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贺兰兮颜这番话,堵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让贺兰微颜的脸顿时变的发青:“贺兰兮颜!”
伸出食指指向贺兰兮颜,咆哮出声,道。
一直以来,贺兰微颜都是含着金钥匙长大的,被父母捧在手掌心中,从未吃过像今日那么大的亏。
如今,被贺兰兮颜当众下脸面,心中愤恨,恨毒了贺兰兮颜,那眼眸中的阴险放射出来。
而一旁的袁思思见贺兰微颜吃瘪的模样,心中暗喜,以前,她可是吃了这贺兰微颜不少的亏,如今见她如此模样,一颗心仿佛被蜜糖填满了一番。
贺兰微颜,你也会有今日。
真是报应不爽!
贺兰兮撇了贺兰微颜一眼淡漠:“你这是恼羞成怒了吗?我说的有哪不对!”
从未有人拿旁支的身份,指摘贺兰微颜,她这些来,都忘记了这么一层身份,而如今被贺兰兮颜当众说出,她顿时将其恨入骨髓。
死死的盯着贺兰兮颜。
但转念一想,不对,贺兰兮颜,是个什么性子,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她断然不会说出像今日这样的一番话来。
这,一定有猫腻!
而在贺兰微颜陷入沉思之际,却闻小厮的声响传入耳畔:“接下来,是蓬莱县主,还是蓬莱县主多作准备!”
这话一落下,顿时在场面上掀起一阵惊涛巨浪。
个个皆将目光集中在贺兰兮颜身上。
贺兰微颜讥笑:“姐姐,你或许连琴弦有几根,都分辨不出吧!劝你还是别丢人现眼,以免贻笑大方!”
贺兰兮颜,以前就不通琴技,那弹的琴,如杀猪般难以入耳。
她若能弹琴,那可是天方夜谭。
而闻贺兰微颜的挑衅,贺兰兮颜直接无视,径直走上琴台,落坐,衣缺飘飘荡荡,如降下的仙子一般。
食指纤纤,波动着琴弦,一曲悠扬婉转动听的曲子,涌入众人耳中。
众人皆陷入如痴如醉,如梦似幻之中。
不,这不对劲
贺兰微颜心中呐喊:绝对不对劲,这绝对不是贺兰兮颜这么个草包,可以弹出来的。
而当裴以恒再次闻贺兰兮颜所弹琴音,眼眸扫了一眼站在原地,阴沉着脸的袁思思。
心中的怀疑逐渐上升。
兮颜,与思思之间,一定有猫腻。
一曲终,众人皆从琴音中走出来,皆对贺兰兮颜赞不绝口:“蓬莱县主的琴音,如同天籁之音,让人深陷其中!”
“看来,这皓月第一,迎属蓬莱县主才对!”
闻这些议论声,尹晴柔恶狠狠地盯着贺兰兮颜。
攥紧拳头,咬紧牙关,贺兰兮颜!
她绝不会放过你的。
裴以恒和裴以峰纷纷露出满意的神色,各自在册子上划了一划。
“今日斗琴大会魁首,乃蓬莱县主!”
当小厮将两位评审的话,转述出来。
场面上鼓掌声顿时在耳畔炸响。
而尹晴柔的脸变的铁青,想趁机偷溜,但却被裴以沫抓个现形:“尹娘子,这是要去哪儿啊?”
被裴以沫叫住,尹晴柔停住了脚步,尴尬的笑了几声:“我肚子有些痛,我去一趟茅厕!”
“哦?那么巧,尹娘子,可是忘记了,方才说的话了,若兮儿姐姐夺的魁首,你便倒立出淮安王府,以及奉上三千两白银,该不
是尹娘子,要出尔反尔吧。”
裴以沫的话,让尹晴柔的脸唰的一下变的惨白。
她当然不想出这三千两白银,可这被裴以沫抓个现形,她如何能反驳
“本小姐乃武阳侯府千金,自然一诺千金,如何会出尔反尔,但今日出来的匆忙,未带银两,待改日便送上安王府!”
话落下,尹晴柔便要离开,但却被裴以沫阻拦:“尹娘子,你好像忘记了,需要倒立出府!”
无奈之下,尹晴柔也只好照做。
恶狠狠地盯着贺兰兮颜,将其恨入骨髓。
今日受此大辱,都是贺兰兮颜这贱人造成的她绝不会放过她。
尹晴柔如笑话一般,倒立着出了淮安王府。
尹晴柔一离开,场面上恢复了平静。
周彦邦见姜若瑶不在,便步至贺兰兮颜身前,轻摇折扇,温润如玉的样子,映入眼帘:“蓬莱县主!”
这声音如珠走盘!
见状,贺兰兮颜迷茫的眼眸,望向周彦邦:“你是何人?”
“在下周彦邦,今日闻蓬莱县主一曲,如痴如醉,彦邦拜服!”
周彦邦!
贺兰兮颜默念道。
裴以沫的声音悠悠传来:“这是姜家娘子的未婚夫婿,周彦邦!”
闻声,贺兰兮颜抬眸:“原来周公子是姜家娘子的未婚夫婿!”
闻声,周彦邦抓住贺兰兮颜的手,含情脉脉的注视着她:“蓬莱县主,你若答应嫁给彦邦,那彦邦便与那姜若瑶退婚如何?”
这刚一见面,便说出如此惊世骇俗之言,顿时将贺兰兮颜吓的够呛。
脱离周彦邦的手,退后几步,与他保持距离。
“周公子请自重!”
而闻贺兰兮颜如此疏离的样子。
周彦邦气急败坏,不过是死了父母的可怜虫罢了。
他身为周家长子嫡孙,她竟然敢下他脸面。
不知好歹。
“蓬莱县主,若你愿意的话,彦邦可以三媒六聘,娶你入周家!”
周彦邦说的情深意切,感人至深。
而贺兰兮颜淡漠一笑:“我,不愿意!”
“贺兰兮颜,你别给脸不要脸,本公子能屈尊降贵接近你,你也该偷笑了,还敢拒绝本公子!”
周彦邦恼羞成怒,怒瞪贺兰兮颜,看着这张貌美的容貌,恨不得将其压在身下,好好蹂躏一番。
“周公子这话说的,连脸都不要了,明明自己有未婚妻,可如今却和本县主说这番话,当真是可笑!”
贺兰兮颜淡然的撇了周彦邦一眼。
周彦邦暴跳如雷:“贺兰兮颜,你当心本公子,让你身败名裂!”
“那就拭目以待!”
话落下,便不在搭理周彦邦。
气的周彦邦吹胡子瞪眼而在此时,姜若瑶赶了来:“彦邦,你在做什么?”
而周彦邦一阵心虚,但却又将错怪在贺兰兮颜身上:“阿瑶,你可回来了,方才你一离开,这蓬莱县主便凑上前来,意图勾引我,好在我定力强,才没被她勾引!”
好一招颠倒黑白。
这周彦邦巧言令色的样子,可真是令人作呕。
闻周彦邦所言,姜若瑶气急败坏:“贺兰兮颜,别以为你夺的魁首,就能为所欲为,彦邦不是你能勾引的,也不瞧瞧你是什么德行,还敢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真是白日做梦!”
贺兰兮颜只当周彦邦和姜若瑶是透明墙。
转头看向裴以沫:“以沫,这有两只狗,在旺旺乱吠,真是打扰了我们的清静,这斗琴大会也结束了,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