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和你提了, ”曹布德猛的坐直了身子, 不敢置信的看向云舒。
“可不是, 托新嬷嬷传的话,说是请我过去有要事商量,”云舒冷笑,对敢提出这个要求的乌雅氏更加不屑,“用孩子换位分, 也就她开的了这个口, 我们以前还是小瞧了她,这样的女人, 以前对付她也是脏了我的手了。”
曹布德深以为然, 虎毒不食子, 一个连孩子都可以轻言放弃的女人,其可怕程度,
“你别不是应了她了, ”曹布德道。
“她倒是想狮子大开口,我也不是好糊弄的主,想要位分,也不看看她是用什么身份和我说话,”云舒不屑道。
“她是个有手段的, 你只怕压不太住她, 皇上那里,你抱养了乌雅氏的小阿哥,她又是
这件事难就难
“这个贱婢,”云舒气愤道。
“说句难听的,论心机,我们只怕都不是乌雅氏的对手,你抱养了小阿哥之后,能不沾上乌雅氏就少沾,省的每每惹了一身腥,”曹布德握住云舒的手道。她这话其实挺自相矛盾的,抱了人家的孩子,就已经和人家有了千丝万缕的关系,想撇开来,又哪里是那么容易的。
只是曹布德觉得,云舒和乌雅氏气场实
“那个贱婢,好姐姐,我怕还是得回去和她谈上一谈,”云舒道,心不甘情不愿的又直奔了翊坤宫。
“这一回,我倒是庆幸云舒住
“娘娘放宽心,乌雅庶妃是包衣奴才出身,说句难听的,她便是爬一辈子,也到不了娘娘如今的位分,”都兰宽慰道。
“罢了,走一步看一步,天塌下来了,自有高个的
至于还有一条路子过继,这就是下下策了,这个法子
乌雅氏的难缠,
“不若皇上允了乌雅庶妃到我这儿住,承乾宫还算宽敞,腾出个配殿来再容易不过,乌雅庶妃来了,日后还能与我一道看顾四阿哥,”云舒笑盈盈道,面上一副真心实意的样子。
她这回不仅是学聪明了,还放宽了心,乌雅氏算计她,谁说她就不能反过来算计乌雅氏一把。她敢让乌雅氏来承乾宫,
“难得你有心,肯为四阿哥废这个心,”康熙听了心情果然大好,他宠爱乌雅氏,云舒
云舒露的这一手,果真给乌雅氏添了个不大不小的麻烦,去承乾宫混,去与不去,简直就是个送命题。
最后,乌雅氏一折中,向康熙求了东六宫里头离承乾宫一墙之隔的永和宫去住,她给出的理由也很正当,“贵主子怕是不喜欢我去和她一同挤
“你们呀,各个都有自己的大道理,你现
这样一来,云舒和乌雅氏稍微满意了,宜嫔可是心里憋了火,为了把乌雅氏弄来翊坤宫,她吃了多大的亏,结果乌雅氏这个女人倒好,捞够了好处就想走人了,也不问问她愿不愿意答应。
“妹妹好打算,怎么翊坤宫是容不下妹妹这尊大佛了,”宜嫔似笑非笑的道,眼神
“姐姐哪里的话,实
乌雅庶妃不怕应付宜嫔,宜嫔说白了和她一样,都是无利不起早的人物,她乌雅灵芸和宜嫔的联系,只要那两位还压
“妹妹有妹妹的难处,姐姐也有姐姐的难处,妹妹这一走,姐姐的日子可不就难过了,”宜嫔可不管乌雅氏的诉苦,她要的是实实
“姐姐对妹妹的恩情,妹妹自然是不会忘记的,姐姐还不了解妹妹的为人,有妹妹一日
“有你这句话,姐姐也就放心了,”宜嫔拍了拍乌雅氏的手,带着乌雅氏的承诺,心满意足的回去了。
等到了乌雅庶妃生产那日,云舒是要亲自到场坐镇的,曹布德陪着她去,第一次见到了宫里的后妃如何生产,两个没有生育过的人面对此种情形,说腿是软的都是轻的了。
血腥味时不时的飘过,耳边不断回荡的是乌雅庶妃的呻吟声,曹布德那颗原本想生孩子的心,
不知道等了多久,等到皇后姗姗来迟的时候,屋里的声仍然依旧,比较明显的是声音较之前的低了许多,云舒吊着一颗心,暂时放下了对乌雅庶妃的厌恶,希望她可以母子均安。
“还没有生下来吗”等了又等,曹布德没有忍住问了出来,虽然不是她生孩子,但是毫不夸张的说,等待的人承受的心理压力同样很大。
“女人生孩子,就是一只脚迈入了鬼门关,乌雅庶妃这一胎,算是顺利的了,”皇后也没有生孩子的经验,此时说起道理来,勉勉强强也算是安了曹布德的半颗心。
曹布德僵硬着嘴角,没有心力再问,看宫人们进进出出,不知道换了几轮的水,直到某一刻洪亮的啼哭声传来,她们才都是纷纷松了口气。
“如何”
“娘娘,是个小阿哥,小身子有劲的紧,可见是胎里养的好了,”新嬷嬷抱了小阿哥出来,掀开襁褓的一角给曹布德她们看了。
“好、好,乌雅庶妃诞下了小阿哥,你们通通都有赏,快派人去告诉了太皇太后她们,宫里可算是有了四阿哥了,”皇后笑道,却是没有接过四阿哥抱,只让新嬷嬷赶紧把小阿哥抱回去,仔细见了风。
“
“姐姐同喜,小阿哥也是叫姐姐一声皇额娘的。”
这生了孩子,云舒没有立马把他抱走,和曹布德两个并肩走出来,瞧见彼此的狼狈模样,才是相视着笑将开来。
接下来给小阿哥办了洗三,又办了满月,每一次小阿哥被抱出来,都跟换了个人似的,一次比一次玉雪可爱,太后见了,这下子是时不时的把曹布德叫到慈仁宫去,对她耳提面命,三句话里头,有两句都离不了小阿哥。
“当初你就该也去求了皇上,把四阿哥抱到你宫里去,瞧瞧如今四阿哥长的多好,就是我每每见了,也都是欢喜的紧,”太后对曹布德颇有些恨铁不成钢,这膝下有了个儿子,别管是不是亲生的,那有些人的嘴,可不就能给他堵上了。
“额娘,有了四阿哥,后头还有五阿哥、六阿哥呢,到时候您觉得哪个最好,我们就要哪一个,”曹布德撒娇道,努力把太后的注意力从四阿哥身上转移开来。
“你净说的简单了,”太后不与曹布德分辩,话一转,又绕回到了曹布德自己的身上,“不抱养也好,我还是盼着你自己争气。”
“额娘,这时候没有到,喝的那些药汁子折磨我去了,”曹布德想想也是郁闷的,坐胎药这种东西,说到底它还不是个药,药哪有好喝的,每次捏了鼻子一灌,之后一块蜜饯都不够把它的味道压下去的。
“罢了,你不想喝便不喝,阖宫都求不到,也不差那一碗药汁子了,”太后妥协道,“不过,你倒是可以多去承乾宫走走,多抱抱四阿哥,有了哥哥带着,后头的弟弟才会来。”
曹布德一个头两个大,外头瞎传的消息,传到太后的耳里,也不管有用没用,她都是想让曹布德去实践一二的,没有就罢了,有了当然是最好的。
曹布德无奈,有气无力的应了,带着太后的殷切盼望,施施然离开了慈仁宫。
结果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好运都集中
一时间,宜嫔的风头一时无两,就连曹布德和云舒也是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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