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尔怀疑的视线打量两人。
“局长，你认识他？”
戈登沉默了一会儿，最终叹气。
“是的，他刚从阿卡姆出来。”
科尔目露怀疑。
“科尔，你好像忘了什么。”
“什么？”
“咳咳，年龄。”
“什么鬼？哦，好吧，我一定是被气糊涂了。”科尔翻了下笔记，重新提问杰森，“说吧，你几岁了。”
“十六岁？”
“什么？”科尔抓不稳笔，不小心把它摔到了地上。他急忙捡起来，又重复了一遍：“十六？”
他这才仔细打量这个青年，不，男孩。
天啊，他居然真的看起来很年轻。
为什么他一直以为他很老？不，他的意思是他以为这家伙起码已经成年了。
“或者十五？我记不太清了，我的记忆有点乱。”
“发生了什么？”
杰森奇怪地看他一眼。
“没什么。”他耸耸肩，“我说了，我一直待在阿卡姆，那里可没有日历让我记得这个。”
“所以，我会被判什么罪？鉴于我试图谋杀小丑？”
杰森饶有兴趣地说。
“不，”科尔一脸混乱，“未成年，fuck，你的监护人是谁？”
“没有/布鲁斯韦恩。”
杰森和戈登同时回答。
“布鲁斯韦恩？”
“不是他！”杰森厉声否认。
他恶狠狠地瞪着戈登。
“但是你之前说你姓韦恩？”
科尔，呃，他看起来很迷茫。
“我有妄想症，幻想自己被阔佬收养，懂了吗？”
“……妄想症，好吧。”
科尔明智地跳过了这个话题。
“那你还有什么病？”
“什么？”
“你说你精神病发作才攻击了小丑。”
“我不知道。”
科尔一脸怀疑地盯着他：“你不知道？”
“没有医生给我诊治。”
科尔把笔记翻得哗啦啦响，他提高了声音：“没有诊治记录？”
杰森抱臂看着他，没说话。
戈登插入了话题，他双手交叉放在桌上，身子稍微前倾，问：“有什么症状？”
杰森看了看他，然后掏了掏耳朵。
“幻听。”
接着把手指指向自己眼睛，再指向对面。
“幻视。”
“它们是什么样的？”
杰森看起来要吃人了，但戈登顶住了他的视线。
“你能想象吗？一个烦人的绿藻头蹲在你头上对你不停说着废话，你唯一想做的只有让他闭嘴。”
科尔下意识摸了摸头发，当然什么都没摸到。
他点点头：“好的，我明白了。”
“你明白了什么？”
科尔严肃脸：“我们会为你申请进行精神鉴定。”
“精神鉴定。”杰森翻了个白眼。
“那是我们市里资历最深的专家，可不是什么混吃等死的庸医，放尊重点！”
“就连阿卡姆收治的病人都是经过他们鉴定的！”
“……那真是太糟了。”
“行了，科尔，谈话到此结束。”戈登站了起来。
科尔涨红了脸，又深呼吸，强行把话吞了回去。
他收拾好笔录，冷哼一声，和戈登一起离开了审讯室。
关上门后，科尔打开了话题。
“局长，那小子是什么来路？真的是……布鲁斯韦恩的养子？他什么时候又收养了一个？”
“是的，你可以把他当做……”
“杰森陶德！”一名警察急匆匆地跑了出来。
“什么鬼？！”
科尔拦住了他：“说清楚！”
“他的dna检测结果和杰森陶德相匹配!”
他把检测结果展示给科尔看。
“哪个杰森陶德？”
“还有哪个？就是韦恩家的那位。”
“什么？但是怎么可能？”
“这完全是两个人。”
“不对。”科尔擦了擦眼皮，睁大双眼。
“见鬼，”他喃喃自语，企图把资料上的对比图片盯出一个洞，“为什么我没发现他们长得一模一样？”
“在此之前，我们有谁把他们联系过一起吗？”
一位女警发问。
同事们面面相觑，相继摇头。
“没有。”
沉默良久。
“这真是见鬼了。”
女警忍不住说。
“局长？”
科尔转向戈登，很明显，戈登清楚杰森的身份，他一定知道某些内情。
戈登无辜地摊手：“事实上，我也很困惑你们没认出他来，我以为你们中了某种致幻剂。”
“但这不可能。”科尔反驳，“传播媒介是什么？空气？但是除了我们局长并没有受到影响。食物？我们早饭来源并不相同，而且我是在家吃的。并且，他的目的是什么？就为了让我们对特定目标脸盲？”
“嘿，我查到了点有趣的东西。”一个戴眼镜的姑娘从电脑面前抬起头。
“什么？”
“五天前杰森陶德乘坐飞机前往埃塞尔比亚，和他同行的是布鲁斯韦恩，有趣的是两天后韦恩独自回来了，但陶德，我没有查到他的离境记录。”
“顺便一提，小丑和他们同一航班。”
“emm……听起来像……”
“像是离异的父母带孩子出门旅游，然后把他遗弃了？我知道你想说这个，对吧？”
“等等，小丑不应该和蝙蝠侠一对吗？”
“他们就没在一起过，蝙蝠侠一直拒绝小丑。另外声明一下，我吃蝙布。”
“布丑才是真的，他们从大学就是朋友！要不是蝙蝠侠横插一脚——”
“停下，上班时间不要讨论这个！”
科尔正直地打断了他们愈演愈烈的争吵。
“回到正题，这个杰森陶德自称刚从阿卡姆出来。”
“可能他是坐私人飞机回来的。”
“他说他是精神病人。”
“就韦恩那一家的精神状态……我毫不意外。”
“但是，我从来没听说过这方面的消息——”
“所以他袭击小丑是记恨他和韦恩一起回来而没带他？”
“不，”科尔严厉地说，“他只是发病了，控制不了自己，你们不要恶意揣测别人。”
“科尔，我觉得你更像恶意揣测的那个。”
“你知道他发病了？你当时就在现场？”
他们抬杠。
“当然没有，但我们有这个。”
眼镜姑娘调出一段录像。
录像明显是当时在场的游客拍的，镜头抖动，但还是能看清当时的杰森在对着旁边的空气攻击。
“等等，这里停一下。”
“怎么了？”
咔擦。
拍好照片，那位警察面色自如地把手机揣回兜里。
“你做什么？”
众人一言难尽地看着他。
“你们不觉得这个构图很帅么？”
他解释。
“你们看，他抬头看过来时冰冷的眼神，还有因模糊的画质而意外衬托出的气氛……”
科尔忍不住亮出镣铐。
“来吧，我就知道你总有一天要进局子。”
“这是艺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