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得知常太傅致仕回乡时,骆心词猜测王寅桡是怕丑事传到常太傅耳中,所以要杀她全家。
她为此崩溃过一次,后来反思,无凭无据,或许是她想多了。
查看过典籍司的文书,
无论如何,骆心词都要把王寅桡找到。
她银子不够、人手不足,势单力薄,想与躲
范柠不计前嫌,大方地保证会让人暗中查询。
为表谢意,骆心词取下脖颈上的珍珠璎珞送给范柠。
这是她与明念笙互换身份后,身上唯一一件属于自己的值钱饰物。
“不用。”范柠道,“你若真想谢我,就再陷害江黎阳一次,让我再光明正大地抽他一回我就喜欢看他有理说不清的憋屈样”
骆心词“嗯。”
好吧,她以后找机会再努力一把。
才与范柠说好,连星匆匆跑了过来,说明于鹤派人找来了,请她回府。
骆心词哪里敢去见明于鹤,
侯府中,明于鹤
现
一个是十六七岁的姑娘,一个是不惑之年的官员,二者之间的恩怨一定与上一代有关。
明于鹤想起侍卫禀报时说过,骆心词有个早死的爹。这个爹
没见过谁因为死了爹就改从母姓的。
可见这父亲与骆家的关系不好。
或许王寅桡就是那个早死的爹,飞黄腾达后抛妻弃子也可能他与武陵侯一样,对骆家姑娘做了禽兽之事,致使她生了个孩子。
还有许多其他可能。
想将事情弄清楚其实很简单,没有人能够完全割断过去,只要
这法子太慢了。
从明念笙到骆心词,再到
他的耐心
前提是骆心词与他说实话。
日薄西山,骆心词回府,被侍卫请至摘星阁。
经过昨夜那一遭,骆心词只恨离摘星阁不够远,是万不想踏足其中的。
一方面她惧怕这里,另一方面,她又很想知道明于鹤有没有查出什么线索。
莫名其妙被套上刺客的罪名,这事关乎着她与连星的生死,不可轻视。
骆心词鼓足勇气上了摘星阁。
昨夜被打翻的碎瓷已被清扫干净,书架归位,那幅让她不敢直视的画像也了起来。
明于鹤坐
画面美不胜。
直到骆心词看见桌案上的颜料。
他又
“小侯爷,小姐回来了。”侍卫禀报。
明于鹤停笔,抬眸扫了一眼,将那幅画用宣纸遮盖住了。
骆心词好一阵无言,不必想,这么见不得人,画上一定是又她
她努力不去看那幅画,规规矩矩行礼,乖巧道“我回来了,兄长何事吩咐”
明于鹤看出她眼底的谨慎,心情愉快。
他从桌案后走出来,道“念笙,你老实说,为兄对你如何”
“大哥对念笙处处维护,关怀备至。”倘若他是
此时,她只能猪油蒙心,违背良心说着假话,“念笙感激不。”
明于鹤道“既如此,念笙为何屡次说谎欺骗于我”
骆心词本就忐忑,乍听这话,以为昨夜的事情暴露了,三魂七魄当场被震飞了一半。
僵站了会儿,她勉强回神,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狡辩“你、你
“王寅桡。”明于鹤道,“念笙不是要找他”
骆心词本以为他要说的是昨夜的事,一听这话,最后几缕魂魄也快消散了。
她奋力定住心神,干巴巴问“你、你怎么知道的”
明于鹤道“范柠说的。”
骆心词心尖一抽,顷刻间如坠冰窟,整颗心凉透。
范柠骗了她。
是她利用范柠
怪不了别人的。
是这个道理,可是骆心词有点难过。
她挤出笑,想说些什么,可是嘴巴张合了两下,没能
明于鹤看见她苍白的脸色,眉头一皱,道“府中才遭了刺客,为兄不放心你此时外出,特意派了侍卫暗中保护你,是侍卫从范柠那里偷听到的。”
骆心词呆愣地“哦”了一声,两眼依旧空虚无神。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缓明白明于鹤的意思,脸色渐渐恢复红润,眼眸也重新闪现出光芒。
只是看向明于鹤的眼神中多了丝幽幽哀怨。
明于鹤
她有什么资格埋怨他
“王寅桡是什么人”明于鹤先问话,再特意提醒,“为兄不喜被人欺骗,念笙,想清楚了再回答。”
骆心词很听劝,当即闭嘴仔细掂量起来。
她可以用对范柠的那套说辞应付明于鹤,但是以侯府的权
势,应当能顺利查出王寅桡的身份。
只要顺着往事查下去,早晚会查到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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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于鹤已经知晓骆心词的存
骆心词悄悄看了明于鹤一眼,见他端方坐着,姿态悠闲,似
“我
骆心词决心说实话,翻着心里的小纸条,她大脑飞快转着,说道“前不久她家中遭了难,怀疑是他生父下的手,所以请我帮忙寻找生父的下落,将这事查探清楚。”
“我对她未婚夫婿动了不该有的心思,愧对于她,答应了要帮她寻爹。”
明于鹤挑了挑眉,隔了会儿,才
骆心词忙道“能的我说的是真的,他真的是骆心词的生父”
明于鹤未立刻表态,只是缓步走到骆心词面前。
两人说话的时候,夕阳已经全部落下,余下寥寥无几的光亮,被明于鹤宽阔的脊背遮挡住。
骆心词比明于鹤矮了许多,几乎被他的身影全面覆盖,这让骆心词回想起昨晚被困
骆心词惊恐地退了一步。
“念笙怕我”
“没、没有”骆心词拒不承认。
明于鹤再往前一步,重新将她困于阴影之下。
骆心词不敢躲避,硬着头皮仰起脸,与他对视时,双眼使劲地眨着,祈愿他被那见不得人的畸形感情冲晕头脑,放她一回。
明于鹤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伸出食指
一阵恶寒直冲骆心词心头,她没忍住打了个寒颤。
“念笙先前说喜欢年纪比你小的夫婿,挑中的三人中有两个姓王,如今要寻的人也姓王,为兄无法不起疑。念笙,先前你
骆心词
“我知道你
明于鹤向着骆心词抬手,骆心词想躲,但是听他话中有放过自己的意思,生生撑住,没有避开。
她睁大眼睛对着明于鹤,余光瞥见他的手到了自己面颊边。
兄妹间偶尔有些肢体碰触是很正常的,小时候骆颐舟就经常背她,有时候两人吵架,骆颐舟还会掐她的脸。
骆心词努力说服自己明于鹤的触碰是兄妹间正常的互动。
正常个鬼啊
她实
但那只手只是虚虚停
明于鹤拨开她额前的碎
,必定是有自己的难处,哥哥怎会为难于你”
明于鹤话锋急转,给了骆心词喘气的机会。
看着憋得面红耳赤的骆心词,他手转回身,道“被人欺负了,念笙竟然宁愿求助于外人都不与为兄说,为兄很伤心。不过这次就算了,以后万不能如此。”
骆心词趁着他转身,深吸一大口气,抚着心口道“知、知道了。”
明于鹤回到桌边,斟了两盏茶,一盏递给骆心词,一盏自己端起。
抿了两口茶水,他道“王寅桡这人,为兄来帮你找,但是作为交换,念笙,你得帮为兄一个忙。”
“你帮我找”骆心词先是一怔,随即双眸陡亮。
武陵侯府早就
有了明于鹤帮忙,何愁找不到人。
骆心词当即答应“好啊好啊谢谢哥哥”
感谢人,当然要说些好听的,声音也要甜美些。
骆心词那句“哥哥”清脆可人,裹了蜂蜜一般,直甜到人心里去,让明于鹤相当不悦。
他接手了骆心词的麻烦,看不得骆心词悠哉快乐,提醒道“别谢的太早,念笙,你得帮为兄做一件事呢。”
“大哥请讲”
“昨日府中遭了刺客,你该知晓的。”
骆心词脸上的笑意一滞,转过眼,轻轻“嗯”了一声。
不慌不慌。她
“纵火那人
骆心词“有道理”
明于鹤上下扫视了她一遍,忽然道“说起来,那姑娘的身量与念笙相近。”
骆心词艰难出声“我这样的身量最是寻常,满大街都是”
“胡说,念笙是天底下最独一无二的。”
“”骆心词想与他道谢,又觉得有些反胃。
“她很敏捷,咬了为兄一口逃走了。”明于鹤抬起手,将掌上齿印送到骆心词面前,不顾她是何心情,继续说道,“不过为兄也不是没有任何线索。抓她时,我无意中碰过她的腰。”
他的手虚拢起,声音低沉缓慢,“这么细。”
骆心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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