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ter30
黑色宾利
这让她那离他脸庞只有三公分距离的手显得有些尴尬。
光线昏暗的车厢里,男人眸色难辨,鼻音浓重地问,“到了”
“到了。”
裴景烟默默回手,略有些心虚地挣了挣肩膀,像是甩开一张厚重的网,“快点下车吧,一身酒味,难闻死了。”
说着,她自己先下了车,又叫司机把谢纶扶出来。
谢纶自己从车里钻出来,也不让司机扶,只斜倚着车门,一错不错地盯着裴景烟看。
裴景烟“”
她试图避开他的视线当没看见,可男人的目光太过锐利,再加上司机那尬
司机如释重负,弯着腰,毕恭毕敬朝向谢纶,“谢总,明天我几点来接您”
谢纶懒散搭着裴景烟的肩,半醉半醒地答,“明天不去公司,不用来接。”
司机应了声是,原地跟裴景烟和谢纶道了再见,再目送着他们上电梯。
独栋电梯由地下车库直达别墅三层楼。
走进电梯间,裴景烟先按了二层,又忍不住扭过头,两道漂亮的眉细细皱起,“谢纶,你别装了,我知道你没喝醉”
谢纶半阖着眼,“醉了。”
裴景烟“”
她信他个鬼
不等她再次开口,电梯门叮一声打开。
赵阿姨20分钟前接到裴景烟打来的电话,就
见着电梯里走出来的俩人,连忙上前打招呼,“先生,太太,你们回来了。”
裴景烟闷闷地嗯了声。
赵阿姨见到靠
说着,伸出手要扶谢纶。
谢纶抬手拒绝,只倚
裴景烟算是看明白了,这狗男人借酒耍无赖,故意折腾她呗
咬了咬牙,她将背上这个巨型人形挂件拖到沙
赵阿姨
不是说新婚燕尔,如胶似漆吗,这怎么跟她想象中的新婚夫妻不大一样难道是刚吵过架
裴景烟活动着肩颈,问赵阿姨,“醒酒汤煮好了吗”
赵阿姨忙道,“快好了。先生太太先回房间休息吧,等醒酒汤好了,我给你们送去。”
“嗯,也好。”裴景烟应了声。
赵阿姨这边极有眼力见地往厨房去了。裴景烟扭头看着躺坐
谢纶缓缓睁开眼,望着她,“头晕。”
裴景烟捺了下嘴角,“我才不上你的当。你再不起来,我自己回房间了。”
谢纶“真的头晕。”
裴景烟“”
望着男人被酒气熏染地有些泛红的眼角,那张冷白俊朗的脸庞也透着些许红,再想到今晚饭桌上,他的确喝了三分之一瓶白的,还有两大杯红的,不同酒混着喝最是醉人了。
裴景烟心下有些犹豫,也许,他不是装的
站
管他装不装的,她都已经扶了他一路了,这都到家了,有保姆伺候着,她才不惯着他呢。
这般想着,她转身往卧室走去。
毛绒拖鞋
谢纶往沙
不知过了多久,那踢踏踢踏的声音又响起。
朦胧光影下,那道娇小绰约的身影走了回来,白皙的小脸鼓着,嫣红色的唇瓣抿成一条薄薄的线,弯腰朝他伸出手,没好气道,“我肯定上辈子欠你的”
谢纶眼底略过一抹浅笑,配合地站起身。
裴景烟一边把人拽回卧室,一边碎碎念着,“明天我就去把那个奶茶色的小羊皮包拿下来,刷你的卡”
等谢纶喝过醒酒汤,去浴室洗漱时,已将近11点半。
裴景烟白天骑了快两个小时的马,晚上又出门一趟,这个点也有些累了。
简单洗漱一番,就换了睡衣上床。
她寻思着谢纶今天才坐了十几个小时飞机回国,又喝的这样醉,深更半夜应该不会再有什么其他活动,心情也放松不少。
看过两个猫狗卖萌,三个美女变装,四个帅哥顶胯跳舞时,浴室里忽然传来“啪啦”一声重物落地的响动。
这声闷响十分清晰,叫裴景烟原本上扬的嘴角凝固住。
小耳朵不自觉竖起,听着里头没了动静,她放下手机,坐起身,朝浴室方向问了声,“怎么了”
浴室里安安静静,没有回答,只有水声。
裴景烟皱起眉来,大脑开始疯狂脑补
难道他喝的太醉,摔倒了头磕到浴缸了血流成河,昏迷不醒了
坏念头一起,再想遏制住就难了。
迟疑两秒,裴景烟掀起被子起身,走到浴室门前。
“叩叩叩,叩叩叩”
“谢纶,你没事吧”
浴室里依旧没声音。
裴景烟心里咯噔一下,坏了,不会真摔晕过去了
纤瘦的手虚虚搭
浴室门没有反锁,一拧就开了。
淋浴房里烟气缭绕,
似有所感应般,他缓缓掀起眸,朝门口看来
裴景烟,“”
卧槽卧槽卧槽。
梦里的场景仿佛成真,而且还是高清无码的那种。
裴景烟只觉着一股热意直直往脑袋冲,她足足愣了两秒钟,才反应过来,忙不迭抬手捂住了眼睛,嗓音也因极具尴尬变得尖利,“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什么都没看到”
也不等男人开口,她火速退到门外,“啪”地把门关上。
心脏砰砰跳地飞快,快得要跳出胸口一般。
裴景烟捂着胸口,赶紧钻回床上,一把抓过被子蒙住了脸,可方才瞧见的那一幕,却反反复复不断
被水淋湿的宽阔上半身,性感结实的胸肌和八块腹肌,还有人鱼线下那不可言说的
救命。
她心里的土拨鼠
虽说先前几回同床共枕的经历,她对他的身体也有所了解,可前几次都是黑灯瞎火,远远没有这次直白的视觉冲击强烈。
裴景烟一边想着秦霏那句“你家谢总鼻子高”,一边想起谢纶周岁时的光屁股照片。所以真的是男大十八变么,他怎么能长得
意识到自己越想越离谱,她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脸,自我警告着睡觉睡觉,不能再乱想了。
可刚才浴室里那声响动是怎么回事而且他既然没事,她喊他的时候,他干嘛不出声
好嘛,狗男人会不会是故意的心机狡猾
也不知
裴景烟的脑袋“叮”地响了下,困意也跑了些。
但还是困的,于是她选择顺其自然,装睡。
床头另一边的灯光也灭了,室内又归于黑暗,一切动静都被放大。
他一靠过来,裴景烟的睫毛就条件反射颤了两下。
她还想继续装睡,可男人压根不给她机会。
从背后拥着她,沐浴露的香气还混着若有若无的酒气,低低咬了下她的耳垂,“小色鬼睡了”
裴景烟“”
按理说她该继续装的,可这个称呼叫她好不服气
她忍不住怼回去,“谁色鬼了”
谢纶“嗯,原来没睡。”
裴景烟“”
她就知道他
热意涌上脸庞,她没好气地拿胳膊肘抵着他的胸膛,脸埋
谢纶“你睡得着”
裴景烟“为什么睡不着”
谢纶的唇还贴
裴景烟身子一僵,权当没听懂他话里的暗示,咕哝道,“睡不着的话,你出去跑两圈呗。”
耳边响起低低轻叹,男人灼热的鼻息拂过肌肤,叫她脸颊愈
她量想带过去的一茬,陡然又被提起,直叫裴景烟脑子轰的一下。
她窘迫地抓紧了被角,话说都不利索,“你你别乱说谁看你了”
话音落下,床上安静了两秒。
谢纶忽而抬手,将她的身子掰到他这边。
喝醉酒的人力气好像格外大,裴景烟一个不防就被他带了过来。
鼻尖蹭到男人袒露的胸膛时,她倒吸一口气,他怎么都不穿睡衣
男人修长的手指懒散地插入她蓬松散开的
也不知是空调温度太高,还是被子里的热度太高,裴景烟只觉得自己热得呼吸都变得急促,压根不敢抬头,只争辩着,“我又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他哑着声音重复了一遍,薄唇毫无预期地落
裴景烟又紧张起来,嗓子
游移到唇角的吻顿了下,男人似气笑了,“摔死了”
裴景烟尴尬道,“呃不是摔晕过去我明明听到有重物落下的声音”
“洗
裴景烟微喘,“那我喊你,你干嘛不出声。”
谢纶“水声太大,没听见。”
裴景烟试图按住男人作乱的手,“我才不信,你诓我别”
“信不信,不重要了。”
谢纶反扣住她的手,顺势覆上身去,幽深的目光落
裴景烟的睡意顿时荡然无存,也知道即将要
她偏过头,小声道,“你你不累吗不然还是下次。”
“时差还没倒过来,不累。”
谢纶沿着她的脖颈吻下去,漫漫长夜,没人再来打扰,他解睡衣扣子都多了几分耐心。
“你不是还喝醉了嗯”
“不影响。”
“可、可现
“明天不去公司。”
“可可”
裴景烟还想找借口,艰难转动混沌大脑之际,睡衣已被丢出被子外。
强烈的羞耻感涌遍全身,她下意识环抱
可她还是紧张着,他只好用吻来安抚她,搅乱她的思绪,叫她随着他的触碰一点点沉沦
犹如一艘
裴景烟觉着自己就像个只会纸上谈兵的笨蛋舵手,慌张无措地迎接着那可怖的风暴,完全控制不住方向,只能跟随着风浪的节奏随波逐流,任意摆弄。
好几次船摇摇欲坠要翻了,她觉着自己快要被淹死了,又从风浪尖尖上侥幸活了下来。
手臂牢牢地攀着那宽厚的肩背,像是抱着最后一根浮木,她没骨气地呜咽着,想逃离这场激烈的风暴,可又被风暴卷了回去。
“呜”她没忍住,一口咬
可他肩头硬的很,还膈到她的牙,她顿时觉着更委屈了,手抵着他,娇气骂道,“你走开。”
谢纶一掌将她的腰从床上捞起,抱坐
又将两根手指送到她微微红肿的唇边,诱哄道,“咬手指,手指不硌牙。”
裴景烟心存报复,还真的含着咬了。等意识到咬了之后,男人的反应更激烈,慢半拍的脑子倏忽反应过来,又上当了
她忙松开口,气急败坏又羞愤地骂他,“你无耻不要脸”
殊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