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把伺候的人都打
宫人们心里甚为感慨,顾少君方才和礼部尚书祖孙俩吵的那一架,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分明就是顾少君先找的谢尚书的茬,有错
这顾少君可真是有能耐啊,一个男人,讨帝王欢心的手段简直不输妲己褒姒。
不过也不怪皇帝宠信他,这才刚刚立了平叛的大功,
天色渐渐黑了,房里没有点灯,外面的夜色很快就渗透进来,将房中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层朦胧的黑纱。
不过两人的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对彼此又很熟悉,所以即使没有亮光,也不会影响到什么,况且
两人已经许久没有
最后的时候,顾悯俯身伏
顾悯心满意足地亲了亲沈映的脸,喟叹地问“皇上喜不喜欢这样”
沈映呼吸还没缓过来,只是闭着眼睛不说话。
虽然没得到答案,顾悯也没追问,人
两人一时都没说话,免得破坏了此刻的温情,保持着相拥的姿势许久,直到沈映先不耐烦了,推着顾悯的胸膛想让他起身别再压着自己。
“出去。”
顾悯像尊雕塑似的,一动不动,“再过一会儿,我听人说,这样可以令女子增加受孕几率,咱们也试试。”
沈映气得想一口咬死这个没皮没脸的男人,用全力把人推开,骂道“试你个头
顾悯爬起来,目光扫过沈映平坦的小腹,口吻略带惋惜地道“万一呢”
“能有万一就见鬼了”沈映不喜欢身上出了汗黏腻的感觉,侧身过去捡起掉
顾悯知道沈映喜欢清爽,而且两人还没用晚膳,若是把皇帝饿着了就不好了,便没再缠着沈映温存,随便捡了件长衫套上,衣服都没穿好便大摇大摆地出去了,生怕外面的人不知道他和皇帝刚刚都做了什么。
顾悯让太监打两桶热水过来,又命人准备晚膳送到沈映房里,等他伺候完沈映沐浴,又简单地给自己清洗了下,刚好晚膳也送过来了。
晚上的饭菜比较清淡,沈映喝了半碗小米粥,又用了一碗鲈鱼汤,刚才失去的体力便已恢复得差不多,又见桌上有一碟松瓤鹅油卷看起来好像不错,于是拿筷子夹了一块咬了口尝尝。
结果那点心太油了,不是沈映喜欢的味道,但又不好浪费粮食,于是把剩下的那半块放进了顾悯手边的碟子里,“这点心不错,你尝尝。”
顾悯疑惑地瞟他,“皇上,这点心还有好几块,这块你都咬过了还让我尝”
“怎么了朕咬过了你就不能吃了你还敢嫌弃朕”沈映不满地挑眉看他,理直气壮地道,“这是朕亲手给你夹的,你吃还是不吃”
“吃,只要是皇上夹的,就算皇上
沈映很满意顾悯乖巧的表现,看看,他多御人有术,顾悯一匹野马都给他驯得服服帖帖。
不过,只
顾悯忍俊不禁地看着沈映,反问“皇上这是
“你的所作所为可不就像个无理取闹的熊孩子吗”沈映白他一眼,“人家谢尚书是说了催朕早日立后的话,但人家也是真心诚意地为朕打算,你倒好,差点儿跟人家打起来,最后还得朕去帮你给人家赔不是,你说咱俩像不像是熊孩子
顾悯转回头,拿起帕子,擦了擦嘴角,“原来
沈映眨了眨眼,顾悯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他跟谢家祖孙俩吵架还有什么苦衷
不过想想的确有些奇怪,顾悯这个人平时是喜欢乱吃飞醋,但那也只是私下里跟他,以往
而且顾悯看起来也不像是那种一朝得志,便尾巴翘上天的人,难道真是他刻意为之
“你这话怎么说”沈映转过身,审视着顾悯好奇地问。
“现
沈映听明白了,原来顾悯打的是这个主意。
不错,对付那些个老油条,绝不能一昧地拉拢,得先让他们知道怕你,然后他们才会打从心底里敬你。
就像之前刘太后掌权的时候,刘太后只不过是一个深宫妇人,不也是靠着郭九尘率领锦衣卫和东厂的番子震慑群臣,才令群臣敬她畏她
沈映怔怔看着顾悯,心中五味杂陈,原来顾悯已经
沈映嘴角微抿,要笑不笑地看着顾悯嗔怪道“说得好听,朕不就不信,你针对谢尚书难道就没有一点儿私心京中大臣那么多呢,你怎么就非拿谢家树威谢家对朕可还算是忠心耿耿的了。”
“皇上明察秋毫,什么也瞒不过皇上的慧眼,私心自然也是有一点儿的,那就是顺便警告其他大臣,谁以后还敢
沈映看不过眼,伸手过去掐着顾悯的下巴让他把头低下来,“朕刚刚不都跟你晓以利害了吗,立后选妃只是拉拢世家权宜之计,你怎么还要阻止刚才还说自己有分寸呢,现
顾悯反握住沈映的手,沉着自若地道“皇上,拉拢世家不是只有立后选妃一条路。”
沈映见他好像胸有成竹的样子,奇道“你有什么好办法”
顾悯一副高深莫测的口吻,神神秘秘地打哑谜“等过两天,皇上自然就知晓了。”
沈映回京的第五天,朝廷各部的运转终于差不多恢复了正常,积压的朝政也差不多都处理完了,他身上的担子终于能轻松了点。
只是皇宫暂时还回不去,因为冯太妃的那把火烧了好几个宫殿,修缮宫殿的工匠太多,就怕有刺客混
听底下的人说,冯太妃火烧皇宫的那天就已经疯了,因为她听说自己的儿子死了,一时不能接受,痰迷心窍就疯了,如今整天
宫人们议论,冯太妃也是个可怜人,年纪轻轻就守了寡,高宗薨逝后,又
然而没有人知道,岐王并没有死,沈映让凌青蘅把岐王绑架出宫后,找了一具和岐王身形差不多的少年的尸体,给少年的尸体换上岐王的衣服后,伪装成岐王溺水而亡的假象,让冯太妃以为自己的儿子已经死了,其实是命凌青蘅把岐王送出了海。
因为如果不送岐王离开,岐王和其母冯太妃一起身犯谋朝篡位的大罪,留
岐王年仅八岁,一个八岁的孩子又能懂什么,不过都是听他母亲冯太妃的摆弄罢了,只要远离了冯太妃的挑唆,岐王就能重获新生。
沈映不忍心让一个八岁的孩子成为皇权之争的牺牲品,岐王毕竟和他这具身体也是骨肉至亲,所以才会让凌青蘅送他离开大应,教岐王忘了京城里的这些阴谋算计、恩怨是非,从此天高海阔,过他自己的人生。
不过,沈映也只对岐王一个人心慈手软,其他诸如杜谦仁、雍王这些乱臣贼子,他一个都不会放过,尤其是雍王。
沈映之前
不过雍王却也不是那么好动的,雍王祖父是太宗四子,论辈分,沈映还得叫他一声堂叔。
雍王手中不仅握有太宗钦赐的丹书铁券,可免于一死,而且他也没亲身参与谋逆,只是借兵给杜谦仁,所以雍王被林振越从封地押送回京后,口口声声只说自己是误信了杜谦仁的谎话以为皇帝已死,未免沈家江山落入外戚手里,所以才会借兵给杜谦仁拥立岐王,他不过是犯了失察渎职的罪,怎么能算谋反呢
要怎么样才能定雍王的罪,名正言顺地削了他的王位,又能令其他藩王心服口服挑不出毛病,成了沈映心里最近一桩最烦恼的事。
这日恰好安郡王从玉龙山行宫回了京城,一到京城连他的郡王府都没回,听说皇宫被烧了,沈映只能住
安郡王是被沈映诓骗去行宫的,自然对沈映的计划一无所知,他以为沈映是真的遇刺身亡了,还为此伤心自责了好久,后来又被刘太后软禁
安郡王进了临阳侯府,
沈映怕自己笑出来会更让安郡王生气,只能努力忍住笑,语气量委婉地道“怎么了怎么看朕的眼神跟看负心汉似的朕听说你
“皇上还问我怎么了”安郡王气呼呼地道,“这么大的事情你居然瞒着我你知不知道我差点被你吓死了你知道我以为他们找回来的尸体真是你,我有多伤心吗”
沈映走过去,抓着安郡王的手臂把人按
安郡王瞪着沈映,不理解地反问“怕我担心所以不告诉我这是为什么你到底拿没拿我当兄弟”
“当然拿你当兄弟啊你想啊,朕诈死的事这么凶险,稍踏错一步就是万劫不复,朕若是告诉你,万一失败,岂不是连累了你吗”沈映一本正经地说完,摇摇头叹了口气,“朕之所以召你去行宫,是怕你留
安郡王听沈映说完这么曲折的内情,脑子里还一下子没转过弯来,愣愣地问“所以你不告诉我都是为了我好”
“你要是不相信就算了。”沈映装作失望地转过身,却被安郡王拉住,“我信我信我就知道,你不会不讲义气的”
“当然,”沈映欣慰地看着已经高兴得笑容满面的安郡王,诚恳地说,“其实
安郡王十分感动,望着沈映的眼眶都有些泛红,“照熹,你受苦了。”
“好
安郡王忽然一拍脑门,好像想起了什么事,“对了,我有件要紧事要告诉你,太后她已经派人去找各地藩王求助,准备回京来对付你呢”
沈映不慌不忙地道“我知道,昌平已经写信告诉过我了。”
安郡王瞪大眼,惊讶得都站了起来,“昌平竟然也是你的人”
“不然呢”沈映笑道,“她是朕的亲妹妹,不向朕还能向着那个要把她推进火坑的老妖婆如今有她帮朕盯着太后,太后想什么做什么都
“皇上,你好像变了个人似的,和以前完全不同了。”安郡王用一种看陌生人的目光直勾勾地望着沈映,“我好像认识你,又好像从来没认识过你。”
沈映拍拍安郡王的肩膀,“谁让你我都生
“算了,就我这脑子,还是别想着和谁去斗了,只要皇上多照顾照顾我,让我当一个富贵闲人就好。”安郡王挠了挠头,没心没肺地道,“对了皇上,我听说皇宫被人放火烧了这儿地方这么小,你怎么能住这儿啊,我的郡王府可比这里大多了,你不如搬到我那儿去住吧我刚刚一路进来,看见这府里冷冷清清的,连个戏台都没有,你去我那儿住,我那里人多还热闹”
沈映嘴巴刚张开想说“不用了”,就听到有个凉凉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安郡王许久没回京,怎么不先回家看看,万一你家已经被人一把火烧了呢”
安郡王闻言不屑地嗤笑了声,“怎么可能,哪个不要命的敢烧本王的郡王府”
顾悯从外面掀帘子进来,也嗤笑道“皇宫都有人敢烧,何况你区区一个郡王府”
安郡王还纳闷哪个不知好歹的东西竟敢顶撞他,正想开口斥责,一见进来的人是顾悯,便把到嘴边的话给憋了回去,回京的路上他就听说了,这次顾悯
安郡王冷哼了声,“要是有人敢烧本王的府邸,那一定就是你临阳侯。”
顾悯朝安郡王虚虚行了个礼,“安郡王说笑了,不过现
安郡王瞪他,“你敢赶本王走皇上
沈映头疼地抬手揉了揉眉心,这两人就跟天生八字不合似的,一见面就要吵起来,他刚想开口劝架,只听顾悯含笑道“安郡王别急,下官有句话想说与你听,等你听完,便会想回府了。”
安郡王将信将疑,“什么话”
顾悯信步走到安郡王身旁,侧头
说完,便逃也似的出了书房,好像背后有鬼
沈映指着门口,诧异地问顾悯“你跟他说什么了跟催命符似的”
顾悯淡淡笑了下,“没什么,一句闲话而已。”
沈映不相信,单手扶着腰,不满地指着顾悯道“骗谁呢,一句闲话就能把人吓走朕还从没见过沈暄什么时候这么怕过一个人,你一定有事瞒朕,还不老实交代”
顾悯道“皇上,我来交差。”
沈映没反应过来,“什么差”
“我有了帮皇上拉拢世家的办法。”顾悯不紧不慢地从袖中掏出来一本黄色封皮的册子,呈给沈映,“办法都写
沈映把册子接过来,翻开来边看边默念,“某年某月某日,工部侍郎受木材商人吴某贿赂白银五千两,;某年某月某日,魏国公开设地下赌庄;某年某月某日,咸平侯夫人放印子钱”
沈映翻了几页停了下来,这册子上写的哪是什么拉拢世家的办法,明明是能够逼死世家的黑历史啊
除了受贿行贿,什么开赌庄放高利贷这些明显触犯朝廷刑律的事,这本册子上甚至还记载了某某官员晚上和小妾闲聊说了几句抱怨朝廷的话,哪家的官眷和下人通奸这种
真不知道顾悯是从哪里打听来的这些消息。
沈映合上册子,怀疑地问“这上面写的东西,可靠吗”
顾悯道“这些都是锦衣卫这么多年来,
沈映“”有了这些黑历史,那真的是把世家的命都攥手上了,让他们往西他们绝不敢往东,怪不得那些官员都这么怕锦衣卫呢,知道他们这么多秘密,能不心虚嘛。
沈映自言自语地感叹了声“锦衣卫不去当狗仔队真是可惜了。”
“狗崽队”顾悯听到后不赞同地敛眉,“皇上,锦衣卫虽然名声不太好,但每个能进锦衣卫的人也是经过严格筛选的,体格标准是虎背蜂腰螳螂腿,你用刚出生的狗崽来比喻,是不是不太妥当”
“朕说错了,以后喊你们狼狗队行了吧”沈映戏谑地说完,忽然油然而生一种不好的预感,走到顾悯面前,狐疑地打量他,“等下,你那里,不会也有朕的黑历史吧”
顾悯沉吟了一会儿,道“可有可无。”
沈映问号脸“什么叫可有可无”
“意思就是,”顾悯执起沈映的手,放
作者有话要说顾少君本侯的确恋爱脑,但若有人以为靠恋爱脑就能当皇后当摄政王,那格局就小了。
寻人启事某个昵称是“”的者,你已经连续给我打了三天的负分了月石不是好东西,求求你别给我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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