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琉璃孔雀啊..."
苏澈大言不惭的正准备高谈阔论呢,结果被一个老僧突然冲上舞台打断道。
“莫要胡言乱语,这可不是普通的孔雀。”
“哦?大师有什么高见?"
苏澈带着冷笑,心说我对你们佛门这一套东西太了解了。
就是为了让你们自己上来演讲,我才特意做的孔雀大明王。
这么费尽心思地算计你们,不卖十万两银子就算我今天脑袋有坑。
老僧开口了。
“佛陀在世时,有一位莎底比丘遭到毒蛇咬螫,不胜其苦。当阿难向佛陀禀告之后,佛陀教导了一
个可以消除鬼魅、毒害、恶疾的修持法门,就是《孔雀明王经》。”
“这部经典中记载,佛陀在过去久远前的本生中,曾经修持过孔雀明王的法门。当时佛陀本生是雪
山南方名为“金曜"的孔雀王,每天早晨读诵孔雀明王法门,总是非常安稳,有一次,由于贪爱逸乐,
导致忘了读诵,因此被猎人捕捉,然而在被系缚之际,恢复正念,如以前一样的读诵,终于解脱系缚、
获得安稳。”
“所以,这孔雀明王是我教的先祖,更是我教的圣物,今日不管你开出什么价码,贫僧都要把它带
走。”
“等等!”
老僧刚刚气定神闲地说完,突然瞪大双眼。
因为他看到在孔雀透明的腹中,有很多不同颜色的小石子!
“这..这是?舍利子?"
“阿弥陀佛,老衲竟然在圣物中见到了舍利子,这更是说明此物就是我教圣物!苏施主,请出价
吧。老僧绝不还价!"
苏澈淡笑着摇头。
“非也,这是拍卖会,不是营销会,价高者得!!"
言罢苏澈对其他商贾说道。
“这尊孔雀,起拍价十万两白银!每次加价不得少于五千两,竞拍开始!”
“十五万!!”
一个看着流里流气的青年站起来大喊。
老僧险些一口老血喷出去。
“十五万?老衲不喊了,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拿出来!"
“我..."
青年当即就傻了,被旁边父亲模样的人狠狠拍了一巴掌,赶紧坐下。
然而苏澈却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他。
“十五万两第一次!”
“什么?施主难道真的要把这孔雀卖给那个人?"
“十五万两第二次!”
“施主!他根本拿不出来这么多钱,我们重新竞价,否则你就是草菅人命!”
“十五万..."
老僧咬紧后槽牙。
他看出来了,苏澈就是铁了心要跟他们佛门过不去!
他明知道刚刚的青年拿不出十五万两白银,却偏偏要卖给他。
也就说,他宁可得不到钱,或者得到少量的钱,也绝不会以低价卖给佛门。
好深的算计啊,老僧此刻真有杀了他的心思。
可是苏澈气定神闲,眉宇间有着道道剑光,明显不是普通的太监,而是深藏不露的大内高手,老僧
不敢贸然出击。
于是乎,他只能瞬间出手,抓住苏澈落下的锤子!
“十五万五千两!"
“呵呵呵。”
苏澈笑了。
苏澈笑得很得意。
他就知道,这个东西对佛门来说非常重要,可以说任何一个寺庙把这东西带回去,就能成为全华夏
第一大寺庙,不论大周还是南楚,亦或者是秦国,只要是信佛的,都要以这座寺庙为尊!
这个和尚不可能会拒绝如此大的诱惑,更不可能会放弃这个光耀佛家的大好时机。
所以他只能妥协!
“十五万五千两第一次!!”
“十五万五千两第二次!!”
“十五万五千两第三次!!”
“成交!"
“恭喜你,亲爱的大师,您什么时候把钱送过来,我就什么时候把宝物给您。”
“哈哈哈哈。”
苏澈笑得疯狂。
老和尚脸都绿了。
十五万两白银啊,这得放多久高利贷才能收回来?这才骗多少香火钱才能骗回来?
这回不是伤筋动骨那么简单,可以说是破产了!
老和尚被两个年轻的和尚搀扶着走下去,满脸老态,这一刻,估计禅心大动,在佛道一途很难有建
树了。
但苏澈可不会这么简单就放过佛教,这帮和尚满嘴仁义道德,清心寡欲,实际上一个个都掉钱眼里
去了。
把救苦救难的菩萨和无量寿佛当成动物园里的猴,得买票才能去看。
这还让人怎么尊重?
所以说
,令人讨厌的不是神佛,而是借着神佛名头使劲在百姓身上圈钱的信徒。
剩下的时间,苏澈又展示了几十件琉璃器,大到一只玻璃牛,小到一个手把件。
因为没有了信仰,所以这些东西的价钱没有之前的高,本来苏澈还准备了耶稣雕像,也是琉璃的,
但因为没有基督教徒,所以最后并没有拿出来拍卖。
就是拿出来,也纯粹是琉璃价,不会很高。
这场拍卖会从华灯初上就开始,一直到月上中天才堪堪结束。
几乎每个商贾都挑选到了自己得意的琉璃器,大家嘻嘻哈哈相互道喜,场面一度和谐。
说来也对,任谁得到自家的传家宝能不开心呢?毕竟皇宫里的宝物流传出来的事情,这可是大姑娘
上轿头一回呢。
金钱的交易不急,苏澈责令他们把钱准备好,直接送到太守府上。
最守信用的还是周家老爷子,当晚就派了百余名家奴把一箱一箱的白银送到太守府。
这么懂规矩的商贾还真是少见,不坑他坑谁啊?
杨国福可能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钱,看着星侍成员一手提着一箱银子往屋里摆,整个人都傻了。
他哆哆嗦嗦地问道:“苏公公,您这是打劫了南楚的国库吗?”
苏澈无所谓地笑道。
“这都是小钱,真正的大户是南楚那些人,我们大周的商贾说到底还是比南楚的商贾差了些,手头
不够宽裕,出价也小气得很。唯独匈奴和突厥的那些牛最招人喜欢,这可是利国利民的好东西,比银子
实惠多了。”
“苏公公,下官斗胆,能否问您一句,您一晚上赚了多少钱啊?”
“大概,一百多万吧。”
“什么?一百万多?银子?”
杨国福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一百万多两白银,这什么概念?
买个金陵城都够了!
苏澈却不认为这钱很多。
对于一个国家而言,一百万两白银根本不算什么,每年的赋税要比这多得多,就是一百万两在个人
手里有些夸张。
当然,苏澈并不这么认为,后世那些动辄上亿资产的大富翁们数不胜数,这点钱算什么呢?
“别那么紧张,一点小钱就算了分寸,成何体统?”
“魂一。”
苏澈对魂一说道。
“在。”
“你派人,连夜把银子送往京城,找个秘密的地方存放起来,派最信任的手下看守,严密保护,尽
量不要惊动别人。”
“是,属下明白。”
魂一办事还是很牢靠的,这也是苏澈喜欢把他带在身边的原因。
这小子,一不贪酒,二不好色,三不喜欢权力,就是个纯粹的办事人,而且话还不多,从来不问苏
澈为什么。
这种办事能力强还不会叛变的属下,真是难求。
或许说,是皇家教育的好吧。
累了一天,苏澈准备送客。
杨国福却突然说道。
“苏公公,您还送回来一个戏班子呢?您打算怎么处置啊?”
“瞎,差点忘了。”
苏澈一拍脑门。
“先让他们安顿两天,过几天跟我一起回京城。明天你让人带他们去解除奴籍,都是好孩子,干嘛
爹当奴隶后代就得当奴隶啊,老子早晚把这条令改了。”
苏澈不讨厌奴隶社会,但不喜欢这种奴隶制度。
总得给人家一个改过自新,或者重新做人的机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