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天前,乔伊曾经问奥兰普“现
“我的联名信签名快集齐了,”奥兰普答得毫不犹豫,“等集齐之后,就
听起来非常合理,但不知怎的,乔伊总有种“打开冰箱门,把大象塞进去”的感觉。
她想了想“议会的议案必须要议员提出吧谁提出呢”
“我哥哥是市议会议员。他答应过我,只要我能集齐签名,就帮我提交议案。”
乔伊“那真不错。”
这倒也没什么奇怪的,西方政坛本来就是家族政治的天下,家族也会把政治当做家族产业来经营,如果一个家族足够有权有势,甚至可以左右整个政坛。同时,政治和商业也会相互促进,帮助彼此
像巴特罗家族这样政治商业两手抓的大家族,
虽然奥兰普因为激进的活动主张成为了家族的异类,但显然,她家里还是有人爱她的。
“但提交之后,必须要获得多数票才能通过吧,”乔伊沉思着,“能够获得这么多票吗”
奥兰普志
“呃,等等,”乔伊惊愕地向她确认,“你不是认真的吧纵火这不是破坏公共财产吗”
这也未免太过硬核了点。
“我当然是认真的。”奥兰普双手交叉放到胸前,“只有这样,才能显示我们的决心,告诉他们,我们很愤怒”
乔伊默了默。她并不知道女权运动的最初,女性竟然是以这样惊天动地的方式表达抗议。
但她还是有些怀疑“这样真的会有效吗”
按照她的认知,这样做的结果应该是被警察逮捕,可能还会给普通民众留下不好的印象,反而使得主张难以得到更多支持。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奥兰普笑道。
原来还没有过实践乔伊有些头疼。
她对这个时代的政治环境还并不十分熟悉。面对女权主义最初兴起的时刻,她不确定自己的某些认知究竟是超前的智慧,还是不切实际的空想。
“奥兰普,我有些不同的看法。”她坦诚地开口。
奥兰普做了个“请”的手势“你说,我听着呢。”
“如果要从立法层面解决性别平等待遇,我觉得应该从最初立法有这个问题的原因出
“那么,或许我们更应该做的是拿出足够的实力请原谅,我的想法或许比较现实。无论是游行示威,还是议案,归根结底还是需要让那些男人投票支持我们。而我觉得,这个转变不能依靠破坏性的行为来实现。”
“就好像大家的马车都
“抗议是为了让他们知道我们的想法。”奥兰普仰靠
“拦
这话不能不说挺有道理。但是
“然后呢”乔伊反问,“他们知道了我们的想法,就会改变吗”
“这种不公平现象显而易见。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不会对此置之不理。他们有责任回应我们的质疑。”奥兰普加重了语气。
“对,正如你说的他们只是有责任。”乔伊也强调了最后这个词。
“或许我比较悲观。但我觉得,别人的同情或道德感,永远都是不可靠的。”
她一边说,一边也
奥兰普摇了摇头“这当然也是一条路。但是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并不是那么容易。可不是人人都能成为费尔南德斯小姐。”
“当然,我明白你的意思。”她微笑起来,“如果你愿意从那条路与我们共同
“但你也不必再劝我了。我们已经积攒了很久很久的愤怒。女巫、原罪、弱者我们就是要用这种激烈的方式告诉他们,我们不会再继续忍受了。”
奥兰普的眸中仿佛燃起了绿色的火光“我们让出一座房子,他们就会再侵吞我们两座房子。而如果我们要砸掉三座房子,他们就会说好好好,送你一座房子也不是不行。”
乔伊想,她可能确实无法说服奥兰普了。
“这样的话,奥兰普祝我们好运。”
她想了想,又加上一句“注意安全。”
“奥兰普巴特罗继续
乔伊坐
斜斜的阳光穿过色玻璃,地上虹色的光斑
天空似乎暗了下来,相对这个点显得不太寻常乔伊看了看外面聚拢而来的乌云,把灯打开了。
费尔南德斯之家沙龙的第二天,奥兰普十分准时地开始了她所说的示威。
“疯狂的妇女拿着锤子砸碎了市政厅大楼的一楼玻璃,然后往里面抛掷石块。此时议会正
乔伊叹了口气,继续往下翻。
下一页的新闻与她有关。
“深度解麻将来自东方的古老智慧”
“亲爱的者,您到现
“这种致灵巧的博弈游戏起源于神秘遥远的东方,富有优美的东方情调,是您消磨时间的最佳选择。”
“不过,麻将的魅力当然不止于此它还是一种能够展现智力与策略的高雅艺术。没错,它有运气因素,但如果您足够聪明,依然可以用计算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而且,
“订购可前往兰布拉大街27号”
营销文写得还不错,乔伊心想。如果她是巴塞罗那本地有钱有闲的人,大概会很愿意买来试一试。
事实也是如此麻将的销量相当好。除了竹制的基本操作,上层人士很快就开始追捧骨制甚至象牙制的奢侈定制。
轰隆隆
就
细细密密的雨丝仿佛无数只透明的银剑,高悬着刺向地面。
水晶灰的雨幕接天连地,仿佛要给冬半年雨季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这场雨,宣告了1874年春天的尾巴。
一片巨大的乌云垂下了无穷无的雨幕,这片乌云来自大西洋上最后的寒流。
寒流从西北海岸的坎塔布里亚山脉登陆,穿越西班牙北部的高原、丘陵与山地,沿途的草木表面缓缓绽开晶莹的白色霜花,仿佛致命的诅咒显现。
它一路向东,
位于这条乌云带上的扎拉戈萨城,此刻也暴雨倾盆。
皮拉尔广场上,后世以美丽闻名的圣母圣殿主教座堂此时淹没
带着霜寒的冷风穿过半掩的门扉,把暗红色的烛光吹得摇曳不止,墙上映出一个披着长袍的高大人影,也随着火光微微跳动。
“你说你见过这个王冠”
他一步一步,缓缓走下神坛,悠闲地迈过一片半凝固的暗红色鲜血属于不服从他的主教。
太倒霉了,他满心绝望地想道。只不过是过来购一趟古玩,结果就撞到了以残忍闻名的卡洛斯的枪口上。
上帝啊,我
“呵。”随意披着主教长袍的人嘴角微勾,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巴塞罗那啊。”
他不紧不慢地
旁边一位军官低低地鞠躬“没错。正如陛下反复训诫我们的,唯有
卡洛斯
将近歇斯底里的珠宝商
卡洛斯没有回答他,只是懒懒地一抬眼,状似无意地暼了一眼刚刚说话的军官。
“砰。”沉闷的一声从主座教堂传出去,马上就消散
而昏暗的主教座堂内,唐卡洛斯拿起一座古铜色的七枝烛台,原本便披得随意的长袍就这样滑落到了地上,正好盖住缓缓流淌的血液。
他凑到烛台边,好整以暇地将蜡烛一枝枝吹灭。
火光最终黯淡的那一刻,他轻蔑地一笑。
“抓到你了,阿方索。”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边虎虎小可爱的地雷对各位小天使说一声抱歉,作者菌能力有限,也想保证更文的质量,确实做不到一边出差一边日更接下来几天我会量两天一更。
因为申签反复被拒修文,所以这篇无存稿裸奔orz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