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公主耀门楣,苑霖兄啊,别人羡慕你都来不及,要我说你就高高兴兴地受了呗。”施靖杰一脸憧憬地说。
冯英道“不接受也不行了,皇家之意谁敢违抗。”
申二坤摇头道“你们都不懂,苑霖兄这是心有所属求而不得,正苦闷着呢。”
他们三个中只有申二坤与郑苑霖有些交道,申二坤出身大族,京城中一些鲜为人知的隐秘他几乎都知道一些,郑苑霖不爱公主爱平民,这是上流阶层心照不宣的秘密。
今日这三人正
手,将醉得糊里糊涂的郑苑霖带到了这里。
施靖杰与冯英一听,呦呵,这里面有料啊,八卦心起便缠着申二坤说明白些。
申二坤是个君子,怎好自作主张泄露别人的隐私,支支吾吾地不敢说,忽然眼前一闪,郑苑霖不知何时醒了过来,霎时站起扑到了梁雨川身上。
他本是要抓梁雨川的衣袖,奈何脚底虚浮站立不稳,他一边挣扎着起身一边呜呜道
“川子,川子我去要人,她竟不给,我好担心啊”
梁雨川自是知道其中原委。自朝华公主
这本是郑苑霖担心刁蛮任性的朝华公主不会善待阿姝,不放心才次次借听戏去看望阿姝,可阴差阳错的却让朝华误会更深,认为这阿姝果然是留住郑郎身再留住郑郎心的好工具,于是对阿姝越
好刀用
她倒是乐观的很,完全没想到一男一女会日久生情上去,更不知道两人早已有了款曲。总之郑苑霖和阿姝算是咫尺天涯了,这要是写成一本书,情节绝对堪比牛郎织女。
昨日郑苑霖接到远
结亲的事与郑苑霖说了,郑父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已经喜欢上了一个戏子,信中直截了当的让郑苑霖做好准备当驸马。
郑父的性子是出了名的刻板守礼,莫说是违抗圣命不忠不义了,就是没有尚公主的机会,郑家也不会允许郑苑霖娶一个戏子。郑苑霖颇感走投无路,一夜的辗转反侧后,他情绪激动,竟然想到与阿姝私奔。
于是今早去公主府讨要阿姝,用办法却未撼动朝华半分,人没见着,郑苑霖愈
冯英和施靖杰终于从郑苑霖断断续续的醉言醉语和梁雨川劝慰的话中理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顿时对这位大名鼎鼎的郑探花投以万分崇敬的眼神。
哇才子佳人的大戏码,高门子弟与梨园戏子的地下情,忠孝两难痴情难付的三角恋,竟然就
冯英最是离经叛道,又兼出身原因最容易站
施靖杰最胆小,畏缩着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私奔后莫说生计,就是
申二坤最重君臣大义、家族荣辱“郑家是本朝新贵,根基不深,若是因为一个戏子拒绝亲事伤了皇家的颜面,郑家所有儿郎的前途便算是毁了,冯兄莫要意气用事,咱们做外人的最好劝和不劝分,为着苑霖兄的将来
着想才是。”
冯英有时行事很有光棍作风,依然固执己见“人生
申二坤赶紧去捂他的嘴,皇女之贵重岂是他能置喙的
这事儿确实令人左右为难,梁雨川将李二莲的手握住,抬头看到自家小妻子恬淡温柔的面孔,心里说不出的暖意缱绻,忽地便有了决定。
他此生尝到了幸福的滋味,当然希望他的兄弟也与他一样拥有幸福。
“朝华公主不放人,我便去将人抢回来。”梁雨川说。
“公主府哪那么好闯,你当是祁门关那穷乡僻壤,家家户户的土院墙还没篱笆高。”施靖杰几乎是叫嚷着说的,听到那个“抢”字,他的心都哆嗦了一下。
梁雨川不理他,只询问郑苑霖“你可想清楚了,若你决定娶公主,就当兄弟今天的话没说,若你甘愿抛却功名利禄带着阿姝姑娘隐姓埋名,那我就豁出去,今晚夜闯公主府,说什么也将人给你带回来。”
申二坤连忙制止,却被冯英以鄙视之眼瞪了回去,冯英道“我
郑苑霖酒劲儿未过,意识已渐渐清醒,他当然希望和
阿姝双宿双栖,别说公主了,就是个天仙,也代替不了阿姝
正要摇头拒绝时,屋子里唯一的女性开口了。
李二莲说“这有何难,治病治本,擒贼擒王,要想解决事情,就从事情的源头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