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台上,所有人都清楚地看见,八位选手像脱缰的野马一样冲出起跑线,向前飞奔。
观众立刻兴奋地
这八个人速度极快,仿佛只
然后集体刹住了。
因为裁判已经报出了第一个字“城市的城。”
王武瞧了瞧自己的那条跑道上摆着的栏架,那上面立着的木牌大大的写着一个字,笔画比较多,他仔细瞅了瞅。
不认识。
王武不由得转转脑袋,去看自己左右两边的选手。
王武左边的选手双手叉腰,正微微倾下肩膀把脸贴近木板上的字,他的眉头紧紧地皱着。
王武右边的选手,用手一下下地摸着额头,一脸的无奈,无意中他对上了王武的视线,还自来熟地开口“兄弟,你认识这个字吗”
王武看对方不抗拒,就走到他的跑道上低头去看那块木牌。这个字笔画简单一点了。
但还是不认识。
王武又抬头环视了一圈,
“这究竟是个什么字啊”
更有人当场抓狂,“明明报名的时候说了不会考得太难,让放心参加,结果怎么都不认识”
王武右边的那个选手闻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你还不知道吗,当然是学的时候很简单,考试的时候又是另外一码事了。”
王武无语地看向他。
对方叉腰自信微笑,一副我看透了的表情,“我侄子就
看台上,已经有观众
“怕什么,”人群中不知道是谁
甚至还有尖着嗓子提示的,“是第二个”
“第二个是吗。”
他立刻就一抬腿,一迈,速度快地仿佛生怕其
他七个选手光速过来抢他的位置。
当第二道选手完全跨过去了,他才得意地转身过来看向其他人,他笑得门牙都露出来了。
王武下意识地看向了跑道外边站着的裁判。
裁判全程面无表情,然后低头
观众顿时哄堂大笑。
白菲昕坐
识字大赛中最重要的不是正规和严谨,而是趣味。观赏性是第一位的,
所以刚才有观众场外透露答案,裁判没有阻止。如果单单是为了选手,字没有必要写那么大,就是为了让观众也能够看清楚。
白菲昕以为这就够了,但她没有想到裁判还能再临场
白菲昕看着选手震惊的表情直乐。
第二道选手听到裁判的话之后就已经呆掉了。
他愣了几秒后立刻抬起腿,说,“错了那我回去吧。”
裁判当场就阻止了他,“已经跨过去不能反悔。”
“请剩下的选手快选择。”他向其他七个人示意。
第二道选手非常气闷。叉着腰看向王武他们。
观众一看更加兴奋了,纷纷鼓起掌来,躲人群中喊答案的甚至变多了,“第三个选第三个”
“是第四个”
“第五个才是对的。”
“”
王武趁着这段时间
八个里面排除了三个。
王武摇摇头,真的没办法了,他
“兄弟,原来你会啊。”其他人一看,顿时排着队,乖巧地依次从同一个栏架那里跨了过去。很有秩序,很有礼貌。
裁判依
旧面无表情,看到所有人都过去了,低头
“全部。”
“嗨呀”观众纷纷大声叫嚷起来。
王武满头黑线。
观众还
“怎么全部都错了呢。”
“要我说就不应该所有人押同一题。”
“分散开来,好歹能够蒙对一个。”
“是啊是啊,不如让其他人先过去,不就知道谁错了吗,自己再选。”
“”
王武听着各种议论都有,但他没管。因为不过十几步走出去,第二道栏架又近
裁判报题“修养的修。”
这次所有选手都没有跑,慢悠悠地像
等到了近前大家相视一笑,伸手一让,互相谦虚起来。
“哈哈哈”观众也
“选第一个选第一个”
“这次绝对是第六个”
“第七个第七个”
“”
第二道选手把手放
看台上
“那是哪个”
“第五个”
然后看台上又有更大的声音起来,压过了对方,“是第三个”
但不论第二道选手怎么做,其他选手都没有动弹。
王武再次把所有字浏览了一遍。还是只认识两个。首先排除掉一个第二道选手,又是八选三。
他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转头一看,其他选手也
算了,他只能继续蒙,随便选了一个跨过去了,其他人立刻充满期待地看向裁判。
但这次裁判板着一张脸什么都没有说。
他们没有办法,吸取第一次的教训,各自选择了不同的栏架跨过去了。第二道选手倒是很坚持自我,选择了观众中喊得最大声的那个。
裁判低头记录,“第三道选手答对。”
但第三道选手并没有
欢呼。
因为他没有来得及。当他们八个人都跨过第二道后突然
而裁判的题目也报出来了,“水流的水。”
他们集体安静了一秒钟。
这个字学过的。
然后瞬间,八个人同时弹跳起跑。速度快得像被老鹰盯上的兔子。
观众也跟着尖叫起来。
王武有优势,他最先跨过来的,所以离目标最近。
他长腿一迈,几步就到了写着“水”字的栏架前。
他想抬起腿,但其他人已经赶到了他身后。王武感觉到有一支胳膊已经搭
来不及了他要是现
王武心里一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伸手一抓就轻轻松松地把木制的栏架抓了起来。
王武把栏架往肩膀上一扛,高高地顶着栏架就继续直往前冲。他想得很简单,有人跟着,我没办法跨过去,那我跑开,把人甩了再跨总行了吧。
但追
还有人边追边喊,“你这样干行吗快放下”
“哈哈哈。”看台上的观众可不管行不行,他们
还有人给王武鼓劲的,“跑跑跑,别被追上了”
“别管他们快跑”
“”
裁判站
只有视线跟着他们
王武顶着一个栏架一把撞开前面的两道木栏架,突破之后继续
临泗城外。水磨坊。
“不是说每五天两休,今天算算应该是开门的日子,为什么没有人”
就
这两个人很奇怪。
一个衣着朴素,袖子边都磨毛了,衣服下摆甚至打了好几个补丁。头上也没有戴
另一个,衣服仅仅是看料子就知道价格不菲,颜色亮丽华贵,他的
这两个人一看就贫富差距巨大。也不知道为什么会一起同行,而且说话态度熟稔,看起来关系还不错的样子。
他们不知道是因为今天举行识字比赛,白菲昕给书院所有人放了假,水磨坊的员工此刻正
两个人都是一脸吃了闭门羹的郁闷。
而且附近的农民也都被商陆邀请去看比赛了,不然还有人能给他们解答一下。
衣服朴素的那个蹲了一会,说,“算了,我先去看看水磨坊的外部结构。”
说着他抬起头来,这个人虽然衣服破烂,但面目干干净净,纯真无邪,脸的线条柔和。明明看起来年纪不小了,给人的感觉仍然像一个少年,眼睛亮得像是里面
“可以,”富裕的那个人点点头,“我跟你一起去看。”
这个人高眉深目,他的眉毛锋锐,鼻梁高挺,眼神明亮有神,但是顾盼之间带点高傲的意思,看起来不太好接近。他的下颌骨骨骼突出,两边同时有一个直角的转折,说话语气也是字字铿锵,一副成熟男子的强势气势。
说完,这两个人就一起绕着水磨坊查看了一圈。
那个经济看起来就不太宽裕的人还特地下到水渠里去,蹲下去看水磨坊下方安装的水轮。
水渠里的水虽然很浅但并没有放掉,他这样一蹲,衣袍下摆全部被水浸湿了,但他瞧都没有瞧一眼。
那人
伸手摸了摸水轮,又摸了摸水轮上方的轴,感受着各个配件的位置和角度,一副爱不释手的样子。
“是这样的吗”他蹲
“怎么样”
那个富裕的人原本站
这下两个人就一起湿了。
他们各自观察,又琢磨了一下,然后互相讨论了一会。
因为只能看见水磨坊外部,不知道里面具体是什么样的,他们还产生了一点小分歧。结果谁都说服不了谁。
一个人表态“与其我们
“好。”另一个人也赞同,“不过水磨坊的主人是谁”
“我来之前打听过,记得它好像是属于临泗的白马书院。”
“白马书院一座从来没有出现过的水磨坊,为什么会属于书院是谁设计的是谁建造的”
“事情看起来不合理,一定是有原因的,等我们了解了就会知道,不管为什么”
“我们先到白马书院去。”他们齐声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