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岳先被这一阵隔了不知道多远仍旧有冲击力的气浪给震了个头晕目眩,然后才缓过神来,语气飘忽道∶"听见"
听见了,听见了,当然听得见,如果连这种音量都听不见,那就已经不是耳朵好不好用的问题了,那人估计就是个聋子。
"我说,废物,你耳朵还好吗"
绘岳回过头皱着眉看了一眼自己的废物师弟,这家伙现
"还,还好"
我妻善逸露出了梦游的表情,双眼无神地喃喃着∶"好大的声音啊,感觉耳朵里都
绘岳∶""
都快被震晕了,你居然还能想着吃,某种程度上也挺厉害的。
"既然你说你还好,那就继续往前走吧。"
拾岳颇为无语地挪回了自己的目光,他觉得他刚才勉强升起来那点担忧简直被喂了狗,担心我妻善逸还不如担心他自己的血管,他的废物师弟总能
炎柱长什么样绘岳倒是不知道,宇髓天元曾经提过一次,但也是格外抽象的"华丽的人"这种过干具有个人特色的开形容,完全猜不到会是什么样难不成炎杆长得就像宝髓天元的钻石护新这家
伙也坚定认为那一块东西也很华丽来着。
和绘岳对接的队员只说"见到的话一定能认出来",绘岳就放弃思索了,既然见到就能认出来,那他还问什么问,说不准就是那种显眼到脸上顶着"炎柱"两个大字的人。
拾岳是这么想的,但等到真正见到炎柱炼狱杏寿郎的时候,他也不得不承认,对接那位队员说的完全没有什么问题炎柱的确能够一眼就认出来,并且脸上也没写字。
就算是坐
乍一看,就像是一团烈火
"请问是炎柱吗"
绘岳愣了一下,目光
"我是一
"
"唔姆我知道你,你是宇髓的继子吧"
还没等绘岳把话说完,这只大猫头鹰就干脆利索把手上几秒钟就空了的便当盒往旁边摇摇欲坠的一摞上一放,然后脑袋转过来,表情仍旧是面对便当的热情洋溢,中气十足说道∶
"和宇髓见面的时候听他提到过,他很看好你啊居然这么快就找到了适合自己的继子,看来我也不能输给他"
这么自顾自说着,这家伙就
"所以,我也打算继子"
绘岳∶"
啊这家伙究竟
怎么这些个柱一个两个都这么莫名其妙,富冈义勇就不用提了,宇髓天元满口"华丽",虫柱蝴蝶忍倒是比较正常,但是总觉得很喜欢看热闹现
"嗯,
绘岳勉强应了两声,就想要撤了,他总觉得这个炎柱也不太正常,不是他能够友好交流的类型,于是随手把缩
"既然这样的话,我就先去车尾了,这样更方便分散保护普通人,也"
"来吃一份便当怎么样宇髓的继子,便当非常美味,美味到我停不下来
然而炎柱似乎没有打算听他说再见,无比热情地往他手里塞了一盒便当,然后继续又一拍胸脯,情景再现∶
"我准备三个继子"
你几个都和他没关系,告辞。
绘岳深绝自己应付不来这种类型,就好像他无法适应灶门炭治郎那种心思过于澄澈的家伙一样,对这种热情过头的人他也很头痛。
事实上,能和他友好相处的人也算得上另一个极端,富冈义勇讲话能把人气出毛病,宇髓天元热衷于说话给他添堵,夜斗脸皮厚到令他拜服的程度,所以也可能是天生相性不合,绘岳单是看着这么热情似火的人就觉得浑身不舒服,好像被架
"我先走了。"
于是绘岳捧着便当盒生硬道了个谢,紧接着立刻转身就走,看背影似乎还带了点落荒而逃的意思。
"啊,师兄"
我妻善逸呆滞地看着自家师兄毫不犹豫就抛下他离去,慢了半拍才回过神来,露出了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
随后,他小碎步蹭到了炼狱杏寿郎身边,语气迟疑地问道∶
"那个,炎柱先生
"我的名字是炼狱杏寿郎"
"好的,炼狱先生"我妻善逸从善如流地改口,又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已经没了人影的车厢过道,才带了点"没想到
"炼狱先生,你刚刚说我师兄是''宇髓的继子'',那个''宇髓''是谁啊"
事实证明,和不善应对的人待
就连再看待整辆火车里这浓度超标的负面气息,也没觉得怎么令人厌恶,虽然说也还是挺讨厌的。
不过根据接引他那位队员得到的情报,这辆车
夜斗也说了这里产生过风穴和时化,一旦鬼与妖怪造成的影响一同
随便
目前看来车上也没人管,就连大大咧咧露
乍一看也看不出来什么,换个位置也没什么所谓,毕竟
说起来,炎柱之前说他是"宇髓的继子"因为太不擅长和这种人对话,所以什么也没注意,跑得飞快,现
就这么
眼看车窗外的颜色也从黄昏的橙黄变为了漆黑,列车顶部的灯泡接触不良,"滋啦滋啦"闪了好几次,绘岳盯着车窗映出来自己的倒影,不知不觉间打了个哈切。
稍微有点困了。
"很好,绘岳,雷之呼吸的第一型你已经掌握完全了,明天的话我会教导你第二型的用法。"
桑岛老师的声音顺着耳朵钻进来,原本有点昏沉的意识顿时一个激灵,倏地清醒过来,绘岳本能瞬间睁大双眼,潜意识中的不对劲令他心生警惕,猛然抬头张望了一下四周。
他记得,他似乎是有点困,然后
"绘岳,不要走神"
一根拐杖敲
"是的,老师。"
绘岳规规矩矩地回答,随后就看见桑岛老师抖了抖胡子,露出了欣慰和满意的神色。
"绘岳,你是我天赋最好的一个徒弟,一定能习得雷之呼吸的完整六型,继承我的衣钵,成为优秀的鬼杀队剑士,接替我鸣柱的责任。"
有那么一瞬间,绘岳觉得这幅景象假到令人不可思议。
但鼻尖能嗅到桃山特有的果香,皮肤能感觉到空气吹拂,一切都真实得不可思议,刚刚一瞬间觉得这是虚假的想法,应该是错觉吧
绘岳心想。
不过还是感觉很奇怪,老师所说的话,一直以来都是他的期待以及目标,按理来说,获得了来自老师的首肯,岳应当感到开心才对,但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孤零零站
绘岳有点茫然地仰起头,青瞳盯着桃树枝头透进来的一束金色阳光,总觉得这个颜色格外熟悉。
金灿灿的光斑照
绘岳的目光放空了一瞬。
总觉得缺了点什么缺了点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