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兆霆怎么看不出来他脸上的嫌弃,不依不饶的递上一个玉镯,即使毫无底气还是非常认真的嘱托:“这是阿玖十岁那年我送给她的礼物,虽然不是什么很贵重的东西,但她一直很喜欢戴
萧千夜接过来起,内心也被白兆霆的眼神掀起一丝丝波澜,他大步走回幽冥泉,因为两处穴脉被帝仲的神力封印,眼下的他无法使用上天界的光化之术,只能借由飞鸢的火焰掩护离开。
弦歌岛正值深夜,凛冬时节的烈风吹起冰珠,肆无忌惮的掠过这片同样阴冷的土地,冻得围攻的士兵们瑟瑟
长剑从掌心的间隙里落下,风雪红梅特殊的幻象混合着弦歌岛上满地的冰珠倒也不显违和,只见红梅的花瓣轻飘飘的落
他面不改色心不跳,只是冷漠的看着眼前这只倒
四下里静悄悄的,萧千夜抖落剑尖最后一滴血污,无数剑影如朦胧的屏障笼罩下来,阻断了风势不让气息扩散,冷风让他的神久违的一震,仿佛又感到身体的某处涌出钻心的剧痛,他不得不紧紧握剑一动不动才能保持平衡不摔倒,那个让他牵挂的人,
一如当年他孤注一掷的抛弃一切,只为了将自己的祖国从碎裂之中拯救出来。
萧千夜深吸一口气,放下心底数不的担忧,默默压住身体的负担转身朝军营走去——白琥的军营其实并不是正规军队,而是由他亲手训练了二十年的修罗场锐组成,那些
这种事情如果放
萧千夜是从另一边潜入,虽然嘴上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但身体却鬼使神差的来到了这里,他此行的目的并非白琥,毕竟他被帝仲封着穴脉能力受限,如果贸然和这么多训练有素的杀手起冲突实
以他的身手还是轻而易举就摸了进去,帐篷的角落里放着一张凌乱的小木床,同样破旧的桌子上点着一盏小小的煤油灯,一生锦衣玉食的公主殿下此刻正披头散
萧千夜一时怔住,因为震惊而止住了脚步没有上前——不过短短半年多的时间而已,那个
忽然间,白璃玖抬起头朝他望了过来,只是这一次她的神态安静,眼睛也没有丝毫的颤动,完全不像传闻里已经疯癫大半年的模样,萧千夜心头一惊,再次听见她的声音,虽不再有当时的高高
“我是来救你的。”萧千夜也是很快恢复了镇定,他的话宛如讽刺的利箭深深扎进了白璃玖的心,咬牙,“救我?你和我非亲非故,
“我确实没理由救你,但我答应了别人要救你。”萧千夜大步上前,将那只镯子轻轻放
“毕竟血浓于水。”萧千夜下意识的接话,对眼前这个曾经让他倍感厌烦的女人似乎也不那么排斥,主动伸手,“走,先离开这里,活下去,才有翻盘的可能。”
白璃玖擦干眼泪,当时她对这个英俊帅气的年轻公子一见钟情,理所当然的拿出自以为最直接的手段,她向他阐明自己太曦皇朝公主的身份,允诺给他数不的荣华富贵,甚至
第一次抱住他的时候,她贪婪的想让这个男人臣服
萧千夜没有注意到怀中女子起伏的情绪,失去相柳的眼线,他很快就无声无息借着夜色重新回到幽冥泉边,飞鸢的火焰感觉到他的气息立刻“噗嗤”一声环住两人沿着水流深入。
这一晚上白兆霆都
“阿玖……”有些疑惑小妹的状态和他所闻判若两人,白兆霆一边小心的帮她擦去脸上的血污,一边力保持着冷静认真问道,“阿玖你没疯,你是骗他们的吗?”
白璃玖上气不接下气的点头又摇头,抽泣的回道:“半年前螺洲湾事变的时候,我被沈眠岁救走带到了他的那只巨鳌上,当时我吓得不轻,整个人有点迷迷糊糊的,后来、后来他的那只巨鳌又被杀了,我被水流冲走沉入了一条大河里,我抓住盲女不敢松手,快要淹死的时候我们才被人救了起来,再等我醒过来就
“九尾狐确实是一种很擅长幻术的妖兽。”飞鸢忍不住插嘴提醒,“公主若是不会武功,又没有修行过法术,那长时间靠
白璃玖只是抓着自己的哥哥的手腕,越抓越紧,仿佛只要松开手她就会重新回到噩梦里:“回来之后的事情我就记不太清了,只记得有一天白琥闯入了我的寝宫,赶走了所有的婢女侍卫,然后、然后他……”
话音未落,白璃玖颤颤摸了摸自己已经微微隆起的小腹,但这一次她强压住屈辱保持冷定继续说道:“那天之后我其实就慢慢清醒了,但我
白兆霆安慰着小妹,第一次感觉这个娇生惯养的妹妹有了一丝坚强,白璃玖咽了口沫,坐直身体看向萧千夜,一字一顿的道:“你是不是还
萧千夜紧蹙眉头,万万没想到这么重要的消息竟然是从他曾经最厌烦的白璃玖口中说出!大宗主找解朝秀的目的是什么?一定是为了控制太曦列岛的百万大军,让他们乖乖变成傀儡,任凭摆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