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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此刻就连蔺澄都红了脸,殷叔到底想干嘛!

    他甚至都没勇气去看澈哥的脸,压下心中的震惊,手忙脚乱的把那个烫手的东西扔了回去,“啊,这里面还有别的东西......”

    着急的又拿出了一样东西,试图打破这样危险的气氛。

    结果——

    是个小型的......

    蔺澄倒吸了一口气,心里还忍不住吐槽了下,这能有什么用啊!

    殷叔我帮不了你了,眼睛飞速的往箱子里扫了一眼,还真有一个包装特别好,看着很正经的东西。

    就它了!

    殷叔你可别再作妖了,他不用看,都能感受到澈哥要杀人的目光。

    手都抖了,好不容易把那个盒子拿出来,三下五除二的用最快的速度拆开,全程心惊胆战的,打开后松了口气。

    是个小药瓶。

    终于不再是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估计是买来给澈哥补身体的,不愧是父子,吵得再凶心里还是惦记的。

    为了能让殷叔在澈哥这里减轻些罪过,连忙献宝似的把小药瓶举了过去,“澈哥你看,殷叔给你买了补身体的药。”

    脸色铁青的殷澈盯着小药瓶看了眼,镜片都差点炸了。

    蔺澄一看:糟了!

    就见澈哥单薄的胸口剧烈起伏着,下嘴唇都咬的没了血色。

    蔺澄把小药瓶拿了回来,好家伙,的确是补身体的——雄风肾.宝丸!

    蔺澄都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殷叔——一路走好。

    扔下东西,赶紧起来,殷澈站不稳的晃了两下,他伸手去扶,“澈哥,澈哥,你别生气......”

    殷澈打开他的手,“把东西都给我扔了!”

    “啊?那要是殷叔问起来......”那不又是一场父子大战。

    殷澈气的脑袋发晕,拖着纸片身体走到沙发边坐下,掏出手机直接给殷知山打了电话,电话很快接通。

    “小崽子,居然想起给你爹打电话了,啊~我知道了!是来感谢我送你的东西吧。”

    “您到底有什么毛病,您说,我送您去最好的医院,让您接受最好的治疗。”

    蔺澄抿嘴,父子大战拉开序幕。

    “你个小崽子你怎么说话!居然咒你老爹!”

    殷澈头更晕了,“您说您都多大岁数了,你也好意思,你整那么多......不正经的东西!你......”

    “老子还不是为了你!”

    殷知山一声吼打断了殷澈,蔺澄就见澈哥提了一口气到了胸口那,半天没下来,一张脸憋得涨红。

    他赶紧小跑过去,轻手轻脚的替殷澈顺了顺后背。

    殷澈提起的那口气这才吐了出去,看了他一眼。

    殷知山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为自己遭受冷眼的好心而委屈,在电话的那边怒吼。

    “老子还不是为了你,为了你和小澄的感情能和谐,你说人小澄那么大一小伙子,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就你那身板,两分钟你就原形毕露!”

    蔺澄:糟糕!这火烧他身上来了!殷叔!我和你无冤无仇,为何如此害我!

    “到时候小澄甩了你,你哭你都找不着调,指望你一□□力变好不大可能,所以只能靠这些小东西,你们都是成年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不过这事还是得多亏你小叔,我和他一提,他就找到了这么一堆东西。”

    蔺澄:殷叔你过分了!

    他怕澈哥直接被气晕,试图去抢手机。

    殷澈没气晕只是被气炸了,气红的眼睛瞪了他一眼,蔺澄就不敢抢了,乖乖退了回去。

    “小叔也参与了?”

    殷澈的小叔殷枫亭,是他爷爷老年得子,所以今年也不过才三十三的年纪,人非常好,成熟又不会叫人觉得古板,总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

    只是没想到,殷澈瞄了眼那个箱子,看着一本正经的长辈,背地里居然对这些东西门清。

    “枫亭!你大侄子说想你了!要和你聊聊!”殷知山这一招炮火转移用的绝!

    一阵杂音过后,响起一道温润的声音,“小澈,礼物喜欢吗?”对方很坦然,完全不慌。

    殷澈又深呼吸了一口气,“小叔,你可以不跟着我爸胡闹嘛!”

    对方好像完全听不出他语气中的火气,轻笑了声。

    “没想到你和小澄在一起了,不过也挺好的,小澄是个好孩子,礼物就当小叔庆祝你们在一起送的,下次见面,小叔再送你些其它的。”

    蔺澄:小叔果然是高手,完全无视了澈哥。

    殷澈抬手搓了搓额头,对他小叔他没办法像对他老爸那么不客气,小叔打小就对他特别好,可以说他是被小叔带大的。

    “对了,那个药我没有吃过,你还是按照说明书吃。”

    殷澈把额头都搓红了!

    “枫亭!隔壁家那个小古板过来了!”

    就听殷知山喊了一嗓子,“这小子可真有意思,每次都气鼓鼓的来,每天还要来。”

    殷澈就听他小叔轻笑了声,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欢愉,“小叔这里来客人了,就不和你说了,带我向小澄问好,挂了。”

    电话挂的利索。

    偌大的别墅里瞬间没了声响,兴师问罪不成的殷澈,脸这么会儿的功夫又气白了。

    蔺澄蹬蹬蹬跑了回去,把箱子抱了起来,“澈哥你别生气,我这就把东西扔了!”一分钟都不多耽搁的跑了出去,不让这些东西碍澈哥的眼。

    这次殷叔和小叔实在是过分了,澈哥可是个男人,再说了他怎么能允许这些东西碰到澈哥。

    澈哥有他就够了。

    等一下得想办法让澈哥找回自信心!

    等他回来,殷澈已经不在楼下了。

    他给殷澈泡了杯热茶,又回到自己房间找了几件t恤,这才敲开殷澈的房门。

    人没在屋内,正站在阳台上抽着烟,双臂搭在栏杆上,弯着腰,肩胛骨的轮廓就凸显了出来。

    蔺澄看着心疼,这么脆弱一人,殷叔老气他干嘛。

    把衣服放下后端着茶,走了过去,“澈哥,我把东西都扔了。”

    殷澈向上吐出嘴里的烟,额前的刘海也被吹了起来,“嗯,刚才我不是在对你发火,你别往心里去。”

    “我不会和澈哥生气的,澈哥也不要生气,澈哥不需要那些东西,我知道的。”

    “咳咳......”

    殷澈瞬间不抑郁了,呛的咳弯了腰,蔺澄连忙给他拍了拍。

    殷澈看了眼蔺澄,那晚就像是个禁忌,对方也乖从来没有提起过,可他总是会时不时的想起那张沾着血的纸。

    狠狠吸了口烟,他也该面对了,“小澄,我有......我有在那件事情上给你留下不好的印象吗?那一晚?”

    散出的烟雾隔绝着两人的视线,瞧不大真切。

    蔺澄端着茶杯的手一紧,澈哥居然会提起这茬,澈哥难道不觉得害羞了吗?

    一时紧张,把给殷澈准备的茶水喝了,脑袋里盘算着说法。

    殷澈也不催他,这种事的确要做好心理准备才可能说的出口,是他唐突了。

    “你要是不想谈就当我没问好了,不早了,回去睡觉吧。”烧长的烟灰掉落下去,在他的手指上残留了一点。

    蔺澄咽下嘴里的茶水,装作害羞的样子不去看他,“没有什么不好的印象,挺......舒服的。”

    最后三个字,声若蚊蝇,要不是两人离的近,殷澈都不一定能听见。

    手里的烟头倏的掉了下去。

    殷澈整个人傻住。

    刚才蔺澄说了什么?镜片下的瞳孔剧烈晃动着,饶是他一向认为自己定力十足,此时此刻也无法镇定自如。

    蔺澄乖巧的捧着水杯,状似回忆,“那晚澈哥虽然喝醉了,但是澈哥很温柔。”

    他抿着嘴偷瞄了殷澈一眼,虽然是偷瞄但是做的很明显。

    殷澈和他害羞又明亮的视线对上,紧张的偏过头,抬起手打算用抽烟掩饰尴尬和慌乱,结果手贴上来了,烟没了......

    他嘬了两口空气才反应过来,傻眼的看了眼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又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放了下去。

    他活了二十多年,青春懵懂的年纪都没像现在这样心脏狂跳过。

    他的慌张和边上稳操胜券,蓄势待发的蔺澄,形成了鲜明对比,只可惜他没注意到。

    蔺澄:“但是......”

    殷澈紧张了起来,但是后面一般接的都不是什么好话。

    “也许是因为澈哥喝醉了,所以半天都找不到正地方,所以......”

    殷澈身体僵硬,只感觉自己要被夏夜的灼热空气烧化了。

    脑袋里不由得顺着蔺澄的口述,去复制当时的场景。

    镜链晃动,他心摇动。

    蔺澄也有些紧张,但是他必须这么做,不然以后他攻略下澈哥,等到了最后一步的时候就会有些难办。

    所以他要一点点铺垫,让澈哥明白,上下的问题。

    这样扑倒澈哥就会水到渠成。

    “澈哥你知道的,我也没做过这种事,我也不懂。”他无辜的看向殷澈,握着杯子的手指不安的抠着。

    殷澈不好意思看他,他原本以为自己是性.冷淡,因为他这二十多年对这种事情就一直没有什么兴趣,甚至连片儿都没看过。

    但是现在因为蔺澄的几句话,他满脑子都是黄.色废料。

    他见过太多次蔺澄的身体,想象起来无比生动。

    哑着嗓子又掏出一根烟,“是我的错,和你没关系”

    “不是澈哥的错,都是施嘉年的错!只是当时澈哥的样子看上去不大好,我又不懂,所以最后......”

    殷澈终于听出点不对劲来了,这是什么意思?

    他诧异的向蔺澄看去,就见对方红着脸用手轻轻拍了下自己的腿。

    殷澈:???

    一时安静,只有烟在慢慢烧着。

    蔺澄等了半天没听见澈哥说话,不是吧?澈哥不会不懂这个吧?

    “就是腿......”他小心翼翼的试图解释一下。

    “我知道!”殷澈严厉的打断了蔺澄的话,脑袋有些乱,所以说他没把蔺澄那什么,吸了口烟,尼古丁的味道在口腔里蔓延,让他冷静了些。

    蔺澄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脑袋上好像悬着一把铡刀,随时都会落下。

    殷澈一直抽完一整根烟才开口,语气意外的冷静,“那血是哪里来的?”

    “血?”蔺澄一副不知道的样子,狗狗眼转了转,“啊~应该是澈哥喝的酒的问题,你后来流了点鼻血。”

    “那我给你买的药?你还说你腰疼?而且你为什么一直没有说这件事,甚至是在遭受我爸质问的时候?”

    殷澈一连串的问题,冷静不了的砸了出来,甚至往蔺澄这边迈了一步,两人都快贴上了。

    这还是蔺澄第一次见殷澈这么急迫,狗狗眼仔细观察着对方,估计着他发火的可能,心里默默为自己祈祷。

    “药因为很尴尬,而且是澈哥特意为我买的,所以就收了,而且腰是真的疼......”

    “可你为什么早不说清楚?”殷澈还是不明白。

    蔺澄盯着他看了看,从不解到惊讶到难过,眼神不断变化,眼泪一点点的凝聚成滴,“可是我们亲了,抱了,还有最后的……”

    眼泪倏的落下,他瞪着眼睛不想让眼泪继续流出来,“难道对澈哥来说,这种程度就不算吗?”

    他哽咽着,委屈中透露着倔强。

    对不起了澈哥,我以后一定会补偿你的!这次就被我忽悠过去吧,求求你了。