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岑一路小跑着到了正堂,面上掩不住的兴奋得意。白筠筠则不然,面上顶着一副呆样,心里却是打着小鼓。不知道皇上又搞什么鬼,哪来的好心给她添补荣光,只怕是奚落她的。
不到两炷香的功夫,六名小太监进了侍郎府,后面还跟着四个威风凌凌的御前带刀侍卫。领头的是皇上身边的红人福公公,亲手托着一方檀木礼盒。
见是福总管亲自过来,白侍郎笑出一脸大褶子,眼睛眯的没了缝,自袖中摸出一锭金裸子放进福公公手中,道“竟然是福公公亲自驾临,
天子身边的近侍日日得见天颜,多一句话少一句话可是不一样的。白岑曾听闻,先帝
见白侍郎这么会做事,福公公也不客气,将金裸子滑进袖中,顺着白岑的话道“白侍郎的确好福气,奴才
皇上那日对待这位白选侍的态度的确不寻常。若说皇上对白侍郎不喜,福公公
白筠筠手捧礼盒谢了恩,福公公道“小主,您还是打开盒子吧,这是皇上的意思。”
只听这句话,白筠筠便知道这里面准不是什么好东西。依言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柄碧色匕首,巴掌那么长,两指宽,做工很普通。
白岑和柳氏等人一见此物顿时愣住,不解何意,抬眼看向福公公,却见福公公低着头看脚尖,一脸事不关己状,没有解释的意思。
自古以来,皇家杀人有赐下匕首、白绫和鸩酒的规矩。皇上今日赐下一把匕首,到底是何意
白岑心里涌上凉意,额上渐渐冒出汗,再次想到了九江王,难道皇上知晓了他与九江王的勾当么之前他贪污受贿,被九江王抓住把柄,这些年受九江王控制,犯下的事砍十次脑袋都不够。白侍郎越想越怕,身子一歪,被一旁的柳氏和白建扶住,手脚不停地哆嗦。
白筠筠早就有心理准备,知道里面装的不是个好东西,只是没想到是把匕首。何意难道让她自刎么,电视里可都是那么演的。心里把操蛋皇上叉叉了一万遍,一抬眼正瞧见对面的福公公盯着自己看,见到自己的目光后又赶紧低下头,白筠筠敏锐的感觉到里面没有杀气。
拿起小匕首,
尼玛薄荷糖做的
白侍郎从“嘎嘣嘎嘣”的声响中回过神,看着大女儿一脸憨样的吃着差点把他吓死的匕首,长舒一口气,果真是傻人有傻福。许是皇上看她缺心眼儿,这才恩宠她。想到那句“朕就喜欢你这般女子”,白岑算是信了,原来皇上近来喜欢这一款。
福公公笑而不语,打了个千儿,又从白岑手里赚了一锭金裸子,这才转身回了宫。皇上还
回到勤政殿,福公公一五一十的描述了侍郎府每个人的反应,还把两块金裸子捧
听闻白岑吓软了腿,萧珩大笑,眸中却是冰霜寒意。白岑吓成那样,是心里有鬼,想到了“口蜜腹剑”之意。至于一口一口当着众人面吃掉匕首的白筠筠,萧珩倒是意外,好像跟前世哪里不一样。
前世白筠筠入宫后处处被欺凌,头一次侍寝后,便掉着眼泪推荐妹妹入宫伴驾。萧珩连想都不用想,必然是白岑夫妇嘱咐她这么做的。那时候只见白岑面上老实,做事谨慎,还当他受了柳氏蛊惑才如此昏头。直到造反事
好像隐隐约约记得,礼部尚书曾经参过白岑,说他治家不严,行事乖张。每天事太多,萧珩也记不太清这些芝麻谷子的小事,貌似是白岑和礼部尚书家结了亲事,又反悔退婚。白岑对此事推得一干二净,说是继夫人柳氏所为,与己无关。
萧珩问了几句新晋小主宫殿分配的事,又把那两块金裸子赏了福公公,这才让他退下。
福公公也看不明白了,他跟
那位白选侍也挺有意思,没哭没喊没乐没怕,一口一口把那糖匕首给吃了,嚼的还挺香。
福公公表示自己反应迟钝了,有些看不懂。
看不懂的大有人
她不想争宠,一来不愿为母家出力,二来对那个操蛋皇上半点兴趣也没有,不过是想安安稳稳过日子罢了。若是能机缘巧合再回原来的世界,那求之不得,可若是不能回去,这辈子也不能亏待了自己。
这女人呐,首先得学会对自己好。
前世
苦情戏看了太多太多,白筠筠从来不把希望放
转眼到了进宫的日子,白岑把原配余下的嫁妆变卖干净,又从别处东拉西凑填补以前花掉的银子,将一万两银票交给了白筠筠。
白筠筠接过银票,清点清楚,这才泪眼汪汪的上了轿。柳氏给她安排了两个婢女,一个是桃枝,一个是伺候柳氏多年的心腹,姿色都不错。见白筠筠下俩人,柳氏和白岑也就放了心。
这都是他们安排的棋子,除了传话,也是准备踩着白筠筠上位的女子。只要他们的女儿将来进了宫,那还有什么可愁的。想到此,白岑算计着明日就先去把白梅的婚事给退了,理由柳氏已经想好。
小轿离着皇宫越来越近,白筠筠心里也是鼓槌敲得当当响。春杏的卖身契已经拿了出来,虽说那丫头不笨,可是此举的确有些冒险,不知道那个丫头能不能成事。路过一片小树林,白筠筠说要方便,两个婢女陪着一起进了小树林。当出来的时候,两个婢女已经成了一个。再看模样,换成了厨房打杂的春杏。
轿夫们看
桂嬷嬷看到了也当没看到,只要白筠筠能好好的送进宫,那她的差事就完成了。换不换奴婢,与她无关。
至于桃枝和那婢女,早已被春杏打晕,手脚捆的结结实实扔
白筠筠
勤政殿里,萧珩正与楚王对弈。福公公上前耳语几句,萧珩眉梢一挑,执黑子将楚王的白子一股脑儿的枷吃。楚王连输三盘,急的连连跳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