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未寻
飞坦当即联系负责管理禁区所
听到飞坦说要清理禁区内的垃圾,那三位长老立刻暂停讨论居民外出参观的事,来讨论飞坦说的禁区垃圾处理问题。禁区都
飞坦把自己刚才问过的问题和答案都跟长老们说了一遍。听到飞坦说只需要他们同意,其他事他会处理,不需要额外做什么,三个长老马上就同意了。飞坦是什么性格,他们都清楚,他说了会解决的事,他就会做到,从无虚言。
得到长老的同意后,飞坦说“他们同意了,现
这时,未寻已经
飞坦点头。
未寻把两人转移到其中一个禁区,开始搬运这个区域内的物质。飞坦看着她一点点转移走各种废弃建筑、土壤,地面像是被整体拿走了一块,陷进去一大截,然后下面有水冒出来,地下河的水也被转移走。
见河水干了,飞坦问“把水都抽干,从哪里补”
“
说话间,她已经转移走了大部分的物质,开始置换空气了。空间中基本没有太多物质,所以即便转移几千米内的所有空气,未寻也觉得和转移几米没什么区别,难度就不那么大。
她的空间转移能力高度和她的认知绑定。她越觉得容易转移的东西,量大量小都没太大区别。她越觉得难转移的东西,量越大难度就会翻倍增长。她认为难转移的东西,自然就是生物。
转移走该转走的物质后,她开始从“黑色郁金香”海岸的沙漠区,转移来岩层填充凹陷下去的部分,填到离地平线五米左右的高度就停了。从旁边看,这片禁区就像是被挖出了一个面积巨大的深坑一样。
处理完了之后,未寻问“飞君,你看这里像不像一个蓄水池呢要是前两天的暴雨今天才下,就可以储存许多水了,只是蒸
飞坦说“这一带下的雨和你转移走的水没什么区别,不用可惜。”
未寻问“飞君以前是
“不是,是
“我是
飞坦问“你想起自己的过去了”
“一部分吧。”
未寻一边说,一边把两人转移到下一个禁区,一边开始重复之前做过的事。
听她这样说,飞坦问“有没有想起什么棘手的事”
“那要看怎么定义棘手了,我说没有的话,飞君大概要对我定义的棘手提出疑问了。”
“会危及生命的、损害身体的、伤害神的、破坏心情的。”
听到这样的范围限定,未寻说“按照飞君这种定义,大概有一大半都要被归类到里面了。”
飞坦看向她,问“这么多”
“大部分都是过去的事了,没什么要紧的。”
“没过去的那部分是什么”
“属于历史遗留问题吧,反正也处理不了,随他去吧。”
“连你都解决不了”
“我又不是什么都能解决的呀。”
“能不能说”
“嗯,告诉飞君的话其实也没什么,但是大概会给你带来不必要的困扰,还是不说了吧。”
听到这话,飞坦不再问下去,她不想说,他就不继续追问。该知道的事情到时候就知道了,像他们这种人,活不活得了那么久还是未知数,没必要为还没
处理完这个禁区,两人又去了下一个禁区。
到了下一个禁区,看到周围的景象,飞坦说“我第一次见到你,就是
未寻说“那个时候,我并没有感觉到周围有其他人存
飞坦现
“颜料。”
“颜料那个时候,你跟那个叫阿芙乐尔的小孩子
点头。
“那些东西做出来的颜料是什么颜色”
“嗯,比较难形容,我用那些颜料画了一幅画,飞君看了就知道了。”
未寻把那幅画转移过来,就是那幅宽度四米,长十几米的流星街画。
见她转移过来很长的一个画卷,飞坦说“不要
“那去集装箱里看吧,那里有大的画架。”
于是,两人去了未寻住的荒岛上,她画画的集装箱里。画卷放到画架上彻底展开后,飞坦就看见了位于天空之上的流星街。
看到那幅画,飞坦一下子就想起了那个时候她对那只叫风筝的狗说过的话
“雨点里
那里是最包容的地方,无论什么样的存
如果想和他们交朋友的话,没关系的哦,他们不会拒绝的。他们会把得到的一切都抓
原来,当时她说的是流星街。不拒绝任何东西,什么都能接纳,是最包容的地方。原来,她是这么看流星街的。
未寻指了指其中的一些地方,说“这些地方就是用那些颜料画的,没有混合过其他颜色,就是本来的颜色。”
飞坦顺着她手指的地方一处处看过去,那些颜色他似乎都见过,但是要他具体说出那是什么色的时候,他就说不出来了。
未寻又指了指一整幅画,说“这上面的所有颜色、画材、画布,包括画画用的画刷、画笔,都是用流星街的原料做的。织造画布用的亚麻,是伊都娜桑给我的。画框用的木条,是克里奥神父积攒下来的。画刷和画笔,也是分拣出来的。其他各种颜料,是用流星街的岩石、树枝、叶子、砖头之类的原料制作的。这是一幅来自流星街的画。”
飞坦静静看着那幅画,看了很久,说“画得很好。”
听见这种评价,未寻问“飞君是因为画的内容,才给出这样的评价的吗”
之前,库洛洛曾经评价这幅画是他见过的最好的画,就被未寻吐槽了。
库洛洛评价这幅画的时候,是出于强烈的主观情感倾向的左右,才做出了这样的评价。也就是说,他是用流星街人的身份,来评价这幅他遇到的唯一一个会以流星街做题材的人画的画。
所以,未寻说他是见得不够多,才做出了这样的评价,实际上他根本没有见过其他人画流星街。这样的评价,并不能代表他认可画的水准,只是认可画的内容。库洛洛也不是业内人士,对绘画技法了解也不多,
“是。我不懂画,用什么技巧无所谓,画什么内容最重要。”
飞坦回答得很坦荡,他对绘画的认知比库洛洛更少。要不是因为多恩神父的原因,他
这样一幅用流星街材料画成的流星街的画,他很喜欢。对他来说,他喜欢就够了。
听见这样的回答,未寻没再说什么。她不需要刻意讨好逢迎,她需要真实。对她来说,说什么不要紧,只要说出口的话确实是说话的人心中想的,就是她最能接受的答案。
又仔细看了那幅画好一会儿,飞坦才问“为什么会想着用流星街的材料来画流星街的材料并不好。”
听他这么问,未寻笑了起来,带着理所当然的语气说“要画流星街,当然是用流星街的东西画,才最能表达流星街呀。”
飞坦看着她,那一刻,他只觉得所有的光都汇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