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谅如何原谅如果这话只要上下嘴唇一碰说出来, 能让段雪尧满意了,那就给他这两个字又如何, 可偏偏魏嫌就是给不了。
口头上敷衍的两个字尚且给不了,更别说
魏嫌其实并没有过这样强烈的情绪,她向来是心软又记性不大好的, 就算跟人有了什么不愉快, 有时候还等不到别人来道歉,她自己就
可对段雪尧, 她却难得死死坚守底线,执拗的要跟他划清界限。魏嫌不知道自己对他是抱有怎样的感情, 总之至今无法释怀。
无法说服自己原谅, 也不会说服, 哪怕他现
大概是她无法忘记段雪尧对她的轻蔑,也不能原谅自己当时的不珍重不矜持,如果她足够自重自爱, 他应该也不至于这么看轻她。
魏嫌停住了脚步,背对段雪尧站
多么善解人意,连别人的道歉都不需要段雪尧周身晃了一下,本就晕疼的脑袋瞬间如同遭到重击,疼得有瞬间几乎听不到声音,疲惫的合上了眼睛,眼线肿胀
这个时候他也经知道,现
段雪尧自己说这话时并没有抱希望,魏嫌也不想听他说完,像是预感到了他会说什么似的,重新迈开脚步头也不回的夺门而出。
让段雪尧那后半句“当初我是真的喜欢你”就这么空落落的掉
魏嫌脚下快步的离开,垂
第二天早正常进行,康鹏也把值日表打好了贴
再怎么说康鹏其实也是偏心的,为了能稍微安慰一下自己的舍友,也为了让其他几个男生心里平衡,康鹏最后公平公正的把魏嫌跟自己划分成了一组。
双班长组合,其他人不能有异议吧,而且还满足了张瑞祥“把她跟自己宿舍的人分到一块”的要求。
这样一来,以后轮到他和魏嫌值日,他是班长肯定很忙啊,忙起来找人替他,顺理成章找段雪尧来替,根本没人会察觉嘛。
康鹏难得会抱这样的心态,当然也不光是偏心自己舍友,直男心中自有一杆谁都看不懂的称,他心说宁拆一座桥不毁一桩婚,这俩人既然以前就是一对,不管怎么说,还是劝和不劝分,要撮合一把的嘛。
不过康鹏心里稍微有些弄不清楚,不就是值日吗,差不多三个月才轮两回,这么屁大点的联系有什么好看重的。
至于段雪尧那就更不好安排了,他的炙手可热程度已经到有女生光明正大来找康鹏耍赖要跟他分一组了,康鹏可真受不了女生缠,但又做不到甩开。
他都恨不得把段雪尧划分成女生那波找个男生来跟他搭档了,反正他那重症公主病已经没治了,要是不
最终秉着我不下地狱别人下地狱的原则,康鹏干脆给段雪尧分了一个老实沉默的女生。
那女孩子叫王雅婷,平时毫无存
重要的是,王雅婷平时也丝毫没有表现过对段雪尧也有一丁点的好奇和注意,就跟对班里任何人一样都完全没兴趣,于是康鹏觉得就是她了。
早上魏嫌进门的时候看到了黑板旁边贴的那张a4纸,扫了一眼,看见自己的名字和康鹏
谁想康鹏却下了讲台把她叫住,“魏嫌,来一下,我跟你说点事儿。”
“啊好,什么事”
魏嫌跟着康鹏出了教室门,站
魏嫌拧了拧眉,点头,“是啊,我知道,他怎么了”
康鹏说“他昨天输了一天液,但基本没什么效果,早上我给他量体温还是很高,今天下午还得去输液,你要是有时间下午能去校医院看看他吗”
魏嫌心下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眨了眨眼睛,觉得有些荒谬,她原以为康鹏找她是因为昨天出了什么岔子,谁知道竟然让她去看段雪尧
这段时间总也躲不开这人了,她心中有些闷气,但也不好对康鹏
康鹏解释道“昨天他哥哥跟我提了一句,说他身体比较特殊其实也就是娇气,容易受情绪影响,因为情绪
魏嫌的脸色渐渐有些维持不住了,笑越来越淡,心说他那算什么,别人必须得顺着他来吗,不顺着他就要闹病这么点事就遭不住了,可当初她心情有多差也还不是一个人继续工作了一整个暑假
康鹏其实今天找魏嫌说这话也没别的什么意思,纯粹是看段雪尧高烧不退,还不肯回家,真怕他烧出毛病来,想帮他说两句话,只是康鹏毕竟不清楚这两人之间的问题有多深。
康鹏听他们的事也就听了个一知半解,知道他们这会儿闹分手,可昨天他不
谁知道后来魏嫌却变了脸色,她应该是压着脾气,深吸了口气,认真的对康鹏说道“你可能是弄错了,人会
说完她就走了,康鹏还愣
她眼睛黑亮,脸颊和嘴唇有些气鼓,“就算是他真的因为关于我的事闹病了,我也不会去看他,你们劝劝他,让他放松点心情吧,别钻牛角尖了。”
这事下午就传到了段雪尧耳朵里,于是本应该去校医院继续输液的人没去,反正他也不想去,他清楚自己这毛病,要是能求得魏嫌原谅了,不用输液也能好。
这天下午是四节连上的思修课,也就是一整个下午,通常枯燥而催眠,
不过魏嫌因为蒋羽老师临时有事安排她们去舞房训练还有试新的舞服,得以正大光明的请假走人,也用不着担心影响平时分。
不过她们的新定做的舞服意外的合适,没有什么需要改动的地方,挺顺利的,然后日常训练也就是两个小时,最后结束魏嫌从舞房出来,也才过了半个下午,第三节课才刚打了上课铃,思修课还有一半呢。
不过魏嫌这个乖乖牌这次却没有回去上课。
一起上思修课的有好几个班,阶梯教室通常能坐满,去的晚了都找不到几个连续的空位,这个时候过去,就要顶着上百号人的目光钻进去找自己班的人,万一他们班坐的地方没空位了,她还得坐
魏嫌最怕这个,而且就算
于是她便趁着大家都
这还是个稀罕的体验,以前通常都是别人逃课的,这次也轮到她一个人呆
然而才刚开始看没多久,屏幕忽然一卡顿,手机铃声响起来,来电话了。
屏幕卡顿之后,切换到来电界面,是个陌生号码,魏嫌接通放
手机里却只传来嘈杂的风声,有一会儿没人说话,魏嫌隐约听到了一点呼吸声,拧了拧眉,刚要再开口问,那边的人这才出了声“是我。”
声音非常沙哑,开腔时几乎有些失声,气息力稳住却还是能听得出有些虚弱,病态非常明显,但依然很好辨认,是段雪尧。
魏嫌感到有些烦躁,不着痕迹的吸了口气,
段雪尧舔了下嘴唇,说“我现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魏嫌打断了,她有点火了,对着电话说“不好,我现
说完,自己咯哒一声就把电话挂断了。
不过好
不过这回看着看着却
魏嫌跟自己说就看一眼,看他没
结果她悄悄把头贴
手臂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