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云清辞总喜欢说一些没什么价值的话,至少那个时候,所有人都这样觉得。
云君后只要一见到陛下啊,那嘴就像是抹了蜜,分明方才还是令人胆寒的模样,但回到李瀛身边,就会立马变得像春日湖里的水,软的一塌糊涂。
曾经,他的温柔乖顺与绵绵情意,会毫不掩饰地传达给李瀛,好像生怕他不知道他爱他,不知道他
但现
宽大的玄色袖口抬起,李瀛缓缓朝他放
指尖蜷缩,李瀛眉间聚起,道“让我看看你的伤。”
这个理由可以让他光明正大地去拉云清辞的手,后者却直接将双手一起背
有劳
李瀛蹲
李瀛曾经是他心中最重要的人,曾经是他视若珍宝的男人,是他认为会伴他一生的夫君。
但也只是曾经罢了。
云清辞睫毛闪动,唇瓣轻抿。

李瀛心中刺痛,他站了起来,呼吸微重。云清辞记得他有这个毛病,生气愤懑却无从
这个臭毛病,从他登基不久就有,他十三岁登基,很多老臣看
云相当年下跪那次,对他来说,一样与压迫无异。
云清辞坐着没有动,他以为重活一世可以看透李瀛,可惜还是不行。他已经顺着他了,不去招惹他了,李瀛却又
这不是他一直期望的么
忽有一道阴影从上而下,云清辞下意识仰起脸,男人高大的身影弯了下来,手臂撑
云清辞肩膀后缩,帽檐被掀起又盖上。
他额头的伤并不严重,这会儿已经结痂,但
李瀛看了他片刻,自行搬来了木凳,
“臣家里有药,虽不及陛下的好,但治好这点小伤绰绰有余。”
“你的手呢”
“臣自己做的傻事,自己能兜得住。”
李瀛捏着药,沉默了一会儿,道“这次,是我委屈了你,你生气,也是
“怎么会。”云清辞真情实感“此事皆是我之错,陛下没有直接把我拉出去砍了,已经是天大的恩典。”
“”李瀛一言不
但他太了解云清辞了,他坦然的,真诚的眉眼,让李瀛很难欺骗自己,他不过是
“陛下。”云清辞再次开口,道“四哥还
李瀛弯了弯唇,似戏谑似讥讽“还有你的林哥哥,嗯”
云清辞有些意外,方才他感觉有人跟着,居然真是李瀛的人他心下凝重,道“是,林哥哥也
那一抹轻佻的笑意碎裂,李瀛忽觉五指
云清辞思索片刻,然后将耳朵上李瀛的东西摘了下来,道“那这个还给陛下。”
“”李瀛又开始盯他。
云清辞伸手去拿林怀瑾的那对暖耳,一只手却横空伸出,轻轻一挥,两只暖耳一前一后,准确无误地落入了榻旁的炭盆,着了起来。
云清辞“”
“这是燕昭公主,亲自缝给小侯爷的。”
“朕自会跟他解释。”
“”行。
云清辞道“若陛下无其他事,我便先回去了。”
他起身离开,李瀛却豁然起身,拦
狗皇帝,他心中暗骂,面上依旧挑不出半点错处,道“陛下还有什么事”
李瀛望着他,从他微颦的眉间窥出一抹恼意,放轻了声音“此次送你回相府,确是朕考虑不周,坊间传闻我已听说,你你别太
云清辞的迷惑快要溢出来了,他满头雾水地仰起脸,就差直接把我看不懂你贴脑门上了“陛下何时也会关心这些了”
“我只是想告诉你,这件事我会快处理好,我”李瀛喉结滚动,凝视着他,道“我
柳自如站
他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前方冰场忽然滑来两道身影,柳自如看得清晰,凑近帷幔,小心翼翼道“陛下,云四公子来了。”
亭子内,温暖如春。云清辞一直没开口,李瀛避开视线,走过去拿起了自己带来的暖耳,重新给云清辞戴
云清辞找到声音,道“不必了。”
李瀛温和的脸微微结冰。
“多谢陛下
他与李瀛擦肩,提起丢
云清辞打了个激灵,快步跑过去换上冰履,道“方才陛下找我有些事,你们等着急了吧”
林怀瑾的目光落
云清夙有些不高兴“陛下寻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云清辞道“我们从这里滑回去,换好鞋去金雅楼吃东西吧”
林怀瑾道“巧了,我来之前就定了位置,你三哥应该也会到。”
“是吗”云清辞眼睛亮了起来,道“他早出晚归,我这几日都没见他。”
“走吧。”云清夙
帷幔再次被掀开,明明是从温暖的亭子里走出来,李瀛身上却比外头的冰天雪地还要冷,柳自如只是凝望着他腰间的坠子和玄靴,不敢去探究他的表情。
李瀛迈步来到湖畔,弯腰把地上的绣工致的棉靴捡起,然后久久地望着冰面,一直到再也寻不到云清辞的身影。
他开口“柳自如。”
柳自如急忙上前“陛下有何吩咐”
“君后回门,当有何配备”
“这靖国建朝之时,皇后初次配有凤仪銮驾,属车二十乘,红蓝白伞各一对,祥瑞图扇十八,仪仗队共约八十人,护卫军三百,四匹汗血马开路之后再回门,就不会如此郑重。”
“朕呢”
“陛下陛下平常出宫,图扇加三十,仪仗队得加至百人,护卫军过千,属车三十乘,根据出行活动大小决定驾车与护驾者,但至少是都尉以上的武将,甲兵,射兵,骑兵等组成四个护卫方阵和前后卫队”柳自如滔滔不绝,歇了口气,道“但具体的,还得由礼部兵部等一同敲定。”
“以朕出行法驾的配备,去接君后回宫。”
柳自如站
天子出行分大、法、小驾,柳自如方才说的是最基本的小驾配备,君后回门称不上大事,若是扯到天子法驾,那可是前所未有。
他匆匆跟上去“陛下,臣知道陛下心疼君后受人非议,可这法驾是要寻两位大将军亲自开路,单单为了接君后回宫,是否有些过于夸张”
“朕亲自去。”
柳自如“这一番筹备,可能需要些时间。”
“给你七日。”
柳自如还想说什么,天子已经直接上了车,他只能闭嘴。
车内又传出声音“瞒着云家。”
柳自如悟了,这是想给君后一个惊喜。
就是不知道,对于云相来说,天子的高调垂青,究竟是惊喜还是惊吓了。
这厢,云清辞和兄长一起来到了湖边,他坐
身侧林怀瑾与他一起,轻声道“暖耳换了”
“嗯。”云清辞小声说“不小心掉到火盆,烧掉了。”
接着又道“对不起。”
虽然是李瀛烧的,可他的确难辞其咎。
林怀瑾叹了口气,安抚道“你不用自责,也没那么贵重。”
他随手将冰履递给下人,顺手把云清辞扶了起来。
云清夙走过来,察觉云清辞神色不对,道“怎么了”
“我不小心,烧了小侯爷的暖耳。”
“不是他的错。”林怀瑾接口,云清夙挑了挑眉,明白了过来,李瀛那个狗皇帝,疼人不怎么行,醋倒是吃的挺鲜。
他摸了一下幺弟的脑袋,宽慰道“行了,回去让丁婶儿给他缝一个。”
林怀瑾失笑“不碍事的。”
一直到坐进马车,云清辞还是耷拉着脑袋。
云清夙以为他还
他针线活的确不错,前世李瀛的生活被他一手包办,云清辞每年都至少会亲手给他做一套新衣和一双鞋。
这对于他来说并非难事。
但到底是人家母亲做的,云清辞对于母亲十分看重,以己度人,自然也觉得燕昭公主亲手缝的东西不可替代。
只怕对方不会轻易接受。
林怀瑾却忽然开怀,目光殷切地看向他,一脸期待“可以吗”
作者有话要说李皇拒绝他
辞崽唔。
考虑中jg
架空文,设定看顺手用,请不要代入任何历史朝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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