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且娇且妖穿书
晚来风徐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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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黄说罢, 人已经走到赵昂近前,抬手。
她还来赵昂额头青筋暴起,眼睛都要瞪到眼框之外了。
身体下意识的绷紧, 后仰, 可肩上施奢的力道骤然增加,颈间的匕首也紧抵肌肤。
赵昂不甘心露出怯态,却也没再开口, 他是真怕刺激到姚黄。
这女人又狠又疯, 自己刚才的话,虽没刺痛她,却也说到了她的难堪之处。逼急了, 她万一真和自己玉石俱焚怎么办
赵昂死死盯着姚黄, 心扑通扑通的跳成一团。
她要干吗真的要置自己于死地吗
眼看她离自己越来越近,赵昂才嘶声从齿缝间道“不用你教。”
姚黄嘲讽的道“暗箭伤人, 才算是刺杀, 我这可是明刀明枪。”
擦,她骄蛮刁横,不知死活, 还挺会强词夺理。
姚黄毫不羞愧。她不说她多有理, 但起码赵昂不敢到景成帝跟前多嘴。
真论起来, 他觊觎他亲爹的女人, 罪名可不是一般的重,只怕他受到的惩处, 要比这一弩箭重得多吧
姚黄攥住弩柄, 猛的一拔。
赵昂痛得眉眼都狰狞了“姚黄,你好”
好狠毒的心肠。
鲜血慢慢洇红了赵昂的衣衫,他疼得直激灵。除了身体上切骨之痛, 更多的是对自己的心疼。想他尊贵如斯,连油皮都不曾破过,何曾想过会有今日弩箭穿肤之耻
他狠瞪着姚黄暗暗
姚黄把弩上的血
啊呸。赵昂气得差点儿没晕过去姚黄可真够恬不知耻的。
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赵昂还真就没办法。
他眼睁睁的看着姚黄抬起手腕,捋起袖子。心里还
呸,他才不会上她的当,受她的诱惑。
可他实
到这会儿赵昂才
她到底是不是女人怎么随身带着杀人利器
就她这样丧心病狂的行径,父皇居然都能容忍
他不是向来多疑吗何以会信任姚黄到这个地步
到这会儿赵昂不得不承认,姚黄刚才并没有对他下死手,否则这么近的距离,他又为人所制,姚黄再差的准头也不至于失手。
但凡姚黄心狠些,一只小小的弩箭真能穿破他的喉咙,让他死于非命。
别说什么父子亲情,真要他暴毙于当场,父皇就是将姚黄千刀万剐,也换不回来自己的命。
何况,父皇如今正是和姚黄新鲜火热的时候,男人为色所迷,色令智昏,不顾儿子的性命,一味的袒护女人,并不是什么稀奇事。
姚黄整理好袖口,示意两个宫女放开赵昂,连看都不看他,径直往外走。
赵昂还有些呆怔。
他从没有过做阶下囚的自觉,冷丁得了自由,脑子还是一团乱麻,没想好要怎么对待姚黄并处置她。
还是姚黄回头看他,道“你不走”
走去哪儿呃,对,回他该回的地方。
姚黄朝他无害的笑笑,道“自然是去向陛下请罪。”
赵昂“”
他浑身惊跳,已经顾不得肩窝的疼痛,而是开始脑仁儿疼了,他大步追上姚黄,喝斥道“你还要恶人先告状”
姚黄轻蔑的斜了他一眼,啧了一声,道“我真怀疑你脑子是怎么长的你父皇智商情商都不低,你母后阴谋诡计玩得也挺溜,你怎么就像个”
没脑子的叉烧。
姚黄摇头,一副“朽木不可雕,孺子不可教”的遗憾模样。
赵昂气得眼前
被天底下公认的蠢货当成蠢货,还当面骂成蠢货,这憋屈滋味谁体验过他这是倒了几辈子血霉,全集中到今天了
偏姚黄气死人不偿命的道“我要想先去告状,叫着你干吗”
赵昂压低声音道“姚黄,你疯了”
姚黄嘲笑的道“你对我这么个态度就对了,别天天装腔作势,怪模怪样的一口一个姚司史,姚姑娘,姚妹妹虽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可你和你的太子妃也别太像了好,都说夫妻之间互补,感情存续的时间会稍微长一点儿。她就够能装的了,你比她还甚。”
赵昂很想反驳那不是装,那是最基本的礼仪。
世家大族不都如此就算私底下有着刻骨仇恨,见了面彼此照样亲亲热热,背地里使多少血腥手段另论。谁会把不睦、不快搁到脸上
都像她那样直接,那是野蛮,蒙昧,不开化。
只是还没容他开口,姚黄已经不屑的反问“我没疯,人做每一件事,都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我敢,你敢不敢”
赵昂被噎的一顿。
姚黄泼他一盏茶水倒还罢了,他可以不计较,可她射他一箭,他绝不能轻饶。
只是他没想到,她居然真的敢领这个罪。
这可是死罪。
他像看白痴一样看姚黄“这不是敢不敢的问题,你这是找死。”
姚黄挑衅的道“对啊,我就是故意找死,人谁不会死怎么,你怕了”
“”赵昂矢口否认“我当然”
他想说不怕,可看着姚黄那不驯的目光,他瞬间便明白,如果他不怕,她便要拉着他一块儿去作死了。
赵昂义正辞严的道“人固有一死,可也有重于泰山,轻于鸿毛之别。”
他堂堂一个太子,岂能随随便便,轻易赴死
姚黄看他的眼神就更嘲讽了,道“太子殿下当谨记这个道理。”
踏马的。
赵昂半辈子的隐忍功力都破防了,他
“我是瓦砾,死或不死,无足轻重,可殿下却不然,便是殿下不为自己考虑,也为这大楚的江山社稷,黎民百姓多考虑那么一丢丢吧。”
赵昂“”
他这是被姚黄教训了
他果然是被姚黄教训了
不是,她有什么资格
景成帝
姚黄走得并不快,赵昂和她较着劲,跟得很紧。
到了大殿门口,姚黄停住脚步。
赵昂冷眼望她,仍旧不忘
姚黄连话都懒得和他说,一记眼神都懒得给,只挑了个顺眼的地方,往那一跪。
赵昂呆了一呆,下意识的问“你又要作什么妖”
姚黄仰脸,给他一个只能意思的眼神,道“来请罪,自然要有请罪的态度。”
怎么着她当他面,直接行使她
“”赵昂只觉得胸口
是天太热了吧,他怎么觉得今日
不应该是这样的,他以为姚黄会哭哭啼啼,跑去父皇跟前添油加醋,栽赃陷害,血口喷人,颠倒黑白,令自己百口莫辩呢。
姚黄的很多心思,他都猜错了,姚黄的很多举止,都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他自然不甘心承认姚黄不是个寻常女子,可他也不愿意贡献任何一点儿欣赏和赞美。
姚黄一眼就看透了他的心思,哼一声道“那是你亲爹,又不是我爹。就算是我阿爹有心护短,也还要装个打打杀杀的样子。”
赵昂被激得脸红脖子粗“姚黄,你是真想死是吗”
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她凭什么断定父皇会护短不是,父皇岂是她能背后妄议的
姚黄不屑的哼了一声。
她哪句话说错了他也就这个格局了,什么该计较什么不该计较,他根本拎不清。
姚黄不理他了,赵昂站
其实细想,姚黄的话也未尝没有道理。虽说那是自己亲爹,可他不是一般意义上的亲爹,赵昂可没姚黄那么自信,笃定景成帝会包庇自己。
这么一想,他和姚黄这场争执,自己胜算的机率真不大。
尤其姚黄是女人,还是父皇的
世人都同情弱者,谁弱谁有理。
罢了,他认栽。
赵昂一咬牙,也跪下了,对闻声出来的骆安道“我要求见父皇。”
骆安一溜小跑,径直到了姚黄跟前,示意她身后的两个宫女赶紧把姚黄扶起来,道“姚姑娘,您这是做什么陛下知道您来,让您进去说话。”
姚黄也才跪下去,说话就起了身。
看骆安那心疼的架势,恨不能亲自替姚黄揉揉膝盖。
赵昂一颗心径直往下堕。
父皇的心思深不可测,但骆安是父皇的晴雨表。
骆安对谁恭敬,说明父皇对谁比较看重。
骆安对谁爱理不理,说明那人
他对姚黄如此恭敬,可见姚黄
赵昂真觉得姚黄有一句话没说错自己此来,真是自取其辱。
不是,他怎么就鬼迷心窍,油脂蒙了心,会以为父皇拿姚黄当成了玩意儿
就算是个玩意儿吧,也是个值钱的玩意儿。
要是再悲观一点儿想,他这亲儿子的地位还不及姚黄这“玩意儿”呢。
作者有话要说完结文桃花朵朵开泼辣俏娘子眷属得成金枝玉叶独一无二冷香盈袖
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