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旱魃是我们先找到的,请你离开!”
陆南风冰冷地说着,抬手一掌,向杨朔扑来。
纵身扑来的一刹,他抬眼一望,眸中闪过一抹羞惭与歉意,但是当杨朔对上他的目光,陆南风的高傲,已然让他将一切掩饰的深深密密再难
陆南风这纵身一扑,真如阳神降世,好似一轮太阳般金光四射,光芒万丈。滚滚热浪扭曲了空气,顷刻间就已蒸
大地上升起一缕缕青烟,似乎地下深处的水汽也被蒸
对陆南风,杨朔从不敢有任何轻视。特别是
不过,陆南风有进步,杨朔的进步更大。此时杨朔看着与以前没什么变化,但没人能看到的是,他的体内无数经脉穴窍中却是无的天水正
天水水域,半个洞天之水,仅其数量就近乎一处海域,而且天水不同凡水,若是化开,足以化为十倍百倍的凡水。身怀大海,就是如此杨朔的情况。
陆南风刚一扑下,杨朔就张开嘴,“呼”的吐出一道水线。水线细如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此时此刻,荒芜的戈壁大漠中,一条天河突现,迎上了从天而降的烈焰大日。
水能灭火,但没听说过能浇灭太阳的水。
火能焚山煮海,却未闻可以将天河蒸
不远处,封若云和宓妃旱魃都瞠目结舌的看着这一幕,心中所思所想不相同,但只有一点却是非常相似,那就是期待。
没错,此时杨朔和陆南风的安危没人担忧,因为她们都不认为这种碰撞会让二人分出生死。
她们期待的是,这对纠缠了十年的同门兄弟,此时真正的碰撞起来,到底谁能胜出?
是火焚光了水,还是水将火浇灭?
没有结果!
大河滚滚,瞬间将陆南风裹了进去,但是陆南风身上金色烈焰升腾,根本没有熄灭的趋势。
而那天水大河被烈焰焚烧,也同样没有丝毫被蒸
所有人都是大吃一惊,就连杨朔和陆南风也不例外。
陆南风人
而杨朔也能感觉到被陆南风身上的温度稍有下降,可是以现
这是太阳之火!
杨朔恍然。
这是月华天水!
陆南风也有了猜测。
二人僵持片刻,同时停手。
陆南风一振火翼,整个人倒飞而起,突出了长河,凌立半空。
而杨朔则是一张嘴,那滚滚长河好似被漩涡吸引着朝他冲去,到了杨朔嘴边时已经重又化为水线,被杨朔“咻”的一声,吸入腹中。
二人对峙片刻,杨朔首先开口道:“两件事,一:将风神晶还来!二、这个人我要带走!”
陆南风摇摇头,略微露出几分痛苦之色:“风神晶
杨朔叹道:“南风,你醒醒吧,我们只是获得了远古神魔的传承,掌握了他们的本领,却不应该因此失去自己的本性。我看那位姑娘,眸正神清,虽然掌握了旱魃的能力,却并没有害人之心。谁规定,获得了魔神的传承,就得加入魔神一脉?你,何时自诩为魔了?”
陆南风惨然一笑,道:“我对友不义,对主不忠,对师无情,所作所为,难道还不算魔吗?”
杨朔道:“南风,你也知道你错了,那你为什么……”
陆南风用力一摇头:“我跟你说过!”
封若云狐疑地看着二人,不晓得两个人曾交流过什么事情。
陆南风瞪着杨朔,痛声说道:“若云,是我之挚爱!我们曾共同许下山盟海誓,这誓言,我一定会履行下去!”
杨朔痛心地道:“我认识的那个陆南风,是何等骄傲的一个人,有江湖恶霸曾有恩于你,你就愿意性命以报。随师父上山修行,师父为了锻炼你的心性,让你对牛奏笛。火本狂暴,你却能咬牙坚持……那时的陆南风是何等的坚韧?你知道你现
杨朔眼睛
陆南风身上金光万丈,看不清脸色,杨朔不等他回答,目光一转,看向封若云:“我知道,你变成这样,是为了这个女人!你别跟我说这是什么爱情,我告诉你,这根本不是爱情!爱情是相互的,是相互付出,相互尊敬,相互包容。你知道
杨朔能感觉到陆南风目光中透出的怒气和杀意,但他毫不理会,仍然骂道:“你看看她对你是什么态度,是把你当成爱人看吗?不,她只是把你当成一只听话的狗,一个对她言听计从的手下,若非你实力不错,对她还有用,她会给你一个笑脸?”
“你胡说!”封若云好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下子炸毛了,尖叫道:“杨朔,你说这些无非就是离间我和南风,你自己又好到哪里去?当年传国玉玺一事,若非你视人命如蝼蚁,大开杀戒害死了那么多人,太子岂会令我去杀你?”
杨朔不屑的斜睨封若云一眼,根本就不愿意与她争执。当年的事他固然有些做的过火,但心里却毫无愧疚,就算是重来一次,他也一定还会那么做。
陆南风按住了封若云的肩膀,缓缓踏上了几步,盯着杨朔,突然手一扬,一道烈焰的火环,将二人笼
外边的人可以通过那扭曲蒸腾的光线看到站
陆南风道:“我的苦衷,我对你说过!若云现
杨朔道:“但她神志很清醒,她还知道她是谁,也知道你与他之间的一切。”
陆南风的脸颊痛苦地扭曲了一下,道:“是的,人都有七情六欲,都有贪嗔痴念,那魔头神念,只是放大了若云心中这些负面的情绪,所以她才以为这一切都是出自己她自己的本愿!”
陆南风凝视着杨朔,道:“你说我是一条受人迷惑的狗,你明明知道不是这样的。如果,现
杨朔一怔,情不自禁地看向火环外的宓妃。
陆南风沉声道:“你能不能做到,挥慧剑斩情丝,果断地对她出手,做一个除魔卫道的大英雄!”
杨朔怔了半晌,才道:“我不能!”
陆南风露出一个讥诮的笑容。
杨朔道:“但我做不到为虎作伥,帮她去做恶事!”
陆南风的脸颊抽搐了几下,他没法对杨朔说出,如果他试图与封若云决裂,她甚至会做出自轻自贱的事来。他是男人,有他做为一个男人的尊严,哪怕是对他最好的兄弟,又或者是他认定了
你能理解,自能理解。
你不理解,我也不必一定要你理解。
陆南风一字一句地道:“你不能,我能!”
杨朔目光一煞。
陆南风道:“我是个孤儿,从来没有人帮过我、救过我,我能活着,全靠我自己!什么天下,什么黎民,关我屁事!我只
陆南风挥手撤去了隔音的屏障,缓缓拉开一个架势:“我不是一个为了大家能舍去小家的人,不是一个为了天下能牺牲自己的大英雄!我就是我,陆南风!所以……”
“你也不必再留情,要战便战,无需多说!”
杨朔的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