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分阅读网 > 玄幻小说 > 贵妃无宠却有孕了 > 70、出气
林绿萼站
木门“咯叽”一声从里推开,大夫走出来,温雪故意
大夫年近花甲, 背着药箱, 转过头慈祥地说“他伤寒
林绿萼背对着两人, 听到后放心了不少, 揪着袖帕的手指缓缓放松。
温雪道“多谢大夫。”她又唤了两个婢女跟随大夫去抓药,煎药。她走到贵妃身旁羞涩地挠了挠头, “原来云水是男子啊。”
“嗯。”林绿萼踱步到门边, 出了宫门, 她也无需再隐瞒每日守
驿馆院中的柳条抽了新芽,脆生生的嫩绿点缀着暗红的院墙。
温雪低着头拉了拉贵妃的衣袖,“奴婢斗胆问娘娘几个问题。”她红着脸低语, “是檀欣去赵府前千叮万嘱让奴婢问的,她说奴婢若是不问,她今夜就会一命呜呼。”
林绿萼点头,檀欣恐怕是担心她。
温雪眼眸微转,回忆了一下问题,“林相与林夫人,可知道云水是男子”
“知道。他就是林相送进宫的。”
温雪拍着胸膛,那还好,檀欣姑姑最听林相的话了,她知道了也会安心许多。“檀欣姑姑说,若林相不知道,那她会禀告林相。若林相知道,她便想问第二个问题,林相将他到娘娘身边只是单纯的陪伴娘娘度过深宫孤寂的岁月,还是有所图。”
“没有目的。”她猜想檀欣也误以为林相想借机生子夺权,所以胆颤心惊。
温雪脸色更红,扭捏地低头揉着鬓边的碎
林绿萼脸上涌起红云,故作镇定地挥手,“让檀欣不要多想,你们就如往常一样服侍本宫,别让人瞧出异样。”
“是。奴婢们会严守秘密。”问完问题,温雪小跑着离开了,心想,过往以为云水是女子时,总觉她太过英气,如今得知他是男子,却又觉得他太过美丽,娘娘有段时间口脂总是乱乱的,云水嘴上又总挂着甜腻的红色,娘娘和云水一起
温雪跑到驿馆门边,看到乌压压的一大群人,她又红着脸跑回来,“知县大人来了。”
“本宫中毒了,躺
知县带着十几个镇中知名的大夫
温雪沉着脸色,“大人请回吧,娘娘中毒昏睡,已有大夫
知县白胖的脸皱成一团,拘谨地站着,不敢前进也不能后退,“下官失职,还是让下官带人看望娘娘,略绵薄之力吧”
温雪伸手拦住他欲要上前的步伐,她说“娘娘厢房岂是你能进的我进去看看。”她进来询问贵妃预备如何做,林绿萼低头品茗,“让他
“下官已带人将赵夫人抓回衙门里了,一定严加拷问她,还请娘娘放心。”知县对着紧闭的房门叩头行礼。
难怪檀欣去了许久,也未将赵夫人带回来。林绿萼放下茶杯,她本想亲自处理赵夫人的。她不解赵夫人为何要这样折磨云水,若说是生意没有谈成,也不必做到这种地步。难道她
如今她遭受牢狱之灾,难保不会供出什么。林绿萼手指
“先看看。”林绿萼对温雪抬眸。
知县去驿馆门口,将赵尤带到了贵妃所待的厢房的庭院里,他暗红色的厚唇一瘪,故意朗声道“赵老太爷的庶子赵尤,你兄嫂毒害贵妃娘娘,你是否知情本官还未派人来抓你拷问,你竟自己送上门来,若无要事,吵闹了贵妃娘娘,该当何罪”
知县猜想贵妃多半是与赵夫人有了矛盾,故意装病为难赵夫人,否则怎会不让他派人问诊。不过,贵妃身份尊贵,又是林相独女,她越使性子他越开心,这不是送上门来的讨好贵妃的机会吗
赵尤哭嚷道“我那嫂子,出生低劣,性子歹毒,我早就怀疑她下毒谋害我父亲和哥哥了今日事
“原来长嫂是打算毒害我,因我父亲死后,将隆康镇郊外的大片田庄都划到了我的名下,嫂子因此妒忌,想要夺回田庄,因此下毒谋害我。我这些时日不常与嫂子往来,今日嫂子宴请贵妃,我为见贵妃天人之姿才来到赵府,嫂子下毒心切,本想害我,不慎将毒药投到了贵妃的酒中。”他拉了一下身旁的盼儿,使了眼色,“盼儿可以作证。”
盼儿磕头,哭哭啼啼地说“是,奴婢亲眼所见,夫人将毒药投到酒中。端酒的婢女一时出错了,才让贵妃误饮了毒酒。”她又拿出袖袋里的药粉递给知县,“这是夫人未用完的毒药,
“呀,赵夫人其心可诛”知县拿着药粉,与赵尤挤眉弄眼,对着房门大喊。知县也早就看不惯赵夫人了,往年赵家对知县的家产贡献巨大,如今赵夫人掌权后,少了点意思。
林绿萼对温雪挑眉,“让知县将口供都抄下来,这两人先扣着。”她淡笑摇头,中毒这事是她临时起意,赵氏二房却马上拉来了人证物证,有趣。
院中黄莺洽啼,碧蓝的天空中飘着几朵棉花似的白云。赵尤跪
温雪将抄好的口供拿进来,林绿萼点头下。
赵尤走后,知县还
不时,又有人
赵守
实际上是赵守贪图何女美貌,想要强占她,何女不从,他才让人打死了她。这事他花了许多银子才摆平,如今却将脏水泼到侄媳妇身上,期待坐实了她毒害贵妃的罪名,赵氏商行便能到他的手中。
赵守亦有人证,是赵府库房的几个管事小厮,皆作证赵夫人心思歹毒,妒忌美貌女子。
知县略感尴尬,抬眉、瘪嘴、摇头,赵守依旧不解他何意。知县怀疑再
林绿萼方才听着院里的相声
她照例让知县把这人的口供录下,然后拍了拍手上残留的瓜子香味,起身推开房中,“你叫什么名字”
知县看到贵妃出来,心知贵妃有用得上他的地方了,眉开眼笑地行礼,“下官叶鹏。”
林绿萼轻咳了两声,瓜子让喉咙干涩,“本宫稍好些了。你带路,本宫去大牢里看看那位心思歹毒的赵夫人。”
知县立刻派人传轿,驿馆外守着的上百侍卫跟着贵妃一路走到了县衙。
知县讨好地笑着说“下官让人将赵夫人带到大堂吧,牢房里臭的很,娘娘这金尊玉贵的身子,怎能踏足那种地方。”
林绿萼摇头,“本宫去看看,你带人
知县猜测贵妃要动私刑,不想被他人知道伤了体面,他露出非常明白的神情,将贵妃带到县衙的牢房门口,他带着几十人守
牢房位于县衙之后,高大的乌黑墙壁上挂着各类刑具,刑具沾着暗沉的血色和不明的痕迹。
林绿萼扶着温雪的手走进牢房,房中昏暗,阳光透过窄小的窗户照进来,
赵夫人被关
林绿萼与她对视一眼,冷笑,从温雪手中接过两张口供,“赵夫人可识字”她将口供摊开放
赵夫人明眸中透出几丝难抑的怨恨,一目十行地扫过两张供状,“呸”了一声,“平日里好吃好喝地供着他们,全当是喂狗了。”
“攘外必先安内的道理都不懂吗”林绿萼挥手让衙役搬来一根方凳,她翘着二郎腿坐
“家里都还一团糟呢,竟然还有闲情逸致想着对本宫下手你想做什么你能做什么
林绿萼想了想,她作为宫中贵妃,不能暴露自己认识云水与钱思几人,她只能说是厌恶赵夫人的不敬态度,“本宫想让你死,大把的人上赶着送来人证物证,知县也好,知府也罢,即使传到京中皇上耳中,也不会有任何人,因你一介平民与本宫为难。”
赵夫人端坐
“照理说,赵氏商贾之家,能接见宫中来的贵人,不应该万分讨好吗你为什么对本宫不敬石桥的事和上面的卦象是你做的吧,引我去后院又是为何”林绿萼猜到她当时想引她去见云水,只是云水逃掉了。因他还
赵夫人自然不能说出她是严娉婷,两人有深厚的旧恨,她编了一个理由,“宁家
她泣不成声,“妾身一介妇孺,斗胆对贵妃不敬,皆因已故家主的怨恨,还望贵妃原谅妾身一时的失言。”
“本宫一向大度,可以原谅你。”林绿萼抚摸着口供上的字迹,牢房里太臭了,她胸腔漫起一阵酸涩,几近呕吐出来,她努力地咽了咽口水,憋住了这股呕吐感。
日头西斜,早春的暖意透过狭窄的窗户照
“我会派宁氏的人来接管赵氏这一部分的生意。”林绿萼拍着胸口,又咽了咽想要呕吐的感觉。
赵夫人惊得站起来,靠着牢笼盯着贵妃,她挨了鞭子的背部一阵阵地痛,震惊地说“这可是赵氏商行一大半的经济来源,我若答应了,那些叔伯庶子会杀了我的”
林绿萼摇了摇手中的状纸,“你若不答应,本宫立刻就能杀了你。”
赵夫人颤抖着哭了一会儿,咬着牙,眼中是不甘,但还是点头讨好地笑道“我答应贵妃的吩咐,我会照做的。”
“本宫还能帮你大忙呢。”林绿萼将状纸抛起来又一把接住,从容笑道,“这些赵氏的人,做假供谋害家主,罪大恶极。待你将商行运输走镖的事都交给宁氏了,本宫便说是
“否则。”林绿萼盯着她垂泪的眼眸,“你就等着烂死
赵夫人垂眸,掩住眼中的恨意,哀哀地说“我知道了。”形势比人强,只能暂时屈辱退步。
“知道有什么用,观其言还得察其行。”林绿萼用状纸扇风,试图驱散鼻尖萦绕的腐败臭气,“听闻你最
“娘娘”她套着枷锁的身躯一下撞
林绿萼看着她眼中的恶毒神色,怕她出了牢房又使计谋害自己,她可不想几句空洞的承诺就相信她,“本宫只是信不过你,所以帮你暂养孩子。不会伤害他们,你只要好好地将这些生意交出来,本宫必会将孩子毫
她看着赵夫人想起幼子心痛难耐,泣不成声,忍不住出言嘲讽道“
她垂眸不再看赵夫人痛哭,她确实仗势欺人,但若不是赵夫人主动来招惹她,还这样折磨云水,她的本意是用金银珠宝和牺牲宁氏商行的一些小利益来买赵夫人。
林绿萼累珠叠纱留仙裙拖曳
瓜子伴着中午饮用的酒水吐了出来,喉中刺激的味道冲得她直流眼泪,温雪连忙跑出去,让衙役端上温水。
知县随着端来温水的衙役跑进牢中,凑
林绿萼听后眼眸微闪,她喝了一口温水压抑住胸口翻涌的酸涩之感,挥手,“你先出去。”
知县等人退出去后,林绿萼听着赵夫人的低声啜泣,她突然想到这个人也许不能留。
她为什么要折磨云水,关押钱思五人他们并不愚蠢,不会堂而皇之地告诉赵夫人他们要私下运送武器。定是被赵夫人察觉到了什么,于是将他们关押起来,想要折磨他们,打探出消息,然后将这些事情上报到官府去邀功。
万一赵夫人离开牢狱之后,反而去县衙状告钱思五人,该当如何林绿萼佯装镇定,决定试探她到底知道多少,“哟,赵夫人,私养五个壮汉,你怎么吃得消啊,这传出去可得惹人笑话啊。”
赵夫人听到他们五人被
“都是清白的人,贵妃勿要多想。”她又补充道。
林绿萼不解,她为何要帮他们隐瞒若说她察觉到了什么,现
赵夫人依旧垂着头,替他们解释“他们只是想要做生意,但给的价钱太低,又瞧不起妾身是妇孺,说话太过张狂惹恼了妾身。娘娘”她看着拿着夹手指用的拶刑刑具过来的衙役,哭丧着脸求情,可即使用刑,她也不会招出他们的真实身份。这些还忠于前朝的人,死一个就少一个,她不想他们死。
衙役面无表情地
林绿萼看她这宁死不屈的模样,更加疑惑,她到底是为了什么啊衙役还未用力,林绿萼挥手让他退下,“罢了罢了,你先下去。”
她伸手进牢中去帮赵夫人取下刑具,赵夫人看她惺惺作态的模样觉得好笑,用手臂挡了挡贵妃的触碰。
林绿萼顺势摸到赵夫人手臂上硬的环状物品,她让温雪去把它取下来。
赵夫人一下惊慌失措起来,手臂上戴着的是她十分珍视的金臂钏,从远亲给她的一刻,她就戴着再没有取下过,“这是妾身的一件贴身饰物,贵妃也要抢走吗”
温雪却不管不顾地把它取了下来,递给林绿萼。
林绿萼看着有些老旧的莲花纹金臂钏,夕阳的光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