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再注意到身边的人的驻足,他也停住脚步“怎么了”
“啊。”初澄反应过来,连忙摆手没事,我们上去吧。
初澄脑中一直都是刚刚两个人的话。
定北侯世子不见了,应
初澄出神的样子落
世子吗
看着初澄那副样子,阿再眼神晦暗。
他们回到房间,初澄渐渐回神,视线落
“咦,你怎么还没吃完啊”
男人手里的糖人基本没动。
“不喜欢吃吗”
阿再本想说自己不喜甜食,刚准备出口,脑海中又冒出女孩刚刚说的你吃了这个就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啊。
到嘴边的话又咽回去“还好。” 抬起手想要把糖人送往嘴里。
“别”初澄向前抓住阿再的手腕,制止他,指了指那糖人,声音有些委屈“都化了,别吃了。”
的确,糖人已经化了很多,平安二字棱角不
“抱歉。”阿再温润的嗓音吐出带着歉意的两个字。
“这有什么好道歉的。”初澄也只是可惜,本来想给他讨个好头,病快点好,但只是一个糖人而已,她也不是迷信的人。
“浪费了你的一番心意。”阿再还
初澄心里暖暖的,阿再有认真对待她,忍不住打趣道“阿再这小公子还是个会照顾姑娘心意的。”
照顾人吗阿再不觉得自己和这个词有半分钱关系。至于对她好看着初澄那双像极了她的眼睛,呵,他不过是看
虽然他想不起那个小女孩是谁,但他的直觉告诉他,很重要。
“阿允哥哥”想起脑海中那声音,那么他的名字应该有允字是吗。
二人
“要是心不
茶水声
“不,不是的。”初澄急忙解释。
“也罢,这里就我一人,你觉得无趣也是正常。”
阿再的声音有些低沉,初澄竟然听出了几分委屈。一股歉意从心底升起。
“我不是这个意思。”初澄走向阿再身边,小声解释道“我我只是”
阿再侧身对着初澄,不再理她。
“你别生气,刚刚我不是故意的,没有觉得无趣。”见阿再还是不动,初澄有些急了“真的,和你
初澄说的都是真的。她偶然捡了一个小白花,小白花很乖,看着白白净净,人畜无害,那双眼睛看着她的时候,就像一抹干净的泉水。
小白花话不多,可是会尊重她的感受,连给他买个糖人他都不舍得扔掉。
比起宋家那群人,她捡的简直是个天使
初澄想着,默默的给她的小白花又增加些许好感。觉得别的已经不重要了,她捡到的小白花温暖她的心灵就够了。
顺便又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做错了,伤了人家的心,初澄
抬头看着阿再的侧颜,阳光从木窗里透进来,打
“阿再”
男人回袖子“嗯,我没生气,怕耽误你别的事。”
“真的吗”
男人颔首。
初澄盯了他一会儿,
有些犹豫“那我先走啦时间不早了。”
“好。”
初澄与他说再见,和锦绿离开了。
初澄走后,男人转身,视线落
神色不似刚刚,冷下来的眸子有几分漠然。全然不似刚刚人畜无害的小白花样子。
刚刚两人的话他没有忘记。
定北侯府世子
从窗户看下去,正好看到初澄离开。
看着她的样子,和身边的丫鬟说说笑笑。
全然不知自己这副样子落
男人嘴角扯了扯,这么好骗吗他只是稍微演一下就引得她这么信任吗
喊来小二。
“客官有什么吩咐吗”
阿再手指
“你可知,定北侯世子”
“这个定然是知道的”
“哦”
小二讪笑“我们这儿人多,来的官爷也不少。有时客官谈话,我们偶尔也能听上几句。”
“给我讲讲”男人眼尾微挑,看上去不是很正经。
“啊这”
阿再轻笑“怎么怕了难不成我能谋害他不成。”
“我那能这么想啊客官,给您说说也无妨。”
阿再抬头,示意他继续说。
“那定北侯府世子姓容名允,据说人长得那可是能迷倒一片少女。”话毕看向阿再“啧,那可不比客官您差啊”
阿再挑眉“见过”
“那倒没,不过听得倒是不少。”见阿再没有不耐烦的意思,继续说道。
“这世子先不说相貌,连才学能力都算得上一等一的,知道陈老先生不,陈老先生赞口不绝的得意弟子。”看了看身后,用手侧挡着嘴小声说“连当今圣上都夸这位世子呢。”
阿再品着茶,心中了然,放下茶杯“这茶换了吧,味道有点怪。”
“好嘞,这就去给您换。”小二说完也当作不曾
容允
“阿允哥哥”
阿再从衣襟里拿出一块玉佩。
这玉是小二换衣服时塞
没有告诉初澄,是为减去不必要的麻烦,人心不可测,他并不相信能无缘无故帮他。
但这两次相处,让他摸不清,这女人是真的太单纯,还是,演技太好。
白玉通体晶莹,纹刻致,密的花纹雕刻出皎好的形状,
玉是好东西,不是普通人家能有的,隐隐约约,他对自己的身份有了猜测。
小二很好套话,他稍微动动脑,便知道了定北侯府的位置。
而初澄,也对阿再的身份产生了怀疑。
莫名捡了一个气质不凡的男人,另一头定北侯世子失踪,那阿再
招来锦绿“你悄悄的去打听打听,那定北侯世子是个什么人。”
想到阿再那矜贵模样,初澄感觉不用打探,心里也大抵有了定数。
哎呀,还真捡到宝了。
阿再思考再三,他的记忆不知什么时候能全部记起,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去定北侯府碰碰运气。
以无聊出去解乏的名义出了客栈,慢慢走到定北侯府。
远处看,定北侯的牌匾,黑底金字,威严大气,他心中不但没有惧意,反倒几分熟悉。
除了门口两个侍卫,门前空无一人。
阿再准备试探一下。踱步至前,经过时转身面向正门。
侍卫果然注意到他。
“什么人”侍卫上前制止。
看清脸后,明显愣住了。
“世世子”
另一个侍卫也震惊。“真的是世子快,快去禀报。”
他真的猜对了。
他就是容允。
不久,定北侯府内。
“不记得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容允颔首“有一些模糊的片段,但串连不起来”
定北侯皱眉“什么事都等你想起来再说,这几天你就养病,我会与圣上表明你生病,需暂养些时日。”
“好,麻烦父亲了。”
父子二人没有过多沟通,容允并不觉得奇怪奇,父子见面,没有过多的亲昵。容允走出房门,下人领他到房间。
也好像,他本身,就应该长
与初澄相反,他谨慎多疑,深沉冷血。阳光下并不是他渴望的地方。
只是,他现
容允猜初澄应该还会去客栈找他,他回到客栈,买通小二,待初澄来时,不会告诉初澄他的行踪。
也就是,初澄不会知道,容允离开了客栈。只有初澄可能来时,他才会回到客栈看看她究竟想干什么。
他的怀疑不是凭空而来,如果她没有想法,那为什么,听到定北侯世子会那副反应。
不出容允所料,第二天上午,初澄出现
“阿再,你今天觉得怎么样了啊。”
“阿再,你有没有按时吃药啊。”
“阿再,你要是觉得不舒服可一定要告诉我啊。”
初澄灵动的眼睛里充满狡黠。
“呵,小狐狸。”容允心里轻嗤,笑这只小狐狸道行不深,一眼就能看穿。
小姑娘还
“有什么事,直说吧。”
初澄被揭穿,也没有窘迫。根据她打听到的消息,眼前这人很可能就是定北侯府世子容允。
这对初澄来说,简直是天上掉馅饼,正正好好砸

小姑娘眼中充满着不确定。
容允看着她。那双眼睛好似冷夜中的那抹弯月,除了美丽之外,还带着那么一丝寂寞。
“不会。”薄唇微启,承诺倾出。
初澄笑了那就好,你可千万、千万要记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