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莲又问“姑娘长相嫩,让人看不出岁数,但瞧姑娘这般容貌,家中爹妈一定宠爱非常,早早便给姑娘定下亲事了吧”
兰翠翠害羞地垂下头去,故意避开李二莲的视线,她个性单纯,明显没听出李二莲的意图“大嫂说什么呢,亲事不亲事的,当然得听父母安排,我一个姑娘家哪好议论”
李二莲看着有些不大确定她这是订过亲还是没订过亲,塞了一口豆花进嘴,正思索着,兰翠翠身后院子里传来一声呼唤,一个微胖的中年妇女走了出来。
这中年妇女就是兰翠翠的母亲,见兰翠翠扭扭捏捏的样子,下意识猜想她许是被谁给调戏了,凌厉的目光扫过坐
李二莲正考虑要不要跟这位看似很明的妇人唠几句套套近乎,兰母倒率先开了口,问道
“娘子看着脸生,是刚到京城来的吧”
李二莲放下勺子答道“大嫂生意忙许是没注意,我家就
兰母仔细打量了她一下,
扰自家闺女的小年轻的少主母了。
李二莲不清楚自己哪里说错了什么,只感觉兰母
想不出原因,李二莲只好当兰母就是这么个冷淡性子,吃过一碗豆花后便往家走,一边走一边考虑接下来如何与兰家打好关系。
快走回家的时候才
只是返回去后摊子后面却空无一人,吃豆花的熟客告诉她,只要
“让你不要与那姓梁的下人说话,怎么就是不听呢想气死我和你爹是不是”
兰翠翠只知道哭,抽泣着说“他来买豆花,我总要问他买几碗、放不放葱花香菜,就这么几句再没敢多说,谁知道那梁家的少主母今日便亲自来了,还问了我好些莫名其妙的问题,若非娘您察觉不对过来问我,我还蒙
李二莲脑子中忽地一片空白,听这意思,原来是兰母
所以,兰家是不赞同兰翠翠与梁墨的事兰母称梁墨为姓梁的下人,难道是因为梁墨身份低微,配不上兰翠翠这等自由之身的姑娘
李二莲站
早点没买上,回家的短短路途中李二莲想了许多,她为梁墨感到不值,也反省了自己的冒失行事。
兰家瞧不上梁墨的下人身份,于情于理、平心而论,其实并没有什么错,若是放
可是梁墨是她的家人,私心上她当然向着梁墨更多一些,别人或许会因为身份关系歧视梁墨,但她最清楚,梁墨心眼好,办事实诚、手脚勤快,为人踏实又重情重义,就算不做下人,他也能靠着自己的双手谋得一份很好的生计与产业,姑娘家嫁给他,或许不能锦衣玉食,但绝对衣食无忧、平安喜乐。
进门的时候,梁墨已经起床,正抡着斧头劈柴,见到李二莲从门外回来,扬着笑脸便问
“二莲姐起这么早,昨晚一定睡得很好。对了,今早咱们吃什么你瞧这堆柴够用吗”
他又叫她二莲姐了,明明自己比李二莲大很多,却心甘情愿地称呼李二莲为姐,就为这个,李二莲也不能不感动。
“今日不做早饭,咱们出去下馆子”
李二莲将荷包解下,整个儿丢到梁墨怀里“想吃什么买什么,甭想着省钱”梁墨知道与兰翠翠无缘婚事后一定会很伤心,她要好好弥补梁墨即将受伤的小心灵。
梁墨捧着荷包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却已经
过了”
李二莲挺胸抬头腹“兹要我们梁墨开心,二莲姐我倾家荡产
“嗷呜吃好吃的去喽”
嗯看着梁墨撒蹄绝尘的背影,李二莲很快开始怀疑自己这一时冲动做下的决定是不是太感情用事了。
接下来几天,
李二莲忧心忡忡,担心梁墨就此轻生,每天变着花样给他做好吃的,却被梁雨川和黄鸠鸠嗤之以鼻,认为梁墨这个样子全是她这个当主母的惯出来的。她愤怒地指责两人的无情,用克扣伙食作为惩罚,美其名曰一家人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差点引起梁、黄二人的联合暴动。
直到四天后,李二莲睡梦中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以为家里闹耗子,便披衣而起,循声探去,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