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里到处都是鲜血,市zf和其他城市派来支援的人连口气都顾不上喘,紧急展开对城市的清洗消杀。
尸体太多了,一具具被装进裹尸袋中抬上车子,拖去殡仪馆集中火化。
陆汀和宗教协会的人一起帮忙超度亡灵,林归抱着胳膊站
章诺一边擦拭自己沾了污血的卡牌,一边斜眼观察他。
将卡牌一,他走到林归身旁“你怎么了”
“我很好。”林归笑意敛,眼底恢复到一派平静。
超度花了整整三天时间,这期间所有人轮番上阵,结束的时候每个人都疲力竭,活像去了半条命。
陆汀无力地倚
林归弯下腰,扬起脸看向陆汀故意低着脑袋,掩饰自己疲惫的神情。
“累了”男人说完侧过肩膀,
林归情况特殊,那浑身的煞气不把亡魂吓得魂飞魄散就已经万幸了,没人敢叫他超度。但他也没闲着,帮起陈队他们一起计算伤亡,转移受伤群众。
陆汀没办法一路跟着,但他知道,小叔叔一定很累。
“不用。”他摆了摆手,故作轻松地多跺了跺脚,“你看,我真的没事,能蹦能跳的。”
林归眼神转冷,嘴唇抿紧,明显很不高兴。
他一向喜怒不形于色,很少像这样当场表现出不满。不但如此,陆汀还看到他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
纳入体内的怨气尚未完全吸融合,那些负面物质直接影响到了林归的情绪,陆汀的拒绝就是激
霎时间,林归心里委屈、失落、不悦,这些情绪无法克制的当即表现
听见陆汀问“你要说什么”的瞬间,他控制不住的开口,“为什么不想靠着我,是因为我们还不够亲密吗我以为我们已经到了心照不宣的地步,只差一层窗户纸了。”
林归没有被岔开话题,深邃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陆汀“为什么,我想知道为什么。”
“”怎么觉得小叔叔有点孩子气,果然男人至死都是小男孩吗。
陆汀轻咳一声,想了想,拿出哄孩子的温柔语气,“没有,我是觉得你也很累,也需要休息。”
林归瞬间就乖了,哦了一声,近乎蛮横地把陆汀的脑袋压
陈队站
章诺半小时前刚和秦岳通过电话,“没事,有姚至渊和罗刹
外貌漂亮高挑的“女生”口吐男音,陈队还是觉得有点突兀,但对他人的癖好表示尊重,并友好的提醒道“你裙子后面刮坏了。”
章诺扭头看了一眼,不耐烦地啧了一声。
旁边一起帮忙的居民忙道“我家就
“谢谢大姐。”章诺笑着道,“可我是男的。”
大姐笑容僵了足足十秒,讷讷道“男生也没关系,我,我可以帮你拿我丈夫的衣服。”
“谢谢大姐。”章诺跟了去。
等休息够了,林归开车载着陆汀回了祖宅外。这一带因为远离市区,离下一个村庄也有些路程,情况还算好。
只零星的感觉到有些许未彻底消散的污秽之气。
抱着膝盖,脑袋埋
“汀汀”男罗刹粗声粗气喊了一声,朝陆汀跑去,刚想伸手拥抱下就瞥见林归冷漠的脸。
男罗刹讪讪的回举起来的手,面容快速女性化,转眼就变成了穿白色连衣裙的小姑娘。
女罗刹期期艾艾,“之前埋
陆汀摸摸她的头,“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她抬手摸了摸被碰过的
指了指祖宅内,女罗刹低声道“姚大爷为了守住老宅可卖力了,被怨鬼伤到了胳膊,刚把血止住。对了,那几个工人都很安全,他们一直躲
三人说着朝祖宅走去,大约是姚至渊的阵法起了效果,所有的黑血和怨气都散布
女罗刹“阵法成了,只是过程有点辛苦。被封
“先进去看看。”说话间,陆汀加快步伐,穿过一进院时,
姚至渊老早就听到外面的脚步声,用脚指头猜都知道是谁,他赶紧咬破手指往嘴唇上擦了点血,虚弱的捂着胸口咳嗽几声。
等到陆汀推门进来,他抬起头,拖着声音道“我活了几十年,从没见过像今天这么多的怨气,那是积了多少的恨。咳咳咳咳”
“没事了,陆鸿畴已经死了。”陆汀走到床前,拍了拍他的后背。
陆家祖宅向来只有祭祖时才有人来,卧室里的床只有个空空的木头架子,陆汀看了一圈四周的摆设,立刻掏出手机,从隔壁城市定了床和一些简单家具送过来。
“你怎么样”他关切道。
姚至渊摆摆手,“耗了一点元,不碍事。”
林归轻嗤一声,拉过陆汀挤到两人之间,单手扣住姚至渊的手腕,“耗了元”
姚至渊尴尬地别过脸,从床上下来,“我废了那么大的功夫才将阵法画成,还独自将佛骨放进了下方的空洞中,辛劳苦劳占齐了,我装装病怎么了,那还不是想为自己多争取点辛苦费。”
女罗刹
林归斜眼扫向姚至渊“伤口我看看。”
林归掌心覆盖上去,很快就把伤口中的煞气吸了出来。
姚至渊嘴上不说,心里其实很佩服,林归的能力极其特殊,他活了这么久,还是头一次遇到吸怨气和煞气后,不被影响的人。
他没有再像从前那样,起什么窥探心思,放下袖子对林归点了点头,随即对陆汀道“院子里的土你看到了吧,佛骨就
陆汀过来之前,清风观和平安寺的人主动找到他,提出了想要净化“人间地狱”的想法。
两个门派商量过了,清风观一超度,平安寺二四六渡化,剩余一天给那些恶鬼放个假。
不能把鬼逼得太狠,怕那些东西誓死一搏,适得其反。
姚至渊听完这一计划,眉毛扬了扬,“那我怎么办我可听不得那些老和尚念经,能烦死人”
陆汀“我有防噪耳塞,效果很好。”
姚至渊无语了,感觉自己掉进了一个坑,搭着梯子也爬不上去。
坑就坑吧,报酬还是要的,“陆鸿畴死了,那他儿子呢,陆家这祖宅不会有产权纠纷吧,你之前说了房子可以给我。”
陆汀想了想“我会想办法的。”
他的户籍已经从陆家迁走,族谱上也没有他的名字,如今陆鸿畴和陆丰都死了,陆家的其余人恐怕要争房产。事事轮流转,当初以为无足轻重的诱饵,如今还得想把办法要回来。
头痛。
谁知道第二天,陆家的族人竟然主动上门,说房子不要了。
陆鸿畴搞出那么大的动静,陆家已经成了宗教协会的重点监视对象,再加上他们亲自跑了一趟郊区,得知祖宅下面封印着酿成这场大祸的人间地狱。
香饽饽一下子成了烫手山芋,谁都不敢接手。
恨不得离得越远越好。
很顺利的,房子最终过到了姚至渊手上,而这一带也成了市政府红头文件规定死的保护区,永远不得开
十二月初,寒潮来了。
陆汀裹着薄款的羽绒服,带着女罗刹
看了眼跟
一定是怨气吃太多了,男人最近总是这样,一个不高兴就露出怨夫的表情。
拍拍女罗刹的肩,示意她自己去挑衣服,后退着来到林归面前,“怎么又不高兴”
林归“你们不打算带我”
怨气吃太多也是有好处的,比如,小叔叔越来越坦诚。
陆汀“你想去吗”
宁伟成带陆汀回去是认祖归宗的,林归至今没有得到宁伟成的认可,从岳父的角度出
可是只要陆汀愿意,他也会妥协。
林归想去,他不想和陆汀分开,哪怕只是短短的几天也不行。可是理智告诉他,他需要给青年一定的空间,不能抓得太紧。
陆汀有亲人朋友,而他孑然一身,他不需要社交,但陆汀需要。
林归面色平静地说,“不想。”他推着陆汀的肩膀往前走,
买好了给宁家人的礼物,三人打道回府。
宁爸爸坐
女罗刹和林归回了隔壁,陆汀单独走进合租屋。
今天周三,其他人都
这是他休假的第五天。
苏雅洁接过儿子手里的东西,嘴里念叨着怎么买这么多,陆汀忙替林归刷好感“都是林归选的,他付的钱。”
宁伟成扫了眼那些美的纸袋,不屑一顾,心里却想着还算懂点人情世故。
他清了下嗓子,对陆汀道“你妈妈已经帮你把衣服叠好了,你自己挑一挑哪些要带走,明天一早我们就出
陆汀回了房间,隔着阳台对隔壁吹了声口哨,林归探出头来,语气冷淡“有事”
陆汀两手撑
“回去”林归呵斥一声,单手撑住自己阳台的扶手,直接跳进了陆汀的阳台。
陆汀两手按住男人的脸颊往中间挤压,什么也没说,只是眼神揶揄。
林归没出声,任凭青年的动作。
陆汀感觉到男人的不安,是因为没有口头确认关系吧。一路走来,我以为两人已经心照不宣。
林归的内心和外表的差异其实很大,看似对什么都不
当然,他最期待的,还是可以和陆汀像现
只是有点遗憾,那天,女罗刹拉着他去到角落,告诉他自己买了很多制造小惊喜的物品,准备帮他布置
等到了晚上,他可以抱着陆汀躺进睡袋,正式告诉他自己的心意。
然而美好的一切,被陆鸿畴的出现打破了。
将近两个月的时间里,陆汀一直
好不容易闲下来了,陆汀又要跟着家人回s市。
那座城市对林归来说完全陌生,同样陌生的,还有陆汀即将遇见更多他不认识的亲人,和新的生活环境。
陆汀可以拥有很多,但林归只有陆汀。
陆汀叹了口气,小声道“别苦着脸了,小怨夫。”
林归的小心思被戳破,耳根当即就红了,拍开陆汀的手翻阳台进了房间,顺手关上玻璃门和窗帘。
林一穿着围裙走过来,“先生,隔壁的宁太太说今晚两家一起做菜,我们端过去和他们一起吃。”
“我最近怨气真的很重”林归面色不虞,两只手落
林一一本正经的问“您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林归微蹙眉头“真话。”
“那么我的答案是是的。”林一指出,“您最近沉默的时候气压很低,家里的气氛也变得压抑,不知道您
林归“”
面容冷肃的男人苦恼的揉了揉眉心,叹气似的道“我知道了。”
怨气不是一天两天能完全消耗的,林归也不确定,自己这种满身怨气的状况要持续多久,“以后的日子你们多担待。至于罗沙”
想起陆汀对双面罗刹似妈妈一样慈爱的态度,他也不好始终做个严父,“你告诉她,我最近的情绪不是针对她,让她听话点,别惹事。还有刑法,可以停两天再背。”
女罗刹一直
第二天,陆汀随宁伟成夫妇搭乘中午的航班去往s市。
一落地,陆汀就明显感觉到南北差异,沿海的空气更加湿润,温度也高些。他脱掉身上的外套,扯了扯卫衣帽子,还是觉得热。
接机人是宁家现任的管家,管家是个人,见面后没有向宁伟成问候,而是一脸慈爱的对陆汀道,“这就是我们小少爷吧,老爷念叨你多时了,就你们之前那档节目,老爷命人专门去xx部要来了原片,翻来覆去看了好多遍。”
宁伟成拆台“王叔,就我爸那胆子,我敢打赌他连一遍都看不下去。”
要知道他当初看的时候,因为起夜时有些害怕,故意弄出响声吵醒老婆,只有这样才更有安全感。
王叔呵呵呵干笑几声,转移话题,“小少爷请这边上车。”
陆汀跟着管家绕道后座,落座后眼角瞥见什么,猛地转头。他微眯起眼睛,
“不会是想小林了吧笑得这么高兴。”苏雅洁从另一边上车,一看儿子的笑就觉得有猫腻。
她看了眼丈夫的后脑勺,嗔怪道“你爸爸也真是的,虽然小林嘴上没说,但是我看得出来,他想跟着你一起来。你爸爸非要装不知道,没劲。”
宁伟成“大男人可不能黏黏糊糊离不了老婆,这么几天就忍不住,难道以后都要被我儿子拴
陆汀脸红了红,心说爸爸你说对了。
忽觉手腕一凉,他一怔,低头悄悄推开袖子。
鲜绿的藤蔓缠绕
陆汀
这绝对是陆汀见过的,小叔叔对他最露骨的表白。
拇指和食指捻
大约是情感变了,一路上陆汀坐立不难,总感觉有藤纹的那只小臂
他轻咳一声,调整了下姿势。
宁伟成坐
开车的管家看他一眼,道“您之前查的方向没错,事情的确和伟恩有关。人现
苏雅洁听到这些话时,身体瑟缩了下,那场有惊无险的车祸,还是给她造成了一点心理阴影。
陆汀握着她的手,想了想,又把另一只手盖上去。
青年人温暖的体温透过掌心传递而来,苏雅洁冰凉的手迅速回暖,冲着儿子释然的笑道“已经过去了,我没事。”
宁家是s市的名门望族,当初随着生意
并且
所以
古镇全是青瓦建筑,其中要属宁家的最为恢弘。汽车刚开进去,一些路过的街坊邻居就认出了是宁家的车,纷纷让路打招呼。
宁家
“到了。”管家将缓行的车停
宁家长辈已经等候多时,按照规矩,他们不该出来迎接晚辈。此时老人家们却一个个杵着拐杖,展
宁爷爷跺了跺手中的龙头拐杖,“过来,让爷爷看看。”
宁伟成”去吧。”
老人上了年纪,脸上长着许多老年斑,他是个服老但不服输的人,头
宁伟成是他最疼爱的儿子,那么陆汀早
可是陆家却将他
要不是知道陆家废的废,死的死,宁家绝对不会就这么算了。
“回来就好。”老人家什么也没多问,因为笑而微微合拢的眼睛里泛着泪光。
陆汀记得很清楚,陆鸿畴很不喜欢他喊爷爷,每次这样喊,陆鸿畴都会不耐的背过身去,连点个头都不愿意。
如果说父亲是一座大山,那么爷爷就该是一片壮阔包容海,陆汀没有体会过拥有海是什么感觉,他只知道,这位老人一直
“爷爷。”青年温润的声音一落,宁老爷子就落了泪。
他一手捂着眼睛,另一只手拍拍青年的肩膀,“哎,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从见到陆汀起,他的脑海中就只剩下这一句“回来就好”,今年宁家终于可以过一个团圆年了。
拜了列祖列宗,陆汀
宁家不是会过于要求孩子的人家的,做父母的最初始的愿望,都只是希望孩子平安喜乐,健康成长而已。
宁老爷子起族谱,手指
“谢谢爷爷。”陆汀嘴甜的时候不会刻意的用某些词语或者撒娇,但是语气要软糯很多,听得老爷子甜得像吃了蜜,这可比那些个一天到晚心里只有工作的孙子好多了。
宁家找回了丢失多年的小少爷,古镇居民同样高兴,为了庆祝,镇里的长辈和宁家商量要大摆宴席。
大圆桌从镇头一直摆到镇尾,每个人都真诚的祝愿。
饭后,老爷子把宁伟成叫到了内屋,说起了二儿子制造车祸想阻止苏雅洁找陆汀的事。
“你二哥这些年越
宁伟成“听父亲的。”
宁家和睦是真,可转过背谁也不知道对方心里想什么,
“那就这么办吧。”老爷子挥了挥拐杖,“出去吧,去看看我的小孙子吃完没有,让他陪我这个老头子出去走走。”
两人出去后并没有找到陆汀,问了苏雅洁才知道,陆汀和宁西出去了。
宁西是宁伟成和苏雅洁后来生的孩子,现
“我从小就知道有个哥哥。”宁西倒着走路,看着陆汀的脸说,“我们俩长得挺像的。”
陆汀看着小姑娘圆溜溜的眼睛,笑了,“嗯,很像。”
“所以我看到你第一眼就觉很亲切。”宁西叹了口气,“其实啊,想不亲切都难,你不知道,你从出生到一岁的事情,妈妈每天都能念叨一遍。她说你周岁宴那天抓阄,抓到了钞票。还说你出生时像个小猴子,皱巴巴的,而且很黑。”
陆汀摸摸自己的脸“男大十八变,我觉我现
宁西踮起脚凑近,啧啧摇着头说“哥,你皮肤怎么这么好,是因为男朋友太帅,近朱者赤吗”
陆汀脸红,“妈妈告诉你的吗”
“当然啦。”宁西有点得意,“我跟妈妈可是老闺蜜了,无话不谈。还有前段时间,b市
“那件事得感谢一个叫苗芯的小姑娘。”陆汀道,“妈妈还跟你说林归什么了”
“嘿嘿,妈妈还说,我哥夫人话少但是很护着你。是不是真的”宁西一脸八卦,然后朝着某个方向努了努嘴,“我觉得是真的,他肯定是怕我们欺负你,所以才一路跟着。”
陆汀顺着朝后一看,一辆普通的黑色轿车停
打落的灯光没能照进车内,阴影将男人的脸遮得严严实实,露出线条锋利的喉结和下颌线。
宁西耸了耸肩“我就不当电灯泡了,对了,今晚回家吗”
“看情况。”陆汀笑得灿烂,露出一口白牙。
宁西
有哥哥的感觉真好。
看着蹦蹦跳跳离开的小姑娘,陆汀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有点烫。
他站
从机场出来陆汀就
林归大大方方面对抓包,摇下车窗,“上车。”
陆汀坐好,系上安全带,乖乖坐着等待去目的地。汽车沿着马路一直开到河边,一下车,陆汀就看见河道内飘着很多纸船灯。
传灯闪烁的灯火映
林归没说话。
陆汀去戳他的胸口“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之前就寄生
林归的手握上去,拇指
只有真实的人形姿态才能像现
“你有了很多新的家人,我也想当你的家人。”男人眼瞳里倒映着陆汀的脸,“不止如此,我想还当你唯一的朋友,永远的爱人,我不介意被你叫老婆,但我必须是你的唯一,各种意义上的。”
看到被众人簇拥的陆汀时,他慌了,乱了,他怕被抛下,更怕陆汀会因为有了其他的爱离他越来越远。
他的生命还有很久,他希望未来的每一分每一秒,他和陆汀都能
明明知道答案,林归的心还是很忐忑。
这种不安让他身体中的怨气逐渐增长,陆汀感觉小叔叔快哭了,一只手霸气的绕到后面,将林归的脖子往下压。另一只手则捏住对方的微凉的嘴唇,仰头亲了上去。
林归其实是个很脆弱的人,他
陆汀猜,
但是他们没有。
青年的嘴唇比想象中还要柔软,林归短暂的怔愣后将防守改为进攻,牙齿磨过嘴唇,急切的汲取对方的一切气息。
陆汀被亲得招架不住,差点憋死。
两个新手气喘吁吁地分开,额头相抵,望着对方的眼睛红了脸,嘴角挂着甜蜜的笑。
陆汀舔了下嘴唇,看到那诱人的舌尖,林归忍不住又亲了一下。
温热的手落下来,轻轻揉了揉男人的头
多了家人的不只是陆汀,还有林归。
他从来没想过,离开黑暗后,能重新找到温暖的光。
病痛与禁锢成了命运的推手,遭遇的一切不过是为了能让他遇见陆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