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太后的儿子花什经常骚扰沈留祯,京城中许多人都知道了,更别说是跟着谢元的亲兵了。
赵念有知道谢元为什么这么生气,他朝谢元身后的沈留祯看了一眼,见沈留祯虽然笑着,但是笑得很是凉薄,似乎同样很生气,于是二话没说,应了声是,就去让人传话去了。
可是过了一会儿,传话的人又跑了回来,为难地说道
“他们不走,花什君亲自来了,威胁说不给保太后的面子,就是就是不给陛下面子。”
谢元听了这话就生气,一下子就想起来陛下乌雷那么完美的一个皇帝,偏偏有这么一块狗皮膏药似的缺点,实
“我是不是没有打过他今日不揍尿了他我不姓谢”谢元咬牙切齿地说,押着腰间的佩剑就要往下跳,被沈留祯一把拽住了胳膊。
谢元扭过头一看,沈留祯笑容满面,如沐春风,温和地说
“阿元,冷静一点儿,现
谢元听闻,闭着眼睛忍了忍自己的脾气,又小声地劝他
“你忘了他做了什么了我想起来就气,要不是因为陛下,他现
沈留祯笑了,心领神会地说
“我明白你的心情,真的明白你放心,我是那种能吃亏的人吗再说了不是还有你吗,他能把我怎么样”
谢元再也无话可说,于是撒了扶着马车门扇的手,又坐了回去。冷硬地跟赶车的车夫说道
“赶车,到前头去看看。”
这里是去平城的官道,出来时也是从这里过去的,那个时候他们一直赶路,所以花什想来拦,没有赶上。
这一回,因为谢元他们走的慢,早早的日程就被透露了,所以花什提前一天就守
当他看见一辆马车慢慢地从队伍的后头往前头来了,顿时喜出望外,眼睛里头闪着兴奋的光亮。
可是谁知马车停了之后,先跳下来的是谢元。
谢元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虽然她站得低,花什坐
这让花什很是气愤,他看了看自己带过来的这两百来人的府兵,便对着谢元吼道
“我要见的是沈留祯,谁要见你沈留祯呢”
谢元意外的挑了一下眉头。
现
谢元正
“许久不见,花什君这气势见涨啊,连中护军的统领都敢怼”
花什一看沈留祯出来,那眼睛瞬间就直了,看着他像是一只狗看见了肉骨头似的,从眼神里就开始流口水。
沈留祯见他这样,心中
“统领怎么了”花什的声音顿时软了许多,像是梦呓似的回道,“平城的大爷们哪个见了我娘保太后不说好话,一个统领又算得了什么稀奇。”
谢元气得想笑,单手按着腰间的佩剑,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嗯是啊。”沈留祯笑着,撩了一下衣摆,仪态翩翩地一步步的从马凳上走了下来,说,“陛下与保太后情义深可是你知道吗我沈留祯与陛下的情义也深,虽然跟保太后比不上,多少还是有点儿”
花什的眼睛转了转,陪着笑脸说道
“是,我知道我也没说要你怎么样,就是想请你家里做客,我好酒好肉的招待你一番,咱们说说话罢了,这你都不给面子,是不是太过分了”
“着急回平城复命,不方便耽搁,下次吧。”沈留祯笑着说。
花什听闻,脸上的笑意僵住了,然后便渐渐地敛了去,这变脸的过程缓慢又清晰,看着像是个犯病了的疯子似的。
他看着沈留祯冷冷地说
“下次你说了多少下次了你骗了我多少回我都不跟你计较。”
沈留祯不为所动,依旧笑意盈盈,温声说道
“这次真的不方便,等我回了平城复了皇命,一定会回来专门来拜访保太后的。”沈留祯抬了眼睛,眼神中的寒意更深了些,意味深长地说,“我说真的。”
花什冷冷地盯着他看,看了好一会儿,突然又笑了起来,笑得更像是一个张狂的疯子似的,高声说道
“哎呀,谁让我特别喜欢你呢,看着你这个样儿,我就连句重话都说不出来。”
他说着突然话锋一转,怒气冲冲地对着身后吼道
“那个贱人呢到前头来”
此话一出,那些府兵们便让开一条路,眼见着一个文弱的汉人儒生就从后头骑着马跑了过来,到了花什的跟前就溜下了马,瑟瑟
谢元侧了一下脸,不明白这个汉人是谁,这个时候被花什叫到前头来干什么。
难道是留祯的亲戚
可是他们一起长大,本就是邻居,他家什么亲戚她不知道
她不由地看向了沈留祯,见沈留祯揣着袖子,也是一副思忖的模样。
正
“你抬头看看人家什么样儿你什么样儿废物”
那个汉人儒生这才惊慌的抬起眼睛来,看向了马车旁的沈留祯,瞳孔微缩了一下,就又低下了头。
这个时候谢元才
她顿时便明白了,这是花什找的替身。
“给我脱”花什突然高亢地吼叫了一声。
那汉人儒生穿的衣袍看着本身就单薄,恐怕这抖本来也有冷的成分。可是他听了花什的话后,一点儿犹豫都没有,就将自己的衣袍快速解了开来,将上衣脱了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