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信佳,以及新年快乐京都的冬天没有雪,但也不算暖和,你们
我最近
学校的音乐课今年分了乐器部,班上几乎所有的同学都选了弦乐,猜我选了什么一定想不到的,我去了管乐部,选了小号。你们知道吗就是那种像个小喇叭一样的乐器,它很难,光是吹响就练了好久。但我
“滋”“滋”
窗外的蝉鸣吵得伊佐那分心了一下,现
每封信都被拆开只剩下了信纸,里面的钱自然也早就不清楚落到了谁手里,但没关系,重要的是,这些洋子寄到福利院的信最终辗转送到了他手上,让他知道她并没有忘记他们,她始终还惦记着自己。
带过来的人是之前福利院的那个手工课老师,这个有些温吞的男人,
是一个叫室町洋子的人寄到福利院的,可能并不知道你们已经我到的时候就是连信封都没有了的状态,可能其他老师检查过了吧里面的内容我没看过,你放心。
那个时候,伊佐那就想,他不能让洋子知道自己跟鹤蝶已经被关进了少年院,所以他只能拜托这个老师有空的话帮他把信带过来。
他也想过要写回信,但是也不知道福利院的人是怎么操作的,手工老师拿到的永远只有几张信纸,没有信封就没有地址,写了也不知道寄去哪里。
甚至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写,因为积攒的信太多,那个老师也不是时时都能来少年院,探望时间也有限。就像现
拆了信拿了钱的肯定是福利院的人,说不定就是那个给他们送信的手工老师监守自盗了也不无可能但没关系,反正还有半年多,等明年年初他刑满释放出去后就去福利院找拿他信的人算账,等知道了洋子的地址,他再找过去就好了。
如果看到了自己,她会惊讶吗不行,不能出去后就立马去找她。伊佐那摸了摸自己被剃得只剩一层短茬的头
“伊佐那ucho他们和新来的打起来了”
他刚放下信,房门就被冲进来的鹤蝶打开,对方看了一眼桌上的东西立马知道那个手工老师肯定又来过了,语气一转,有些兴奋地问道“是洋子的信吗她说什么啦”
“一会儿给你讲。”伊佐那拿着信盒抬起来划了一个大圈绕到身后,躲开了鹤蝶想抢过去看的手,然后转身打开了矮桌旁唯一的那个小衣柜,把盒子放
每次少年院进新人都差不多会这样来一次。毕竟能被关到这个地方的都不是什么善茬,最差的也是伤害罪,更有甚者手里还有不止一条人命,鹤蝶作为从犯和他一起进来已经算是很轻的罪名了。
他们才进来的时候,自然也是受到了很多前辈们的照顾。只是他从来不是会妥协的人,甚至面对别人的挑衅,现
大概是这种狠劲太过可怕,伊佐那从此
到现
跟着鹤蝶走到外面的操场时,伊佐那正好看到武藤泰宏ucho和一个少年打得不相上下,而狮音已经躺
紧跟着,灰谷兄弟还有阿饼也都赶了过来,铁质围栏的远处也有不少拿着警棍的狱警
真是没用。伊佐那双手插着兜往前走了几步,路过躺着的狮音时还踢了对方一脚。感觉到褐肤少年的怒火,浑身是伤的狮音赶紧连滚带爬的起来,被阿饼扶到了后面去。
“搞得都耳鸣了。就这么想死吗”他走到打得正酣的两人旁边,先是不分敌我地踢开了ucho,然后正面给了愣住的新人一拳面击,让人直接仰倒
一边说着,他一边抬手格挡住了另一边朝他挥来的拳头。时常挂着笑的脸上此刻面无表情,眼神冷漠得可怕。
“原来,垃圾也会凑堆。”
看着伊佐那抓着一个少年的后颈狠狠往地上砸去时,后面背着手站了一排的几人中,只有阿饼还有鹤蝶都忍不住微微转过了头不敢直视。武藤泰宏正用袖口擦着脸上的血迹,然后问旁边的灰谷兰“他怎么这么大火气刚才那一脚感觉把我腰都踢断了一样。”
“谁知道。”兰皱了皱眉后白了这大个子一眼“还不是你和狮音太弱了,才把伊佐那叫了过来。明明今天是他难得心情好的时候。”
“哈关我什么事是狮音”
“吵死了。”
一个被打到头破血流,神志不清的少年被扔到了正说着话的武藤脚下,惊得他往后退了一步,然后抬头,便对上了伊佐那的眼睛。
武藤知道,这家伙看起来越平静的时候就越可怕,对方此时有些无神的眼睛底下不知道暗
“如果还这么弱的话,我可对统领你们没兴趣。”
站成一排的几人,曾经也是些让人闻风丧胆的家伙,此刻却都
见伊佐那回去后,只有鹤蝶抬手拍了拍武藤泰宏,安抚了这个帮助自己很多的大哥一下“别担心,他现
“你该和我说说洋子信里都写了些什么了吧上次不是看她说
提起洋子后伊佐那黑着的脸才缓和了不少,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转头看向鹤蝶的时候,脸上带着一点炫耀的神色“她说要给我重新织一条围巾,自己亲手做的那种。”
“诶只有你有吗我呢”
“谁知道”
“我也喜欢黑色,耐脏,沾了灰也看不出来,哈哈哈”
两个人聊着洋子信里描述的内容,想象着对方的生活,好像他们彼此并没有分开过一样。哪怕三人其实相处的时间也就才一年多,但情感上的连结却相当深厚。有时候连伊佐那自己都觉得奇怪,他除了对真一郎以外,其实少有
连那个很早就分开的妹妹艾玛,他都没什么感情,甚至已经有些模糊到记不太起来对方的脸了。然而就算现
或许是她太与众不同,也或许是她那些无微不至、不求回报的照顾,就连寄过来的信里,除了写她的生活以及吐槽外,最多的就是对他们的关心即使从未到过自己的回信,也没有间断。
每每和鹤蝶一起着信,聊着信上的内容,大概也是
反正他们两人对于这座城市也没什么留念,便都想着等明年出去了,就想办法弄点钱去找洋子。
但是,那条从夏天等到冬天的围巾始终没有等得来,甚至,再一次见到那个手工老师时,对方已然两手空空。
上次8月中给你们拿过来一次后,就再也没有到过信了。
找不到地址,也失去了音讯,和室町洋子的关系,就像当初突如其来那般,毫无征兆又戛然而止。
仿佛早早就预测到了什么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