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木很重,沈叶以前拖不动的时候,就会用韧性很好的铁汁藤把燃木绑住,
铁汁藤洞穴还有,沈叶找到藤蔓绑
那树不知道被沈叶绕了多少次,伤口光滑又平坦。
她又往那上面倒了半碗油,只希望能快点把大白拖回来。
暴风雪似乎变小了,风向也改变了,不再逆风的沈叶将藤蔓的尾部绑
自己从中间部分开始用力,把藤蔓套
大白终于被她拉动了,可她一口气都不敢松,不过百米的距离,
可这个时候,沈叶必须一鼓作气的把大白拖回来,她怕这口气泄了,她再也没有力气前进一步。
不知道
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她走过了绑着藤蔓尾部的那颗树,直到她再也拉不动身后的绳子。
粗糙的藤蔓磨砺着沈叶的双手,一开始只是把藤蔓染红了,到了后面,血滴从握紧的双手滴落,
沈叶保持着前进的姿势,机械似的一点一点回过头。
她却像是看不到一样茫然的盯着洞口,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大白已经被她拉到洞口。
她跌跌撞撞的跑了回去。
大白还没有醒过来,她还有很多事没做,她还不能倒下,大白还等着她的。沈叶
沈叶的洞穴很大,大白以前来陪她的时候,
洞口也很大,为了挡住风雪,被她用石头堵住了大半,只留下一个供她可以进出的入口。
棱角分明的石头毫不留情的刺破伤痕累累的双手,大白已经很久没动了,她满脑子只想着快点把石头搬走,洞穴的火塘没有熄过,比冰天雪地的外面温暖很多,她只想快点把大白弄进去。
她根本顾不上自己,大白的伤口已经没有流血了,沈叶不知道他是自己止住了,还是大白的血已经流干了。
洞里最后几块燃木被扔进火塘,升起的火光把整个洞穴染成暗红色。
她和大白终于到家了,来不及把洞口堵住,只把挂
锅里装满了雪水,为了节省燃木,她又端了一些雪块进来,让它们
自制的止血药粉和鱼骨麻草做的针线依次摆放整齐。
把所有的准备工作全部做好,沈叶才敢抬起大白的前肢,为他检查伤势。
巨大的伤口几乎横切了大白整个胸膛,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伤口没有触及内脏,只是伤到了最外层,可即便这样,这道伤口也足以让大白失血过多而死。
她不敢想象这么重的伤大白该有多痛,这只笨老虎又是冒着多大的危险
若是风雪再大一点,若是沈叶刚刚没有
沈叶不敢再想
拿起平日里用的那把刀,她得先把伤口附近的毛给刮掉,可她的十指几乎都被藤蔓磨破了,不停颤抖的双手让她根本不敢靠近大白。
“怎么办,怎么办”沈叶急得
她记得有人说辣是一种痛觉,可她觉得,把双手刺进雪里,寒冷也是一种痛觉,刺骨的痛觉。
就连牙齿都
握刀的手虽然依旧
大白不知道什么时候也醒了过来,只是静静的看着她,沈叶安抚露出笑容,让大白别担心,每当这个时候,沈叶都觉得大白安静的不像是一只老虎。
“别怕,是我,你的伤口太大了,我要把伤口缝起来,一会儿给你缝针的时候可能会有点疼,我会轻点的,你别怕。”沈叶扯起笑脸安慰着这头老虎,嘴里也不停的碎碎念着,不知道是安慰大白,还是安慰自己。
大白不知道听到了没有,只
沈叶趴过去了亲了亲大白的鼻尖,眼泪还挂
大白低低的叫了一声,好像
血水染红鱼骨和麻线,分不清是她手上的伤口染红的,还是大白流出的血染红的。
被刮下来的绒毛粘
清水洗不掉黏
即便是最细的鱼骨针,也有牙签那么粗,当鱼骨针穿透大白的伤口,沈叶看见大白的爪子
可她不能停下来,沈叶递给大白一个帕子,如果痛的难以忍受,可以咬着帕子,大白却拒绝了。
缝了三十多针,大白从始至终没有
大白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晕了过去,止血药粉撒
伤口太大,没有办法包扎,她只能用帕子不停擦拭渗出来的血水,祈祷大白不要
把所有能做的全部做好,沈叶靠
锅里的雪水已经烧的滚开,麻木感也逐渐消失,钻心的痒意就像有千万根柳絮钻进血肉,又痒又痛,可不敢挠,更不敢碰。

她只硬扯了一下,血珠就跟跟不要钱一样滚了下来,原本她的手指只是被磨破了,大部分皮肤还

裹着棉布的双手
原本和棉布一起结痂的伤口被温水泡的逐渐软化,棉布很轻易的就取了下来,只是手上白色的绒毛依旧
依附
土胰子还有大半块,沈叶犹豫了一下,还是放进了手里,可能是胰子里面有草木灰的原因,伤口被蛰的有些痛。

这样一双手暴露
双脚也被冻的没有知觉,脱靴子的时候仿佛一双脚都不是自己的,挠起来不痛不痒,就像麻药打多了。
兑了一盆稍热的水,把脚刚放进去的时候都感觉不到水是烫的,恢复知觉之后最先的感觉是痒,然后是痛,最后才慢慢感觉到温暖。
用小锅熬了一碗姜汤,又放进去了两颗干辣椒,辛辣的气味
把手脚埋进雪白的绒毛里,大白高于常人的体温也让沈叶感到温暖。
细微的疼痛带着难以忍受痒意,让人忍不住去挠,沈叶知道,这是被冻伤的地方
她不敢睡着,大白伤的很重,她没有药,只能做这些应急的处理,她不知道她还能做什么,只能这样守着大白,希望他能熬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新鲜出炉的种田文,让我们一起去探索异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