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中,少年嬴政乘上马车便来到了舞台上。
看到陌生的环境,这个年仅六岁的千古一帝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但随即便恢复了坚定的表情。
“真不愧是我政哥,这调整能力太强了。”
“一般的小孩可能在这种情况下已经哭了吧。”
“也是他从小的经历告诉他,遇到陌生的东西要淡定可能才有一线生机吧。”
“真是莫名的心疼,这么小的孩子居然成熟至此。”
看着舞台上陌生的一切。
少年嬴政的小眼睛不断的打量着,见周围并没有什么危险才慢慢放下了警惕。
直到看到李程,他才再次警惕起来。
“你是谁?”
“这里是什么地方?”
“我为何会在此!”
见面就是灵魂三问。
“我叫李程,来自两千年后,我并无恶意。此番也仅仅是邀请公子聊聊天而已。”
“两千年后,怪不得你的衣服如此奇怪。”
“那我问你,两千年后赵国是否灭国。”
“大秦是否实现了先辈的夙愿?”
“我的结局是什么?”
……
“这就是幼龙吗?”
“一上来就问出这种问题。”
“看来他对赵国的怨恨实在是有些大啊!”
“第一问就问赵国是否灭国。”
“可是他也关心着国家,第二问是问大秦伟业是否实现。”
“第三问才轮到他自己,他问自己的结局,看来这位幼龙是有猜测的。”
……
李程面带微笑。
“公子这三问其实我不用回答,因为在后面我将请来公子的未来身,这三个问题他们都将给你解答。”
“这疑问后辈就不越俎代庖了。”
“公子,让我们先退之一旁休息。
稍候您的未来身将来到此处。
在舞台一侧摆放着三张案桌,李程示意少年嬴政坐上最右侧的案桌旁。
少年嬴政极为讲礼数。
他恭恭敬敬的向着李程行了个礼。
坐了上去。
而舞台中间的巨屏开始继续播放。
始皇九年,秦王政在雍城蕲年宫举行冠礼。
几个太监急匆匆的跑到大殿,鞋冠都跑的掉了一路。
“王上,长信侯叛变了,叛军已经到了蕲年宫!”
始皇此刻丝毫没有慌乱的情绪。
他依旧进行着他的冠礼,还吩咐带着吓破胆的太监下去休息。
几个时辰后,一个将军来报。
“王上,嫪毐叛军已被击退,他又攻向了咸阳宫。”
“无事,一切都在孤的预料中。”
说完这年轻的秦王淡定的稳坐王位之上。
那沉稳的性格出现在了二十二岁的嬴政身上显得格格不入。
次日,嬴政在瓮城举行嫪毐的车裂之刑。
嫪毐怒声大骂。
“秦王政!这都是你的谋划对不对?”
“你故意让我叛乱,你故意让我进入你的埋伏!”
“没想到一个弱冠之年的君王心思竟深沉至此!”
“太过聪慧必遭天妒!”
“ 你不会长命的,哈哈!”
“我诅咒你!”
嬴政小声说了一句只有自己能听清的话。
“那就不劳烦你费心了,区区男宠,竟想当寡人假父?”
随即嬴政举起右手,等他放下的时候,五匹马急速向五个不同的方向飞奔。
这位过于嚣张的假太监瞬间四分五裂。
把城墙上的观众大臣吓的脸色都变了。
过了一年,
嬴政已经几乎架空了吕不韦。
丞相吕不韦已经只剩一个空壳。
他把吕不韦叫到了咸阳宫。
“吕相,我感谢你从邯郸把我接回秦国。”
“只此一条我就没有杀你的理由,你到巴蜀去吧,那里田地肥沃,去做一个富家翁。”
吕不韦此刻已经感觉出这已经不是当年的孩童,他已经长成,已经是一条可以飞翔九天的神龙。
吕不韦低着头。
这些年的斗争我是一败涂地。
王上,我吕不韦这一辈子最成功的生意就是投资了你。
但好像我也要为这些年的富贵付出代价了。
吕不韦拿下冠帽。
他孤独的走出了咸阳宫。
就像当初他狼狈的来到这咸阳,带来嬴政还活着的消息一样。
斜阳落日人独行。
这位吕相始终没有去巴蜀,他饮毒酒自杀于秦王赏赐给他的宅院中。
而之后就是着名的逐客令与李斯的谏逐客书。
从此嬴政彻底掌握了秦国。
秦国上下从此变成一个铁桶一般政权。
无比稳固。
“这就是我政哥啊,运筹于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
“有谋划,而且行事狠厉。”
“这才是一个能在乱世取得成功的帝王该有的风范。”
他步步为营先是打败了吕不韦,然后又利用吕不韦的事情,让秦国的宗亲逼他下逐客令。
“结果这也是他计划中的一环。”
“直接重用李斯,把所有的大臣都收为己用。”
“太牛了,这种布局能力,这种心思,真是离谱啊。”
“所以人家能成功,没有这一系列的操作是肯定没办法这么快一统六国的!”
“就是不知道他以后最看重的儿子被腐儒毒害,满嘴仁义道德的时候,会作何感想。”
已经开始期待那个时期的政哥了。”
随着这一段视频的结束,这二十多岁的嬴政也来到了舞台上。
对于突然出现在陌生的环境这个年轻的王已经没有了丝毫的迟疑。
他那锐利的眼神看着李程。
就像一条青壮的巨龙在盯着它的猎物。
“卧槽,这眼神是怎么搞出来的?”
“看着让害怕,怪不得当初荆轲刺秦王的时候,那个什么秦舞阳会吓的尿裤子。”
“这搁谁不害怕?”
舞台上李程满面春光,如果说青年嬴政是一把锋利的刀。
那此刻的李程就是一团柔软的棉花。
让青年嬴政的所有攻击都无功而返。
“你有点意思。”
“回答孤,你是何人?”
李程恭恭敬敬的行礼。
“后辈李程,来自两千年后。”
“两千年后?有意思!”
“那你说说,两千年后我大秦的历代夙愿是否实现?”
李程微微一笑。
“秦王,我们宾客还没到齐。”
“请稍坐,宾客到齐,后辈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顺着李程的手看过去。
这青年嬴政看到了幼年的自己。
他们互相微微颔首。
看了看舞台上的座位,以及那个六岁的自己。
这位心思极深的秦王便知道了这最后一位宾客是谁。
于是,他坐到了最左侧的案台边。
把中间的座位留给那个将来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