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过梁雨川袭来的一记“缚腰手”,
抬眼睨了睨他,嘴角翘得停不下来,想也知道梁雨川一遍遍伏案默写“小学课文”时的恼恨样儿。
“没良心的,还不是因为你。”
“缚腰手”到底缠了过来,劲瘦的胳臂紧紧将小娘子圈
“最好问问你自己,到底罪魁祸首是谁。”李二莲挣扎未果,嘴皮子上不依不饶。
梁雨川闭上眼叹息“好好好,我知道了,我懂得了,你不喜欢我看别的女人,是不是小醋坛子”
李二莲顿了一顿,猛然推开了梁雨川,站
”她抢
她这番话说得很平静,她要用平静的姿态表达这番话的认真态度。
可她没想到,梁雨川却因为她最后那句话的用词炸了毛,就像脑中被谁投了一颗原子弹,“轰”地一声毁天灭地。
“不要这个表情,”李二莲说,她看到了梁雨川几近龟裂的脸,以为梁雨川仍然不理解她的话,“我们虽是从小到大的情谊,两个人熟悉地仿佛心灵相通,可是我们的婚姻依然存
时代格格不入不不,也不对,这事儿本身怪不得谁,只需要我们两个好好地聊一聊,彼此给对方多一些包容和理解。”
李二莲越说越不知该如何表达清楚,越说越担心因为自己差强人意的表达能力而使梁雨川产生什么意料之外的误解,从而弄得事情更如乱麻一般不可拆解。
可她的担心注定落空,因为梁雨川压根没听她后面的话。
“你要跟我离婚”
手腕被死死钳住,李二莲吃痛看去,才
“告诉我,是什么让你有了如此想法你不喜欢我去窃玉坊我从此不去便是,你不喜欢的东西我全都不做便是,只是你为何会想到离婚你要离开我你竟然想过离开我”
李二莲痛得说不出话,完全没跟上梁雨川的脑回路,她不过是考虑过离婚这条路,那也只是一时想不通
的缘故,想想而已,压根不可能付诸实际,这货怎的听到“离婚”两个字就这么激动
很快,梁雨川就给出了答案
“你懵懂之年我便认定了你,我包容你、迁就你,打起十二分的耐心等你开窍,你终于开了窍,可知我心中多么欢喜,这些年我孤身一人,唯你不离不弃,你为我开解心怀、为我抚平创伤、为我消遣寂寞、为我照顾起居洗手作羹汤,不论你我相隔多远,即使多年见不到面,好
,如果某一天你我天涯一方甚至相见之日遥遥无期,因为知道你就
梁雨川的话越说越急,越说越快,手上的力度也不自觉地越
两个人定定对视着,梁雨川目眦欲裂,眼角通红,李二莲盈盈脉脉,两滴清泪断线般坠了下去。
刚刚还将自己择得干干净净,说什么离家出走这件事怪不得谁,只因梁雨川一番肺腑
“呸李妍同学,枉你自诩穿越人士,知识储备、思想境界高了这里的人几百年,说话做事却如此不经大脑,幼稚至极你不知道梁雨川对你何等深情吗你不知道梁雨川
离婚对这个时代的人来说是多么慎重又慎重的大事吗你不知道夫妻之间轻易提离婚对感情是多么严重的伤害吗你全知道的李妍可你为什么没有想到为什么偏偏还做了”
李二莲痛悔不已,
正欲开口时,梁雨川带着薄茧的手贴了上来,为她拂去脸上的泪水,李二莲呜咽一声,一把抱住梁雨川,仰头大哭道
“胡说胡说什么断情绝意,我这人心肠最软,
天下人都断情绝意我也不会何况、何况是对你”
话说完便
梁雨川气得没了分寸,脑子里像狂风过境,一阵一阵的呼啸抢掠着他的理智。他重新死死钳住李二莲,几乎将她抱离地面,李二莲不得不奋力踮脚尖够地面,才能使自己的呼吸稍微顺畅些。
想要拍打梁雨川的胸膛,胳膊却被牢牢禁锢
不合时宜的倔强。她憋红了脸,青筋渐渐浮现,想着自己现
“张嘴”
梁雨川
其实她意识清醒,也不觉憋气,只是有些痉挛,才
使得无法动弹。可梁雨川不知道,他只以为李二莲还
“好,你要死是吗,我们俩一起死”
梁雨川更狠,扛起李二莲往主卧走去,插上门,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床前,将李二莲狠狠往床上一摔,自己也直挺挺地躺了上去,大有将这张租来的床充作棺材板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