谷主就
太医们彻底怕了,也明白皇上是真心想要救治忠勇王,不敢再有丝毫侥幸,使出全身解数去救治裴弘元。
裴弘年负手站
他那受伤的位置,竟与自己一般无二。
而那毒续清丹似乎对它作用不大。
父皇身边还有一善毒的高手,是离谷主的师兄吴独,痴迷制毒,却从不制解药。他们二人一个下毒一个解毒,彼此斗了大半辈子。
父皇的刀剑是用来杀人的,务求一击致命,是以上面都会淬毒。当年自己被刺那一剑,上面的毒就是吴独所制的新毒。离谷主用了很长的时间,才将那毒彻底给解了。
今年父皇刺杀萧甫山,萧甫山用续清丹解了毒,这让吴独很没面子,恼恨了离谷主许久。吴独便又重新研制了新毒药。
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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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今日还是双倍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