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曹布德的病好了,她当真第一时间去找了大阿哥玩,踩着稳稳的步子,曹布德走的不是很急,新鲜的空气争先恐后的进入肺部,循环一圈再被她缓缓吐出,曹布德感觉她的人生得到了彻底的升华。
“还是外头好,躺了月余,我的骨头都要躺酥了,”曹布德追着有阳光的地方走,歪歪斜斜的走了一路,看到中意的小花,不管粉的紫的,各个地方到处乱掐。
慈仁宫的花和别的宫室不一样,除了各种名贵的品种,普通的花花草草也载了一路,有那自己长出来的野花野草,太后偶然见了,随口吩咐下来,“打理的好也就罢了,何必都除了去。”
自那以后,慈仁宫侍弄花草的小太监改变了以往的侍弄方式,把大部分都留了下来,打理的错落有致,和以前稀疏的花草比起来,另是一番视觉的盛宴,多而不挤,艳而不俗。
“格格可别糟蹋花草了,小路子负责这一片的花草,回头他看见了,要来西暖阁找奴才哭诉的,”都兰调侃道,她哪里是真的不让曹布德掐花,打趣曹布德几句罢了。
不过小路子会到处找人哭诉是确有其事,小路子年纪小,性格活泼,慈仁宫的奴才少有没有和他打过交道的,就是见了都兰,也是一口一个都兰姐姐,嘴甜的不行。
都兰指的那一回,破坏者是曾经以乖巧著称的大阿哥,自从来了慈仁宫,大阿哥一天天活泼开朗起来。有一天经过这里,不知道怎么想的,说是要摘了花送给太后他们,就和刚才的曹布德一样,这里掐一朵,那里掐一朵,生生把错落有致掐成了凹凸不平。
等到小路子见了,随即找上大阿哥的新嬷嬷谢嬷嬷,苦着一张脸,硬是挤了两滴猫尿出来,缠了她一刻钟,讨了保证出来,保证大阿哥下次会手下留情。
“这倒是我的错,你下次可要早些提醒我,”曹布德望着自己手上的一捧小花,颇有些哭笑不得,她就是心情太好了,现
“格格您忘了,恩和每日都有换新鲜的花,这阵子花房送来的都是淡红色重瓣山茶花,中间有一日变了,就是大阿哥那儿让人送来的,您还夸了有几分野趣呢,”都兰提醒道。
经过都兰的提醒,曹布德
曹布德下手比大阿哥轻多了,数量上的差距也大,回头去看,粗看之下倒是和原来没有差别。
“大阿哥这些日子倒比原先活泼了不少”曹布德会这么说不是没有理由的,小孩子嘛,这个年纪本就是斗鸡撵狗的时候,别说掐了花,就是大阿哥把整个慈仁宫闹翻过来都是常事。
而这些日子的大阿哥,他的胆子就是这么一天天的
“可不是,上回大阿哥还剪了一件针线房送来的新衣,说是上面绣的小狗图案好看,要
她卧床的月余时间里,大阿哥的丰功伟绩可不止这些,都兰说了其中一二,曹布德已经撑不住捂嘴轻笑起来。
“这真是,我还是小瞧了我们大阿哥,”曹布德笑道。
说来也是缘分,要是曹布德一早遇见的是这样的大阿哥,她不见得会有多么喜欢,她只会认为那是一个调皮顽劣的孩子,这样的孩子,向来都是她避之不及的。
哪像现
大阿哥此时不开心,他本来自由自
一本幼学须知摊
起先刚和康熙开始学的时候,大阿哥兴致勃勃,都要以为这又是另一个好玩的游戏,还是他皇阿玛亲自作陪的那种。
没想到学会了认字只是一个开始,小孩子的筋骨软,康熙对写大字没有硬性要求,只要会写就行,糊成一团他都可以接受。
被大阿哥左手压了一角的纸,是康熙的墨宝,多少人求之不得的东西,此时
谢嬷嬷看的又心疼又好笑,倒是没有出声干扰大阿哥,只叫了人准备大阿哥最喜欢的饽饽,权当事后安慰他用。
曹布德进来的时候,大阿哥正
可不是,每个墨团子间的距离都差不离,一个接一个的排列
“是承瑞写的字,不是画,”大阿哥很委屈,小嘴嘟的更厉害,还把康熙的墨宝一把抓到了曹布德的眼前,证明他画的不是画。
“大阿哥已经开始学写大字了”曹布德不敢逗的太过,见好就,看见桌上摊的书,匆匆一瞥,“混沌初开,乾坤始奠”八个大字直接映入她的眼帘。
这八个字她很有印象了,曾经折磨的她享受了一番死去活来,活来死去大礼包,幼学须知的开头就是它,清朝书是要命的,书一本本的背,这本书是启蒙物,曹布德学的第一本书也是这个,只不过,她和大阿哥最大的差别
想到就是眼前这个大团子,以后要凌晨两点起床,三点开始书,一天的课程直到下午三点,不仅如此,还要起码掌握满、蒙、汉三门语言,上要知天文,下要知地理,堪称全能。
曹布德不受控制的打了个寒颤,有点被大阿哥以后的悲惨未来吓到,她也不拉着大阿哥说书写字的事情了,本来就没有多少时间享受,现
“皇阿玛说承瑞大了,可以启蒙了,”大阿哥显然心不甘情不愿,说到启蒙两个字尾调下降,像一颗打蔫的小白菜。
“你皇阿玛胡说,大阿哥还小呢,”想也不想的,曹布德脱口而出,顺带的撸了一把大阿哥的毛。
难怪之前太后、太皇太后这么喜欢摸她的头,这都是有一定道理的,手感上佳,还能满足本身的心理需求。
曹布德说完这句话,才察觉周围安静的过分,本该接他话的大阿哥看看她,又看看她的后方,很明显,
不用猜,曹布德没有转头都知道后面有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短小的我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