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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圣女的消息一日千里,
和歌子先走水路,再换陆路,于十二日后抵达弥奥斯的首都。
雇佣兵的身份成谜,就连对本国民众也是保密的,所以直到进到王宫里之后,她才取下脸上的易容。
女王陛下已经等着见她。
弥奥斯的女王如今不到四十岁,对于君主来说,正是适合做出一番好功绩的年纪。
而太女殿下是女王的长女,天赋非凡,早早就被医者认定未来会分化成极优秀的aha,自幼早慧,平日里女王议事都会带她
今日和歌子来面见也是一样,太女位于女王的下首,正襟危坐,小小年纪,就有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说起来,这里头还有段故事。
当年女王是要娶神酒圣女做王后的,但圣女需要守贞,无法延续血脉,所以女王早早就纳了一位侧妃,与其诞下子嗣。
后来圣女香消玉殒,女王便把侧妃扶正,立大公主为太女殿下。
和歌子行礼“见过女王陛下,太女殿下。回程匆忙,还未来得及沐浴更衣,还请恕罪。”
女王的笑意和煦,令人如沐春风。她不
和歌子从前是西园寺家的仆人,本该冠上家族的姓氏,但五年前的事
当时花与牧受神酒所托为她去了仆籍,但仍得为她寻一个合理的出身。
北川家的二小姐是最初捡和歌子回家的人。商人本性明,家族里出一个雇佣兵能有益于他们的地位,她自然是再乐意不过,因此和歌子明面上的姓氏便沿用了北川。
女王陛下惜才,这一切是
“北川大人。”太女也尊重地颔首,礼节周到。
和歌子略略喝了口水,便将这一路上的所见所闻都娓娓道来。
当然有些细节是绝对不能够
“后来
之后便牵扯到鹰陆打算向弥奥斯
说到这里,和歌子再次向女王行礼。她抿唇时,脸颊上的酒窝若隐若现。
“我有负陛下所托,心中愧疚。”
女王长叹一声,并未出言责怪。“北川大人不必自责。事
她声音温和,忽地话锋一转“北川大人见到圣女了,对吧”
“是
。”
“我知道北川大人天生神力,战力卓绝,可毕竟是
和歌子知道这件事无论如何是瞒不住的。没有圣女她自然也能活着回来,只是伤有多重就不好说了。
她低下头,“是。”
圣女是她旧主,对于这件事情,女王也是知情的。
女王沉吟片刻。“请大人说实话,神酒圣女是否已决意转投鹰陆”
和歌子想继续说“是”,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口。
她顿了顿,最终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圣女自由受限,被鹰陆主君派人严加看管。当年的叛徒西园寺三郎已成其宠臣。剩下的,未尝可知。“
女王闻言蹙眉,不知
反倒是一旁的太女忍不住加入了谈话“圣女如此念旧时的情谊,若此后北川大人能寻到机会相劝,岂不是”
“好了,月仪。”不知为何,女王开口打断,显然不想将这个话题进行下去,“北川大人一路奔波,想是累了,今日就到此为止吧。”
太女的名讳叫做月仪,取风姿如月清雅之意。她虽然不解其意,但还是乖巧地闭上了嘴。
女王挥手,便有侍者端来一枚令牌,“这段时间,北川大人就先别参与雇佣兵的任务了,我另有事情交给你做。”
就算是雇佣兵,进王宫也是需要事先上禀的。那枚令牌则可让她来时不必通传,出入畅通无阻。
“我想把月仪交给北川大人,请大人教导她一阵子。”
此话一出,不光是和歌子怔住,就连月仪太女也愣了。她是雇佣兵,能教给太女的,也就只有刀枪箭戟这类。
作为合格的继承人,太女当然也该适当强身健体。
只是好像并不至于让赴火阑刃的雇佣兵去教,毕竟他们会的,都是能要人命的东西。
但既然是女王的命令,和歌子没有不遵从的道理,施礼道“是。”
祭神之后的半月,鹰陆派兵偷袭弥奥斯边境的一座小城。
弥奥斯的消息还算及时,知道他们将会有所动作,因此也早早设下防备。
但对方大肆宣扬圣女的存
双方兵力都不算多,从规模上看,只是场无关痛痒的小战。但鹰陆本就借着圣女的名头占据了道德高点,说弥奥斯触怒了神,如果这时弥奥斯再输,便会让本就开始低迷的人心一蹶不振。
女王也对此十分重视,秘密派了不少雇佣兵去支援前线,唯独和歌子被留
和歌子以为,这都是因为女王对她的信任出现了几分动摇。
可偏偏女王又让月仪太女和她行了正式的拜师礼,之前教习的几位可都没有这样的殊荣。
思考不出来什么结果,和歌子便把那
些事一股脑地抛到脑后,只专心教月仪太女练武。
太女今年十岁,从小被悉心栽培,又有高贵的王室血统,底子不错,但
和歌子为月仪调整拉弓的姿势,手指点着肩膀旁的一处,“这里再
她说得很缓慢,重复多次,而后又亲自做示范。
那张弓
束起的
月仪盯着那清秀的侧脸,有一刻怔愣出神,仿佛能看到这张脸染上敌人血的模样。
随后她镇定心神,又认真投入练习,只是却仍然不得要领,别说射箭了,就连姿势还是找不对。
太女身份尊贵,自视甚高,这是她头一回自信受挫,因此很是羞愧。她把弓放下,主动道,“北川师父,请给我些责罚吧。”
“罚”和歌子讶异,随后鼓励地拍拍月仪的肩膀,“你才刚开始练,不熟也难免,不必苛责自己。”
月仪低下头,口吻沮丧。“师父像我这么大时,一定比我出色许多吧。”
和歌子摇头“并不。”
她嘴角浮起灿烂的笑意“我像你这么大时,连字都不识呢。”
“啊”月仪吓了一跳,
和歌子冲她俏皮地眨了眨眼睛,“自然。启蒙晚,学得很辛苦,但还是学会了。”
这话给了月仪不小激励。她又重拾信心,继续练习去了。
和歌子
自己学字的时候,其实比如今的月仪还要笨拙得多。
那时候西园寺家的管事是会教仆人们认一些基本的字的,譬如家族姓氏,家主名讳等。但仆人大多身世凄苦,早就过了开蒙的年纪,学起来很是吃力。
和歌子就是如此,她找管事学了几回,一个字都没记住,干脆就果断放弃了。
直到神酒
那时的圣女已经是个身段长开了许多的少女,身上也开始散
“以后我亲自教你。”神酒想了想,说,“看书、写字、作画,这些你都要会。”
和歌子不解“为什么”
按她的想法,她只是个小护卫,认不认字的又有什么区别,只要武艺高强不就好了。有认字的功夫,还不如多练一会儿兵器呢。
但圣女没跟她多解释,只让她时不时来学,还会给她布置功课。
和歌子一直都知道自己

恰好那段时间圣女也有事要忙,没空每日盯着她,和歌子便顺理成章地偷了个懒。
其实也不算偷懒,因为她也没闲着,没
只是神酒留下的功课确实荒废了。
等圣女终于有空检查时,和歌子只得心虚地低下头。一整叠练习纸全是空的,留下的书也没有翻过的痕迹。
神酒垂眸瞥了眼,“没做”
“是。”和歌子眨眨眼睛,声音放轻,主动认了个错。

圣女应该不会生气吧
“为什么”神酒冷静地问。
和歌子以为自己蒙混过关了,松了口气,坦诚地讲了心里话。
“我只是个护卫,不是像圣女大人这样的贵女。”她抿唇,“我只要能保护您就行了,何必花时间去学这些东西”
话音未落,却见神酒把桌上的茶盏掷到地上,
瓷器随滚烫的水一起碎裂开来,溅湿了圣女的白裙。赤着的双足也没幸免于难,一片红肿。
和歌子吓呆了,连忙想上前帮主人查看伤势,却听得神酒淡淡一声,“别碰我。”
这是怎么了
神酒从来没用这种口吻对自己说过话
圣女的眼中冰寒雪冷,怒意凛然,“若是不想学,现
迷茫、委屈等许多种情绪一下子交织
和歌子知道自己没按照主人的吩咐学这些,固然有错,可怎么就到了要她离开西园寺家的地步了
她心头酸涩,跪坐
神酒却直接赤足踏
方才瓷器裂开,迸出了许多碎残渣,登时将圣女的脚底划出一道道伤口,血滴顺着足迹流淌。
她却不管不顾,胸口微微起伏,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人。“你就只想做仆人”
和歌子不明所以,小心翼翼“我就是您的仆人呀”
“现
和歌子听不懂她
她无父无母,没有其他牵挂,她只想守
神酒顿了片刻。
她说“不行。”
和歌子抬头,看到她的眼睛也红了,泪水抑制不住地滴滴落下。
圣女就连落泪的样子也美得不似凡人。
“你天生没有痛感,万里挑一的天赋,该是去做雇佣兵的料子。”神酒的声音还是那么平静,“但是光有天赋不行,你要会认字,会写字,会很多样东西才对。”
和歌子听过雇佣兵的名号,女王大人的私兵,无往而不胜。可它太遥远、太遥远了,她从没把它和自己联系起来。“我怎能做雇佣兵呢”
“你怎么不能”
一旁放着清晨才折下来的柳枝,神酒拿起,深深吸了口气,将它打
柔弱的圣女就算用全身力气,也依旧很轻,连声响都
只有和歌子能感觉到。从臀部传来的,火辣辣的痛感,又疼又痒。
这是唯有主人才能带给她的、独一无二的惩罚。
神酒用柳枝打了她不知多少下,一边打,一边带了丝不易察觉的哽咽问她,“你不听主人的话了吗”
圣女的泪水似乎也掉
那是和歌子受过最重的一次惩罚,屁股肿了三天,坐立难安。
之后她再也不敢违抗神酒的命令,认认真真地认字书。虽然笨手笨脚,但也磕磕绊绊地学会了。
其实和歌子很感激神酒当年那样做。若不是神酒逼她学这些,她恐怕还是一个不识字的下等仆人,怎么能当雇佣兵呢
但没人知道的是,那也是她第一次
此后每每
她是不是已经坏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