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元英心里真正伤心的事,道不出口,只能以担惊受怕为借口,宣泄自己的情绪。
玉小岚的出现,破坏了她平静的生活,真相一旦爆出,绝对会把她家这艘小船吹得支离破碎。
“妈,我知道错了。我以后绝对不会再这样子。”玉苏郑重保证,眼睛也有些泛酸了。
她妈这次真被她吓到了。
看来,有些东西得捂紧一点。
不想让孩子们太担心,周元英缓了几口气,才将情绪抑制下去,不再抽泣“说到要做到,以后再敢让我知道做这么危险的事,我打断你的腿。”
“一定做到。”见妈妈情绪终于趋于平稳,玉苏撒娇似地蹭了蹭周元英。
周元英敛了情绪,这一茬就此掀过,但经过刚才那场激烈的情绪起伏,不大的客厅里,气氛依旧有些低迷。
这种气氛一直持续到晚上,玉苏将一张银行卡上交给父母,才逐渐散去。
这张银行卡玉苏本来是打算给玉松的,现
周元英看着手里被塞进的卡,神情格外复杂。
她微微张嘴,想说什么,但声音却咽
倒是最后一个知道事情的玉朋,呆滞了足足半个小时,都还没从这波天降一千万的惊喜中回过神。
霓虹灯逐渐点亮城市。
晚饭后,周元英看了眼家里的四个孩子,和玉良平商量了一下,准备去外边住一晚。
这房子只有两室一厅,两个大人,四个孩子,挤挤倒是能睡下,但她有事要和玉良平商量,有些事暂时还不能让孩子们知道,所以,准备先
等父母离开,玉苏起身去洗澡。洗完澡,刚从卫生间出来,就见管刑巅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静伫
玉苏抬眉,疑惑问“有事”
管刑巅颔首。
露出系
今天他试过,幸运星虽有用,但是距离一旦太远,那如蛆跗骨的霉运,就会无限放大,导致他寸步难行。
玉苏摊摊手“那我没也没办法。”
幸运星里的势,是用信仰转化而出的,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多余的信仰,她也无能为力。
玉苏的回答,让管刑巅冷硬眉角轻轻一蹙。
他必须要出去一趟,今日,他隐隐察觉到那独属他的东西
那是他的武器,陪伴他无岁月,两百年前,被人顺手牵羊牵走。武器失了他这个主人蕴养,越来越虚弱,倘若再不取回,怕是坚持不了多久了。
所以,他必须去把它取回来。
“什么时候有空,能陪我走一趟吗”管刑巅拧眉问。
玉苏“你要去哪”
管刑巅薄唇轻抿,道“我不清楚,我以前的武器
“武器”玉苏惊异“器灵”
卧槽,巅子上辈子到底是哪方大佬,武器竟生出器灵了
将军那个猜测,怕是要推翻了
管刑巅点头,解释道“嗯。多年前的一场地震,将它从地下震了出来,然后被人趁乱带走了。”
当年地震爆
他
当年,他第一眼看到她,就知道她不是普通的灵魂。
魂息强大却浑浑噩噩,如同一个失智的灵魂。他心下好奇,于是跟
这一观察,就观察到了两人投生。
玉苏耸耸眉头,没有拒绝管刑巅“有大概距离吗只要不出江省,什么时候去都可以。但如果不
生出灵的武器封神时期,只有大佬才能拥有,巅子的身份,真是越来越让人好奇了
管刑巅不确定地“我感受不到具体距离。。”
“那过几天吧。”玉苏拧眉,就算他要去寻武器,也得先等她爸妈安顿好后,她才能陪他去。
二人说了几句,定下行程,玉苏便回了屋。爬上床,打了个哈欠,眼帘就撑不住,慢慢合了上。
凌晨五点,天还未亮。宁静的大街上,只有环卫工人
玉苏神抖擞的急跑
玉苏今儿起床比较早,想早些跑完,回去陪爸妈。今天她打算陪爸妈去血购一番,然后打听打听他俩是个什么主意。家里有钱了,她妈应该不会再那么抠抠搜搜,舍不得花了。
要是她没猜错,她妈肯定会想买套房子。
买房子好,要是买
长松市是个三线城市,房价还不算贵的离奇,买完房,钱肯定还会剩下很多。到时候,也不知道她爸会不会把理
玉苏顺着马路一直往前跑,跑了不知多长时间,不知不觉竟跑到了影视城这一带。白日喧闹的影视城,这会儿还很安静,只有零星几个剧组
玉苏看了看已朦胧
管刑巅颔首,两人掉转脚步,便准备打道回家。
刚走几步,二人脚步齐齐一顿,都愕然转头,惊疑地看向远处,一隐隐透着微弱灯光的仿古宅院。
那里是古装剧的剧场,今晚那边没有剧组开工,整个建筑都冷冷清清。几盏路灯,将仿古建筑映的影影绰绰,看着有几分阴森。
似察觉到什么,玉苏赫然蹙额,抬步,毫不犹豫地往宅院直奔了过去。
清凉夜风拂过耳畔
刚才,她只稍深呼吸了一下,就嗅到了那方传来的浓烈血腥味,直觉告诉她,那边定然出事了。
而这个方向,除了那片建筑群,便再无其它。
管刑巅似乎也察觉到了那边有异,他步伐一抬,毅然跟了上去。
两人速度极快,没走多久,便抵达了那座血气浓郁的院子。
玉苏侧头,和管刑巅天对视了一眼,随即提劲矫健一纵,便置身到了院顶的琉璃瓦上。
恢复记忆这么久,上辈子的身手已然练回了泰半,爬个墙完全不
管刑巅紧跟玉苏步伐,连呼吸都没变化,双脚就离了地。
也不知他用了什么巧劲,就这么凌空升到了房顶上,然后脚腂轻旋,落到了玉苏身侧。
幽静院舍,一股刺鼻的腥味弥漫空中。
玉苏冷额紧敛,脚尖
管刑巅并未跳下,他伫立房顶上,垂目,神情冷肃地观察着四周。
他的位子,看似站得随意,但也极为巧妙,下方院落眼底,任何动静都逃不出他之双眼。
玉苏刚一落地,便察觉到了地上那不同寻常的脚印。
青砖地板上,一个个深红脚印从内堂蜿蜒而出,院外路灯微弱灯光,将一排脚印映的极为诡谲。
玉苏摒气敛息,警惕地看了眼血色脚印衍生的方向,抬步,不假思索顺着脚印,慢慢往前移去。
地上血印从内堂蔓延至后院,玉苏走了一会儿,才抵达脚印源头。
后院石井旁,一摊粘稠的深红鲜血,顺着石砖缝隙慢慢流淌,染红了一大片地砖。
地上的血很多,石井附近的青砖全部被鲜血浸泡,连井旁的小树上枝丫上,也挂着点点血滴。
那血滴,宛若残线,一滴一滴往下掉落。
这血还没有完全凝固,玉苏看着这现场,黑眸陡然一睁,她抬额,黑眸下意识环顾四周。
凉风轻拂,四周空叔无声,除了她的呼吸,再没其它声动。院中陈设一切正常,没有一丝翻动痕迹,也没血的主人
玉苏回打望的视线,弯身凝眉,纤细手指
人血,还带着一丝温热。
玉苏蹙眉沉思,片刻后,手指
这里
就
说罢,他身子一纵,骤然从房顶跃下。
疾风掠过,宅院前毅然已无身影。那离开的速度,完全是非人的速度,眨个眼,掀起的残影,就已至街道头处。
玉苏闻言,身子俯冲直上,猛然跃出宅院,拔腿就往管刑巅所说的左方奔出。
她出来的很快,几乎是管刑巅话声一落,她就跳出了宅子,但如此迅速,出来时,连个管刑巅的影子都没看到。
玉苏诧异,这速度也太快了吧。
看这速度,他肯定已经恢复了上辈子的状态有点小羡慕,什么时候,她才能还完恢复上辈子的身手啊。
玉苏心里感慨,脚下速度却没任何迟缓,往左侧边的一条单行道疾奔而去。
刚才院子,气息杂乱,除了最浓郁的血气味,还蕴含着九佛镇邪里那只老鼠的妖气,不过,这次的妖气比工地上浓郁,除此之外,妖气里还裹挟阴邪气息。
这种气息,她最清楚不过。
封神大劫时期,哪个妖手上没沾过人命的,但凡沾了人命的妖,妖气里都有一分邪味。
看来,那只老鼠出来为祸了,且一出手,就伤人命,以残留妖气判断,丧命他手上的,绝非一两个人。
才出封印两个月,就出来作案,这妖是个残暴的。
管刑巅先一步离开,速度还极快,眨个眼就没了人,玉苏只能凭着他残留
玉苏奔出单行道,又七拐八转了好几条街,最后顺着马路,一直跑到了距离影视街四五公里外一处拆迁的老街,脚步才逐渐放慢。
许是因为拆迁,这条老街极为萧条,残恒断壁,没有一丝生活气息。这里没有路灯,天又只朦胧
玉苏停下脚步,侧耳静听四周动静。就
杀意一起,玉苏脚下的路仿佛有了指引,她不
这是独属管刑巅的杀气。
凄凉中透着浓浓不甘,仿佛壮志未酬身先猝,苍凉孤寂,偏又透着悲壮。
极其复杂。
上辈子绝对是个有故事的人。
断瓦残恒的废墟中,无形的杀气
管刑巅肃然而立,鹰隼般的眸子,锐光迸射,直视那端与他隔空相对的人。
那边,一个身子瘦弱,形似枯槁的男子,阴的脸,警惕地盯视着管形巅。
这男子个头极小,只有一米左右,犹似侏儒,外貌也格外丑陋,两颗眼珠子犹似充了血,看着极为恐怖。
“你是谁”男子开口,嘶哑的声音仿佛锯子拉铁木,难听又刺耳。
管刑巅沉默,冷沉脸孔上,透着让人胆寒的肃杀之意。
这杀气,宛若化成了实质,直指男子的胸口。
杀机笼罩头顶,男子不敢有一丝妄动,就那么阴鸷地盯着前方的拦路虎。
气氛剑拔弩张,两方一时僵峙。
就
“小,小兄弟,那边的女孩还有呼吸。”黄丽捂着受伤的胳膊,胆战心惊地朝管刑巅道。
对峙双方气场太强大,根本就不是她一个小妖可以抵挡的,黄丽本不想开口打破双方僵峙,但再不开口,那边的那个普通人,就要挂了。
老祖宗说过,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多做善事,有益于修为。没看到也就算了,可既然碰上,那就不能当看不到。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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