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笑容
“小白脸儿怎么是你出来那位美貌出了名的王妃娘娘呢咱们哥几个来了,还不快些叫出来见见,免得生疏”
听到小白脸这个称呼,青王有一瞬间感到了讶然,他觉得,别人都叫他作“小白脸儿”了,那是不是说明他其实看起来并不算老可这高兴劲儿没过几秒,他便又想到这些寇贼言语中对贺莲房的调戏,当下也不说话,只直勾勾地盯着那为首的汉子看。
那汉子被青王这样一盯,顿时有种说不出的恐惧感,但他觉得这应该只是自己的错觉,所以故意大声道“你这小白脸儿难道不怕死今儿个就然你尝尝老子的厉害”说着,举起手里的砍刀,纵马便向青王砍来。
说时迟那时快,只是片刻的功夫,胜负已分。
青王仍然一派优雅地冷睨着他们,只是手中不知何时已经多出一把柳剑,雪白的剑刃如今已被鲜血染红。而那口出狂言的汉子,人还骑
剑眉微蹙,青王不是很高兴,他的柳剑一般缠绕
谁也没想到看着斯斯文文的青王竟会有这样的本事,所有的流寇都愣住了,他们眼睁睁地看着素来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老大就这样轻而易举地死
青王根本不会亲自与他们交手,之所以出来,不过是给他们点颜色看看。这些流寇嘴巴不干净,侮辱了他的妻子,为人丈夫的,怎么能不为妻子出口气呢用干净的毛皮将柳剑上的血迹擦干净,青王慢条斯理地抬起眼睛,道“格杀勿论。”
还未等到大元的使者们反应过来,青衣卫已经飞身而出,没用半刻钟的时间,便将这一群草莽流寇,杀了个干干净净,而后迅速将尸体拖入草丛,以新土掩盖地面血迹,总之,等到贺莲房被允许掀开车幔的时候,周遭干净的像是什么都没有
惟独青王身上带着冷厉肃杀的气息,但贺莲房很迷这样的青王,平日里的青王,对待她亦父亦兄,作为丈夫,更是无比宠爱疼惜,似是这般杀伐决断的利落,贺莲房还是头一回见识。随着青王的走近,她的心越跳越快,若说最初答应嫁给他的时候,她心中还并无太多男女之情,那么此刻,贺莲房的心,就已经彻彻底底落
怕吓到贺莲房,青王还特意调整了下眼神和表情才钻进马车,刚进去便见她巧笑倩兮地朝自己看。顺着贺莲房的目光,青王也低头看了看自己,还以为是哪里让她觉得不对劲儿了。“怎么了”见她笑意妍妍,便佯作愠怒状“不是叫你捂住耳朵,不许听的吗”
“王爷这样英气,妾身怎么能不看呢”她语带调侃,愈
青王点了下头,拥她入怀,意有所指道“断了流寇们打劫使团的念头,瞬间也警告下某些蠢蠢欲动的人。”
“王爷也这么觉得”贺莲房问。
青王颔首。
的确,大颂大元两国议和的事无人不知,这时候怎么可能有人敢来打劫使团若非活得不耐烦,便是有心人特意安排的了。青王之所以亲自上前,也是为了杀鸡儆猴,若是背地里无人指使,区区几十个流寇,也敢打劫近千名的使团那群流寇,
“如此看来,大元议和的诚意不高啊。”贺莲房说。
“先不管他们了,待到了大元,咱们再见招拆招,总之这一路,怕是不会再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人不长眼了。”青王将她抱
“不可以”这周围可全都是人“王爷,你别”死命挣扎,想从青王怀里逃脱,“这马车空间这么大,还是不要抱
青王泰然自若地道“白天还好,晚上会冷的,还是我抱着你比较好。”嘴上这么说着,手已经灵巧地解开了贺莲房的外衫。遥想刚成亲那会儿,青王对女子衣物还不熟悉,现
“不拿。”
“你”
“给我吧,阿房。”他俯首
“不行”
大手向下,抽出她的腰带,贺莲房身上的罗裳如同莲花般绽放,一丝不挂的玉人便躺
贺莲房困难地保持神智清明,仍旧想要拒绝“不成不成天璇摇光他们都
“只要你乖乖的,不
贺莲房犹豫再三,到底还是没能拒绝得了,只得半推半就地嗯了一声。半刻钟后她就
待到选好扎营露宿的地点后,马车停下,那时候贺莲房已经倦极,明明神智还很清醒,但身体已经疲乏到了极点。如果不是觉得那样太娇气,她真想趴
她不吃,青王自然也不会独享,他先是好言相劝,见她不听话,便威胁要哺给她。贺莲房深知此人说一不二,当下又羞又气,就着青王的手草草吃了些,然后便不肯再理会他了。
青王也没想到她的脸皮会这么薄,嗯想来也是害羞吧,毕竟说好的不出声,她没做到哩此事的确是他理亏,想到这里,他便讨好地凑上前去,学着十六皇子说话的语气道“好阿房,都是我的过错,你恼我就是了,莫要跟自己的身子过不去,我给你擦擦,可好”
他这一问,贺莲房更是羞愧不堪,这附近哪里有水,她身上一片黏腻,连衣服都没法儿穿。半晌,她瞪了青王一眼,没好气道“少
虽然不想惹她生气,但事实的确如此青王清了清嗓子,解释道“并没有。”见贺莲房满眼的不相信,他又咳了几声,道,“不会有人
这一回,贺莲房干脆闭上眼装睡,心里却
毕竟是羞大于恼,所以这气没一会儿也就消了。也不知什么时候,贺莲房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身体各项机能都已经到了极限,她迫切地需要休息。距离她病好也没多久,青王这样对她,难道就不怕她又着凉么
待到她再一次醒来,马车里已经洒满了阳光,贺莲房伸手揉了揉眼睛,才
他生得可真俊哪五官完美的仿佛是最优秀的画师穷毕生心血描绘出的丹青,一举一动更是高贵优雅,即便是杀敌,也抹不掉骨子里那种天生的清高。他的这种清高,和聂家人的不一样,总之,贺莲房迄今仍然不敢相信,这个前世如同神话一般,只存
她将脸贴到青王胸口,明显感受到他快了一拍的心跳。半晌,她低声道“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青王果然早就醒了,只是
贺莲房为之气结,她都让步到这了,他竟然还死不悔改“你”
青王顺势搂着她起身,仍旧将她包
从未见过这样的青王,贺莲房只觉得自己的力气,全打
又过了一会儿,天璇过来禀报,说,呼浩使者求见。
贺莲房还没穿衣服呢听到这个,赶紧推着青王起来。青王哪里想起,这软玉温香抱满怀,娇嫩滑腻的触感,是他征战
可贺莲房觉得,他们没跟呼浩撕破脸皮,还是保持表面上的友好比较好。于是,她推了青王一把,硬是要起身。青王拗不过她,只好抱着她起来,拿来衣裳一件一件给她套上。本来,这每日更衣,都是由琴诗或是天璇伺候的,可青王占有欲强,哪怕是婢女,也不乐意她们看见妻子一寸肌肤。刚开始的时候,他给贺莲房穿衣服的手法还略有青涩,如今已是十分娴熟了。
呼浩求见只是为了问候,言谈温和中透出对贺莲房昨天没出现的担忧。贺莲房听了,嘴上应着对方,心里头却对青王谴责不已,若不是他硬缠着她,她何至于不想了
呼浩几乎是有点着迷地凝视着贺莲房突然变得酡红的脸颊,心里不由得赞叹了一句此女只应天上有
连带着,心里不禁嫉妒起青王来,这样的绝世佳人,怎么就给他捡了便宜呢
就这样,使团走了整整半个月,才来到大颂与大元相交的国境线上。
贺莲房戴着面纱,被青王揽
“待到过了这里,便是大元的国土了。”青王指着远方几不可见的小黑点道,“那里便是距离大颂最近的一座大元国城池,叫做提儿城,过了提儿城,再向北继续行进,用不了几日,便能到达大元国都大都。”
贺莲房点了点头,踮起脚尖极目远眺,道“远远看着,便瞧见一群一群牧羊的百姓了。”
“大元国的人,大多以放牧为生。”青王道,“他们
贺莲房叹口气道“可惜,君王却是个野心勃勃的,否则,只这样养马放羊,又有什么不好呢”
“江南憧憬塞北的瑰丽巍峨,塞北向往江南的富庶小巧,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因为时间不多,所以他们并未
“听说大元的冬天,能将人的耳朵手指都冻掉,是真的吗”贺莲房问。
呼浩听了,莞尔道“最冷的地方的确是有可能,滴水成冰的情况,
贺莲房摇摇头“大颂四季气候虽然鲜明,却也不至于冷到这般地步。不知呼浩大人
面对贺莲房几乎是明目张胆的套话,呼浩不以为意地道“我到处漂泊,居无定所,大汗让我去哪里,我便
“呼浩大人家中可还有兄弟姐妹”
“我是独子。”呼浩笑了。“不像是王妃娘娘,有弟妹,那么热闹。我从小就幻想着能有许多的兄弟姐妹,可惜我的父母只生了我一个。”说完,问贺莲房。“不知王妃娘娘可否告知,有弟妹的感觉如何”
“会让你提早明白什么叫做责任。”贺莲房微微一笑,抬头便看见青王拎着油纸包回来了从大颂带的糕点早已吃完,这里又没条件做,所以
青王点头,看向呼浩“多谢你照顾本王的爱妻。”
呼浩拱手道“王爷何须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说完,对夫妻两人行了个大元国特有的鞠躬礼,便退着出去了。
贺莲房看着呼浩离去的背影,半晌,叹道“若非你确定此人是聂楚,我当真要以为他是个土生土长的大元人了。言谈之中,滴水不漏,无论我如何套话,也得不到他丝毫回应,此人不好对付呀。”
青王却十分不以为然“聂楚何足为惧,真正要
贺莲房颔首。“你出去买糕点,可曾打探到什么消息”
“无甚异常。”青王将手里的油纸包打开,捏起一块青色的糕点。“他们说这个叫做草糕,不知味道如何,你可要尝尝”
贺莲房看着那略显粗糙的糕点,有点犹豫,她对吃食向来挑剔,宁可饿着不吃,也决不吃味道不好的。可青王眼里充满期待,她又如何不张口呢于是她张嘴咬了一口,风雅微微眯起,道“还不错。”不难吃,但也称不上有多好吃。
“你呀,嘴巴可刁。”青王摇头,将那剩下的大半块三口两口吃掉了。“等到了大都,有条件了,让天璇给你做去。”
看着还挺远的路程,其实也没用多少天就到了。他们走的是最快的路径,沿途又不曾停留,再加上大都离提儿城很近,所以并没花太多时间,使团便已经抵达了大都。
贺莲房曾经想过无数种大都的样子,却怎么也没想到会是眼前这般景象。73519dsuaahhh2756664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