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两人走起了争执,吓得坐在地上的书棋从地上一骨碌爬了起来。



    “殿下……殿下!还请放宽心,我家大人不会对夫人怎样的!”



    话说了一半,走向魏邵身边凑了凑,“殿下请宽心,我家大人其实惧内!顶多是吓吓夫人,其实不舍得做什么的!”



    书棋想了想了过往的情况,哪一次不是被夫人气的七窍生烟,甚至离家出走,最后一还不是自己给自己哄好了。



    在夫人面前,大人根本没有原则。



    纸老虎罢了。



    书棋毫不吝啬的将裴淮之的老底黑抖搂了干净。



    魏邵好看的唇角微微抽动,书棋嘴里的惧内跟他认识的杀伐果断,心思深的裴淮之是一个人?



    他怎么也不能把两个人想到一块去。



    他知道这个叫书棋的是赔淮之的变化随。



    暂且信了!



    哼!



    魏邵冷哼一声,一甩袖子,在一旁背手而立!



    “那个殿下,不如随小的移步!”



    “移步,这湖中如何移步?”



    魏邵冷笑说道。



    书棋挠了挠头,双手抱拳,恭敬的说道,“听闻殿下,轻功飞檐走壁甚是了的!”



    书棋说到一半便适时停了下来。



    燕王魏邵是个聪明人,岂能听不懂这长随的意思。



    好一个裴淮之!!!



    魏邵又冷很好一声,脚点轻点,拔身而起,再画舫的阑干一个利落得借力,身死你如燕,飞掠到岸边,莫入人群,渐渐消失。



    四下有人看到这一幕的,甚至都忘了游船上的花魁,惊艳刚才的惊鸿一瞥。



    “这是哪家的公子!”



    孟玉晴向前伸了伸脖子,这上京什么时候来了这一号人物。



    画舫上的其他同行的女子,皆是摇了摇头。



    她们虽然惊艳于刚刚的惊鸿一瞥,但是很快就被湖中央的演绎给吸引了注意力。



    话说归来,画舫上就剩下书棋自己一个碍眼的。



    但是画舫的离着岸边很远,他可没有燕王那么好的轻功,借力只借一下就能飞到岸边。



    可是主子得深情,明显的也不欢迎他留在这里。



    书棋任命,必然能让主子单独约会成功。



    他咬了咬牙,大不了就中途落水。



    他的命都是主子得,还有什么舍不了的。



    说要便蓄足了力气,倒不是想一下子飞到岸边,实则是想,就算是中途落水,也能离得岸边近一点,这样也能不至于落在湖里冻死。



    想完便飞了出去。



    快到岸边的时候,果然没有那么多奇迹出现。



    噗通!



    掉进了水中。



    远处的孟玉晴身边的闺蜜,“这又是什么一摊掉进水里了?”



    “……还真有人效仿,大概刚刚也看到了那飒爽的身姿,想要效仿罢了,谁知道自不量力,东施效颦罢了!”



    孟玉晴嗤笑一声,直接盖棺定论。



    其他人,“想来玉晴说的对,这上京的学人精倒是不少,也真死了讨厌…… 跟那萧郡主一样讨厌!”



    “落水落得好,想来是老天爷都看不惯这样的人!”



    趴在岸边的书棋打了好几个喷嚏。



    这朱雀湖真他娘的冷啊,他吸了吸鼻子,他以前怎么没觉得朱雀湖这么老大的。



    他手捏成一个奇怪的形状,放到嘴边,随后便是一声尖厉的哨声。



    没一会儿,武松松闪身而来。



    看见落汤鸡一般的书棋,“这又弄那出儿……”



    书棋摆了摆手,表示一言难尽,打了好几个喷嚏后,“我先去换一件干净衣服,你窃守着主子吧!”



    “好!”



    武松松干脆的说道,看了看前方,一个起身,就想使轻功飞到那一艘有裴淮之和宋倾城的那条船上。



    “哎!你干什么!”



    书棋眼疾手快的一把把蓄势待的已经到半空的武松松给拉了回来。



    吓死他了!



    武松松还是这么的莽撞,随后又反思了下自己,好像是自己没有说清楚,也怪不得别。



    由于太急,武松松险些没有稳住身形,跌坐在一旁。



    “你干什么?”



    武松松纳闷,不是叫他来伺候主子吗,怎么又阻止他了,耽误了主子的事,谁担待到起。



    “郎君和夫人约会呢,知道你轻功好,但是现在还不是用的时候,过去扰了郎君的雅兴,可是大罪过,你就在岸边看着情况吧!”



    “若是有什么别的情况,你再过去照应,不过依着主子的功力,根本用不到咱们!”



    “但是以防万一,或许郎君等会有别的吩咐,总之随之应变,你自己机灵点,别跟个木头桩子一样就是了!”



    书棋最后说道。



    武松松虽然木讷,但是不是个傻子。



    “是主子踢你下水的吧!你这聒噪,主子没了耐心也是自然的!”



    武松松双臂交叠,将长剑抱在胸前。



    目视前方,看上去甚是靠谱和忠诚!



    与跳脱的书棋大相径庭。



    书棋一时有些语涩,纳闷武松松什么时候伶牙俐齿了。



    肯定是跟在夫人身边,耳濡目染了。



    应该是好好教练轻功,不能让武松松在耻笑他。



    一阵冷风出来,直接像细小的银针一样往他身体争先恐后的钻,刺骨的冷。



    他搓了搓手臂,不再跟武松宋插科打诨,而是去找了就近的地方换一身干的衣服!!!



    书棋了走了,武松松尽职尽责得盯着那艘精巧的画坊!



    与此同时,画舫上就只剩下了裴淮之和宋倾城。



    之前因为花想容得事,冬梅坐了小船离开。



    算是清场了,也算是另外一种的殊途同归。



    裴淮之此刻还是紧紧的握着宋倾城的手臂。



    没了低气压的干扰,宋倾城慢慢的恢复了清醒和感知!



    “疼!”



    宋倾城的动了动不能动的手臂,示意裴淮之松手!



    湖中央,还有伶人咿咿呀呀传来的唱词。



    但是两人谁也无暇欣赏。



    宋倾城是脱不开,裴淮之则是直接不感兴趣。



    今夜来比,也只是因为宋倾城喜欢罢了!



    裴淮之不为所动。



    宋倾城有些恼了,不知道是酒气上脸,还是恼的,脸看上去红红得。



    那还有一点的威慑力,在裴淮之看来不过是几句娇软的话罢了!



    裴淮之另一只手,放在宋倾城天鹅颈一般的脖子上,强制她看向湖中央的那艘画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